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六月,粵軍部隊奉命征討反蔣軍第一方面軍,六月十日,粵軍破衡陽,切斷李宗仁第一方面軍後勤補給。
李宗仁原本想要派遣黃紹竑的第三路軍北上,會和馮玉祥的第二方面軍。但是粵軍破衡陽,無疑是給第一方面軍致命一擊。
沒有了後勤補給,就算是天兵天將,也無法完成作戰任務,粵軍破衡陽,不但使得第三路軍無法北上,就連張發奎的第一路軍,白崇禧的第二路軍,也是軍心渙散。
在這種情況下,第一方面軍只能夠暫時退去長沙,但是就在第一方面軍退去長沙的時候,遭到在湖南的中央軍、粵軍,湘軍三股力量的聯合打擊。
如果不是李白的靈活指揮,使得第一方面軍損失衆多兵力之後,勉強突圍出去,退去廣西,恐怕李白黃三人好不容易保存的桂軍,在這次作戰之中,就損失殆盡了。
不過即便他們退去了廣西,桂系也是面臨着他們從來沒有遇到的危機。
這一次,他們損失了太多的兵力,而在湖南,無論是中央軍,還是粵軍、湘軍,都對廣西虎視眈眈。
閻錫山糊弄馮玉祥,是完全把馮玉祥當成孩童一樣的玩耍,但是李白是何許人也,閻錫山自然不敢得罪他們。
在桂系敗退廣西之後,閻錫山急忙送來四十萬大洋,算是給桂系出兵的報酬,這四十萬的大洋,無疑是雪中送炭,給桂系一個喘息的機會。
隨着第一方面軍退回廣西,各路反蔣軍開始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局勢對蔣校長這裡,已經是越來越有利了。
蔣校長也開始改變了策略,放棄先前制定的先打馮在打閻的策略,在六月中旬,蔣校長重新改變了策略,先打閻後打馮。
在攻打閻錫山的時候,蔣校長也沒有閒着,派遣了大量的人員遊說西北軍將領,爭取把西北軍將領拉到自己的陣營上面。
蔣校長的遊說策略,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孫良誠,吉鴻昌,樑冠英,龐炳勳等等一系列西北軍將領,先後投靠到了蔣校長的陣營之中。
在中國各地,各路部隊打的熱火朝天,但是在甘肅這裡,卻是十分的安靜。
黨軍第一師的部隊,駐守在蘭州等地,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俞濟時的新編第八師,則是在武威縣等地駐守,新編第八師的部隊,仍然保持三個團的兵力,並沒有增加任何的兵力。至於武器彈藥,只能夠維持一個團的作戰,不少的官兵仍然拿着古老的冷武器。
對於這支部隊,孫興華不會補充任何武器彈藥,蔣校長那裡忙於和馮玉祥閻錫山等人的較量,更是無暇顧及。
雖然新編第八師頂着一個嫡系中央軍的番號,但是其補給裝備,還不如三流的旁系中央軍。
五月份到六月份的日子,孫興華卻也沒有閒着。
在和丹尼爾、安德森兩個人商議之後,孫興華爲甘肅制定了發展方向。
在甘肅各縣,穩固孫興華的工業基礎,擴大冶金、石油、煤炭、電力、化學、機械工業等等基礎工業。
在甘肅全省先行實施二五減租法,後期實施三五減租法,最後實施公地放領。對於地主擁有過多的土地,則是由政府出面強行購買,然後在租給農民。
孫興華是先解決吃飯問題,然後在解決耕者有其田的問題。
在這個問題上面,孫興華不敢一個人做主,畢竟他只是甘肅省的保安總司令,雖然掛着甘肅省副主席的牌子,但是這件事情,他還是要和沈楠商議的。
1930年六月十五日,就外全國各地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甘肅省省黨部主任沈楠發佈政令,甘肅省全面實施二五減租法,對於不配合的地主,政府將以重罪懲罰。
現在大多數的農民,都是租種地主的土地,一年之中的收成,農民是得不到多少的。這樣農民沒有任何生產的情緒,但是在二五減租法實施之後。農民租種地主的土地,會從一年之中的收成裡面抽出百分之二十五給種地的農民,剩下的百分之七十五,則是由地主和農民平分。
至於三五減租法和二五減租法相同,不過是增加了農民的收入,抽取百分之三十五給農民,剩下的百分之六十五平分。
這樣不但可以提高生產效率,而且還可以保證農民的吃飯問題。
至於公地放領,就是公家的閒職土地,以年收入的2.5倍販賣給農民,農民可以分十年償還,等於租種十年的公家土地,就可以得到自己的土地了。
而在農民購買土地之後,這塊土地不再屬於國有,而是屬於農民的私有土地。這樣保證了耕者有其田的總理遺訓,又能夠解決農民和地主之間的矛盾。
雖然這樣做,是對地主的利益造成了侵犯,但是相比其它的辦法,這個辦法還是比較可行的,它不會造成任何的社會動盪。
隨着沈楠的政令下達,各縣開始積極的執行政令。
對於那些成績不出衆的政府人員,沈楠從來都不會客氣的,該撤職的就撤職,無論任何人出面,沈楠都是毫不留情。
原本不關注甘肅政治的農民們,得到了新政府的好處,他們自然是站在新政府這裡的,孫興華初步的改革,就得到了甘肅大部分民心。
1930年七月,孫興華以個人的名義,捐贈各縣五十頭耕牛,由各縣政府副發放貧困者,同時孫興華下達命令,各縣保安部隊,在農忙時,須免費幫助農民耕種收穫,凡是收取費用者,一律嚴懲不貸。
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孫興華採取的措施,得到了多數農民的支持,甘肅的民心,也漸漸的歸攏到了孫興華這裡。
沈楠的省黨部,在這些策略之中,扮演了一個發號施令者,風頭全被孫興華搶了過去。一些省黨部的人也有些不滿,但是作爲省黨部主任的沈楠,卻一直都沒有說什麼,好像十分熱衷爲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