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着魔族那幾道離去的身影,那是讓秦逸塵殺意最爲強烈的方向。
然而,紅蓮卻感受到了對方的心思,道:“小子,你想殺那幫雜碎,我很理解,也百分百支持。”
“不過,他們的實力不簡單,雖說以現在的狀態,你勝算不低,可殺完人之後,怎麼辦?
那九色花,你要收起來麼?”
秦逸塵一怔,肯定要把九色花弄到手啊!紅蓮卻道:“沒有按時迴歸,他們的同族定會派強者來這裡找尋,雖說你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不必害怕被牽連……”“但九色花落在你手上,一旦在暴露在各族視線內,就算無法直接證明人是你殺的,也脫不了干係。”
“何況,欺壓你這種不到金仙,又沒有種族背景的傢伙,他們也不會講究證據。”
秦逸塵默然,不得不承認,此次他在外歷練,雖然實力遠超曾經,可卻也多了顧慮,因爲現在,他不再是爲一人而披荊斬棘,揹負的是真龍族的使命。
九色花必須要集齊,秦逸塵不能因小失大,而紅蓮此刻見四下無人,乾脆飄了出來。
望着前者那看向寰宇的冷厲眸光,紅蓮嘆了口氣,卻突然笑道:“小子,殺這種小雜碎,也不急於一時嘛,本前輩相信,你現在欠缺的,不過是一個合適的機會罷了。”
說實話,紅蓮很少用這等鼓勵的語氣,讓秦逸塵略感意外,隨即,緩緩收斂了眸光。
星眸中的冷厲並未消散,只是被暫且藏匿了起來。
正如紅蓮所說,他現在就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甚至,若非九色花意義非同凡響,他現在就送那幾個雜碎在這陪他們的先祖長眠了。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先收拾收拾那些狗腿子了!”
說話間,秦逸塵將眸光投向了暗青蛇一族離去的方向,嘴角,更是噙起抹戲謔。
出來歷練必須得講信用,說送他們兄弟團聚,那就一個都不能缺。
“嗖!”
霎時間,那修長身影化作了一道凌厲流光,速度之快,絲毫不亞於一衆金仙。
“暗青蛇族的那幾個傢伙,剛纔在傳承空間中又折損了一個同伴,剩下幾人身上都有傷,跑不快的。”
追獵的同時,秦逸塵想起了龍神炮,甚至說起來,這一路飛掠,他的感知始終盯在藏於空間裝備中的那尊絕世殺器,挪不開目光。
“這龍神炮,真能威脅到神境強者?
那等力量,不是憑空而來的吧……”紅蓮答道:“那是當然,這龍神炮之中,有着你族神境強者,也就是龍神的龍血爲樞紐,而且,那些龍神實力之強大超然,要超過你現在對神境的認知。”
秦逸塵恍然,隨即面露嚴肅,紅蓮又解釋道:“催動龍神炮,的確需要資源,你那些仙器,也可以派上用場了,所承載的能量越強,爆發的威力便越恐怖。”
“可以說以你現在的身家,沒有哪個金仙扛得住……”秦逸塵星眸一亮,終於有了種許久未感受到的驕傲!“那……要怎樣才能威脅到神境強者呢?”
紅蓮聞言,卻是一陣猶豫,櫻脣微嘟:“你想的倒是挺多……雖說龍神炮的確能發揮出威脅神境強者的恐怖威力,但是,想要創傷神境,便必須展露神境層次的力量。”
秦逸塵深吸口氣:“也就是,神力……可以這麼稱呼吧?
或者利用傳說中的神物?”
紅蓮在識海中笑着頷首:“孺子可教。”
秦逸塵無語了,他不否認,單單是能發揮威脅神境的力量,龍神炮便足以被稱爲絕世殺器,但是,他去哪找神物以及神力啊!?
紅蓮又一次猜到了他的心思,懟道:“那你現在也找不到必須讓你動用龍神炮的敵人啊……”秦逸塵嘴角一抽:“你應該知道,咱們遲早會面對的,而且,很可能還由不得你我決定。”
紅蓮沉默片刻,再次開口時,婉音沒了那抹打趣:“反正,神力你是別想了,不過要是你小子肯燃燒這身龍血,倒是能勉強發揮出龍神炮的真正威力……”秦逸塵一怔,別看紅蓮說的風輕雲淡,可他知道,這是走投無路之下的燃命之技。
不過秦逸塵還是很好奇,甚至想到了什麼:“神物……你不就是麼?
話說,你的蓮瓣,應該有這個威力吧?”
紅蓮聞言,冷哼兩說沒有再理會秦逸塵,那表情好似在抗議你是想讓本前輩燃燒自我啊?
只是,對一人一靈而言,若真到了動用龍神炮的那一刻,這些,都不是問題。
秦逸塵收起了心思,而隨着他的仙力凝眸,已經能看到常厲幾人的身影。
此刻的常厲幾人,心情很是不爽,原因無他,這一行出來,屁都沒有撈着,還損失了兩位同族!這也就罷了,關鍵兩位同族的身家,都沒有撿回來!而且,隕落都特麼很邪門。
第一位,蛇瞳被刺穿,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第二位……好端端的,那真龍留下的傳承爲什麼會突然自爆啊?
不僅如此,常厲三人也是有着傷勢,他們現在只想趕快返回暗青蛇一族在這片星域的分支,甚至,都有些不想趟九色花一事的渾水。
畢竟,到現在爲止,湯沒喝着,同伴卻隕落了兩位……“厲執事,您說這次咱們能分到好處麼?
別光把命都搭進去了,什麼都沒撈着!”
常厲冷冷道:“少說幾句,這次常界長老可是找尋到了一株九色花的,只要跟緊神族的大人們,一定少不了咱們的好處!”
如今一共八朵九色花問世,他暗青蛇一族可是擁有一朵的。
“那太好了,沒準我快能躋身八重天了!”
然而正當此時,秦逸塵卻是發現,那個在遺蹟外,就想要針對自己的暗青蛇一族之人,此刻竟回眸看來,先是一愣,隨即眸中泛起抹寒冷。
“厲執事,你看,那不是那個天仙六重天的小子麼?
怎麼跟在咱們後邊?”
常厲扭頭,也是注意到了秦逸塵,但卻並未在乎,甚至輕蔑道:“興許是順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