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萬星心煩意亂,在想要不要出頭將上古妖庭驅逐,但卻又顧忌對方的勢力,再加上還有個賊刀虎視眈眈,沒準同樣在找機會陰自己!一衆上古妖庭卻懶得思索那麼多,道道妖影降臨,甚至顯化出一尊尊兇橫的金烏,三千道界名義上歸帝天界掌管又如何?
當着這羣帝天界廢物的面奪取神海,他們也不敢吭聲!甚至金烏浩耀還在思索,要不要找個機會和梵萬星聯手,把那賊刀做了!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一衆妖影剛剛接觸神海,掀起波瀾之時,卻見一位金烏神翼撲騰,好似墮入岩漿火海一般,連連飛起來。
“嘶……這神海,好燙!”
上古妖庭一衆強者大驚,要知道金烏後裔本就是烈陽所化,最擅火道,別說這不是火海,就算真是火海,反而對金烏族而言還相當滋補!“你們快看!”
衆人只感到腳下的神海一頓翻騰洶涌,令他們不知是錯覺還是如何,只感覺矗立在神海正中的那尊聖山,也隨之震盪劇烈!但是很快,各方強者便意識到這絕非錯覺,而是那尊聖山真的在震顫,或者說,更像是在震怒!“轟!”
只見聖山上岩石脫落,道光橫飛,顯化出無數道紋!那道紋呈現金藍色澤,有不少見多識廣的強者見狀一驚,這是以赫澤族的道血所烙印下的!赫澤族的血脈呈現金藍色,而這座聖山高聳入雲,不知得用多少道血才能夠將整座聖山都塗滿!而更令人驚奇的是,隨着那些赫澤道血所凝聚的烙印顯現,竟鼓盪神海,以無數精純道液凝聚出一道神鞭,朝天怒掃之際,便不知掀飛多少上古妖庭的強者!一衆上古妖庭強者吐血倒飛之餘,更是陣陣心驚。
“怎麼回事!?”
“赫澤族都被滅了,還想暗算咱們不成?”
然而秦逸塵一衆注視着那尊突然顯威的聖山,卻見闕文山神眸閃爍:“我知道了,這些道印,就是在針對上古妖庭。”
“不只是上古妖祟,這道印……還有其他種族的血,有鎮壓他們血脈之威!”
闕文山細細感受一番:“天獄族,邪光族,駁猙族,血煞族,幻陽族……”那聖山上的道印,就是在排斥鎮壓,乃是攻擊這些種族!只是闕文山想不明白,這聖山爲何還會留有這道印?
難道赫澤族還能算到自族覆滅數千萬年後的事情?
身旁的秦逸塵卻是眸光閃爍,這不是赫澤族還要防備數千萬年後的事情,當然,他現在也不知道赫澤族是不是有後手。
秦逸塵猜測,這些道印,是早在赫澤族抵禦那場浩劫之時,便已經佈置下,爲了鎮殺赫澤族的敵人!“二哥,你仔細感知一番,看看還有什麼種族!”
闕文山每說到一個種族,秦逸塵便是牢牢記下,因爲赫澤族不可能憑空針對某些種族,卻不針對同樣是異族的帝闕族,梵明族等。
儼然,這些被聖山鎮壓的種族,就是當年赫澤族的敵人!乃至是覆滅赫澤族的仇家!真龍族的仇家,或許不是赫澤族的仇家,但赫澤族的仇家,一定都是真龍族的仇敵!很明顯,上古妖庭絕對是其中之一!然而很快,闕文山就動容了,因爲無需他一個個覺察,不少種族此刻都已經趕了過來,在同樣被聖山掀起神海之威轟退後,漸漸聚集在神海上空,目光陰沉。
“赫澤族,死有餘辜!”
此刻,邪光族和天獄族也是臉色難看的立在天穹之上,曾經他們的先祖滅殺赫澤族,而赫澤族也因此防備了他們。
上古妖庭的一衆強者亦是凌空而立,越來越多的強者聚集,一道道神影魔影,竟是將神海都籠罩在陰霾之中。
“哼!怕什麼,赫澤族都被滅了,這聖山的禁制當年或許還算厲害,可惜已經過了數千萬年!”
金烏皓毅望了眼邪光族一衆:“帝天界的,大家和赫澤族都是仇家,當年吾等先祖聯手滅其之,今天,咱們也聯手,踏平這破山!”
被聖山鎮壓的種族哪裡會反對?
他們本來就和赫澤族有仇,何況赫澤族已經被滅了,他們卻能踏破赫澤祖地,一道禁制,還想擋住他們?
這神海可是廣袤無邊,儼然是赫澤族培養族人的聖地,他們是贏家,自然就該如贏家那般,掠奪一切!“聯手,破了這神山!”
一時間,神威、魔威、妖威鋪天蓋地的涌動,而儘管這聖山巍峨高大,但此刻聚集而來的強者着實太多,顯化本尊後,幾乎將這聖山圍滿了!一旦齊齊聯手,恐怕就如上古妖庭所不屑的那般,聖山雖在,可赫澤族早已不再,終究會隨之一同覆滅。
梵萬星矗立在神海表面,臉色陰晴不定,雖然他也很不爽再有更多的勢力來瓜分機緣,可實在是赫澤族的仇家太多了!別的不說,僅僅是一個上古妖庭,就極其難對付,他此刻若是出頭的話,那無疑是擋了這些種族的機緣……而且,他們天庭一衆未被阻擋,不是說和赫澤族關係有多好,而是當年沒和赫澤族結仇而已。
然而正當此刻,卻見盤膝坐於神海的風天行不曾起身,卻屈指一彈,一道刀光頃刻間便洞穿了一位金烏妖族的神翼!“噗!”
神血飛濺,那金烏妖族在天穹上搖搖欲墜,金烏浩耀眼疾手快,連忙將其攙扶。
“風天行,你敢多管閒事!?”
風天行的刀威,金烏浩耀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爲自從離開巫妖道墟後,他每天都幻想着以自身之烈焰,將這賊刀焚爲一團金水廢鐵!隨着金烏浩耀的這聲怒喝,一時間被擋在神海之外,乃至未被赫澤族視爲仇敵的一衆種族,皆是望向風天行的身影。
秦逸塵身形不動,只是緩緩擡頭,似乎那無數欲將其千刀萬剮的目光被其視作空氣一般。
“既然赫澤族留下禁制,不歡迎你們,那你們應該滾遠點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