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還敢不敢嘚瑟,我讓你光着身子出來丟臉!”
“我勸你放回去。”
“說放就放?你當你誰呀。”林楚紅冷哼一聲準備轉身離開,身後的門猛地打開。
熱氣爭先恐後地從洗浴間裡面散出來,渺茫的白霧中走出一個冷豔的女人,女人打溼的非常發捋到腦後露出精緻的五官,身上僅僅圍着浴巾白嫩的香肩月光下泛着波光粼粼的光澤,林楚紅閃過驚豔,攥着衣服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大腦一片空白。
眸光波瀾內斂絲絲冷傲,粉嫩的紅脣微啓:“我最後再說一遍,拿過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林楚紅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女人居然是那個被人欺的言凝夏。
林楚紅錯開視線看到她背後的鏡子,在和她容貌的對比下,自己反倒是顯得極度平庸。
不知覺中,眼睛染上了嫉妒的神色。
“憑什麼!”
林楚紅將衣服藏在身後,高擡起下巴一臉不屑。
就算她長得好看又如何?還不是被他們當小丑一樣使喚着。
以前是,現在也是!
“我看你是活膩了。”言凝夏嘴角還算客套的笑意耷拉下來。
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了某個穴位。
林楚紅驚恐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是不是感覺全身發麻,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不順暢?”
言凝夏語氣淡淡的,不急不緩的繞着她打量了一圈,
林楚紅挺高她這幾句話,腦袋突然‘轟’得一響。
因爲她所說的,都一一應驗,林楚紅覺得全身傳來發麻的異常感,那種從四肢傳到中速神經,被電擊麻麻的感覺,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整張臉因爲呼吸不暢,由紅變紫,再又紫逐漸變蒼白的跡象。
林楚紅都快被嚇哭了,準確的說,已經哭了。
“言凝夏,我不想死,我,我錯了。”
看她依舊不爲所動,林楚紅繼續哭哭慼慼道:“衣,衣服還給你,我只不過想,想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沒想到來真的,林楚紅頓時慌了,特別是對上那雙視如草命的眼神。
“是麼?我也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
言凝夏的笑,落在林楚紅眼裡只有毛骨悚然。
劇烈跳動的心臟就好想要從胸骨裡面破膛而出,下一秒,林楚紅整個人如同從水裡面撈出來一樣,癱瘓在地上,喘着粗氣。
言凝夏將手收回,她不想鬧事,也不想鬧出人命。
這邊,林楚紅緩了好半天這才緩過神來。
她可以很確定,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她以前所認識,可以任由指揮的慫包。
林楚紅依舊對剛纔的那一幕感到後怕。
不能留在這裡。
這是她清醒後腦海中唯一的一個信號,敢起身準備跑後領就直接被扯住。
林楚紅機械般的回頭,瞳孔倒映着一張清冷的臉,朝她道:“我說過你可以走了麼?”
“我衣服已經還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只是提醒你記得把你那些東西收拾乾淨。”
看着林楚紅手腳並用逃跑的背影,言凝夏難得心情愉悅的笑出聲,
拿着換洗衣物重新回到浴室繼續享受難得的閒暇。
林楚紅回到宿舍一臉慘白的模樣,狠狠嚇了宿舍裡面其他幾個。
“楚紅,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
“沒,我沒事。”林楚紅心不在焉的看着他們關心的話。
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開始將自己牀上的東西整理了出來,搬到廁所旁邊的牀位上。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也有人想問她究竟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才半個小時的時間,態度和之前的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
但是都被林楚紅敷衍過去。
如果將剛纔所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不但他們不相信,就連自己也會失了顏面。
所以林楚紅寧願裝傻充愣講這件事情一筆帶過。
果然,等言凝夏回來的時候,貼着她名字的牀已經被空了出來。
看着鋪的整齊的傳單,言凝夏挑了挑和林楚紅對視了一眼。
後者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將頭埋進傳單裡面。
雖然動用武力粗暴了點,但架不住它快捷方便呀。
寢室已經熄燈,來回奔波了一整晚的言凝夏,累得眼皮子都在打架,不一會就沉睡了過去。
但是這一覺,她睡得極度不安穩。
言凝夏有些恍惚,眼前快速閃過的綠林深遠但又刻骨銘心。
這裡是……
突然,身後傳來女人柔弱的嬌喊,言凝夏想回頭,但是她發現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這才意識道她只不過是一個虛無縹緲的獨立意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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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不顧‘她’的阻攔,男人甩開‘她’的手,這具身體纔不情願的停下腳步轉身。
入目是男人溫聲細語的畫面。
當看到男人那張面孔的時候,言凝夏無實質的意識狠狠跳動了幾下。
很不得掌控這劇身體直接給這對亡命鴛鴦一劍,省的在自己面前噁心自己。
“太子殿下,現在不是你情我濃的時候。”
“言凝夏,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婉兒,她不像你常年習武身子骨硬朗,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她嗎?”
眼前的男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太子——商煦。
未來的儲君,皇帝欽點的未婚夫。
“別說我沒有警告你,後面那些刺客此行的目的是什麼我想你不用猜都知道,如果再帶着這個拖油瓶,此行兇險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範圍內了。”
話音未落,後方的草叢突然閃出幾道黑色的身影,瞬間將他們幾人重重包圍。
刀光劍影間,‘言凝夏’看到黑衣人的利劍直朝男人致命處刺去,袖中甩出一絲白綢將捲起男人手腕用力一甩,甩到將能夠顧及的範圍內,而剛纔還在商煦懷中嬌柔的女人頓時暴露在敵人的視野中。
目標消失,黑衣人將劍鋒調轉方向朝女人襲去。
此時‘言凝夏’剛解決完另外兩個黑衣人,想要去搭救已經來不及了。
……
利刃刺肉的鈍聲被蓬勃的雨勢掩蓋,‘言凝夏’看着胸口的沒入的劍柄,嘴角嘔出一大口鮮血。
黑衣人似乎沒有料到突然出現的女人,神情有一瞬間的錯愕的瞬間已經被商煦抹了喉。
“爲何?”‘言凝夏’瞪着眼看着去攙扶女人的身影,不甘心的問出聲。
男人表情冷漠至極,吐出的每句話像是粹了寒霜的利刃,直往心窩戳。
“沒有理由。”
說完男人冷情的伸手,將刺入心臟的劍,拔了出來……
言凝夏被驚雷驚醒,下意識的摸向心髒的地方,感受着強而有力的跳動,言凝夏緩大半天才緩過來。
看着窗外的逐漸加大的雷雨,一夜再難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