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家中等了許久,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午,總算是把人盼回來了。
聽到開門的動靜,賀母和賀雨嫣都正襟危坐,等待着人回來。
“媽,你在客廳裡坐着幹什麼?”
一開門就發現家裡人正坐在客廳裡,而且看賀母的模樣似乎早有準備。
一邊換鞋,賀子燃一邊吃驚地詢問。
而在他在身後,言凝夏也放下包,一副乖巧的模樣。
言凝夏正換着鞋,猜測這一回,等待她的又是什麼樣的責問。
賀母看了一眼言凝夏,帶着幾分不滿。
“你看看你,現在都不怎麼去公司了,不能總是因爲喜歡別人,就耽誤時間吧?你和古代那些不早朝的君王有什麼區別?”
賀母覺得自己這一番話,能夠引起賀子燃的反應,卻沒想到賀子燃不以爲然。
倒是言凝夏挑了挑眉,這是把她和那些禍國殃民的女子結合在一起了,那她豈不是還應該感覺很榮幸?
畢竟那可都是些美女。
賀母似乎沒意識到,她把自己的兒子比喻成了昏君。
“媽,我平時工作已經很累了,而且工作也很出色。爸也說我沒必要一直在這公司,需要勞逸結合才行。”
眼看着賀母又要說什麼,賀子燃直接補充。
“我總不能爲了那麼點錢拼命來拼命去,咱們家家大業大的,不差這一點。”
兒子的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若是再說下去,賀母頭上可能要被扣一個迫害親兒子的帽子。
她現在只覺得啞口無言,對言凝夏又多了幾分不滿。
的兒子以前是多麼聽話,只是現在和言凝夏在一起後,就變得有些叛逆。
“阿姨,那我們先上樓了。”
言凝夏換好鞋子,非常親密的說着。
可賀子燃卻聽得清楚,言凝夏現在情緒並不是特別高。
本來在外頭逛街逛出來的好心情,回家便被一連串的質問給搞亂,他現在只想好好放鬆一下心情,回到之前的狀態。
賀子燃連忙拉住言凝夏,輕聲的說道:“我們到後山去逛逛吧?”
雖然說心情不好,但言凝夏也知道這些不怪賀子燃,微微一點頭,就跟着賀子燃一同往別墅的後山走去。
而自始至終,賀母在言凝夏面前似乎沒有得到一個好臉色。
她原本就生氣的臉上露出了更多的憤怒。
本以爲言凝夏會因爲長輩謙卑問題向她低頭,卻沒想到,即便是在自己面前,言凝夏還是這麼一副不服管教的模樣。
實際上言凝夏原本也想對賀母非常尊敬,但是是賀母先開口傷人。
一直在邊上看着的賀雨嫣,非常不滿意。
“媽,你看看她這個樣子,若是哥哥再跟她一起,真的要被帶壞了!”
一邊說着,賀雨嫣還一邊給賀母泡了一杯茶,讓賀母放鬆一下心情,一杯茶下肚後,心裡還是稍微舒坦了一些。
“這樣的女孩子,實在不適合待在我們家裡。這纔剛來多久就讓你哥哥沉溺美色,這樣下去咱們家風不振啊!”
賀雨嫣沉默,心裡卻有點高興。
反正言凝夏在賀母的面前形象分越來越低了,到時候總有一天會被趕出家門的。
而與此同時,賀子燃正開車,把言凝夏往山上帶。
厚山的這一條路非常幽靜,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人過來。
很快車就已經到達了頂峰,兩個人在山頂上下車,剛走下來時山上就開始飄雪。
這一帶的別墅位置,原本就比較偏遠貼近山區,所以落雪自然也比熱鬧的市中心早許多。
一片又一片的雪花緩緩地飄下,而賀子燃貼心的給言凝夏裹上了一個小毯子。
“這裡的風景挺不錯的,舉目四望……”
言凝夏下車看到這樣的風景,也不自覺的被吸引了進去。
這一帶的風光,景色又是極好,再加上這飄飄落雪,爲天地點綴,如果言凝夏在有些文采,恐怕還能當衆作詩作賦。
“是啊,我特意帶你們過來看看這些,或許你看了這些之後心情會好很多。”
賀子燃的手搭在言凝夏的肩膀上,雖然兩人穿的都還挺厚,但是言凝夏卻奇蹟般地感覺到,那隻手透過衣服給自己的熱度。
而且這個熱度她一點都不討厭,反而有點親密。
“這裡年年都有落雪,不光如此,山下的林子也有專人看守,只要你願意,你每年都可以來看。”
沉穩的聲音緩緩地說入了言凝夏的耳朵,言凝夏聽着也有點入迷。
這麼大好的風光,如果說只看一次那也太可惜,但是每年都能看毫不,有着非常高的吸引力。
賀子燃說完將言凝夏的身子擺正,兩個人面對面,言凝夏微微擡頭看向賀子燃的眼睛。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着,彼此之間只有對方。
“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希望每一次在這山頂上看雪的時候,都有你陪在我身邊,所以你願意嗎?”
這告白散發着翻涌的愛。
言凝夏能夠從賀子燃的眼睛裡,看到熱烈的感情和那濃厚的愛意。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真的特別喜歡她,眼睛裡的東西根本不是僞裝就能夠裝出來的。
“我也覺得這裡的風光無限好,就是下雪天有點冷,如果你一個人來看,那豈不是更冷了?我心腸好讓你暖和一些。”
言凝夏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己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
男人將她整個擁入懷中,一隻手按着她的頭,不斷的撫摸着她頭上的頭髮。
這一切的舉動都非常激動,看得出來,手的主人這一回,已經激動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過了許久,賀子燃才鬆開言凝夏,只是手卻緊緊地抓住了言凝夏的手,十指相扣。
“好啊,那我們就說定了,每一年你都得陪我看雪,每一年你都得在我身邊,誰都不許反悔。”
這個成熟的男人,又一次在言凝夏的面前展露似乎有點幼稚的一面。
可言凝夏一點都不覺得煩躁,反而是喜歡着眼前這個男人。
她知道,她喜歡的就是這個直率的性格和愛她的表現。
“好了,總是說這些肉麻的話幹什麼?”
言凝夏的臉許久沒有這樣紅過了。
她似乎有些掙扎地鬆開了賀子燃的手,然後自己往臉上揉搓了兩下,想要將臉上浮上耳朵的紅暈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