一人聞言,惋惜拍掌道:“是啊,姑娘還沒聽說吧?前些時日,神霄星域的十大仙宗,在狩獵戰地進行了歷練。”
“那秦逸塵秦丹師,可謂是窮途末路,各大仙宗,都是恨不得摘其首級,去找神霄仙宗領賞呢。”儼然,天炎城的消息,要比天火城靈通無數倍,而那人說到此,言語間竟是帶着惋惜:“不過秦丹師倒真是一方豪傑!一個人,竟是滅掉了神霄仙宗近千弟子!這般蓋世戰
神,就算是和天罡仙宗的各位真傳大人相比,也都不輸風采了。”
“可惜,出了狩獵戰地,神霄仙宗又豈能容他?據說,連神霄仙宗的宗主都親自出手,那秦丹師,最終難逃灰飛煙滅的下場……”
“誒……那秦丹師當真是震世豪傑,據說爲了不連累天元仙宗,竟是打算一人扛下此事。”
“只可惜,天元仙宗勢弱,保不住他,那等天驕若是活着,將來,必是一方人物。”
“能拉着神霄仙宗一代精銳盡數陪葬,那秦丹師,也算是能名垂青史了……”
說到此,那幾人更是心潮澎湃,好一番感慨唏噓,卻不見在旁的某位青年正嘴角微抽,名垂青史倒是沒問題,但誰要跟江御天他們陪葬啊!
“看來,狩獵戰地的事情,都已傳到了這天罡星域。”
正當秦逸塵心底輕喃間,卻不見林如玉嬌軀微顫,到最後,竟是當街忍不住抽泣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梨花帶雨,可給秦逸塵嚇壞了:“林丹師,你怎麼了?”
林如玉美眸通紅,先前的笑靨早已不復存在:“秦丹師,就這麼隕落了?那讓無數同仁都大爲讚歎的驚世奇丹,也要被奸人奪走了麼?”
秦逸塵嘴角一抽,剛想拽着石榮安慰林如玉幾句,卻沒想到,石榮竟也是一副雙眸通紅:“這天下如此之大,卻就容不下我丹道一位奇才麼?”
秦逸塵愣住了,望着當街淚溼眼眶的兩人,感動歸感動,但更多的卻是滿心凌亂。
而先前談論的幾人見狀,也是滿臉愁容道:“看幾位的樣子,應該也是丹師吧?只可惜咯……”
“若是那秦逸塵生在咱們天罡大陸,想必也不會如此悽慘。”
幾人的談論,令得林如玉抽泣更甚,那位在萬衆矚目下,高舉驚世奇丹,在十大仙宗面前,都不彎傲骨的奇才,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秦逸塵並不知道,在天炎大陸甚至天罡仙宗麾下,如林如玉這般,不知多少年輕丹師,將複合丹和秦逸塵視爲了榜樣。
如今,大街小巷,雖不說人人都在談論着秦逸塵的名字,可在天炎城,有不少人都在爲那位丹道奇才感到悲嘆默哀。
然而,秦逸塵立在當街,卻是嘴角抽動,雖說,被另一片星空的同仁都視作楷模,這是身爲丹師的他倍感驕傲的事情。
但問題是……我還沒死呢,能不能不要搞得跟出殯一樣啊?!
無奈之下,秦逸塵嘆了口氣,上前拍着林如玉的香肩:“那個,林丹師,別這麼想不開,沒準那位秦丹師福大命大,沒死呢?”
然而讓秦逸塵錯愕的是,林如玉竟是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掌:“那可是神霄宗主親自出手……秦一,你難道就無動於衷麼?”
秦逸塵怔了怔,最終咬牙,一副義正言辭道:“人間正道是滄桑,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那些人會爲此事後悔的!”
這番話,看似是說給林如玉聽,實則是說給他自己!
正當此時,卻見石榮抹抹了眼,上前安慰道:“林師姐,你也別太傷心了,秦丹師他乃是天縱奇才,就算到了下邊,也會成爲一方豪傑的。”
“我特麼……你纔到下邊!”
秦逸塵嘴角一抽,在旁揚了揚手掌,看在石榮是爲他悲憤不公的份上,最終還是忍住了。
好半響過後,林如玉纔算壓下了心底的悲傷,然而,兩人卻是沒了再遊玩的心情,漫無目的閒逛過後,竟是打算直接回城主府。
一路上,秦逸塵聽到最多的,便是關於丹道魁斗的議論!
儼然,這場盛事,令得天炎大陸各方勢力都是無比關注,哪怕還未開始,可城內的氣氛,已是無比火爆。
因爲,丹道魁鬥,是最能看出天炎大陸年輕丹師實力的見證,換句話說,在這裡,能夠看出各方丹道未來的趨勢!
所以,自然是引得各方勢力極爲關注,而且,對於參加魁斗的丹道世家而言,只要在魁鬥上有所表現,相當於變向宣揚了自身的底蘊與實力。
邢森當初欲搶奪天火城名額,就是爲了日後染指天火城丹道造勢揚名,同樣,若是能夠在魁鬥上展露出光彩,那極有可能,受到閆家的關注!
要知道,對於各方丹道勢力而言,有時候,閆家大人物一個讚許的目光,就可能讓他們得到許多好處,閆家的一抹垂青,也足以讓很多丹師就此飛黃騰達。
所以,丹道魁鬥,幾乎是傾盡了各方勢力的心血,只爲了各自的弟子,能夠在天炎城揚名!
甚至,那底蘊最強的幾處世家,看重的,乃是進入天罡仙宗的機會,若是把握得當,將來之前途,可要比待在天炎大陸好上無數倍,真正的平步青雲莫過於此。
來到城主府外,秦逸塵發現,如今進出最多的,便是一位位氣息渾厚的丹師,而林如玉等人在這些面前,不禁就顯得慚愧許多。
“走吧秦丹師,師尊已經向閆家報道過了,府內,也有爲各方勢力準備的府邸休整。”
秦逸塵頷首跟上,卻不禁思索,上百雄城,也就是三百餘位優秀的年輕丹師,再加上率隊的丹道大師,這城主府如今的熱鬧可想而知。
恐怕,在魁鬥之前,就已有各方按耐不住,私下切磋較量,不過秦逸塵對此卻毫無興趣。
然而,就在秦逸塵三人表明身份後,趕赴屬於天火城府院之時,卻見眼前,正有十餘道身影在談笑着。
而其中的三人,更是讓秦逸塵頗爲眼熟,尤其是某位臉上還帶着幾抹餘腫的,不正是當初被他打成豬頭的邢祿麼?但此刻的邢祿,在這一衆人當中,卻好似因爲身份的差距,完全插不上嘴,只能在旁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