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
這一戰,秦逸塵損耗了太多,強行祭起赫澤神針,令他赫澤血脈枯竭,鏖戰各方大能,更令他早已渾身暗傷。
最後祭出的那道水滴,更讓他生機似乎都被抽盡……神闕也手忙腳亂的湊上前去,這位神刀的實力,簡直令他深深動容,而且剛纔更是不顧一切,擋在自己面前。
足足過去多久,在一片破碎飄舞的星辰間,神闕點燃一把篝火,一衆強者圍在左右。
而秦逸塵則是躺在文晴公主柔軟溫暖的膝枕上,被後者柔荑捻着神果神藥,如不要錢一般塞入他的口中,才讓他的神威稍微恢復。
“初祖,沒有受傷吧?”
秦逸塵緩緩開口,只是聲音還帶着虛弱,而神闕一衆聞言,亦是連忙湊上前:“我,我沒事……那個,多謝你了!”
說着,神闕竟然要深深作揖,這可給秦逸塵嚇了一跳,如今在他的認知中,神闕算是半個先祖了,這一舉動,簡直是折煞他。
然而神闕似乎並無這個概念,包括他的一衆子嗣,也就是諸位帝闕族的先祖們,此刻無不是在驚歎於剛纔那一戰的可怕,通過那一戰,更讓他們看到了這天地的深不可測。
“初祖莫要如此。”
秦逸塵緩緩起身,但最終,卻見文晴公主一臉擔憂而又強勢的嘟着櫻脣,將他按在了自己的玉腿上。
篝火的溫度對秦逸塵一衆可有可無,但卻盡顯溫暖,這一戰,兇險連連,但慶幸保住了帝闕族一衆先祖不曾隕落。
而與初祖相見,帝闕二祖也是有些拘謹,若說畢恭畢敬吧,他們都是帝君層次,成名已久的強者,各個都比神闕滄桑,反倒是初祖在他們面前,宛若小孩子一般。
但若是太放肆吧,好似亂了禮數。
倒是神闕一陣懵然,聽完帝闕二祖的解釋後,他剛剛迸裂的認知,更加懵然了。
“你們說,你們,都是我的後代子嗣?
是從兩億多年過後,來到這裡的?”
帝闕二祖頷首。
“還說什麼,吾族將來會成爲一方帝族,傲立在帝天界……”帝闕二祖再次頷首。
神闕喉間鼓動,越發懵然:“然後那些傢伙,是什麼天庭的高手,吾族的兒郎們高舉義旗,欲問天地誰爲明君,而你們遇到了時空裂洞,來到了這裡。”
“他們想要滅殺我,從而在根源上令吾族消失?”
帝闕二祖再三頷首。
而神闕和一衆帝闕族先祖除卻面面相覷外,還能說出什麼來?
畢竟突然有一天,有一羣極爲強橫,卻並不認識的人闖入自己的世界,自稱是自己的後裔,還說將來,自己的後人,成就帝族,高手如雲,更不乏成就天帝者。
這對於神闕而言,一時間,真的難以接受,換做是誰,恐怕都會是這幅表情。
好在帝闕二祖給夠了神闕吸收這一切的時間,又是良久過後,才見神闕突然瞪大神眸,滿是好奇的望向人族兩大長老。
“我認得你們,你們是人!”
“還有你們……”坤遊天拱了拱拳:“晚輩乃鯤鵬族長老,與令族歃血爲盟。”
滄浩渺亦是自報家門,正當此刻,卻見文晴公主想到什麼,取出一枚晶瑩而又香氣撲鼻的神果,遞給神闕。
“初祖,您嚐嚐,這是吾族栽培的神果,對修行有好處。”
神闕接了過來,滿臉好奇的咬了一口,只感覺美味極了。
畢竟神闕此刻雖然很弱,但神闕族到底是生來神族,早已能辟穀,當然,在這荒蕪的大陸上,也沒什麼神果可摘。
“初祖能沒事就好。”
遇到諸位先祖,文晴公主很是親切,將秦逸塵扶起後,又取出各種神果神藥,以及各類寶物,分給一衆先祖。
神闕一邊吃着果子,一邊感慨今日這一切的天馬行空,最後,才凝重道:“無論如何,多謝你們救我,尤其是風小友。”
看得出來,神闕根本擺不起帝闕族初祖的架子,他的認知中也無這個概念。
“初祖客氣了。”
秦逸塵亦是起身,隨即,卻好似想到什麼,眼神閃爍。
“初祖,還有兩位老祖,你說我們真的是來到了兩億多年前的洪荒紀元?”
“如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是不是改變了過去?”
此話一出,帝闕二祖也是一怔,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事實上他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神闕也充滿好奇:“此話怎講?”
闕天璇沉默片刻後,道:“是這樣的先祖,按照您留下的記載,如若是原本的歷史,那麼再過不久,你就會想去外邊的世界探索一番,也就是走出你搭建的那處石寨?”
神闕一怔,隨即連連頷首:“我最近的確有這個想法。”
“而按照記載,初祖找到了我們來時的那片山脈,挖掘出了道晶,不過,也遇到了危險。”
所謂的危險,便是秦逸塵一衆先前遇到的邪羅剎了。
“但是現在,因爲我們的到來,初祖自然也不會再去探索那片山脈……”闕天璇的眸光閃了閃:“而且,因爲我們的到來,也算是一件大事了,先祖你一定會記載的,對不對?”
神闕幾乎不假思索,便連連頷首,這何止是大事,簡直是顛覆他的一切,改變他的命運。
而提到此事,秦逸塵也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那這樣以來,初祖的記載,會流傳到帝闕族。”
秦逸塵雖然沒見過神闕傳承下來的壁畫,但想必,其遇到的猙獰邪羅剎,將會變作,一尊尊神影從天而降,一方爲了拯救他,一方要鎮殺他,經歷一場鏖戰。
“那初祖留在族內的傳承,有沒有改變呢?”
秦逸塵和帝闕二祖對視一眼,這恐怕唯有遙在元天曆帝闕族的曦霞娘娘才能知道。
但是很可惜的是,秦逸塵一衆,包括帝闕二祖以及一衆強者,動用各種傳訊手段,都無法感知到元天曆的族人們。
“看來只有回去後,才能知曉了…”秦逸塵此刻也頗爲好奇,神闕對此,又何嘗不是滿懷期待?
畢竟,聽說自己的後裔成爲了一方帝族,哪一位先祖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