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唉了一聲,故作悲痛,趁機撇清關係。
“你搞清楚,我和言家沒有血脈關係,言家的財產,我一毛錢也都分不到。”
林子忱忍着火氣,“我說了,不圖你什麼。”
言霏笑起來,身子彎下來,才能制住花枝亂顫的身體,“你聽聽說的是人話嗎?林子忱,你自己心虛不虛啊?”
林子忱被她逼出了脾氣,語氣冷厲,“行,你別怪我越過你,直接和你家人擅自主張。”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言霏現在就是火力全開的小辣椒,“你現在也上了年紀,哪裡來的自信,我會嫁給你?隨便找個小白臉也比你香。”
林子忱手指動了動,硬生生忍下這些話。
言霏罵爽了,心情開闊。
司機師傅先送導演回了家。
到了地方,導演連行李箱都忘記拿,直接滾了。
他算是看透了,言霏就是個噴子!
得虧她平時不在網上重拳出擊,不然就是鍵盤俠十級的網絡噴子。
她牛逼也不是吹出來的牛逼,林子忱都敢不留情面噴的狗血淋頭。
也不怕過了今天沒明天,要死她一個人去送死,可別帶上他這條老命。
不過貌似林子忱那位親弟弟都能清理乾淨的狠人,對言霏的耐性出奇的高,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見了鬼了。
幸而林子忱沒有跟着言霏進言家的大門,不然言霏真的會把自己的行李箱往他身上砸,叫他滾遠點。
她回到臥室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洗澡,而是又向系統確認了一遍:“真的不能搞死這幾個,沒有逼數、故作深情,天天噁心我的狗男主嗎?”
系統:“不行哦,天道的雷會劈死你呢。”
系統給她出了個好主意,“您可以反虐回去呢,只要人不死就行。”
言霏掃興而歸,“呵呵,沒興趣。”
虐心有個什麼勁?
若是能虐到他們的身體,那纔是美滋滋。
由於言霏近期因爲有劇在火熱播出,所以她整個人熱度也很可觀,機場風波也因爲前線代拍等人在圈子裡小範圍傳播。
什麼霸道總裁來搶人。
什麼小嬌妻逃跑被抓。
霸總一怒之下關停機場等謠言流傳甚廣。
言霏被黑成了碳,流言傳的玄乎其玄,把她描述成小說裡的嬌嬌女主。
“照片上這男人有一說一是個帥哥,我腿軟軟。”
“我水流不止。”
“我腰斷了。”
“我已經在牀上擺好了姿勢。”
午夜場的評論總是那麼的刺激,等人扒出林子忱的身份,評論區畫風又變了個調。
言霏到底勾搭了多少隱形大佬,她果然是個資源咖!
再一看這幾天言霏的粉絲又雙叒叕漲了一百多萬,她似乎勢不可擋真要紅了。
資源咖+有流量 = “我們內娛好像真的要完蛋了。”
娛樂圈會不會完蛋言霏不知道,但是她真快要完蛋了。
江女士在得知她已經錄完節目回家的第二天,便迫不及待提起和林子忱談好的婚事。
“我和林子忱見過兩次,人年紀雖然大了點,但勝在真心喜歡你,拿出了足夠的誠意要娶你。”
江女士比誰都想真正混進豪門上位圈,而不是作爲一個無關緊要的繼室遊離在邊緣。
林子忱背地裡黑白兩道通吃,逢人聽見他的名字也要多給三分薄面,想嫁他的人也不在少數。
雖然她並不知道林子忱看上她女兒哪一點,但她其實也不是很關心。
她看中的是林子忱背後的身份,勢力和地位。
江女士也不覺得言霏有不願意的理由,這樁婚事配她,綽綽有餘,算不得委屈。
她裝作嘆氣,對言霏耐心道:“你的命比我好,林子忱也不是誰都能嫁的 多少人擠破頭想嫁給他。”
言霏心平氣和的聽着,竟然沒有硬懟回去。
等她母親說完,言霏眯眼笑了笑,半硬不軟的對她母親說:“既然您對林子忱這麼滿意,不然您離婚嫁給他好了。”
此言一出,江女士頭頂冒煙,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手指用力戳了戳她的腦門,“你說什麼話!”
言霏擡起笑臉,表情頗爲真誠,“媽媽,我沒有說笑,我這不是看您這麼喜歡他,給您提個意見嗎?”
江女士手都在發抖,哆哆嗦嗦指着她好半晌,瞪着她快要被憋死了,罵也罵不出一個字。
這孩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客廳裡也不僅是隻有她們母女二人,言明朝和言瑟瑟也還都在。
言瑟瑟倒還好,對什麼事情都不太關心。
言明朝則忍不住笑了,不知出於何種目的,給言霏搭腔,賤兮兮地說:“江姨,我覺得言霏說的也沒錯,是個好主意呢。”
江女士嘴角綻放出一個冷笑,平日裡她對這個繼子是萬般容忍,絕不結仇,今兒氣的着實有點狠,“我倒不知你們兄妹兩個,現在關係已經好成這樣了。”
言明朝伸直長腿,隨便往哪一架,闊少的氣派立刻就出來了,他眯着眼,半帶着笑意,冷冷的瞧不出神色。
睡眠不足的言明朝比之平時更有攻擊性。
小時候,池魚與言爸爸的關係很不融洽。
言爸爸對他的要求極爲嚴苛,幾乎沒有過什麼好臉色。
言明朝整整十六年,沒有睡過一個懶覺。
本來每日的睡覺應該是放鬆享受的時候,可他卻總會擔心自己沒有按時起來。
不管前天睡得多不好,到點的驚醒都會撕扯開神經。
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言霏母女進門,言爸爸才終於放開了對他的管制。
“這個家裡,你不知道的事也不止這一件,你管不着的事情也不止這一件,倒也不必如此大驚小怪。”
這句話,真是一點臉都沒給江女士留。
江女士臉上的顏色特別精彩,張嘴想說兩句話,言明朝又擅自打斷她,“江姨,大清已經亡了一百多年,我尋思着封建思想真的要不得。”
江女士深深呼吸,鎮定下來後臉色還是很難看。
她站起來,腳下都有點不穩,咬牙道:“這件事,我會和你們的父親好好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