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塵神音滾滾,涌徹八方,除卻冷厲之外,更多的,乃是淡漠。
這種淡漠,並非狂妄。
或許在天庭,乃至是文晴公主等身邊親近之人,都覺得他越來越狂妄了。
可秦逸塵,絕非那麼想。
就好像,他不過是斬出了他本來就敢斬的一刀,結果敵人自己激起千層浪,膽戰心驚。
“直到今日,我才知道,自己的刀,能夠斬的帝天界血流成河!”
申正然面色一肅,與摘星君王等大能對視:“這賊刀,決不能留!”
一衆大能紛紛頷首,雄渾神威涌蕩,天地變色,陛下的師弟死了,陛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若是他們這些臣子,不將罪魁禍首斬下,那麼,陛下的怒火,就會降臨在他們頭上。
所以,這賊刀,必須死!“出手!”
一聲爆呵,竟見申正然等大能齊齊沖天而起,他們身爲天庭重臣,帝天界的巨擎大能,一經出手,天地異象重重。
有星光撥雲見日,星光映下,甚至天河之中沉寂的星紗都因此而澎湃,更有碧浪席捲,碧浪之中,甚至還席捲着一尊古舟馳騁而來,破滅一切。
摘星君王的那團星辰已然化作一尊星劍,星劍之上,二十八道星辰閃爍,具有奪天地之星妙之偉力,宛若一尊斬星神刃。
滿天星辰亦可被摘星君王腳踩掌握,可想而知其一劍斬下,掀起的海嘯是何等恢弘。
威凌天的神影變得龐大而兇狠,縱然是有天庭將軍層次坐鎮的戰船,就宛若其腳趾一般,一腳踩下,激起的巨浪,直接將無數飛掠的神鵬湮滅!“一羣反賊,膽敢冒犯天威,找死!”
然而,威凌天怒吼剛落,卻見一道金光直接破開海嘯,更有一尊神鵬宛若烈陽般振翅而來,雙翼微微一振,便掀起凌冽罡風,令得天河之上,一片片船毀人亡!“一衆天庭走狗,想拿我鯤鵬族立威?
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資格!”
“給我殺!”
鵬遨天化作神鵬,羽翼上折射出的神芒,竟然都顯現出一片片深奧道紋,在天河之上盤踞,暴怒俯衝,氣宇磅礴。
而鯤鵬族兩大太上長老亦是兇橫不減,一位化作神鵬,雙爪微扼,向着威凌天的神眸便是剜去!一位又化作一道兇惡巨鯤,竟是以無比蠻橫的力量,向着天庭水師的主艦撞去,似乎要讓天庭一衆大能,在天河之上無立足之地!闕玉衡也是爆發三十六帝手,化作一道偉岸神影傲立天穹,與象昊涯激戰在一起。
“天行說得對!天帝不仁,殘暴狡詐!帝后無德,豈配做這天帝之位!?”
“吾等高舉義旗,替天行道!爾等鷹犬也敢阻攔?
!”
數尊大能鏖戰不休,一出手便是可怖神通道法,異象連連,星光滾蕩,而鵬遨天綻放的羽翼,竟然猶如一尊尊戰船般大小,橫掃八方,怒嘯天穹。
儼然,這一戰,哪怕是雙方坐鎮的大能,都不存在試探切磋,而是真正的打生打死。
此刻,億萬大軍已然陷入混戰之中,只見文晴公主,坤少則,鵬少御,鵬少卿等強者,各率領一支大軍,馳騁八方,與天庭中的強者鏖戰不休。
億萬大軍廝殺,此等規模,哪怕是秦逸塵立於天穹之上俯瞰,也很難一眼看盡處處慘烈,若非親眼目睹,難以想象其中振奮。
歷代帝爭,天河皆是血流之地,而這一次的帝爭,秦逸塵,也終參與其中!“天行,這些鷹犬還不是你能對付的,去幫文晴他們,憑你的實力,那些天庭的小輩根本擋不住!”
闕玉衡一邊出手,一邊暗暗警惕,而秦逸塵剛欲說話,卻見風九蠻一衆扛着五帝旗飛掠而來。
“先生,先殺哪邊?
!”
這兩萬親軍,雖然數量不多,甚至在億萬大軍之中,真的就猶如一點浪花,但卻各個兇橫至極,一句話,他們殺的就是天兵天將!秦逸塵環顧八方,左肩扛着碧海帝器,神眸凌冽:“看到誰,就殺誰!”
一聲令下,數萬神光劃破天穹,所過之處,竟見秦逸塵振臂一抖,碧海帝器猛然飛掠而出,竟是接連洞穿了數艘天庭戰船。
隨即一瞬過後,碧海帝器所飛掠而過的天河掀起怒浪,那些戰船還未來得及沉沒,便被直接湮滅!正如闕玉衡所說,在他看來,秦逸塵猶如一尊尖刀,殺天庭水師的道化境高手,就當如砍瓜切菜。
事實也的確如此,秦逸塵所過之處,喊殺沖天,甚至更有感知敏銳的天庭強者一覺察碧海帝器轟殺而來,竟是猛然咬牙,戰船還未被擊沉,便棄船而逃!一衆天庭強者戰戰兢兢,甚至文晴公主更神槍揮舞,與一位天庭水師都督打的神芒激盪。
卻見那水師都督渾身一顫,手中道兵都險些脫落,指着文晴公主身後:“賊……風天行,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你,你可是問天關的大將軍,將對將,有本事你去找申大將軍啊!”
秦逸塵冷笑一聲,雙刀斬出神芒魔光,宛若神魔縱橫,更似刀威無雙,所過之處,伏屍千里!然而正當此刻,秦逸塵卻突然看到天河之中掀起一道巨浪,巨浪拍打,傳來陣陣兇狂嘶吼。
只見無數觸手伸出,纏繞着一位巨鯤將其狠狠向天河深處拖拽,那尊巨鯤想要掙脫,可那觸手卻氣力兇橫,甚至直接將巨鯤勒的軀體變形,痛苦無比!“這是……”“這不是碧海族圈養的碧海兇獸麼?”
文晴公主剛剛驚呼,竟見一隻只龐大的陰影在她腳下出現,破開天河,無數觸手向她翻飛而來!“小心!”
秦逸塵刀芒橫掃,將那一道道觸手斬斷,觸手落於天河之中時,還不斷翻騰,令人悚然。
這不過片刻的功夫,竟見天河之中游蕩來一道道碧海兇獸,將鯤鵬族化作巨鯤的強者拖拽入深海,再以其兇殘蠻力將其分屍。
“沒想到天庭竟然掌握了豢養此般兇獸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