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幫在邊疆幹得都是大手筆的“生意”,但到了中原地帶卻由不得這麼肆意妄爲。
錕金被張玉的從長計議搞得煩不勝煩,覺得張玉磨磨唧唧,猶豫不決,膽子不夠大。
“你甚少來漢人的地方,不知道這邊的規矩。若是被上了通緝告示,恐怕以後進城一被盤查就要被認出來了,那你我還怎麼行動?”張玉諄諄地教育他。
錕金癟了癟嘴。他在西域長大,騎馬射箭樣樣拿手,唯獨不知道規矩爲何物。加之又是十七八歲的年齡,身強力壯,天不怕地不怕,總想着白進紅出,幹一筆算一筆。
張玉跟他說了什麼他沒細聽,倒是被墊着腳尖想撈桌上的桂花糖吃的許白吸引了注意力。
桂花糖是今早張玉帶着許白逛集市的時候買回來的,油紙包成一個個拇指大小的糖豆子,許白只吃了一顆。
現在,這些糖豆被放在桌子上。桌子比許白的肩膀略高,而桌旁的椅子又被錕金坐着。許白只能費勁地墊着腳,伸手去夠,小臉都漲紅了。
錕金想逗逗他,便拿了一顆糖藏在手裡:“你猜猜在左手,還是在右手?猜對了就給你。”
許白看着錕金是右手拿的,便猜右手,結果兩手攤開,猜錯了。又猜了一次,還是猜錯。錕金玩兵器的手靈活得不得了,逗他這兩下綽綽有餘。
許白看着糖又吃不到,臉氣得鼓鼓的。
錕金怎麼看都覺得許白長得好,生起氣來也是嗔怒而不是憤恨,像撒嬌一樣。便更生了逗弄他的心思,撥開了紙包,把糖豆頂到舌尖上,伸到許白跟前。
來拿,錕金示意許白。
許白準備伸手去抓他舌頭,但錕金迅速躲了過去。縮回舌頭說:“不許用手。”
不許用手怎麼拿?許白想了想,迅速明白過來了,便伸着小舌去夠。
許白往前進一步,錕金往後一縮,引得許白再往前進一步,然後順着錕金的腿爬到了他懷裡,手抓着他的衣服,伸舌頭去舔。
在舔到糖的一瞬間,錕金的舌頭捲住了他的小舌,他怕糖被錕金吃掉了,更往前湊着把舌頭伸進了錕金的嘴裡。一來二去,兩人的舌頭便纏卷在了一起,你來我往,勾勾弄弄。而糖在兩人舔舐之間化了滿口,都是桂花香。
許白察覺到糖已經被吃掉了,想往後退出來,卻被錕金抱着貼得更緊了。
錕金已經不是逗弄他的心思,而是被挑起了情/欲,下面漸漸有反應,呼吸也變得厚重起來。
“二爹?”許白試着輕聲喚他:“你抓得我好疼。”
錕金被他脆生生的語氣驚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竟對小孩懷着別樣心思,覺得有些羞愧,急忙鬆開了手。但卻並沒有把許白放下去,而是讓許白坐在他的腿上。他那還沒消退下去的欲/望,輕輕地蹭着許白的臀尖。
許白見能夠着糖了,也不掙扎着離開。他抓了顆糖捂了一會兒,按捺不住地撥開了糖紙,準備放在嘴裡的時候,想到了抱着他的二爹。
“二爹吃糖。”許白轉過身來,舉着糖遞到他嘴邊。
“乖……二爹不吃。”看着許白毫無心機的眼睛,錕金被自己下流的念頭搞得很慚愧,情/欲和慚愧糾纏到一起使得他心跳得更快了。
錕金把許白往懷裡抱了抱,把頭埋在他的頸子裡,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不知道是因爲桂花糖粉沾在了小孩身上,還是因爲出去了一天,染上了海棠的香氣,許白聞起來像秋日的花茶一樣,香而不膩,淡雅恬靜。
張玉在旁邊看着這一幕,皺了皺眉頭。
自從錕金意識到了自己對許白的心思之後,有意無意地開始避着他,甚至還去了趟妓院,抱着鶯鶯燕燕荒唐了一宿。但不顧是軟玉在懷,還是溫香在手,他始終揮不去許白的溫軟小舌舔着他的時候的那種激動的感覺。
過了幾天,錕金找到張玉商量計劃的事,他現在急需大幹一筆來發泄這焦躁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