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語塞,不知該說什麼?低下頭,十指緊緊的抓着手絹。
阡離坐回去,問:
“誰讓你指示她乾的?”
小夏毅然的擡起頭,不卑不亢的說:
“是小夏自己看不慣王妃奪走了本應是我家主子的東西,所以小夏讓她乾的,並沒有誰指使。”
阡離微微仰頭:“哦”了一聲,轉而微微帶着期待,甚至有些乞求地看向蘇言:
“你信麼?”
蘇言思索了很久,也不相信莫悠悠會做出這樣的事,半晌,重重的點點頭:“我信”。
元溪咒罵一聲:
“你還真夠信的。”
小夏略帶挑釁地看了阡離一眼,滿是得意。
阡離自嘲的笑了笑,早知道結果是這樣,還偏偏要抱着希望,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擺了擺手,無奈地說:
“你下去吧。”
也知道小夏的下場不會好,但是,自己從來不憐憫這樣的人。
起身,朝門外走。蘇言突然叫住了阡離:
“阡離……”
阡離的身子僵了僵,定住,半晌,沉沉的問:
“怎麼了?”
“對……不起”蘇言微微有些乾澀。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對別人,道歉。
“你沒對不起我,倒是我,該離開了。”
阡離艱難的吐出一串話,卻沒有想象的那麼輕鬆,爲什麼?反而更難過了?
大踏步走出門,元溪和安羽匆匆告別,帶着那女人,追了上去。留下蘇言,孤零零的坐在大堂裡。她……要離開?蘇言一這麼想,心裡就堵得慌,漲得難受。管她呢?悠悠剛流產,自己應該多陪陪她,而不是想這些無關痛癢的事。
握緊了拳,蘇言走向煙雨閣。
長安街。
燈火通明。
沒想到,這一天,他們就辦了這麼點事啊。阡離微微鬱悶。
把那女人送了回去,幫她收拾好東西,僱了輛馬車,讓她離開。那女人久久的看着阡離,半晌:“撲通”一聲跪下了:
“姑娘,我……我做了那樣的壞事,你竟然不怪我,還……還幫我替以後着想,我我我……”
說到這,已經語無倫次了。潛力過去,扶她起來:
“誰沒有個苦衷?你也不是壞人,只是缺錢用罷了,快收拾收拾,離開這裡吧。你留在這,太危險。”
女人,點點頭,坐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元溪雙手環胸,問:
“下一步我們怎麼辦?蘇言顯然是不肯相信莫悠悠會加害於你。”
阡離心微微有些刺痛,想了一會兒,說:
“你們,去找那天給莫悠悠診斷的醫生。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元溪和安羽點點頭,說了句“一切小心”,就走了。阡離在長安街晃盪。夜晚的長安街並沒有因爲夜幕降臨而變得死氣沉沉,反而是“燈市花如晝”。阡離苦笑,她可沒心情去欣賞夜景。自己,要抓緊時間,離開了。
走到長安街盡頭,拐了個彎,到了丞相府。依舊像原來一樣繁華。門口的家丁行了個禮,給阡離開門。丞相應聲出門接見,卻吃了閉門羹。阡離不想見他,那樣只會讓她心更煩。丞相也不好說什麼?再說什麼也都晚了,都怪自己啊……嘆息着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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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對別人,道歉 完,您可以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