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天庭諸多強者齊齊殺來,威勢兇橫,雖然來到上古宇宙這麼多天,每一次爭執,貴爲天王的他們,都只能躲在袖中,根本沒有幫忙的機會。
但是殺秦逸塵,他們還是極爲樂意的!
而且,等這一刻,也已經等了不知多久!不知多麼心心念想!
“賊刀受死!”
摘星君王赫然間祭起羣星,化作星劍,劍鋒朝下,直接向湖水之中鎮殺而去。
摘星君王臉色冷厲,這賊刀,不僅冒犯陛下,更冒犯神王!這天地寰宇,不得容他!
天庭天王的實力毋庸置疑,而此刻,在場唯一能支援的,只剩文晴公主。
但就在星劍鎮殺的那一瞬,文晴公主就深深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無力。
木頭以前不帶着她,是多麼爲她着想……
哪怕,摘星君王一衆,算得上月隱神王能命令的,最弱的存在,可是,對她來說,依舊可怕無比,不可戰勝!
但就如曾經一般,文晴公主依舊緊咬貝齒,神臂之中,緊握着一道道旗槍縱橫,猶如女武神般,天王當面亦不讓!
“來了?!”
“這機緣,可是月空兄送給我的!”
天庭諸多強者的殺意,秦逸塵感受的清楚,這一瞬,他猛然間將嘴巴變化的巨大無比,狠狠一口鯨吞!
“咕咚!”
那一刻,秦逸塵的整個身軀,都變得膨脹,宛若一道圓球!
他的先天軀本尊,也就是金屠,刀鋒都好似被撐得要裂開,其中滲出道道月華。
儼然,這座月亮湖,絕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以秦逸塵如今的力量,別說一片湖水,就是一片汪洋,他都能頃刻間吞下。
就如凡俗眼中的移山填海,吞雲吐霧,對他們而言,不過是舉手投足間罷了。
但是這月亮湖,卻將他撐得整具身軀快要爆裂!
秦逸塵只覺得自己掉入了冰窟窿中一般!不!不是冰窟窿,而是置身於一片荒蕪幽冷的明月之上。
道道幽寒貫穿全身,令秦逸塵恍然間,只覺得自己就是一輪明月!
那一瞬,秦逸塵似乎看到了天地寰宇間,所有星辰都消失了,只剩一輪輪明月,被他吸引,向他投來柔和月光。
“嗝……”
秦逸塵打了個飽嗝,實在是他的刀鋒都快被撐裂了,但就是這一聲飽嗝,險些將帝后一衆的帝魂帝靈都嚇得魂飛魄散!
這賊刀,竟然把湖水全都吞下去了!
“打死他!”
“快打死他!”
帝后慌了,這可是月隱神王看上的機緣啊!
摘星君王不敢猶豫,一聲怒吒,星劍鎮殺而去,而神威王更是神眸運轉,當即向一旁飛掠而去。
“賊刀,把機緣留下!要不然,我讓你女人死!”
威凌天只覺得自己機智無比,說來說去,在場最好欺負的,其實是闕文晴啊!
星劍橫掃,被摘星君王推動間越發可怖,將一切碾滅。
“賊刀,碧海帝器不在你手,這一次,沒有碧海帝器,你必死無疑!”
摘星君王也展露出搏命之姿,儘管他知道秦逸塵除了碧海帝器,還有諸多讓他都羨煞不已的寶物。
但沒辦法,秦逸塵不死,死的恐怕就是他!
而只要殺了秦逸塵,就算受再重的傷,月隱神王,總不至於見死不救。
更何況,摘星君王不相信,只要威凌天擒住那個肯爲這賊刀跳混沌海的女人,一切都將結束!
在威凌天面前,文晴公主的實力顯得那般弱小,儘管文晴公主從秦逸塵第一次不帶着她之後,就知道勤勉修行了,長進頗多。
可威凌天哪怕從被封爲威神王的那一刻,就不是剛剛突破帝君!
兩者之間的天壤之別,令威凌天覺得,自己這次絕對立大功了!
“木頭!”
在那一刻,文晴公主的驚呼聲帶着哭腔,她不是害怕,是在愧疚,是她纏着木頭許久,這一次才帶她出來的。
但她卻和每一次一樣,遇到危險,還是隻能大聲求救……
但每一次,秦逸塵都會救她。
“連你的主子都殺不得我,就憑你們這些鷹犬?!”
“轟!!!”
那一刻,秦逸塵沖天而起!
令摘星君王動容的是,他敢拼命,這賊刀比他還狠!
橫飛於天間,絲毫沒有防守之姿,任由星劍向其鎮殺而去,而秦逸塵卻也祭出道道赫澤神針,刺入摘星君王的四肢百骸中!
“噗……”
那一刻,強橫的封印之力,令摘星君王的神力難以運轉。
但他就不信了!說來說去,這賊刀還是道化境!
以他的神力所祭出的神劍,若是毫不防守的迎上去,必死無疑!
“轟!!!”
星劍道道破碎,羣星崩滅,秦逸塵就這般一路以肉身硬撼,將羣星碾爲齏粉!
星劍那可碎星辰的鋒刃也刺入了他的體內,但秦逸塵卻好似感知不到頭疼一般,向着威凌天便怒殺而去。
“死!!!”
那一瞬,摘星君王怔住了。
因爲此刻的秦逸塵,實在太可怕了!
他修煉的乃是星辰之力,甚至摘星君王的出生,便與漫天星辰有着莫大機緣。
但是此刻,飛天而起的秦逸塵,或許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就宛若一輪明月!
明月照耀,摘星君王只覺得自己在其面前,就好似星辰以皓月,唯有襯托,根本就難以與之相提並論!
“怎麼可能?!”
種種挫敗,乃至是一種莫名的威壓,令摘星君王臉色蒼白。
威壓,分爲很多種。
他在元天帝身上,就感受過。
但是,元天帝給他的威壓,是因爲元天帝的地位實力,以及對他的恩威並施。
可秦逸塵給他的威壓,就好似……貓與耗子,猛虎與羔羊,那是天生的剋制!難以磨滅的威壓!
更令摘星君王動容的是,他那一道星劍,絕對是轟中秦逸塵的!
準確的說,是秦逸塵壓根就沒躲。
這一擊過後,秦逸塵的胸口被斬出一道劍痕,然而從中流淌出的,卻似朦朧如琥珀般的月華!
“這,這怎麼可能?!”“他是先天神,怎麼可能會流淌出這樣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