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的時候,言心若在纔剛剛過了丑時(凌晨三點)的時候,就帶着還在熟睡的洛子錫離開了並肩王府。因爲她知道,若是再晚個一兩個時辰,到時候王妃肯定就守在外面了。若是她再來那麼一出,自己雖然是不會再心軟了,但是卻也不好再拒絕,畢竟他們是洛子錫的親人。而且吧,這已經額外的耽誤了三天的時間,不能再多加耽誤了
將洛子錫放到江府的的客房裡,言心若這纔來到言絮語的大廳裡。對着主位上的江大人和江夫人微微的行了一個禮:“晚輩見過江大人,江夫人。”一時間行了個以前的禮儀,她還真的有些不習慣,畢竟在修真界裡那些女孩沒有這般的矯揉造作
而他們夫婦則是笑呵呵的說道:“不必多禮,以後就叫我們伯父伯母就好了,都是一家子不興這個。說起來,這次還真是麻煩你了特意過來接我們。”他們對於言心若的一切都不是很清楚,只是隱隱約約從兒子媳婦的一些話語中聯繫到,他們能夠有這樣的機緣全都是由於言心若。所以在態度上來更是對言心若親和了不少
言心若則是有禮的笑着回答:“伯父伯母哪兒的話,這本就是我們作爲晚輩應該的。再說了,這次過來一是接伯父伯母,二是讓相公同並肩王他們最後好好的聚一聚,三來我自己也有一些事情。所以,說不上麻煩不麻煩的。倒是伯父伯母去了的話,爹孃他們想必是很開心的。閒暇之餘也可以好好的聊聊天之類的,伯父伯母到時候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直說就好了。”
言心若又同言絮語他們說了好一會,接着便說好到時候一同離去的時間,並且讓她們好好的照顧一下洛子錫然後就離開了
而言心若再一次出現的則是以前的言府,不過這個時候一般人正在熟睡。可是言府的主樓裡卻是燈火通明的。言心若是推門而入,就看見大廳裡坐着一個穿着淺綠色衣袍的男子。他的手上正捧着書卷在看着,劍眉星目,氣宇不凡
聽到聲響,他猛的一擡頭,連忙放下手中的書卷煞是驚喜的站起來叫喚道:“五姐!”
言心若徑直走到他的另一側坐下:“恩。”微微瞟了一眼放在書桌上的書卷,微不可見的皺起了眉:“這些野史不看也罷,想不說說這裡面的可信度高不高,大多數都是無聊之人所杜撰出來的,一些不正確的思想更是比比皆是。若是看的話。最好還是從其中吸取教訓,學會反思的好。”
言玉恆則是微微的笑了笑,溫和之中流露出一種屬於領導者的自信很是耀眼:“五姐說得是。我也只是瞧瞧這些野史到底是有多偏而已。”接着他收斂了笑容露出一絲孤寂落寞的表情:“現在連二姐他們也要走了,這裡就真的只留下我一個人了。不過五姐放心,這裡我一定會管理得更好的。”
言心若心下疑惑,兩人之間的關係倒也融洽,因此沒有什麼顧慮的說道:“怎麼會是一個人呢?大姐她雖然做得不對。但是不也是你的親姐姐麼?而且,她雖然對我們是有恨,但是對於你這個親弟弟想必還是有怨無恨的吧!到時候你們多多走動,一些事情也就過去了。當年爹爹離開時,是將大姐一家調到帝都來了,雖然職位不高但是卻也是好過的了。到時候。若是你願意的話,自然還是可以到修真界與我們一聚的。等會我就在你這兒修一個傳送陣吧!反正以後的弟子過去的話也方便一些。什麼時候你有空了去修真界住上幾天也是無妨的,但是要格外小心一些。不要讓人陰差陽錯的給發現了。”
言玉恆點點頭,臉上是一片愁容:“五姐,我知道了。就是大姐她,她也着實是連我也恨上了。她總覺得我已經和你們是一家的,不再是她的弟弟了。有時候我上門。若不是因爲我的官職在這兒,算得上是她的孃家人好讓姐夫忌憚她。能夠保住她正室夫人和兒子的地位,想必她是不願意同我上門的。她總是認爲我是被你們搶了過去,而且孃親的死,若是我能夠同爹爹求求情的話,娘也不會那麼早死,她也不至於還只是個五品夫人的位置。有時候過去,她幾乎都不會給我好臉色看,除了想讓我拉姐夫一把的時候。可是,朝堂上的事,又豈是我能管就管的?再說了,我也確實還不想捲入其中。總之,二姐於我,真的是對於仇人的一種了。”說道最後,嘴角是一個苦澀傷心的嘲笑
言明珠居然連言玉恆都記恨上了,這是她沒有想到的。看着這個之後幾乎是一直在自己後面跟着的小肉墩變成現在這般的翩翩美少年,心裡還是有幾分感慨的。但是,不得不說,若是不是他在柳清雅的名下,自己多多少少的教了他一些,在林月嬌的手上的話一定是被毀了的。像言明珠不就是嗎?她現在根本就是被仇恨矇蔽得敵我不分了,竟然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夠記恨利用上。而言玉恆其實也是挺可憐的,畢竟在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姨娘。哪怕柳清雅待他不薄,從沒有虧待過他,可是在感情上卻多多少少不能平等的對待。雖然是關心,寵愛,畢竟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會是真心真意,全心全意呢?更何況,這還是別的女人生下自己丈夫的兒子
所以,在言玉恆剛到柳清雅身邊的那一陣子,言絮語是很敵視他的。畢竟那個時候得言絮語是懂事了,對於這個姨娘生下的弟弟實在是疼愛不起來。雖然沒有行動上敵視,但是卻是採取的精神上的敵視,從來不主動的和他說話。哪怕是他主動叫言絮語,言絮語也只是冷冷的‘嗯’一聲。而那個時候爹爹和孃親正是如膠似漆,這些小細節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而奶奶對於這些小事情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言心若雖然對於他比較嚴厲,但是卻還是願意搭理他的,畢竟她是成人的思想不可能將那些怨恨帶到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身上。許是這樣的原因,讓言玉恆從小最爲親近的人就是言心若,最爲佩服,最服管教的依然還是她
言心若露出安撫的一個笑容,這些年,他也確實夾在這中間,有點裡外不是人的感覺:“總之,我會在這裡修一個傳送陣,什麼時候想去了就去吧!你身上流淌着的是言家的血脈,我們是不會排斥你的,你永遠是爹爹的長子,是我們的兄弟,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其它的你就不要多想了,還是先好好的在朝堂上明哲保身,將這裡的事情好好的管理好。你現在也是出竅期了,因爲大多數都是丹藥,靈液堆積起來的,所以還是要好好鞏固。我給你的那套功法可要好好的練習,這對於你修爲的鞏固是很有用的。再說,你也二十四五了,該娶親了。若是有些中意的女子就好好的相處一段時間,合不合適,畢竟我們得身份有一些特殊。若是真的是認定一輩子的人就告訴她,哪怕是將她帶上修仙的的道路也是無妨的。若是沒有確定的話,那就小心一些,免得惹出一些麻煩出來。當然,你若是想到了修真界再說的話,也是無妨的。”這些事情本是不該出自於她的口中的,可是柳清雅畢竟還是不大好說,而言絮語那性子只怕忽略了。所以只能由她來說這些話了,誰讓他們比較親近一些呢!
而說到這裡,言玉恆那俊俏的臉上染上一層緋紅,眼眸也帶上了一抹羞澀之意:“五姐,我倒是喜歡上了一個人,只不過她成過一次親,丈夫在當晚因喝酒過多就離世了。所以現在她受的是望門寡,她父母早就雙亡,同他的亡夫也不過是定下的娃娃親。她的婆婆在去年就過世了,她如今是守着一個小酒樓過日子。她,她人也是極好不過的,因爲傳言說她是剋夫,婆婆也最終被剋死了。所以我曾經隱晦的提過幾次,但是卻被她拒絕了說不想再背上一條人的性命。我感覺,她的心底也是有我的,只不過卻因爲這種事情解不開心結。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說道後面,聲音是越來越小,甚至還有一絲失落之意
言心若根本就不在意那女子是不是剋夫,也不是很在乎到底嫁沒有嫁過人,只要人好心性好就成。畢竟她不想讓家裡以後變得鬧騰騰的鬧心,因此不甚在意的說道:“若是你真的決定了的話,就要讓她看到你的決心,告訴他你根本就不在乎不相信這些。偶爾時不時的送上個小禮物,總是比較容易打動人的。當然要隱晦一點,畢竟她現在是受的望門寡,人言可畏。到時候,再給她換一個身份,帶她來修真界將婚禮辦了。至於她人到底怎麼樣,我希望你能夠看清,不然若是太鬧騰了的話。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要麼你們以後單過,儘量的讓她少出現在我面前,要麼就直接給我休了,言家不接受有野心鬧騰的人。”
言玉恆很是慎重的點點頭,就是因爲了解五姐的脾氣所以他纔敢提出來,因爲他認定了她:“五姐,你放心,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只不過前半生命不好罷了。現在遇上了我的話,我一定會讓她幸福的。。。”
接着,言心若有交代了他一些事情,接着兩姐弟聊到卯時的時候,她才帶着一批近千人到達金丹期的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