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宇好不容易在周籽宇的幫助下脫離了大部隊,單獨行動,懷着滿腔熱情的跑到嚴子墨工作的地方。
“什麼?”大老遠就可以聽到鄧宇的叫聲,還引來了店裡面一干情侶顧客的頻頻側目,站在鄧宇面前的是和嚴子墨一起工作的服務員,因爲鄧宇不合情理的大叫,而感到尷尬萬分,時不時的還要對着滿店的顧客點頭哈腰,表示歉意,得到一部分客人的諒解之後,纔回過身來對着鄧宇。
“今天早上開店的時候,嚴子墨就來向店長請假了,說是來了什麼朋友,要去機場接機,我看他八成是去會女朋友去了,也難怪,今天是平安夜,像我們這種單身的人才會留下來上班。”
服務員並不知道嚴子墨和鄧宇的事,雖說鄧宇來得比較勤,可他都當他們是感情很要好的兄弟,所以纔有這麼一說。
“早上的飛機?有沒有說會去哪兒?”鄧宇急忙問道,強制性壓住心底的怒意。
服務員搖頭。
“這我哪兒知道啊,好了,我要去招呼客人了,你隨意。”說完,服務員就轉身離開了
鄧宇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心裡揣摩着嚴子墨會去接誰的機,然後會去哪裡?該不會真如服務員所說,是去會女朋友了吧。
好啊,嚴子墨!難道你還有別的情+人,特地飛過來陪你過平安夜?呵呵,還真癡情啊...
鄧宇氣沖沖的走出快餐店,滿面怒容的朝着一個方向去——嚴子墨租的房子。
去了嚴子墨住的地方,敲門,砸門,踢門,這些都用過了,就是沒有半點反應。
嚴子墨!你好得很啊,好,可以,老子今天就在這裡等你,看看你到底跟哪個女人去野混了!
鄧宇怒氣衝衝的下了樓,坐在這棟居民樓的小院中的一個花園邊上,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8:47
把手機屏關掉,又從褲兜裡mo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燃。動作如此嫺熟。
抽菸是什麼時候學會的呢?他可記得很清楚,他是什麼原因離開北方到的Z市,就是什麼原因學會的抽菸,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很嗆人,眼淚都嗆出來好幾次,苦澀,難以下嚥,可是卻總是想嚥下去,因爲想知道是什麼感覺,沒想到除了苦澀,還是苦澀,後來慢慢的開始習慣,然後就是上癮,一如他對嚴子墨店感覺,剛開始的時候發現喜歡他的時候,心中苦澀不堪,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面對,可是就是不願意就此放棄,後來,他說出了自己的心意,本來就是抱着被嚴子墨嫌棄,厭惡的心態去的,沒想到可以換得對方的一句
“那就試試吧...”
本來以爲是美滿團圓溫馨劇,沒想到是天人永隔催淚劇。
好,這樣很好,反正他還年輕,再說誰的青春不是從風風雨雨中走過來的,誰沒經歷過晴天霹靂,就說敢說自己曾經有個初戀,曾傷得自己體無完膚了,誰不會在自己的初戀裡面留下點什麼紀念,誰不是從自己的上一段感情中學會一樣東西啊,不過他學會的吸菸罷了。
再次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9:37
嚴子墨,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對我是怎樣的感情,或許,我就從來沒有明白過,你到底追到這裡是爲了什麼?真的喜歡我?還是覺得在北方是我甩開了你,你過來只是爲了甩開我?
鄧宇的面前散落了十多個菸頭,和一個空的煙盒,目光放空的看着地面上的菸頭。
要讓我戒掉你,就如同要讓我戒掉這煙一樣,已經上癮了,如何戒得掉...
起身,踢了踢腳邊的煙盒,瀟灑的將手放進兜裡,轉身走向大門口前,留戀的回頭看了一眼二樓,嚴子墨的住處。
“子墨,你該不會就住在這種地方吧?”一個女人的聲音刺激着鄧宇的耳膜,猛地一回頭,看見一身白色休閒服的嚴子墨,手邊還挽着一個妝容豔麗的女人,散步似的往這裡走來。
“我都叫了你不要來的,你自己偏要來看的。”嚴子墨溫順的一笑,刺痛了鄧宇的眼睛,一時惶恐,眼看着他們就要走進來了,鄧宇此時心想,如果他看到他在這裡會是什麼樣的表情?現在,鄧宇還真想看看嚴子墨會怎麼跟那個女人解釋。
“不來看一看我怎麼放心呀。”女人笑,挽着鄧宇的手進了院子,因爲鄧宇在這裡抽了很多煙的緣故,氣味一時沒有散盡
“嗯~這地方環境真差。”女人用手扇了扇自己鼻子前面的煙味,美目瞥了一眼周圍。
沒錯,鄧宇最後還是藏了起來,因爲怕嚴子墨難堪,更怕聽到嚴子墨的解釋,所以就找了一個離他們不遠,剛好可以聽到他們對話的牆角,藏了起來。
這麼一近看,那個女人很漂亮,跟嚴子墨站一起有說不出的和+諧感,至少鄧宇是這樣覺得,看樣子,家裡應該很有錢,再看嚴子墨的表情,全是順從的笑意,任那個女人幫他整理衣服,而且沒有半點反感。
呵呵,我這是怎麼了?妄想在他臉上看到反感嗎?鄧宇自嘲
“墨,要不你還是跟我一起回北方吧?”女人看完四周的環境後,臉上滿是心疼,注視着嚴子墨的雙眸滿是濃濃的情意。
墨?原來都可以叫的這麼親蜜了啊?
“好了,我們先前吃飯的時候不是都說好了嗎,你先回去幫我把事情都處理好,我纔回來的嗎?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就變了。”嚴子墨假裝生氣,語氣裡全是安撫,女人嬌笑
“呵呵,好好好,我這不是着急嗎,你知道...”剩下的話鄧宇沒有聽清楚,因爲女人是踮起腳在嚴子墨耳邊說的,那畫面很親密,嚴子墨笑得很高興。
事情都處理好?着急?是要結婚嗎?也是,他那麼優秀,肯定很多女人想要嫁給他...
剩下的話,鄧宇沒敢聽下去了,回過身,背靠在牆上,無力的下滑,最後坐在了冰涼的地上,目光呆瀉。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女人跟嚴子墨上了樓,在房間呆了很久纔下來,不過,這段時間,他們在房間裡做了什麼,鄧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看到嚴子墨送那個女人離開後,鄧宇才拖着麻木的雙+腿,從後面出來,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院子,背影沒有留戀,只有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