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爺慢走,二位夫人慢走!五日後派人憑着字據來本店取首飾便是了!”那掌櫃一臉喜色的向朱由校等人作揖送客,今日做了這個生意便是可以歇業幾天了!
朱由校這一下便在這家店中定製了九件首飾,總價達到了三百兩銀子,更絕的是朱由校連價也是懶得講,直接吩咐魏朝掏銀子便是了。??雖然這三百兩的首飾也算不上是個天大的價,可是像朱由校這般連價都不回的可是稀罕人。
張嫣和董婉兒這次花了接近一個時辰在這珠寶店中盤桓,好不容易纔是買了東西出來,卻是立刻被那琳琅滿目的胭脂水粉吸引,又是喜滋滋的竄進了隔壁的一家胭脂店,朱由校看了卻是一陣搖頭,無奈的跟了進去。
朱由校是大明皇帝,出宮本來就不是容易事,雖然朱由校經常經常偷偷出宮跑跑,但是說來也是次數有限,再說朱由校和全曉芸如今正是戀情正急,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便是朱由校的生動寫照了,這回有了機會出來,不去和全曉芸膩合一下,朱由校實在不甘心。
看着張嫣和董婉兒又是開動馬力,脣槍舌劍的和商家談着,朱由校心早就飛遠。
“這款胭脂的顏色不錯,妹妹!”
“好似有些淡了!看看這款!”
“那這款呢?”
“不行,相公不喜歡這種顏色的。??姐姐還是用這種好!”
“是麼?那這種行不行!”
“不好,不好,還是剛剛地那種合適,我要買了,姐姐也買好了!”
“掌櫃的,還有沒有?”
朱由校見二女正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買的甚是高興,心思一轉。??便是湊了過去,陪笑着說道:“二位夫人,如今時候不早了,還是先去找個地方用了午膳再來好了!”
董婉兒可是朱由校肚中的那個蛔蟲,心中還不知道朱由校打的是什麼算盤,現在肯定急着去見他的芸兒,還要編出什麼用午膳地理由來!不過朱由校幾日要走。??也是強留不住,但是自己跟去好似也是去自尋鬱悶。
董婉兒明白,可是剛剛入宮不久的張嫣卻是不知情,想了想,便是點頭回道:“好吧,既然相公餓了,那便先陪相公去用繕好了!”
朱由校大喜,便是一把抓住張嫣地小手說道:“還是夫人明白我的心意!”
這是董婉兒卻是笑着說道:“姐姐。??我們可是難得出來一趟,今日不逛逛高興怎麼捨得回去呢?”
張嫣一愣,這時董婉兒又是湊到張嫣耳邊耳語一番,張嫣便是連連點頭,而後是有些怪怪的看着朱由校。
朱由校一看便知道董婉兒壞了自己的好事,本來想早些去見見全曉芸的。??看來這下不好脫身,還要等等才行。
“不如相公先去定個位子,我和婉兒妹妹等等就來!”張嫣這幾日已經聽董婉兒說過全曉芸的事情,一聽董婉兒的耳語,自然明白了朱由校地目的,心知自己和董婉兒過去也是去吃醋,不如眼不見爲淨,省得自己煩心。
朱由校卻是大喜,抱住張嫣親了個嘴,然後便是開心的說道:“那爲夫先去酒樓了。??張玉便留着照看夫人!不要怕花銀子。??玩的高興纔要緊!”
說完卻是見到董婉兒有些不高興,便是一把抱住董婉兒。??也是重重的親了個嘴,笑着說道:“夫人們,慢慢逛,爲夫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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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朱由校走開,那胭脂店的女掌櫃纔是反應過來,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輕佻的公子,在別人店中當着衆人就親嘴說情話,看樣子估計是那個大富大貴人家的公子,涉世不深,不通世故!
“二位夫人可是有福之人,我看令相公可不是凡人啊!”那掌櫃見到朱由校這出行地架勢,雖然猜不出朱由校是何人,但是家世肯定不可小瞧。??再說拍上幾下馬屁,等下買東西也會爽快些!
此時張嫣和董婉兒被朱由校這一大膽的動作弄得十分不好意思,正是羞紅着臉,一聽這掌櫃的話,越發覺得不好意思。
不過董婉兒顯然要世故的多,馬上接着說道:
“掌櫃過獎了,我家相公就是看多了大明書冊,所以言行有些超越常規而已!”
“大明書冊啊,我們店中的胭脂可在大明書冊上做過廣告的,所以二位夫人絕對可以放心我們地胭脂!絕對是大明最好的胭脂,皇宮中的貢品也不一定有我這些好!”
“是麼,在那期?大明書冊的生活板塊我可是每期必看的,是不是第二十八期,那期上我好似看過一個胭脂的廣告……”
“是啊……就是那個……”
“原來就是你們這家啊……”
…………
聚福樓就在正陽門附近,從市場到聚福樓也不過是一柱香的時間,朱由校在大明這個世界裡待的世界最久的地方除了皇宮便是聚福樓了,就是朱由校也不記得自己來了聚福樓多少次了,其實相對那戒備森嚴,死氣沉沉的皇宮,聚福樓更能夠讓朱由校有家地感覺。
大明在變,京師在變,聚福樓也變了,一年前,聚福樓不過是家比較出名地酒樓而已,可是如今聚福樓已經是一個集合餐飲、住宿和會展功能的大酒店。??在以前地聚福樓附近,先後興建了一個大型的會展拍賣樓、大型的客棧,如今的聚福樓已經是各地富商入住京師的首選。
朱由校走在聚福樓前面的大理石板上,周圍全是一些規模宏偉的建築,像那聚福樓和大明研究院合建的會展拍賣樓,氣勢恢弘,反正研究院的銀子多,用起來也是闊氣的很。??可惜今天不是大明研究院的拍賣日,所以人員沒有以往多,但是廣場之上還是整齊的停放着各種貴重的馬車。
朱由校看了看面前的那棟小樓,外表已經重新裝飾了一番,顯得格外金壁輝煌,而魏朝的身影卻是從對面急急的趕了過來。
“皇上,奴才剛剛和全福通報了,全福說全小姐如今在辦公間呢!”
朱由校微微一點頭,便是從聚福樓的一個小門進去,徑直的上了三樓,沿途的各道門都有人把守,不過這些人都是朱由校安排的便衣錦衣衛,專門用來保護全曉芸安全的,當然對朱由校來說是暢通無阻。
到了三樓,朱由校卻是發現全福正是有些顫巍巍的站在樓梯口,臉上毫無表情的盯着朱由校看了幾眼,看的朱由校心中有些發毛。
“全伯!”朱由校知道全曉芸父母早逝,而全福這家中的老僕在全曉芸心中地位是很高的,因此朱由校對全福可是恭恭敬敬,白白折了朱由校這皇帝的臉面。
“哼!”全福悶哼一聲,便是拂袖離開。
朱由校有些惱怒,這全福不知怎麼的,自從一開始便是對自己有很大意見,一直在全曉芸耳邊說自己壞話,自己爲了全曉芸對他已經是忍讓了,可是如今還給自己擺起臉色來了。
“咳咳”從樓梯的轉角傳來一陣急劇的咳嗽聲。
罷了,罷了,全福如今都是快要進棺材的人了,自己怎麼還要和他一般見識。??再說這全福也是爲了全曉芸好,全福從小看着全曉芸長大,視全曉芸如同自己的親生女兒,如今看着自己女兒揹着世人和朱由校私通,心中也是夠難受的,再說全曉芸不肯入宮當皇后的事情,估計全福也是把責任堆到自己頭上了,麻煩!看來那天要好好和全福談談了!
朱由校滿懷心思的輕輕推開全曉芸的房門,裡面的裝飾還是那般簡單,可是裡面卻是多了許多朱由校送的稀奇玩意,像那玻璃廠進貢的大塊鏡子,還有研究院研製的新式油燈,而地上鋪就的是屬國進貢的地毯,反正這裡也算是朱由校的第二個家,裝飾的溫馨一些也是必要的!
屋中此刻安靜的很,只有窗戶上的珠簾輕輕的撞擊聲,還有窗外街上熙熙攘攘的路人聲,朱由校掃視一圈,卻是發現全曉芸正是趴在桌子上,朱由校一陣心痛,全曉芸應該算是個工作狂了,一件事情不做到完便是停,所以經常熬夜,這樣的工作習慣可是讓朱由校心痛不已,可是全曉芸卻是屢教不改,看來這回又是熬夜了!
朱由校提着腳步過去,從屋中的衣架上拿了一件衣服輕輕的披在全曉芸身上,然後將全曉芸手中的一本書輕輕的拿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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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暗暗的笑了笑,然後搬了個椅子放在全曉芸在對面,開始翻看起那本書來,全曉芸倒是看的詳細,裡面還有各種註釋,不懂的地方還是做了標記。??這也算是朱由校和全曉芸的一些娛樂吧,朱由校經常給全曉芸帶些書,也經常和全曉芸講些先進的東西,在全曉芸這裡,朱由校能夠得到一種不同的感覺。
這時全曉芸卻是稍微的翻了翻身,一下便是醒了過來,突然發現自己手中的書不見了。
“在這裡呢!芸兒!”朱由校笑着將手中的書遞了過去。
全曉芸見朱由校來了,馬上起身蹲了個福兒,然後接過朱由校手中的書,這才嗔道:“每次都是偷偷的進來,每次都要嚇人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