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東的淚水還是將我堅固的堡壘一點一點擊潰,從青春年少到他予我陪伴情深,縱然愛已成過往,卻仍舊是一首不要抹去的青春之詩。
“如果不能回去,我們就不要回去,我會牽着你往前走。”
我無奈:“如果你只是因爲孩子而對我感到愧疚,完全沒有必要。”
安瑞東說:“其實我和莫梓奈……”
我打斷了他:“沒必要了,別對我解釋,我不想聽。”
見我如此決絕,他只能沉默相對,我從他身上收回視,轉身離開,他猛然拽過我的手腕將我拉入他的懷中。
我拼命掙扎,他低語懇求:“讓我抱抱你,就這一次。”
突然,一量紅色的跑車朝這邊急速開了過來,‘轟’的一聲巨響,將安瑞東的寶馬撞偏了方向。
我們嚇得猛然轉頭看去,封紹欽那雙眸透着陰鷙狠戾,快速倒車,將油門踩得‘轟轟’作響。
他的目標是……千均一發之際,我來不及多想,推開了安瑞東,眼看車身就要朝我撞了上來,我閉上眼抽了口冷氣。
只覺得一道疾風掠過,待睜開眼時,那量紅色的跑車挨着離我幾公分處飄移如一顆流星般,眨眼間便消失在公路的盡頭。
“他媽的,瘋子!!”安瑞東氣得渾身顫抖,卻又無可奈何。
他扣過我的雙肩,問我:“有沒有傷到你?”
我嚥了咽口水,好半晌才從驚嚇從回過神來,僵硬的搖了搖頭:“沒有,你回去吧。”
不再給他纏上來的機會,攔了出租車,我趕回了海景別墅。
只見別墅院子裡停着那量紅色阿斯頓馬丁,我定了定神大步推門走進了屋裡。
只見封紹欽將長腿架在琉璃桌上,嘴裡叼了根菸,半眯着迷離的雙眸,雙手在沙發上搭成一字,一副慵懶的神情盯着我。
我怒極:“你究竟想幹什麼?”
他邪性一笑,擡手夾過了嘴裡的煙,彈了彈菸灰,嘲諷道:“安瑞東就這麼讓你難以忘懷?他那樣背棄你,你卻還和他藕斷絲連,該說你太下賤嗎?”
我嗤笑:“封少你不賤嗎?幹嘛這麼關心我跟別的男人怎樣?你有數不清的紅顏知己,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你是有錢,年輕帥氣,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該圍着你轉!你能不能成熟點兒?”
他一把將未熄的煙抓在了手中碾碎,恨恨的盯着我,那模樣彷彿要將我撕碎成塊。
我迎着他可怖的眼神一瞬不瞬,那是我第一次面對他時,不肯相讓。
他怒吼了聲,一腳竟將那沉重的琉璃茶几踹翻在地:“滾!滾!!滾!!!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鼻頭一酸,淚水在眼眶打轉,嚥下喉間的苦澀,卻還故做堅強扯出一抹笑來。
“封少的意思是,我們的契約從現在開始,解除了?”
他渾身巨烈的顫抖着,似乎在用極大的毅力隱忍着怒火,從牙關狠狠擠出幾個字:“我不要你了。”
我不要你了……
這幾個字仿如利刀割開心口,疼到窒息,淚水無法控制沿着臉頰滾落。
我嚅了嚅脣,找回了自己沙啞破碎的聲音,哽咽着:“我也……我也不要你了,再見,不,是永不相見。”
轉身之際,我看到他的傷口撕裂開來,染紅了白色的t恤。那傷養了好久,本來快好了。
我咬了咬牙,假裝視而不見,轉身離開了別墅。
離開前,我給舒清遠打了一個電話:“清遠,我和封紹欽的契約解除了。他……他傷口又撕裂開了,還是讓人過來看看吧。”
舒清遠還有些不信:“怎麼會?封少雖然平常看着不靠譜,可也不會這麼衝動。難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我嚥下喉間的苦澀:“也不知道算不算事兒,總之,我和他兩清了。”
掛斷電話,我找了間旅館住了一晚。
像是中邪了般,那個晚上我總是在做夢,夢到與封紹欽有關的過往,在夢裡我哭得很傷心,醒來的時候,淚水溼透了枕頭。
也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儘管我不想承認,可是他早已在我心中紮根發芽,我拼命的掙扎,撕扯得鮮血淋漓,卻無法將他從我心中除去。
離開他的一週裡,我整個人過得渾渾噩噩,說傷心卻也沒那麼疼了,只是覺得生命中少了什麼,做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在我第十次弄錯文件後,經理終於提出:“聖愛啊,你要是不舒服,我準你請假,要不休假幾天,放鬆一下?”
“對不起,我……好吧,我會盡快調整自己回來上班。”
我租了好點的房子,勝在乾淨通風環境清幽。躺在牀上,腦子裡一片空白,似乎什麼也想不起來。
這一生,究竟是爲了什麼而活?愛情,還是夢想?
就在休息的第三天,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當聽到這個聲音時,我恨不得立即掛斷,但是宋默夕說只想見見我。
我說:“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見的,宋默夕,我們倆不相欠了。”
宋默夕:“你就這麼狠心?連最後一面也不肯見我?如果我明天就要死了,你也不見我?”
我心口一窒,說全然將她放下是騙人的,畢竟曾經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麼久,叫了她爸這麼久的爸爸。
我無奈的問:“你怎麼了?”
她在電話那端哭得很兇:“我……我得了絕症,醫生說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我就是想在死之前再看看你,姐,我欠你太多了。”
這一聲姐,讓我的心軟了下來:“你現在在哪裡?我過來找你。”
她給了我一個地址,傍晚我趕了過去,那裡很偏僻,已是郊區了。我遠遠的看到她站在前方的路口,在等我。
“宋默夕!”我叫了她一聲,她下意識的擡頭看向我,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你是……”她朝我跑了過來,一臉訝然,但隨後很熱情的握過我的手,不過我真看不出來她得了什麼病,看樣子很正常。
“你是宋聖愛?我怎麼看着你感覺變了?可是明明又是你啊,你變漂亮了,要是再打扮打扮,你走在街上,我都快認不出來。”
“你究竟得了什麼病?”我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我……回家再說吧,我想給你做一頓晚飯。”
我問她:“這裡挺偏僻的,怎麼會住在這裡?”
她說:“租房便宜,你也知道我沒工作,城市繁華階段租房太貴了,其實這裡也挺好的,空氣好,也安靜。”
我突然說:“你先等一下,我還要給人回個電話。”
“啊?回出租屋再打也是一樣的嘛。”
怎麼可能一樣?吃了她這麼多次虧,我也該給自己留個心眼。
“不用花太多時間,你等等。”我一時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雖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封紹欽,可跟他鬧得這麼不愉快,已經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牽連。
黎央?不,即然已經明確拒絕了他,便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牽扯。當下,我撥給了舒清遠,我擔憂的事情也不一定會發生。
“清遠,我晚上九點會給你打一個電話,如果我沒給你打這個電話,你就來找我吧。”
舒清遠聽出了些許不對勁兒:“發生什麼事了?”
我笑了笑:“沒事,我只是給自己留條退路而己,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封紹欽。我掛了。”
掛斷電話,我將地址給舒清遠發了過去。只見宋默夕似乎有些不痛快的站在那裡等我。
我轉身走向了她:“打完了。”
大概又步行了六分鐘,她帶我走進了一間平房,屋子裡很昏暗,她打開了燈,當看到眼前這些人時,我退後了兩步,已有人守在了門口防我逃跑。
我說她是從哪裡搞來我的新號碼,原來早有人設了圈套。我悄悄看了時間,此時八點,拖到舒清遠過來應該沒問題。
“死丫頭,你沒想到終有一天還會落在我青爺手中吧?嗯?哈哈哈哈……”
我笑了笑,鎮定自若:“青爺,好久不見。”
他衝上前猛的扣過我的下巴:“我真恨不得將你捏碎!可是……你這性子青爺真他媽稀罕!讓我又愛又恨!”
這種人,只能取巧不能硬來,硬來吃苦的是自己。
我輕嘆了口氣:“青爺,你何必與我這小女子爲難呢?我無權無勢,還不是隻能淪爲你們的玩物,你一樣,封紹欽也一樣。”
“哦?你不是和封紹欽挺相愛的嗎?”青爺半眯着眸咬牙切齒問。
“那只是表像而己,青爺也應該聽過封紹欽風流成性,紅顏知己多得數不清,我算什麼?他封大少爺壓根就不會把我放在心裡。我當初傷了青爺,也實在是萬不得己。”
青爺半信半疑,甩開了我的下頜,捏得可真疼,只怕都留了指印。
“這麼說,我還冤枉你了?”
我伸手挽過青爺的手臂,一臉無奈:“封紹欽是什麼人,青爺也知道,我當時跟着他,要是被他知道我和青爺真有什麼,還不把我撕成肉塊?”
向來美人計對男人來說,都挺管用,這青爺自然也不例外。
“你現在沒跟着封紹欽了?”青爺一把扣過我的腰身,死緊。
我撞進這老頭兒懷裡,面不改色,一手撫着他的肩膀,笑說:“封紹欽這種人,哪有什麼長情的?日子久了,他有了新歡,自然就把人丟了。”
老頭兒一個激動,顫抖着身子埋在我的肩胛處嗅了口氣,聲音透着隱忍的顫抖,壓低着嗓音說:“他不要你,青爺要你。”
“青爺,你說的話可當真嗎?”我擡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眼睛問。
“當然!像你這樣的美人兒,送給封紹欽真是糟蹋了,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好。但青爺知道,青爺都快被你迷昏了,這些日子,我一直想着你,你雖然傷了我,可青爺還是想得到你。”
我強忍着胃中翻騰作嘔的衝動,扯着嘴角笑了笑:“我相信青爺,對我是真心的。”
“那你,怎麼證明真心?嗯?”他暖昧的衝我笑着,眼中的暗示就是個傻子也能看明白。
我低頭裝佯羞澀,輕輕推開了他說:“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哦?什麼事兒,青爺允了。”
我冷笑,踏着慵懶的步子,緩緩走到了宋默夕面前。宋默夕害怕了,轉頭看向青爺。
“青……青爺,我可是聽您的話,把她騙過來了,您可千萬別讓她傷害我。”
我一臉委屈的看向老頭兒,說:“青爺,我平生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有人欺騙我,一次,又一次。”
青爺低笑了兩聲:“默夕啊,聖愛都這樣說了,就讓她打你幾下出出氣,你就忍忍吧。”
“青爺?!”宋默夕瞪大了眼睛,屈辱的瞪着眼。
我冷笑着揚手給了她一巴掌:“宋默夕,我以前幫你還債,那是看在你死去的父親面兒上,你真以爲我怕你,鬥不過你?你這點小聰明,跟我鬥,夠格嗎?”
話音剛落,我揚手又抽了她一巴掌:“我相信你,不是我蠢,而是我把感情看得比你重。”
巴掌聲連續響起,她的嘴角有血絲滴落。我仍舊不肯手軟:“我忍你,是想給你一次機會!”
“宋聖愛!!!”
巴掌聲再次響起,我怒道:“別瞪我,從今天開始,別惹我!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終身!”
她的臉都腫了,滿嘴的血。我漠然的收回了視線,甩了甩我的手:“青爺,我的手好疼。”
老東西一臉心疼的過來替我揉了揉手,說:“沒關係,青爺叫小弟幫你教訓她。”
“青爺,你真好。”
老頭兒一把將我打橫抱起,一臉猥瑣的笑:“等會兒,青爺會讓你見識見識更好的,呵呵呵……”
將身後慘烈的哭喊聲丟在腦後,老頭兒將我抱進了簡陋的房間。木板牀上薄薄的一層毯子,他將我放下,硌得背後生疼。
他迫不及待的將我壓在身下,我掩去眼中的厭惡之情,巧笑說:“青爺,這樣玩多無聊啊,要玩就玩點高端的。讓我……來伺候青爺。”
我往他耳邊吹了口氣,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小東西,你想怎麼玩青爺都奉陪到底!”
還有半個小時……先把這老東西給撂倒。
我伸手摸向他的皮帶,慢慢抽出,用嘴替他將衣服的扣子一一解開,他一臉享受,微眯着雙眸。
我拿過皮帶悄悄纏上他的手腕,繼續轉移着他的注意力,問他:“青爺,喜歡捆綁嗎?”
話音剛落,我將皮帶穿過鋼圈猛的一抽將他的右手與牀柱鎖緊纏綁起來。
青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卻還扯着笑說:“小東西,別玩過頭了,青爺更喜歡綁你!”
“青爺,急什麼嘛,慢慢來。”我伸手脫下了高跟鞋,對準他的頭一鞋抽過去,力道之狠,他當場被抽得翻白眼。
我臉色一沉,扯過牀單塞住了他的嘴:“青爺,委屈你了。”
我自若的穿上鞋,在牀間轉了圈,找了根繩子把他另一隻手也給綁上。
他短暫昏迷了會兒,清醒了過來,眼中殺氣騰騰。我摸了摸他身上,在他的後腰裡找到一把銀製手槍。
青爺頓時慌了,不再掙扎,驚恐的盯着我。
我笑了笑,將槍瞄準了他:“青爺,這東西我還沒玩過呢,要不要拿你當靶子試試?”
他拼命的甩着頭,示意不要將槍瞄準他。也對,新手拿捏不準,這東西容易走火。
我將槍收進包包裡,看了眼時間,快到點了。悄悄走到門口看了眼樓下的情況。
此時宋默夕被教訓得渾身是血倒地不起,十來個小弟正在下面守着,就算我把青爺撂倒了,脅帶他逃跑的機率太小,不值得一試。
舒清遠他們能奈得很,沒必要冒險,還是等他過來再說吧。
分析完情勢,整個人放鬆下來,我有點兒緊張,從青爺兜裡摸出了盒煙與打火機,顫抖着手點燃了一根,靠着牆壁耐心等待着。
時間剛到九點,我聽到樓下傳來一聲撞門的巨響,槍聲響起……
我猛然從地上爬起身去看,舒清遠不止帶來了一羣神秘的黑衣男人,就連封紹欽也來了。
早知道舒清遠會將這事兒給封紹欽通風報信,我究竟……在期待着什麼?在心裡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
我已經分不清楚了……
那些黑衣人完全像是經過強化特訓的,這些小嘍羅完全不夠打,舒清遠與封紹欽帶了這麼多人來,還真是小題大作了。
估計兩三人就能撂倒一片,子彈例無虛發,身手速度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得看清楚,拳頭已經眼前。
封紹欽朝槍口吹了口氣,邪性一笑:“清遠,這裡交給你了。我要去找小青青玩。”
舒清遠一臉擔憂:“別玩過火了。”
“我有分寸。”說着封紹欽吹着口哨,邁着優雅慵懶的步伐一步一步上了樓梯。
我靠着牆壁,壓着跳動得厲害的心口位置,慌亂如麻。
深吸了幾口氣後,封紹欽一腳踹開了門,那一瞬我將槍指向他,纔剛舉起槍,那人反應敏銳的反手扣過我的手臂,手中的槍掉落在地,他猛的將我壓向牆壁,我疼得哇哇大叫,彷彿手腕要被他給擰斷。
看到是我,他趕緊鬆了手,捏了捏我的手臂,問我:“你搞什麼?!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我會擰斷你的胳膊!”
我瞪着眼說:“想跟你玩玩,試試你的身手究竟能有多快……以後絕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氣氛有些凝重,距離吵架才一個星期左右,畢竟我和他都那麼講究誠信,說過的話怎麼能當放屁一樣?
當四目相遇,我和他都不自在的瞥開了視線。
他看到被綁在牀上,一身狼狽的青爺,嘿嘿的笑了兩聲:“喲~這不是青爺嗎?嘖嘖,你怎麼這副德性?”
“唔唔唔……”青爺看到封紹欽,開始拼命的掙扎起來,那模樣彷彿看見了惡魔般,眼中透着深深的恐懼。
封紹欽眸光陰鷙,臉色一沉:“我不來找你麻煩,就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你還敢動我的人,活膩歪了?!”
他解開青爺手中的皮帶和繩子,將他推向窗口,笑得如同一隻惡魔,說:“青爺,我讓你飛好不好?”
“不不不……封紹欽,你不能這樣,你不能!!”
“我不能??”封紹欽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封紹欽有什麼不能的,青爺你翅膀這麼硬,飛一個給我看,來!飛吧!”
“不,不要,啊——!”
封紹欽眼都不眨的將他從窗口扔了出去,我渾身打了個冷顫,這一摔估計殘了。
此時,房間裡只剩下我和封紹欽兩人,我咬了咬有些乾澀的脣,視線盯着地板,差點沒盯出一個窟窿。
“我……”封紹欽一臉煩悶的抓了抓一頭濃密的發,還是第一次看他這般難爲情。
我撇開臉,嘀咕了句:“你幹什麼跟過來,我和你沒關係了。”
他頓時氣鼓鼓的瞪着我:“那你給清遠打什麼電話?!”
我回吼了句:“我給清遠打電話,關你什麼事兒!封少你吃飽了撐着?”
他被我吼得一時語塞,張着嘴半晌,回了句:“老子就是吃撐了纔過來的,消化消化,你他媽管我?!”
“呵呵……你封少我還能管得着?笑話。”
此時,門口突然閃進一個人影,舒清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封紹清,輕咳了聲說:“都擺平了,是不是該走了?”
“清遠,謝謝你。我自己會回去。”我衝舒清遠笑了笑。
舒清遠看向封紹欽,使了個眼色,一邊對我說:“不要封少送一送嗎?他今天飆着騎士趕過來的。騎士的速度最快,把我們遠遠甩在後面,第一個趕到這裡。”
“舒清遠,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還是第一次聽到封紹欽衝舒清遠吼。
舒清遠失笑,在脣間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不再說話。
我抓過掉落在一旁的包包,轉身離開了房間。心中頓時一陣憋屈,我這究竟是爲了什麼?跟個傻逼一樣,與這種小鬼較勁兒?也太可笑了!
纔剛走出平房,突然我的身子一把被人給抗起,騰空的那一瞬我嚇得尖叫了聲,終於認清了這人是封紹欽。
我捶打着他的結實的後背:“混蛋,放我下來!你特麼以爲是抗沙包嗎?!”
他冷哼:“我以爲是抗着一隻母猴子。你要打用點兒力,別跟撓癢癢似的,想撩撥我給你生小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