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段玉珉的婚禮在段夫人的主持下雖然倉促但是並不慌亂的舉行了,段夫人請了公關公司全程策劃這件事,有她的安排,一切都有條不紊,沒有太大的排場,但也沒有太低調,段夫人孃家那邊的親戚多數都過來了,段家的大部分親戚也賣了面子過來,唯有段啓智真的說到做到,他沒有出席婚禮,他扔下了話,他要去中東參加一個新能源會議,無法參加婚禮。
他也留給了段夫人一番話:“我不會承認這樁婚事,你既然同意了,那就由你來辦好了。”他又嗤笑妻子:“婦人之見。”
我非常尷尬的看着段夫人,楊素卻是笑了笑,說道:“有的人,別人尊重他,但是他自己卻不把自己放在一個讓人尊重的位置上,既然這樣,那就別怪別人對他也無法鄭重其事了。”
她把婚事安排的很好。由於有她的安排,我並沒有受到冷遇,我在所有人的矚目裡成爲了段玉珉的妻子。
我的父母和親戚也從老家趕來參加婚禮,看見我終於嫁人,父母也都放了心。
但我的早孕反應卻是非常強烈,我嗜睡,厭食,極其的厭食,什麼東西都是聞了一點味便嘔吐的天翻地覆,段夫人讓大廚按照我的口味做了很多菜點,但是我仍然是怏怏地提不起興趣來,段玉珉也有點着急。
今天他讓大廚給我做了點海鮮麪,按說那面是非常香的,湯都是慢火煨了一天的,他還把鮑魚加在裡面,切成一片片的覆蓋在面上,端給我來吃,但是我頭一分鐘提起了點興趣想吃,後一分鐘我就反了悔,一看見飯就好象是見了仇人似的,苦大深仇,毫無胃口。
段玉珉和段夫人都有些無計可施,不想他們爲難,我就勉強吃了點面,但一吃就嘔吐,段夫人這下真擔了心。
“總這樣不吃東西不行。”她皺眉,“不吃東西自己體質不好,孩子發育也跟不上去啊。”
段玉珉問母親:“媽媽您懷我的時候,也是這樣嚴重的反應嗎?”
楊素笑道:“我當時受傳統教育的影響,哪好意思告訴別人自己的感受?總覺得懷孩子是一件不好啓齒的事,就算有什麼不舒服的我也自己忍了,這時間都過去了三十年,我也不記得當時自己都是什麼反應了。”
我十分內疚:“對不起,我讓您擔心了。”
“傻孩子。”楊素很寬厚,“懷孕是一件幸福的事,但也是女人一生最大的磨難,女人只有生過孩子,做了母親纔可以真正成爲女人,不然一個女人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她又給我盛了湯,耐心的勸我:“來,喝點湯吧。”
我這次很順從,雖然一點食慾都沒有,但我還是很順從的把湯喝了下去。
因爲放了寒假,我表妹文文沒有回家,她這段時間也住在卓園,說是要留在北京打工賺點零花錢,但我也沒見她出去找過工作,成天只見她在房間裡上網,有時候和北京的同學出去逛街,吃飯什麼的,因爲是自己的表妹,我不好說她什麼。而段夫人對我這個妹妹也比較寬容,留她在卓園陪着我。文文也勸我,“姐姐,你多吃點吧,爲了寶寶,就當這是藥,你也得吃下去啊!”
“算了算了。”段玉珉看我實在沒什麼胃口難受的不行,他不忍心了,“她不想吃就先不要吃了,等一會兒我再讓廚師做點別的給她。”
文文不由的讚羨:“姐夫對姐姐是真好,結婚的那天把姐姐抱在懷裡,腳不沾泥的一直抱到車上,又從車上抱了下來,好體貼呢。”
段玉珉只是笑笑,他給我挾了一點菜,又隨意問文文:“你最近在打工?”
“是,找了一份假期工。”文文說道:“在中關村電腦城發宣傳彩頁,一天可以有五十塊錢的收入。”
“五十塊錢?”段玉珉說道:“那麼少。”
“不少了。”文文說道:“我只是個大學生,沒學歷當然找不到工作,況且現在也快過年了,哪個單位願意要短期打工生呢?有這樣一份工作,日結不欠的,挺好啊。”
我沒說話,我知道文文是在撒謊,她哪裡是打什麼工,出去了也不過是找一個咖啡廳,找幾個同學在那裡喝咖啡,打牌,糊弄一天再回來,但是我當然不可能揭穿她。
“太辛苦了,而且天還這麼冷,還是不要去做了。”段玉珉說她:“你姐姐這段時間也挺悶的,你就留在家裡多陪陪她吧,要不然,我給你日薪,算你打工好不好?”
我打趣,“那你要給她多少錢啊?”
文文趕忙說道:“就是啊,姐夫你太見外了,我們是姐妹啊,我陪姐姐是天經地義的,要什麼錢啊。”
大家都是開玩笑的話,呵呵一笑,話題很輕鬆,我見段夫人吃的很少,似乎有什麼心事,問她:“媽媽,您怎麼了?不愛吃飯嗎?”
段夫人說道:“也不是,最近休息不太好,感覺有點累,飯嘛,還是高僧的話,量少爲好,醫生說我有糖尿病,別太貪嘴了。你們慢慢吃,不用管我。”
段玉珉又問我:“你想吃什麼?”
我腦子絞盡腦汁的在想,有什麼東西可以提起興趣呢?想起一樣東西,我脫口而出,“果丹皮。”
“果丹皮?”段玉珉似乎在想:“這是什麼?”
文文搶着說道:“就是把山楂釀成捲了,但又不是山楂糕,超市有賣的,也不貴。”
段玉珉笑道:“看來我這個兒子是個樸實的孩子啊,想吃的東西都不花俏,不過這臭小子有點叼,如果他真的愛他媽媽,就別折騰媽媽了,是不是臭小子?得,我一會兒就去買。”
“我和你一起去。”文文說道:“我也想去超市逛逛,姐夫帶着我去吧,好嗎?”
段夫人推開了碗筷,她揉了下頭,說道:“你們先吃吧,我有點累,上去休息一會兒。”
段玉珉和文文去超市,不過一去卻是去了很長時間,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昏昏沉沉的,現在孩子纔不過兩個月,按說還沒有明顯的胎動和反應,但我卻覺得很疲憊,很累,幾乎一沾枕頭就昏昏欲睡了,因爲和段啓智的關係不太好,段玉珉這些日子也沒有回香港,他留在北京處理段氏公司的業務,我知道他從接手修建那條高速公路後就一直很忙,投標那條高速公路,當時馮家也插了手,據說馮敬璋也看好了這個項目,和段玉
珉兩人爭得很激烈,最後到底段玉珉投下了這個工程,馮敬璋又沒有得到好處,爲這事,馮敬璋十分生氣,投標會上拂袖而去,後來聽說他去國外養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段玉珉接下這個項目後一度把這個項目搞得十分轟動,他現在在全力忙這件事,非常專注。
我睡得並不踏實,但迷迷糊糊間我突然聽見外面象是砰的一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炸開了,我受了驚一下坐了起來,天已經黑了,房間裡沒有開燈,我立即去按牀頭燈,但是手摸索間碰到了牀頭的杯子,啪一聲,杯子掉到了地上。
女工立即跑過來開門,段夫人聽見聲音也奔了過來,“怎麼回事?韶韶,你怎麼了?”
我頭頂上都是冷汗,大口的在那喘息,“剛剛是什麼聲音?”
女工回道:“可能是快過年了,外面有放炮竹的,不過這聲音也實在太大了。”她走到窗外往外看,“是哩,就在園子外面的路口上,有人在那裡放大炮竹。”
段夫人斥道:“這些人怎麼一點公德心都沒有,這裡是私家住所,他們在園子外面放什麼炮竹?”她馬上打電話給園子門口的保安室,讓外面放炮竹的人離園子遠點,還有,她又囑咐保安室的人,看好卓園外面的動靜,一律不許外人接近卓園。
我這才驚魂未定的松下口氣,段夫人讓女工馬上去給我倒水,她又好生安慰我了一番,讓我慢慢平靜下來,我想起什麼事,“段玉珉怎麼還沒回來?”
段夫人也奇怪,“是,他不過是去個超市,怎麼這麼久呢?”
又等過了一會兒段玉珉纔回來,手裡搬了一小箱東西,文文跟在他的身後,也提了一塑料袋的食物。
段夫人問他:“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去了趟書店,買了點書。都是育兒和胎教的。”他好似很滿意,“原來書店裡的書分類那麼詳細,從懷孕到生養,還有孕婦的飲食,胎教,什麼都有。”他把書一本本的擺出來,我不由的又好笑:“你有時間看嗎?”
“我陪姐姐看。”文文說道:“姐姐要是煩了,我就念給姐姐聽啊。”她爬到我身邊,跪坐在牀上給我揉着腿,十分乖巧討好的說道:“我反正假期也沒事,我天天陪着姐姐,好不好?”
所有人都出去後,段玉珉坐在牀上,把我摟在懷裡和我一起翻書本看,“來,你看,這裡面講的很清楚,什麼兩個月該怎麼做,三個月該怎麼做。”這一看封面,“咦,拿錯了,這是孩子出生之後的書了。”
我呵呵的笑,他會有這個耐心和時間來陪我?我完全不相信,男人有幾個能持之以恆做這些事的?但是我當然不會刻薄他,哪怕他只能陪我一小會兒,我也樂得願意。
他把果丹皮外層的包裝紙剝掉,又把果丹皮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插在牙籤上讓我吃,果丹皮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清爽,我終於來了點胃口,告訴他,“我有點餓了。”
“餓了好啊。”他立即下牀,叫廚師馬上準備給我做飯,“想吃什麼?”
“糖醋里脊,或者糖醋帶魚塊。”
段玉珉哈哈的笑,“喜歡吃酸的,這是個好苗頭,一定是個兒子。”他又得意的把腦袋貼近我的肚子,“我知道,肯定是個兒子。”
“你怎麼肯定是個兒子?”我奚落他:“說不定是女兒,而且女兒多好?女兒又漂亮,又乖巧,和父母也親,比兒子好多了。”
“怎麼可能呢?”他振振有詞:“我的孩子第一胎一定是個男孩,大師都告訴我了,我的頭胎肯定是男孩,絕對不會差的,他是段家第三代的小少爺,我這一代都是名字裡帶玉的,含玉而生,到他這一代,就是恪字輩,我大哥有兩個兒子,恪文恪武,我們的孩子如果是個男孩,那就是段家的第三子,按排行應該叫恪勤,所以這孩子的名字就叫段恪勤,恪勤之後再往下排,便是恪謹,恪鴻,恪敏……”
“全是男孩的名字,如果真是個女兒,叫什麼呢?”
段玉珉不以爲然:“女兒的話就隨便叫了,叫什麼都行。”
“真不公平。”我不滿地說道:“怎麼女兒就和兒子的待遇差這麼多啊!”
“當然不一樣了。”他很得意:“兒子是要繼承家業的,以後需要他挺起門楣,當然不能馬虎,而女兒呢,要當公主一樣的養,不用她操心這麼多事,只要開心快樂就行了,何必讓她承擔那麼多壓力?”
廚師很快就把飯做好了端出來,他陪着我在飯廳吃飯,怕帶魚有刺會卡到我,他提前還給我剔了刺,我看着他認真的舉動心裡也是百味俱陳,沒想到陰差陽錯,自己會嫁給他,而且,還獲得他這麼多的愛。
他把魚肉挾到我碗裡,看我還在看他,有點好奇:“在想什麼?”
我嘆道:“老天也總算待我不薄,他雖然給我堵死了門,但是又給我開了一扇後門,而且還種了一片非常好看的後花園,我的世界沒有一片冰雪,現在我很滿足。”
段玉珉就把我抱在懷裡,他的手輕輕撫着我的肩頭,偏過頭來他輕吻我,但就在我們還在這親親我我時,外面啊一聲,我們趕緊分開,看見文文一臉不好意思的站在餐廳門口,她解釋:“不好意思,我只是想進來拿點東西。”
我恩了一聲,低頭繼續吃飯,段玉珉想起什麼事,“文文,我明天要回香港,你留在家裡照顧你姐姐,就不要出去打工了。”
我奇怪:“你去香港幹什麼?”
他猶豫,我馬上明白,肯定是公司裡的事,而且,不是一般的小事。
早晨吃飯的時候,段夫人也是心事重重,一桌子雖然清素葷雜各樣都有,她只是喝了一小碗粥,段玉珉也很有心事,好一會兒段夫人才說道,“你必須回香港去,發生這麼大的事,高層如果不統一意見,財政就不能繼續撥款,工程就得停。”
我不明白的看着段玉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段玉珉這才告訴我,還是那條高速公路的事,那條高速,本來是在穩妥的建設當中,但是不知道怎麼了,就在前幾天工程出現問題,先是前面修的一座橋樑柱樁出現裂紋,然後這一批的水泥鋼材也出現了問題,有人寫揭發信投到了當地的質監部門,工程還沒結束驗收,才正在籌建便被緊急叫停,段玉珉大吃一驚,而與
此同時,香港方面也傳來消息,由於段氏集團上層高管意見不統一,工程後續撥款不能順利到位,工程要面臨全線叫停的局面。
段夫人冷靜地說道:“這個時候斷款,又說意見不統一?當初在投標的時候爲什麼沒人反對呢?現在說這些話,我看段氏集團裡,還真的是要分成幾派,要起內訌了。”
段玉珉也疑惑:“按說除非爸爸不同意,否則不可能會有人敢公開反對,而且已經投下了的項目此時叫停?這絕對是不可以的事,集團也不是沒有錢,這時候要抽走資金,那不是要斷了我的後路嗎?”
我對做生意的事並不瞭解,只能聽他悶悶不樂的在那抱怨,“這個工程是我費了心血纔拿下的,當初懋光顏氏集團要注資過來,我因爲不想和他們合作所以就一力自己承擔了,項目我也是和爸爸仔細商談過的,他對此沒有意見,還很支持我,現在怎麼會出這樣的事?”
“難不成是那個女人在背後搞的鬼?”段夫人思忖,“也不可能,何琳這個女人就算在牀上能討好的了段啓智,可是段啓智也不是傻子,他不會傻到任由一個女人擺佈的份上,我覺得這中間肯定有問題。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回香港,無論如何,段啓智是你的父親,虎毒不食子,你們父子也需要溝通和解。”
“那韶韶怎麼辦?”段玉珉又有點躊躊:“她現在正是不穩定的時候,需要人照顧。”
“我沒事。”我馬上安慰他:“卓園有這麼多人,我不會有事的,而且還有文文陪着我。”
“是啊是啊。”文文也馬上打包票,“我陪着我姐姐啊,我從小就是我們家裡的開心果,有我在,大家都很開心,我保證會好好陪着姐姐,姐夫你就放心吧。”
段玉珉和段夫人一起離開了卓園,我雖然有點不安,可是也沒辦法,豪門就象一個九重門楣的深重大院,一層一層,鎖住了很多的快樂和自由,我雖然在很多人眼裡,得到了別人豔羨的名分和錢財,但其實我活得非常謹慎,也並不是特別的開心。
文文看我在寫東西,很好奇,“你在寫什麼?姐姐?”
我說道:“是給一個小學的學生們寫信。”有一次看見一所打工小學教學環境很差,動了心我便給那所小學捐了些錢過去,那小學的校長非常熱情,很懇切的給我回了信表示感謝,我忽然萌生了個念頭,想給那所學校捐款重修一座教學樓。
文文說道:“姐姐,你現在是風光得意了,嫁的好,要什麼有什麼,真是讓人羨慕。”
我淡淡地回道:“有時候是運氣,有時候也看緣分。認識誰和誰在一起,那其實也是命中註定的。”
文文倒在我身邊的牀上,她忽然好奇地問我:“姐姐,你和姐夫是怎麼認識的,爲什麼我問我爸爸媽媽,還有姐夫,還有你,你們都是閃閃爍爍,含糊其詞?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又爲什麼在蔣勵犧牲後把你接了回來呢?”
我一時語塞,我能怎麼說?難道我能告訴她,我和段玉珉曾經發生的事?
“沒什麼。”我含含糊糊的說道:“你知道我腦子有些糊塗的,很多事我也不記得了。”
文文又是哦了一聲,想起什麼她又來了精神,“姐姐,我求你一件事。”
我聽了她的話又是極其意外,文文竟然要在卓園裡舉行派對,把她在北京的一些同學和朋友都請過來,開一個舞會派對?
我立即表示反對:“這不太好,畢竟這是段家的私人住宅,請這麼多人過來不太好說,要不然這樣吧,你可以出去辦派對,我給你錢。你可以辦個熱熱鬧鬧的派對,在外面玩,玩的多大都沒關係。”
文文頓時不樂意了,“姐姐,你怎麼這麼小氣啊?怎麼說我也是你妹妹,你現在還是卓園名正言順的女主人,就這點要求你都不答應我?”
“這不是我答不答應的事。”我無奈的勸她:“我不算是卓園的女主人,我只是段玉珉的妻子,真正的女主人是段夫人,她如果不同意,誰能在卓園裡爲所欲爲?”
“什麼年代了?還有你這麼怕婆婆的媳婦。”文文嗤了一聲,十分不滿地說道:“其實我對那個老太太也沒什麼好感,什麼大家閨秀,還不是一腦門子的迂腐思想,還說什麼去找大師求籤,希望你生的孩子會是男孩,我看啊,如果你懷的不是男孩是女孩的話,你一定就會被打入冷宮的。”
我沒法和文文多解釋,我知道段夫人不是這樣的人,我其實很尊重段夫人,覺得她睿智,明理,也很和藹,在婆媳關係宣揚的硝煙瀰漫的當今社會,段夫人其實是一個非常明理的人,有這樣的婆婆是我的福氣。
“我去和姐夫說。”文文悻悻地下牀,“姐夫比你好說話。”
“你別去。”我提醒她,“段玉珉現在也有很多事,你不要去打擾他。”
文文出去後,我又輕輕嘆了口氣。
我知道文文是想給自己長點臉,年輕人好虛榮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但是我不想做得這麼張揚,段夫人雖然很寬容,可是我也不想做得太過分,自我和段玉珉結婚後,段玉珉就指使助理封住了關於我的一切消息,我徹底成了深居簡出的小女人,這樣也很好,我不想讓自己太受矚目。
周子馳會所的主管看見我仍然很殷勤,“蘇小姐,哦不,小段太太,您來了。”
“周先生呢?”我問她:“我經過這裡,想來看看他。”
那主管有點躊躕不定,“他?我們老闆正在樓上見客,不太方便下來。”
我趕忙說道:“沒關係,我反正也沒什麼事,只是路過,他要是不方便我就先回去了。”轉身要走我又想起什麼事,“對了,有一次我過來吃你們大師傅做的一樣甜品,是南瓜條熬製的,非常好吃,那位大師傅現在上班嗎?”
主管立即說道:“在,他在,要不段太太您先坐兒,我這叫廚師給您坐。”
可能懷孕的女人都比較饞,一時有了想吃的東西真挪不開步子,我也不想打擾周子馳,就在會所二層找了個小包坐了下來,一邊翻看裡面的雜誌一邊等甜品,午後的陽光非常溫暖的照在身上,我竟然迷迷糊糊的一下睡了過去,再醒過來,一摸身上,我咦了一聲。
果然,周子馳正坐在我一邊,他正在那喝茶,“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