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破還在研究這變質巧克力豆的時候,這豆漸漸退去了它表面的色彩,變得金光閃閃,雖然這是在冥界,但這金光也依舊過分強烈,雖然能量並不是特別巨大,但還是輕鬆突破了冥界本身的禁止到了其他幾界。林雪原覺得非常難受,這光芒像極了她很討厭的聖光,但能量卻無疑比聖光強大百萬倍,只是它的光芒並不像聖光那麼單一的屬性,光芒中也有金木水火土各種屬性,所以林雪原纔沒有受到傷害。
沈破見林雪原不舒服,趕緊把這豆子收進塵緣,金光立即消失,豆子也依然變回了咖啡色。
但是這神秘的豆子短暫的出現,卻令世界各地的強者紛紛側目,大量千萬年沒有動過的老傢伙開始由遙遠的宇宙趕來地球。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梵蒂岡,年近七十的教皇貝盧斯科尼顫抖的站了起來道:“Oh,myGod!兩千多年了,世界之樹總算是出現了,上帝啊,既然您預言到世界之樹的重現,就再給您的僕人一些指示,讓您的僕人爲您取回這珍貴的聖器吧!”
蘇格蘭北部的一處隱秘所在,黑暗議會本屆議長,號稱血皇的阿維蘭熱*尼古拉斯從沉睡中醒來:“恩,這次在血池中修煉的確有所突破,以前自己雖號稱血皇其實不過是達到親王的頂端而已,兩百年了自己最後還是靠血池才取得了突破,現在自己可不必怕貝盧斯科尼七世了。”尼古拉斯頓了頓道:“怎麼我剛纔醒來的時候好像感覺到世界之樹的光芒?”
達到現在這種境界,是很少出現幻覺的,感應到的,多半都是真實。於是血皇吩咐道:“加派人手,盯住教廷的動向,我們也是時候該給他們點顏色了,否則再過幾年,人類都要忘記我們的存在了。”
東京郊外的聖平託教堂廢墟,在忍者撤走大約一個小時後,教廷的大軍終於姍姍來遲。領隊的正是目前教廷四大聖騎士之一的內斯塔聖騎士,同時到達的還有他麾下的榮耀騎士團全員編制,另外就是由兩位總部紅衣主教領銜的法師集團。
看到聖平託教堂的廢墟,所有教廷的人都充滿了憤怒,他們發誓一定要滅掉這些卑賤的忍者,但是卻沒有人想到這增援遲到了近一個小時。
齊伍不久後和內斯塔聯繫上了,並將事情的始末告知了內斯塔,內斯塔並沒有怪罪他躲了起來,畢竟齊伍也算是自己一系的人。作爲聖騎士,他當然知道那個傳言,世界之樹要重現人間的傳說。也猜到上次巴雷西紅衣主教去富士山的意圖,但是巴雷西顯然什麼也沒得到,反而被忍者們盯上了,因此把富士山的事情算到了教廷的頭上,內斯塔暗罵巴雷西這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罵歸罵,這些忍者居然欺負到教廷頭上來了,必須要給他們點教訓!
教廷在日本早已有自己的勢力網絡,儘管總部被忍者突襲拆了,但是很多資源仍然可以利用,內斯塔與兩位紅衣主教斯科爾斯和海皮亞連夜開始商議反擊的計劃,齊伍作爲唯一的倖存者也參與了此次會議。
但沒過多久,梵蒂岡居然再次來人。
內斯塔聖騎士心道:這次總部的反應怎麼這麼快?
看見來的人更是嚇了一跳,居然教廷的第一高手,神聖騎士馬爾蒂尼也來了,一起過來的還有教廷最強大的兩位紅衣大主教,福格森和安切羅蒂!
教廷自教皇以下,一共只有一位神聖騎士,一位聖女,四位聖騎士,八位紅衣大主教,十二圓桌騎士,十二紅衣主教。這次居然一下就來了唯一的被稱之爲“教廷驕傲”的神聖騎士馬爾蒂尼及其麾下的十二圓桌騎士,還有兩位紅衣大主教以及一干裁判庭的高手,加上之前到的內斯塔等人。可以說教廷幾乎是出動了近一半的力量來日本,這些卑賤的忍者需要如此強大的陣容嗎?
不止內斯塔,大多數人心裡都暗自這樣想。
在理論上,教廷中教皇、神聖騎士、聖女是身份最高的人,而次之則要算紅衣大主教和聖騎士,圓桌騎士則和紅衣主教稍次。但由於教皇是教廷的實際領導者,所以他直屬的部下紅衣大主教和紅衣主教的地位往往會更占主導地位。
這次出來的人中,無疑是馬爾蒂尼神聖騎士最尊貴,但教皇卻屬意福格森紅衣大主教爲此次行動的總領。當然事先是和馬爾蒂尼商量好的,否則就算是教皇也不敢對馬爾蒂尼隨便發號施令。
會議繼續,只是換馬爾蒂尼坐在了首位,內斯塔當然不敢對直屬上司有任何意見,而先開口的卻是福格森:“東京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但是我們過來卻不是爲了這件事。”
由於都是教廷的高層,所以安切羅蒂也直說:“教皇陛下派我們來東方是爲了世界之樹,半小時前世界之樹重現東方,如果不是怕引起黑暗議會的注意,教皇陛下或者都會親自過來。”
福格森接道:“所以我們都是暗地過來的,內斯塔你們和忍者的事情不要太早結束,儘量鬧大鬧久一點。”內斯塔當然知道這是爲了給馬爾蒂尼他們掩護。
海皮亞紅衣主教問道:“也就是說,我們還是繼續對付那些卑賤的忍者,可是尊貴的安切羅蒂大人,世界之樹也在日本嗎?”
馬爾蒂尼開口道:“不,在中國,當然我們不可能直接傳送到中國,那會引起中國修士的注意,會對我們的行動非常不利。”
福格森也道:“是啊,希望那些神秘的東方修士還不知道世界之樹的消息,畢竟,那是我們西方的神物,而不是東方的。”
斯科爾斯心裡暗自對三位上司的中國之行擔心,皺眉道:“就算中國修士對世界之樹沒有興趣,但是黑暗議會卻不可不防,畢竟傳說整個西方世界都來源於世界之樹。”
福格森點頭道:“所以教皇陛下才令我們秘密趕來東方,就是爲了避開對方的耳目。”
安切羅蒂又對海皮亞道:“海皮亞大人,請通知中國區的白衣主教芬南,讓他通過民間途徑給我們找一個隱秘安全的落腳點,我和馬爾蒂尼、福格森兩位大人明天就剩飛機去上海。”芬南是海皮亞的門徒,安切羅蒂是清楚的,只是整個中國這麼大,世界之樹現在到底在哪裡呢?
袁茵按照老頭的指示把範榮貴安頓好後,徑直趕到了北京,但她卻沒注意到自己的行蹤已經被人留意上了。
日本畢竟還是有高手的,不然百年前就不會有天日大師去中土修真界與國內泰斗崑崙玄機子三局比鬥,最後玄機子雖然武鬥贏了一局,卻也在文斗的圍棋和人斗的甲午戰爭上輸了兩局,以至整個中國修真界百餘年無臉現身。
天日大師就是日本國內的守護神,號稱天照大神的化名,其實也就是一位散仙。在日本由於沒有正宗的修真法門所以修行的人大多無法過得元嬰期,而只有極少數的人依靠自己的鑽研可以有所突破,而天照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並且在千年前曾喬裝在中土五行宗拜師學藝,雖未學到最高深的功法,卻也把基本的修行帶回了日本。
而忍術的由來則是由天照的第三徒弟,天資卓越的德川伊甲所創,德川伊甲的資質在天照看來還在自己之上,百年之內就達到了分神期,但是由於天照回國的時候只有到分神期的功法,所以不能繼續長進,而天照自己也停留在分神後期多年了。
於是德川伊甲決定再去中國尋覓出竅期以後的修煉功法,但卻再也沒有回來過,而天照也由於愛徒的隕落大受打擊,卻一下子突破了分神後期達到了合體期。天照也算是奇才,很快修煉到合體後期,慢慢的摸索,小心試探最後到達度劫期,但是由於毫無度劫經驗,功力修爲準備都不是很足,自然是度劫失敗,好在運氣不錯,元嬰脫逃,於是改修散仙,百年前散仙修成,於是就到中土,妄圖羞辱國內修真界,可不想在武鬥中卻不敵崑崙玄機子,玄機子雖然是少有的大乘期未飛昇修真者,但其實也不是天照的對手,不想玄機子的法寶卻十分厲害,天照只有自己修煉的幾樣只能算二流的法寶,自然不敵,不過天照的目的也達到了,就是限制了中國的修真界一百多年,暗地日本發動了侵華戰爭,妄圖收集到一些天材地寶,修煉功法,可以幫助自己培養門徒,熔鍊法寶。
侵華期間,中國修真界信守賭約,並未出手,天照搜刮到的東西雖然多,但極品的卻不多。這些年天照一直在用百年來在中國搜刮來的少量極品材料來煉器,他是散仙,有少量仙靈之氣,並且能控制天火,在煉器上本有優勢,無奈苦無煉器功法,所以到目前爲止,才只有兩件一品法寶,而如果是國內的散仙,恐怕都有準仙器了,至少也會有幾件超級法器。
德川伊甲在中土喪生後,忍者內部開始爭鬥,天照自然沒空也沒那心情去管這些徒子徒孫的事情,於是最後忍者分爲兩大流派,伊賀和甲賀,而德川的直系後人也保住了德川家族的地位,成爲兩大流派外最大的勢力,並且和天照的關係最近,所以伊賀甲賀都不願公開對付德川家後人。而忍術或者說五行道術由於德川伊甲的早逝也一代不如一代。雖然最近百年得到機會大力發展,人才鼎盛,可依然沒有人能突破元嬰期。
富士山的爆發當然也驚動了閉關煉器的天照,只是他也並不知曉富士山事件的始末,忍者去血洗聖平託教堂的事情他知道,但卻不以爲意,反而是袁茵臨行前動用法力將範榮貴同寶藏大挪移回中國引起了天照的注意。
天照用天眼來察看,袁茵正在調息,送走範榮貴花了她不少功力。
袁茵調息完畢,也沒注意被人盯上了,直接趕去了北京。
片刻後,天照趕到富士山上,望着一片廢墟的東京,自語道:“中國的修士?居然不守信諾,欺負到我頭上來了。而且,剛纔此女的身法手段極其高明,絕對是名家子弟,看樣子似乎是剛傳送走了什麼東西,難道是因爲富士山有什麼寶貝?”天照不再多想,決定跟去北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