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小贏闖劍關
秦小贏揹着素墨虛一步步往最深處的宅子走去。
畢竟闖宮門這事，他熟啊。
就在不久前，他剛從東皇宮中斬斷司馬無痕的一條手臂。
如今他就衝着司馬家來了。
他的腳步很輕盈，彷彿背後的素墨虛沒有一點重量一樣。
他能夠猜到素墨虛此時的心境，換做是他，也不願讓一個後輩來救他。
“素墨虛，你是不是故意被抓的？”秦小贏問。
“技不如人，何談故意？”素墨虛苦笑道。
“可這麼狼狽的你，不像我印象當中的那個智掌天下的素青蓮了啊。”
“你是誰？”
“雲淡風輕，所有人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背後算計着所有人。”秦小贏看着前面攔路的司馬家守衛，腳踏七星，劃出詭異陣法，就如那朱佩琪所教，陰人。那兩個守衛果真中招，竟是被電流劃過，燒的全身烏黑。
“司馬仲達。”素墨虛說道。
“你不怕我反悔？”秦小贏覺得對方不像好人，但他也想不透，對方在哪裡坑他。
司馬仲達的臉色漸漸陰霾：“崑崙……”
“喂，等一下。”素墨虛後悔自己開了一個不該開的玩笑，因爲他耳邊的聲音竟是呼嘯而過！
素墨虛搖頭：“你當我是神仙啊，我什麼都知道？”
“他是誰？”
“你好。”說完，秦小贏竟是理也不理這人，繼續想往前衝。
“領域？這不是領域，只是我的一點道法小技巧。你是不是想爲素墨虛找解藥？”
“然也。”秦小贏點頭。
司馬仲達已經在等着他。
“聊聊？”
砍瓜切菜？不，應該說是開了無雙模式，來者無一合之敵。
“給你三次機會，猜到有獎。”
素墨虛這才發現秦小贏的道袍已經是代表了六品洞真的衣服。“這是……”
“若是錯了，中毒之人雖然會暫時恢復功力，但從此天下便無藥可解！”朱佩琪的聲音在秦小贏耳邊響起。
“你這麼浪費道元？”素墨虛看秦小贏似乎不計成本，只爲趕時間爲他尋找解藥。
“總歸是有蛛絲馬跡可以尋找的。”秦小贏總覺得今日見到的素墨虛，和江湖中人心目中的那個形象，相差太遠。
“看來分別後有不小的奇遇啊。”素墨虛點頭，不再問：“你現在走的話，就不用自找麻煩了。”
在他身後，有一個傳送陣。
“你要是再不快點，估計理沒佔到，我就要先一步去了。”素墨虛精神恢復了一些，可以跟秦小贏開玩笑了。
“你管得着嗎？”秦小贏將解藥收好。“我應下了。”
“呵呵。”司馬仲達取出一個小黑瓶來，“這便是一半的解藥。”
“眼下，你只能信我，還是說你想把我司馬家的底蘊給翻出來？幾位聖境降臨，你一個明心境的小子，絕不是對手。”
“你既然認出這是鴒葉牽衣之毒，便應該知道這毒有個特性，那就是解藥的藥力一分一毫都錯不得。”
“這點肚量，我還是有的。”司馬仲達離開，示意周圍護衛也一併離開。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四位長老還沒將那四個苦境之人絞殺嗎？”司馬仲達不在意這邊的情況，反而問起廣場上的情景。
“只要你答應，我便先給一半解藥，如何？”
“我如何信你？”
“陣的那邊，便是劍關。”司馬仲達說道。他眼神明亮，“你想好了沒有，有可能會死。”
秦小贏卻不着急，而是在素墨虛身邊畫起了陣法。
“秦小贏出來之前，那四人必須死掉。否則外面的四個長老，也沒有必要回到家族了。”
“道友也很厲害，只是這麼一聞便知道藥性，不知師出何人?”
“試試不就行了？”秦小贏笑道，他雙手一按，陣紋隨着他手中道元的注入，發出金色的微光。“沒事別亂動啊。”
“你在別人家裡面起陣，還真是對聖境的尊重啊。”素墨虛沒好氣道，什麼陣法還能抵擋得住一位聖境不成？
“誰說我的陣法，不能抵擋聖境了？”秦小贏反問。
“如果凡事都要這麼計較得失，那麼我就不會站在你的面前。”秦小贏說道。“何況闖一闖關而已，死了也怪我自己沒本事。”
司馬仲達轉而來到素墨虛的身邊坐下。
“想拿走軒轅劍，可沒那麼容易，這裡畢竟是司馬家。”
“少年熱血啊，真好。”司馬仲達不知是讚許還是嘲弄，“那你就去吧。”
秦小贏卻已背過身去，朝他揮揮手，去找那司馬仲達了。
這裡畢竟是司馬家，一個秦小贏再怎麼翻騰，也翻不出浪花來。
“不貧嘴了，如果要去闖劍關，一切以自己性命爲上，不用過多的爲我操心。”
“本來我就是來找麻煩的，不過不同的是，原來我打算自己偷偷找麻煩，現在帶着你一起找麻煩似乎也不錯，畢竟咱們佔理啊。”
“喂，我進去後，你不會謀算素墨虛吧？”秦小贏裝沒看到素墨虛對他搖頭。
秦小贏問：“他是司馬家那位老祖宗最得意的後人？”
“能嗎？”素墨虛表示懷疑。
“闖劍關？”
“沒有誤解啊。”秦小贏和素墨虛談笑間，竟是踢翻前來攔路的數百守衛。
“死，可怕嗎？”秦小贏反問。
“好。”秦小贏答應的爽快。
“空口無憑，你總要讓我見一下解藥真假。”秦小贏被此人一番連消帶打，倒是沒有了強闖的念頭，只是不知此人爲何要攔他，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別人胡口一說，自己就要相信。如果去闖了什麼劍關，對方卻只是矇騙他，素墨虛可就倒黴了。還是說對方瞧他想個傻子？
“如此甚好，倒是少了許多口舌麻煩。”司馬仲達滿意點點頭。“給你一刻鐘準備，一刻鐘後我來接你。”
“是。”老僕退下。
“這我就不清楚了。”
“扔給我聞聞。”秦小贏伸出手來。
“你安的是什麼心思？”
“本來就是如此。”秦小贏笑道。
一路上，又有不少守衛被秦小贏打倒，這些人都像是紙糊的一般。
“我道元多得很，不用擔心。”
素墨虛也被逗笑了，“快去吧。”
“那麼，可要試試闖劍關？”司馬仲達問道，並不在意秦小贏剛纔的無禮。
“你這是什麼領域？”秦小贏皺眉，這司馬仲達有些難搞啊。
“那四個人，有些難纏。”提及此事，老僕也是有些尷尬，苦境之人來此集境，按理來說四個半聖境應該能夠輕鬆碾壓纔是，但事實偏偏出乎意料。那四人功力境界都是不低，彷彿更受這方天地恩寵一般。
“爲何要答應？”素墨虛看向秦小贏：“他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不錯，要是你能闖出我佈下的劍關，我便將解藥雙手奉上。如何？”
“素墨虛，這人突然出現，還知曉我是帶你來尋解藥的，故意露出這麼一個破綻給我，爲何會這樣？”秦小贏問道。
素墨虛聞言，不由苦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少主，讓這秦小贏去接觸那軒轅劍，會不會出事？”一個老僕出現在司馬仲達身後。
“你怕死嗎？”秦小贏栓緊素墨虛：“我可要衝了啊。”
“司馬仲達。”
“哼，軒轅祭劍大典……多少年了，我司馬家再也無人能拿起軒轅劍，讓他去闖一闖，我們又不會損失什麼………”
秦小贏打開瓶口，用手一抹瓶口香氣，快速合上。將那抹香氣放在鼻頭辨別了一下。“哼，好深的算計啊，這裡面的藥性真都是減半的。”
“沒必要，不過都是對司馬家有利的事罷了。”
“但他要是成功了，軒轅劍豈不是……”
“此乃司馬家重地，道友還請留步。”一裘青衫，攔在秦小贏面前。
“也不可怕，只是你爲了一個素墨虛，拋棄自己光明的未來，這筆賬划算？”
“這是什麼？”素墨虛不解。
司馬仲達竟是不怕他貪墨，果真將小黑瓶扔給他。
“我應該是什麼模樣的？”
秦小贏站在傳送陣上，瞬時不見。
“怕有人對你不利，所以給你畫下防禦陣。”
“這麼爽快的嗎？”素墨虛反倒有些不適應了，我就跟你客氣客氣，你倒是有些不客氣啦？
“我說，停下。”司馬仲達面色不愉，輕輕擊掌，秦小贏發現自己身體不受控制，停了下來。
“素墨虛，我很好奇，爲何秦小贏願意救你，那些苦境之人願意捨棄性命救你？”
“司馬仲達想不到嗎？我這裡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如果有，那麼就一個：‘公心’，素墨虛這麼多年，一直未存有私心，所以不論他們如何看我，都知道我做法的出發點，是爲了苦境的民衆。”
“可你不是聖人，爲何要強迫自己做一個聖人一樣的人？近乎無情？”
“江湖需要一個沒有私心的素墨虛。素某修道，從來不是爲了長生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而是希望做更多更有意義的事情，爲江湖做一些別人不願意做，但總是需要有人去做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