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在電話裡都表達了對言凝夏的不滿。
賀父更是越說越氣:“他只要敢走,我就當我沒這個兒子!
這話說的有些太重。
電話對面的賀母,聽得出賀父,這是打心眼裡的憤怒,更知道他是當真了。
再怎麼樣也不能讓賀父做出這麼衝動的事,那樣對兒子也不好。
賀母趕緊在一旁一賀子燃說話:“你也不能這麼說,孩子不是以前都好好的嗎?出問題也就是現在,你也彆着急,說這種斷絕關係的話。”
“那要怎麼樣?難不成還讓我低聲下氣的去請他?”
這樣也確實說不過去,句子顯得有些焦急:“總會有辦法的,咱們先彆着急。萬事還是得從源頭開始,主要就是那個女人。”
賀母始終認爲,賀子燃之所以有今天這種叛逆的舉動,全都是因爲言凝夏的出現。
她接二連三的又說了言凝夏好些壞話:“我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女人不好對付,別看她年紀輕輕,城府很深。賀子燃肯定是受她的蠱惑。”
從某種程度上來看,賀子燃突然說要跟着言凝夏一起走,的確是因爲言凝夏的原因。
所以賀父也沒有再說斷絕關係的話,只是長長的嘆了一聲氣:“反正我都已經派人去找過了,他的態度強硬。回來的人也跟我說了他當時的反應,我估計想要說服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番話讓賀母擔心起來,怕賀子燃真的就跟言凝夏這麼一去不回。
“實在不行我們親自去找,人找到之後也彆着急生氣。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至於那個女人,她到底想要什麼,咱們也問清楚。”
賀母覺得言凝夏是爲了錢,不然不可能這麼不依不饒。
說什麼真愛,這世上哪來這麼多真愛?
賀父那邊猶豫了,最終應了一聲好:“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現在要去心平氣和的談,恐怕也來不及了。”
“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找你。”
賀母想要當面跟賀父商量,這樣有些話能夠說得清。
賀父也告訴了她自己所在的地方,很快兩個人就見了面。
此時賀父在辦公室裡,面前站着的就是那幾個被他派出去的保鏢。
一個個都像做錯了事情的樣子,站在賀父面前一動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賀母見到此情此景,頗爲無奈:“你們都先出去吧,我跟先生說幾句話。”
這些人才敢出去,走了之後還不忘小心翼翼的把門給帶上。
辦公室裡就只剩下了賀母和賀父兩個人,夫妻倆坐了下來。
賀母先是安慰賀父,謹防他氣急敗壞,再想到斷絕關係這事情上面去。
“好了,孩子總有犯錯的時候。以後他會想明白的,咱們也不用急於這一時。就讓他先跟那女人混幾天,我也想知道這女人究竟有什麼本事。回頭他要是知道這個女人的嘴臉,當然就能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了。”
“但願如此……”
候機廳,機場的地勤人員,將言凝夏和賀子燃帶到了登機口外面的大廳。
此時這裡已經有許多人了,看樣子都是要從這個登機口上飛機的。
賀子燃和言凝夏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觀察了一下週圍,看起來都還安全。
他到了言凝夏這個表現,不由的笑了起來:“你還真怕機場的工作人員會來爲難我們?”
言凝夏意識到自己就是被笑話了,瞪了他一眼:“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這也只是擔心罷了,況且多個心眼總是好的。”
賀子燃就顯得輕鬆了許多,雙手高高舉過了腦袋,靠在腦後。
“這下好了,我無家可歸了。”
瞧這話說的……
言凝夏白了他一眼:“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可沒有逼你的意思。反正腿長在你自己身上,就像我之前所說的,你管不了我,我也管不了你。”
他一看言凝夏,這是要耍小性子的節奏,趕緊又在一旁說好話。
“你這起來的也太快了,我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這話句句都帶刺,都快扎死我了。”
言凝夏確實是擔心賀子燃會因爲這個事情不高興,她沒有強迫任何人的意思。
離開只是因爲自己不高興,誰的人生都沒有必要替別人活着。
既然感覺到了不舒服,那就應該選擇讓自己舒服的過法。
“反正我把話說在這,你要是後悔了,只要這飛機還沒有起飛。你都可以放棄跟我離開,甚至是已經到達了目的地,你想折返,我也不會攔着你。”
賀子燃也算是看出來了,她這話裡話外的,分明就是擔心自己跑了。
賀子燃直接戳破這層窗戶紙:“你該不會是捨不得我,嘴上說着願意讓我走,心裡其實壓根兒就不想?”
即便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也絕對不能承認。
言凝夏咬死了不認:“那當然不是,我可都是說真話。”
賀子燃哈哈笑了起來,心情好像又變得很不錯。
他拉起了言凝夏的手,放到了自己腿上。
言凝夏的目光落在了被握起的手上面,無意中看到了他骨節處似乎帶着傷。
“你手怎麼了?”
賀子燃也順勢低頭看了看,看到手上的傷,趕緊收了回去。
“沒什麼,一點小傷口而已。”
這傷看着顏色鮮紅,明顯就是才造成的,都沒有進行消毒處理,更沒有包紮。
她不由分說,趕緊將賀子燃的時候給拉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傷口。
乍一看還好,仔細的一看,只覺得觸目驚心。
雖然是在手上,傷勢並不重,但是這傷口看着就是讓人心疼。
言凝夏趕緊從包裡翻出創可貼,由於機場也不能帶液體,酒精這些東西就更不用說。
沒辦法消毒,就只能先把傷口簡單處理一下。
她低着頭,認認真真的給賀子燃處理傷口,還怕他疼,時不時的吹兩下。
賀子燃看得認真,嘴邊不自覺的揚起了微笑。
言凝夏弄好了傷口,一擡頭就看見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你還好意思笑,這傷是怎麼來的?”
他猶猶豫豫,在言凝夏的逼問之下,說了實話:“當時聽說你要走,被你氣急了,一拳打在牆上就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