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和花落雁站在果樹下查看着果樹的情況,看着滿地的野草王氏的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這賤蹄子長了那麼多草也不除,一大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看她肯定是將那些好東西都找地方藏起來了。”
花落雁在一旁問:“娘,她能將東西藏到哪兒呢?”
王氏氣呼呼地說:“管她藏到哪兒,只要一見到她回來我非打得她哭爹喊娘,受不住了自然就招出來了,這次我看還有誰能幫她?”
“娘你忘了昨晚我和你說的話了?”花落雁提醒道。
王氏想起昨晚雁兒回來後說她想和花溪花搞好關係藉故接近蘇公子的事,若雁兒能牢牢吃定蘇公子那她可就是蘇老員外的親家了。
花落雁的話讓王氏當時也美滋滋地幻想起來,他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貴人,不抓住這個機會可就錯失盡享榮華富貴的機會了。
王氏回過神偷偷在花落雁耳邊說:“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一人唱紅臉一人唱黑臉,你依然扮好你的好姐姐的角色,那賤蹄子察覺到你的好自然會聽你話的。”
花溪花可不知道她們兩人心中藏着的小九九,聽到她們的對話推門進來冷冷地說:“我爹孃都沒死呢,還不到哭爹喊孃的時候。”
這回胡楊的靈力恢復了自己就有靠山了,不用像之前一樣看到王氏就像老鼠見到貓只敢躲在角落裡。
“賤蹄子你還敢回來!”
王氏抄起腳上穿的布鞋就要扔向花溪花。
花落雁及時阻止道:“娘別衝動。”
接着看向花溪花,衝她露出甜美的笑容來,親切地問道:“二妹,一大早的你這是去哪兒了?”
花溪花疑惑地說:“你們進來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什麼不對的地方?”花落雁不解地問。
“蘇公子送我的東西沒了呀。”花溪花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痛心地說。
王氏質問道:“是不是你藏起來了?你把它們藏到哪兒去了?”
花溪花兩手一攤,說:“我也不知道啊,我醒來時就發現遭了賊了,除了我身上蓋的薄棉被,其他的東西都不見了,所以我才天沒亮就出去找了。”
王氏氣得都要翻白眼了,吼道:“你是不是傻,有蠶絲被不蓋蓋什麼棉被?”
說着又要抄起地上的木棍朝花溪花揮過來。
胡楊變成一棵小草立在小木屋旁邊,就在花溪花身後,見王氏拿起了木棍,胡楊剛想出手。
突然見一個戴着狐狸面具的人落在果園外的一棵樹上,胡楊還沒來得及出手,樹上的人已經將手中拿着的一顆黃豆大小的石子朝王氏的手腕扔去。
王氏的手腕突然吃痛,她忙用另一隻手捂住吃痛的地方,手中的木棍應聲掉落在地。
“娘你沒事吧?”
花落雁連忙走過來查看王氏的手腕。
只見王氏的手腕上快速地出現了一個紅色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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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做了什麼?”王氏指着花溪花怒道。
花溪花心裡在偷笑,心想一定是胡楊對王氏出手了,臉上卻委屈巴巴,無辜地說:“天地良心我可什麼都沒做,我站在這裡動都沒動一下。”
這是實話,她確實什麼都沒做。
花落雁疑惑地看了一眼花溪花,又看向王氏手上的淤青,轉瞬間紅色淤青已經變成黑紫色了,開始腫了起來。
“娘,你這手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砸到了?”
王氏雖然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她就是確信是花溪花動的手。
“這裡就我們三個人,不是你還有誰?”
王氏又開始胡攪蠻纏了,花溪花只好退到小木屋的門邊,說:“我說了不是我乾的就不是我乾的,不信你看我現在背過身去兩手靠着門,你看還會不會有東西砸你?”
說着花溪花背對着王氏和花落雁,兩隻手抵在門上。
很快地,王氏右腿的膝蓋一痛,她單膝跪到了地上。
這次她和花落雁都清清楚楚地看到花溪花一動都沒動,可是王氏的膝蓋同手腕一樣出現了一個黃豆大小的紅色淤青。
聽到王氏的呼痛聲,花溪花轉過身來,心裡早已樂開了花,胡楊真是太給力了。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花落雁不安地看着王氏。
花溪花譏諷道:“看來應該是纏上小鬼了,依我看上次你污衊我拿石頭砸你,說不定就是小鬼變成我的模樣朝你丟石頭呢。”
王氏心裡一涼,村裡的人死了之後都被埋在了這座山上,說不定真被花溪花這個賤蹄子說中了,自己是被小鬼纏上了。
胡楊聽着花溪花的話卻是想起了自己曾經變成她的模樣拿石子打過王氏,她口中說的小鬼該不會就是自己吧?
面具底下藍禪懿的嘴脣往上翹了翹,虧她能想出這麼荒誕牽強的理由來。
此時的王氏回想起昨日蘇公子的話來,她就說蘇公子怎麼可能爲了花溪花這個醜陋不堪的掃把星故意說假話偏袒她呢?
看來她真的有可能碰上邪門的東西了。
可是王氏還是硬撐着說道:“你胡說什麼鬼話呢?”
花溪花很無所謂地說:“我只是猜測,難道你最近沒有覺得身後有些發涼嗎?”
花溪花的話剛說完,離王氏最近的桃樹開始無故晃動起來,但也僅此一棵樹的樹葉隨着不知哪來的風在空中舞蹈,其他樹一點動靜都沒有,明明沒有感覺到有風吹過,王氏看着這詭異的現象突然覺得背脊發涼。
站在樹上的藍禪懿看着這一幕,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法術?果然花溪花的身上藏着很多謎團。
王氏的臉白了白,她得趕緊去寺廟燒香拜佛,若真被小鬼纏上了只有佛祖能夠幫她。
王氏也顧不得找花溪花的麻煩了,對花落雁說:“雁兒趕緊陪娘去一趟寺廟。”
說着拉着花落雁就要走,花落雁看着花溪花還想說什麼,王氏突然停下腳步,對花落雁說:“雁兒把房間裡的棉被拿上。”
花溪花差點要被王氏給氣笑了,就算這裡僅剩了這一樣東西王氏都要拿走,不過只要王氏能趕緊離開這兒,那牀薄棉被就當自己施捨給她了。
花溪花沒有阻攔花落雁進屋拿走這個房間裡唯一一樣值點錢的東西,花落雁跨出門檻時又看了花溪花一眼。
花溪花不知道她這是何意,不過管她呢,她才懶得理會花落雁這朵白蓮花。
花落雁猶豫再三終究還是開口了:“二妹,晚些時候我再來找你說話。”
“雁兒快點!”
王氏已經等不及在催促花落雁了,這租個牛車去趟寺廟就得花上大半天的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