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計豐將手中的珠子放入凹痕中,方言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轟隆隆的炸雷一般,整個洞府中光芒大盛。
適應之後,方言計豐都朝着宮殿所在方向望去,一條墨綠色的門戶出現在空中。
“走,上去看看。”
計豐一馬當先,朝上飛去,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快的,赤蟬也發現了空中出現的門戶,兩下便飛到計豐前面首先進了門戶之中。
方言神識中感受到了赤蟬的位置,沒有什麼危險,立即御劍飛了上去。
打開禁制通道後,再感受不到拿到空中屏障,將身上靈甲祭起,二人很快跨過了墨綠色門戶,來到了禁制之內。
計豐方言身處一個廣場上,腳下一條白玉石鋪成的大道通向前面的宮殿,廣場上沒有什麼東西,只有幾座石獅石虎倒像是凡間景象,二人仔細探查也沒發現這些東西有什麼奇特之處,就是普通的白玉石獅。
對視一眼,二人沿着白玉大道朝大殿中走去,方言擔心前面有危險,將赤蟬喚回來跟在自己身邊。
距離大殿入口不過百十來步,二人很快就來到了大殿中,預想的危險並沒有存在,不要說傀儡了,整個大殿中只有靠牆邊兩排巨大的木架,其餘地方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計豐有些不甘心,將象鼻豚放出來,在大殿中四處尋找,象鼻豚很快就領着計豐朝着一個方向去了。
方言走到木架前,發現空空的木架上貼有很多的標籤,‘前靈丹’‘九轉陽丹’‘陰虛丹’‘太陰紫武丹’。。。
這是?方言雖然也算是煉丹師,但這架子上標出的丹藥有大半連聽也沒有聽說過,更不要說見過了,光聽名字也知道這些丹藥的不凡,只可惜這兒只剩下了空空的架子,根本沒有丹方或者丹藥。
正在這裡暗道可惜的方言神識中傳來赤蟬的訊息,似乎它又找到了什麼好東西,正要過去,便聽到計豐的聲音傳來:“這些不過是些藥渣,你就是被這吸引來的?不過過了這麼多年了還能有這麼多靈氣,當初到底煉製的什麼品階的丹藥?”
順着聲音找去,方言看到了計豐嘴中的藥渣,一個巨大的渣堆出現在了一個偏殿中,稱之爲一座小山也不爲過,從殘渣中散發出的陣陣靈氣,比外面還要濃厚,十分駁雜,象鼻豚正在圍着深坑來回的轉悠,似乎對這些藥渣十分的喜歡。
稍稍探查了一下,方言便從這間屋中出來,順着赤蟬的信息找去,計豐也朝另一處房間走去。
赤蟬此刻正趴在一處平臺上,張大嘴巴似乎想啃食身下的平臺。
方言剛剛進來就發覺這裡原本應該是一間煉丹房,不過丹爐已經不見了,只剩下當初安置丹爐的這個平臺,經過無數次的煉製丹藥,就連這地下的平臺也變成極其珍貴的材料,難怪會將火屬性的赤蟬吸引成如此模樣。
原本普通的烏石臺,此刻其中充滿了火系靈氣,是煉製火系法器的絕佳材料,如果自己煉製丹爐的時候能加入一塊的話,品質肯定能更上一層樓。
方言繞着平臺轉了一圈,比劃了幾下,伸手掏出錢楓處得來的飛劍,將整個平臺的上半截切了下來,分成數塊,裝入了乾坤袋中,
看到赤蟬嘴饞的樣子,方言又從地上切出一塊的,扔給它,嘎嘣嘎嘣,赤蟬也不介意方言給他的是最差的,很快便吞下了肚子,發現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美味,也不再盯着身下的平臺了,跟在方言身後朝下一間屋子走去。
原本存放靈草丹藥,煉丹器具的十幾個屋子,如今都是空空的,只能從牆面或者地面遺留下來的各種架子,能分辨出這些屋子本來的作用。
無論是計豐還是方言此時都可以確定,這處宮殿原本就是一個煉丹師的丹房,外面的靈田自然也是這位煉丹師佈置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會將這裡完全放棄,將能帶走的幾乎全部帶走,而又沒有將傀儡人帶走,這些事情只有碰到原本主人才能問清原委,否則誰也不可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方老弟,那邊那間屋子裡有一塊玉璧,裡面有一套法訣,你可以過去看看,應該對你有用。”
本以爲除了那塊烏石一無所獲的方言,突然聽到計豐的話,看了看計豐。
“煉丹師的法訣,我沒這個天賦,老弟你過去看看,品階還不低,只是裡面還有禁制,需要慢慢消磨。”
丹道法訣?能被此地主人留下的法訣肯定不是一般法訣,方言聞言立即朝着計豐指的那件房屋行去,拐角的一間小屋子,空蕩蕩的屋中立着一塊五六人多高的玉璧,這就是計豐說的法訣所在地了。
方言將神識探出,剛剛碰觸玉璧,便傳來一道模模糊糊的信息“丹靈法訣”,方言想要再仔細查看,卻是怎麼也深入不進去,一道禁制將其中的內容阻隔了。連計豐都無計可施的禁制,方言自認也沒有什麼辦法,這麼大一塊玉璧,想要放入乾坤袋中是不可能的,但是就這麼放棄也不甘心,忽然間,方言想起了自己的酒壺,雖然使用不方便,但是裝東西卻可以裝很多,上次玄水就裝了很多,無論如何,能帶走的話先帶走再說。
方言伸手將自己的酒壺拿出來,自從裝入玄水後,方言就沒怎麼理會過這件東西,只是煉製丹爐的時候需要用玄水的時候,拿出來了一次。
這次拿出酒壺,方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當初酒壺吸收了玄水後,自己和酒壺之間多了一絲聯繫,前些日子,自己從計豐那兒得了一部祭練法訣,當時沒想起祭練這隻酒壺來,現在倒是個機會。
說幹就幹,方言盤腿坐下,手中拿着幾乎,開始打出凡平訣第一套祭練手訣,和之前祭練術不同,方言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訣起了效果,酒壺似乎真的被自己祭練了,不過一套手訣打完後,方言稍感失望,雖然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酒壺和自己的聯繫似乎又多了一絲,但是距離完全祭練還差了十萬八千里,照這個速度,數年,數十年也難以將酒壺完全祭練,不過方言可以確定這隻酒壺肯定不是一個凡物,自己祭練那隻傀儡也比這個容易多了。
第一套手訣不行,方言開始打出凡平訣的第二套手訣,這套手訣在第一套九式的基礎上又加了二十七式,變成了地煞之數三十六式,比起第一套複雜了不止數倍,方言空手也只是成功打出過一次,這次也是心血來潮試驗一把。
果不其然,方言打出十七式的時候,便感覺到了法力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噴涌而出,連忙將提前放在嘴中的靈元丹咬碎一粒,吞入腹中,手中不停,繼續打着剩餘的手訣。
“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接連打出四式,方言體內的法力又消耗一空,方言又咬碎了一粒靈元丹,法力的消耗不是方言最擔心的,這套手訣最消耗的是神識,上一次方言空手打了一次,便將自己的神識消耗一空,恢復了一整天才恢復過來,現在手中還有一個不知品階的酒壺,神識消耗更加迅速些。
不過方言最近神識也增長了很多,上次魂鬼反噬不成,反被方言吞噬掉,方言的神魂足足增長了有一倍,也正是因爲如此,方言纔有信心將第二套手訣打出祭練酒壺。
讓方言意想不到的是,即使自己的神魂增長了很多,想要打出這一套手訣也有些力有未逮,打到第三十三式的時候,方言感覺自己神魂已經非常疲憊,不要說還有三式,就算只剩一式,也不是此刻方言能夠完成的了。
難道要放棄,如果此刻放棄的話,不僅酒壺祭練會出問題,就是這套凡平訣也會出現問題,很容易受到功力反震,身受重傷,連帶神識也會受到損傷,一時間方言騎虎難下,左右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