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盡顯古老,可哪怕是在歲月時空中沉寂了數千萬載,也難掩其玄奧道妙,似乎有無數大能的心血智慧,庇佑着神殿光耀不滅,傳承不滅。
然而此刻,在神殿的周遭,卻是掀起陣陣光耀激盪,正是護族大陣被轟擊出的波動!不得不說,這尊神殿,乃是赫澤族的藏道閣。
凝聚了赫澤族歷代的心血智慧,絕不是誇張!無論是赫澤族的長老大能,甚至是歷代族長,以及所謂的老祖,在晚年迴歸祖地頤養天年時,便會將自己一生所學,留在藏道閣之中,爲後輩開闢道路。
而如此重地的大陣防護,自然是極其驚人。
但是,此刻轟襲藏道閣的強者,同樣是密密麻麻,放眼看去,天上地下神影魔影矗立,可以說帝天界有頭有臉的勢力,皆然到齊了!而這其中,梵萬星的聲音尤爲嘹亮。
“諸位,拿出你們的神通來!待到大陣破滅,赫澤族億萬年的傳承,本殿下願與諸位共享之!”
梵萬星在旁煽風點火,鼓動羣雄的同時,還不忘凝聚道道星輪,縱橫在藏道閣周遭,斬出道道漣漪。
突然間,梵萬星感受到什麼,笑容一僵,但隨即卻又恢復如常,甚至比先前更爲得意。
“諸位!赫澤族已不復存在,但赫澤族的寶藏,屬於我們所有人!這其中的智慧,將由我們來傳承!”
“梵萬星!!!”
天穹之上,十餘萬神影轟然降臨,蒼久安雙眸赤紅,這一幕,令他悲憤滔天!文晴公主的臉色同樣陰沉,而坤少則戰意昂揚的同時,卻不禁一驚,暗道這麼多人!?
放眼看去,諸多帝族強者林立,各個臉色冷厲,出手的神通鋪天蓋地,令得藏道閣神殿震顫搖曳。
赫澤族畢竟已經覆滅了,護族大陣的能量終究會有盡頭,被這麼多帝族轟襲下去,被攻破,是遲早的事!“轟!”
蒼久安降臨,怒喝之際二話不說,祭起木劍便是橫掃八方,斬裂道道神通,又立於藏道閣前,手持蒼茫樹枝,揮出一道盎然神芒,令梵萬星臉色驟變,飛身後退!秦逸塵同樣面色冷厲,金屠在手,一刀斬出,將合縱而來的神通道法破滅,竟是令得四周鴉雀無聲!然而,梵萬星穩住身形過後,面對雙眸赤紅,滿腔恨意的蒼久安,卻似毫不在意一般,那臉上揚起的笑容,宛若和蒼久安親近極了。
“久安兄,一見面就打打殺殺,你這是作甚?”
梵萬星好似忘了黑煞魔帝所發生的事,甚至更像是沒遇到過這回事一般。
然而蒼久安望着他那副笑臉,恨不得一劍斬之。
“還裝傻是不是?
你又何必在此明知故問!”
“此地乃是赫澤族的藏道閣,爾等不請自來,又以蠻力欲強行擅闖,此般行徑,和賊匪無異!”
梵萬星卻毫不動怒,聳肩攤掌:“我當然知道這是赫澤族的藏道閣。”
“不過,赫澤族已成過去,這其中的無數道經道法,又該傳承給誰呢?”
“當然是……”蒼久安震怒,剛欲怒喝,可望着那一雙雙不善的目光,頓時止住聲音,臉色卻陰沉如墨!“梵萬星!!!你別跟我來虛的,一句話,要進去,就踩着我的屍骨進去!”
蒼久安似有所顧忌,但風九蠻可不管這麼多,更不會慣着梵萬星:“廢話,赫澤族的傳承,不留給蒼茫族,難道給你們啊?”
此話一出,蒼久安渾身一顫,想要開口,可卻咬牙切齒,而梵萬星神眸中卻泛過抹陰羈。
“這裡在場的都是帝族,要麼便是在我帝天界威望頗深的王族,幾時輪到你這人族賤畜說話了!”
梵萬星怒喝過後,一副義憤填膺的舉起手臂,高喝道:“諸位,赫澤族雖滅,可我們同是帝族,豈能讓赫澤族的傳承就此斷絕?”
“我認爲,我們應當共同肩負起傳承赫澤族神通道法的責任,所以,這藏道閣,理應我們共同探索,諸位覺得呢!”
“沒錯!”
話音剛落,便見神象族的強者站出來高聲附和。
“蒼久安,我看真正的賊匪是你吧!你一進來,就說什麼守護赫澤族的傳承,我還想問問你,憑什麼赫澤族的傳承就該是你的!”
“沒錯,此地傳承,應該是各方帝族共享之,豈能讓你蒼茫族獨佔!”
“我看分明是你蒼茫族居心叵測,想要霸佔赫澤族的機緣!”
“你們……”蒼久安怒目掃視,他手中的木劍和蒼茫樹枝皆是至寶,但面對這一方方帝族強者,頓時心生無力。
未央族的強者見狀,更是道:“蒼久安,你瞪什麼瞪,是不是被我們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了?”
“就是!”
“蒼久安,你若不想霸佔赫澤族的機緣,那就拿出誠意,將藏道閣的大陣開啓,讓我們進去,一同探索機緣!”
“若是還擋在這裡,那分明就是想霸佔機緣!我們絕不會替赫澤族答應!”
各方帝族羣情激昂,連聲高喝,可謂是令得地動山搖,更好似大義凌然,仿若他們真心要守護赫澤族的傳承不滅。
一時間,無數強者好似被梵萬星煽動一般,當然,這些強者並不傻,當然不會因爲梵萬星的幾句話就如何。
他們不傻,所以他們心中清楚,赫澤族的傳承,當然最應該傳承給蒼茫族。
但是,赫澤族已經被滅了!赫澤族能站出來表態麼?
赫澤族的態度不重要,甚至誰與赫澤族乃是世交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要得到藏道閣中的無數道法神妙,這就足夠了!畢竟,道法道經並非帝器等寶物,寶物有一件算一件,誰搶到就是誰的,但是這些道法傳承,是可以各方皆得的。
而聽着那陣陣高喝,梵萬星嘴角的笑意越發上揚,蒼久安,你能勾結這賊刀,我就不會聯手各方帝族麼?
“這回你若是敢擋,就是和帝天界作對!這代價,你承受得起麼!?”
梵萬星心底冷笑,而蒼久安同樣是神色悲憤,這是明目張膽的顛倒黑白,這是對他的欲加之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惜,縱是他有義正言辭,但憑他們一族之力,還能敵得過這麼多帝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