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塗山妙璇告誡過秦逸塵,現在後天軀不要有太大的動作,畢竟後天軀不同於先天軀。
風天行是先天神,是帝闕宮的良婿,而秦逸塵一衆的組成,實在太危險,甚至塗山弟子的身份,還算最保險的!剩下的,如月長恨,風小虎,以及風千雪,一旦被識破,帝天界中,絕不缺願意去出手鎮殺,好向天帝邀功的存在。
“現在帝天界還不夠亂,各大帝族還有空管理三千道庭,等亂起來,帝天界自顧不暇,征戰連連時,纔是你們渾水摸魚之時。”
除此之外,塗山妙璇還鄭重囑咐,三千道庭看似是下界,但卻也廣袤無邊。
水渾了,有些老怪物或是窮兇惡極之輩不願待在帝天界,或是不敢踏足帝天界,所以居於道庭某處世界。
秦逸塵一衆行事的時候,須得謹慎,現在是韜光養晦的時候,真正起事,可以說要看帝闕宮何時有所動作。
秦逸塵牢記,所以這些年後天軀行事還算低調,多是以歷練帶出來的三千族人,以及拯救更多的族人爲主,事情雖小,可這些年積累下來,也有了不小收穫。
如今跟在秦逸塵身邊的英傑,可不止三千同族,而是數萬人族的熱血之輩,他們就像星星之火,等到帝天界亂起來,便是燎原之時!這三年,文晴公主的提升也是不小,雖然沒有秦逸塵那般多的奇遇,但架不住人家出身好啊!尤其是那身烏金族和帝闕族精純的血脈結合,令秦逸塵都羨慕不已。
可縱然成就道尊,甚至在道尊之中也小有建樹,文晴公主望着某塊木頭,也滿臉沮喪,自己這輩子……真就鬥不過這木頭了?
父帝還真是找了個能降住自己的傢伙啊!除此之外,也不能說秦逸塵白佔万道妖花的便宜,後者這尊奪天地造化,又有無數巫妖遺骸孕育的奇花,豈能那般簡單?
“我煉化的道金道鐵,你也偷偷吸收了吧?”
秦逸塵沉聲輕喃,這些年,他的修行資源可不缺,哪怕沒有帝闕帝君照顧,憑他在巫妖道墟搶奪的寶物,都夠修行好一陣。
秦逸塵算是時間,三年時間,參悟五行大道和修煉境界並不衝突,他本覺得自己也能突破道尊,結果……“小畜生,什麼叫偷偷吸收?
本尊是明目張膽的搶你的!”
萬道妖花一陣猙獰得意,好似終於出了口惡氣!“哪有你只盜取本尊的道行,本尊卻無法奈何你這種好事?”
萬道妖花化作的身影昂着頭顱,現在的他,可以說栽種在秦逸塵體內,後者煉化寶物的能量,也會被他奪去一部分。
這種奪取是強制性的,除非秦逸塵能將萬道妖花徹底鎮壓,或是將其逼出體內。
但憑他現在的實力,鎮壓很難,逼出體內,先不說秦逸塵舍不捨得,萬道妖花也得肯啊!真強行動手,萬道妖花就好像努力紮根在土裡,不許被拔出來一般,反正就是賴定秦逸塵了。
“你偷本尊的道行,本尊偷你的修行,看誰玩的過誰!”
秦逸塵無語,是真的無語,就如帝闕帝君所說,像萬道妖花這種層次的奇花,怎可能讓他只佔好處,卻毫無迴應的?
而且萬道妖花的靈智也不低,甚至極爲狡猾,接連兩次,一次是以花瓣和花芯的感應,差點坑殺了帝闕宮所有人,另一次便是偷偷盜取刀道,若非秦逸塵有一尊好岳父,怕是不知被矇騙到何時!無奈之下,秦逸塵乾脆接受,甚至這幾年和萬道妖花搶奪煉化寶物的能量,也是一種歷練。
“咱們這也算是相伴相殺了?”
萬道妖花怒喝:“相殺是自然的,但誰和你這小畜生相伴!誒,本尊說你守得如此佳人,數年來卻連夫妻之禮都沒行,不會是不行吧……要不要本尊代勞啊?”
秦逸塵臉色一沉,突然又笑道:“那麼請問妖花前輩,你是男是女,噢不對,應該問是雄是雌,是公是母呢?”
萬道妖花好似被踩中尾巴一般,惱羞成怒:“關你屁事!總好過你這木頭!”
正欲鬥嘴,卻見一位帝闕族老前來相見,開門見山道:“天行,文晴,收拾嚴肅點,待會要隨帝君去迎老祖出關。”
老祖?
秦逸塵一怔,他知道三年過去,帝闕帝君要趕赴天庭,還要帶他去見天帝,可怎麼要請老祖出山了呢?
“帝闕族的老祖,而且還讓身爲族長的帝闕帝君親自迎接,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鎮族老怪物了……”文晴公主對此事也頗爲上心:“九叔九叔,是哪位老祖啊?”
帝闕族老看了她一眼:“二祖和五祖。”
“是二爺爺和五爺爺!”
文晴公主有些興奮和期待,而且這一次同樣的事情上演了。
“木頭木頭,先祖出關,穿的鄭重一點,你上次去觀禮人族祭祖的那身錦袍呢?
拿出來。”
秦逸塵嘴角微抽,原來你也知道拜見先祖要鄭重一點?
“三爺爺和五爺爺……那就是帝闕帝君的父字輩人物,恐怕是經歷過上一次帝爭的大能啊!”
秦逸塵懷揣着好奇,要知道如今帝闕族已經交給帝闕帝君這一輩打理,像這種地位的老祖,平日裡都是閉關修行,自己的實力強,才能庇佑種族。
沒有大事,是絕不會出關的。
“去天庭面見天帝,還要請帝闕族先祖出山,這是有大事發生啊……”很快,秦逸塵和文晴公主衣着莊重,聯袂走出,在帝闕族老的帶路下,向着帝闕族的聖山走去。
那聖山極爲磅礴,闕天寶閣也坐落在聖山背面,但也只是佔據一角,巍峨的同時,秦逸塵這些年身在帝闕族,能感受到其中的磅礴之威。
這聖山坐落在帝闕族,好似鎮壓一族氣運不敗的同時,又讓氣運來朝,無數族人朝拜仰慕,秦逸塵估計,這怕是和塗山樹一樣的存在。
山崖下,帝闕帝君今天也頗爲凝重,包括天策君王,以及諸多太上長老都到齊了,各個神情嚴肅,甚至有期待,也有憂慮,神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