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艱難一戰
跟三個見怪不怪的老頭塞着耳棉聽小說家講老掉牙故事的態度不同。子夏越聽越是驚詫。
因爲小說家所講，和她的認知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稷下學宮的存在，便是因爲上個文明紀元人類文明的毀滅。稷下學宮被認爲是老古董不是沒有原因的。我們這些人，是隸屬於上個文明紀元的不死亡魂。”小說家談起了稷下學宮的來歷。
“上個文明紀元？難不成我們還不屬於同一個文明紀元嗎？”
小說家聽到子夏的疑問，面露愁苦：“自然不是。”
子夏“咦”了一聲。她曾經聽鳳君儀說過文明紀元的事。比如儒家十六字心傳便是源自上古儒家經典和崑崙的道法總訣一樣，是上個紀元文明的人類留下的火種。可令她詫異的是，這小說家明明是和自己都是活生生的人，竟是不屬於同一個文明紀元？她有些恍惚，這種恍惚是由於以萬年爲計量單位所帶來的精神錯位。
“如果我們所測算的不錯，你們的文明產生後，距離我們的文明，已經過了八萬一千年了。”
八萬一千年？
子夏知曉，根據儒家藏書閣的史書中最古老的殘本，歷史也不過只有八千年的記載，這是十倍之差。再往前的歷史，儒家史書沒有任何只言片語提及，鳳君儀說再往前之人都是愚鈍未開化之人。
“不對不對，你越說越糊塗了，幽冥又是何地？”鄒不算愣住。
修煉者竊天地元氣，境界至高，也不過五千年。五千年壽元一到，依舊不過一捧黃土。
她手中長槍在握，御氣半空，散發如日中天的氣勢。
“謝了！”子夏急切的將意識抽出，回到幽冥之中。
“沒錯，第二階段，他將捨棄自己龐大的身軀，露出擬人形態。這時候的他，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智力，都是無法想象的。”
“其實，我覺得還有一個辦法，當年我們沒有試。”小說家突然說道。
見子夏不解。小說家侃侃而談：“我們這些人的肉體以及靈魂，早就死在了八萬一千年前的某一天。”
“不對不對，定然是知曉外面的情形比我們那事更糟了，所以傷心世間早沒有任何該留念的東西了。”鄒不算不認同申不學的說法。
軒轅劍出，光華四射，顯出人族至道至理！
“她怎麼了？你倒是說啊，可急死俺仨了。”申不學急道。
秦小贏灌注儒釋道三方之力，爆發層層螺旋氣浪將那些秦軍吹翻在地！
轟！
禁斷災禍在連番遭受攻擊後，再也承受不住，轟然倒地，露出一副人形軀殼。
“不對不對，人死如燈滅，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世上哪裡有鬼神！”鄒不算急了。
“世上哪裡有什麼地府幽冥?”
“但滅世的意志每隔萬年便甦醒，想要從根本上消滅人類。難不成它在找尋的便是這種力量？”
“可是我親眼所見……”子夏剛說半句，就被申不學打斷：“你們儒家說：未知生，焉知死。這就說得很好啊，這世上好端端哪裡有什麼鬼神，人死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曾有詩讚曰：幽冥有女號武神，舉槍誅邪九霄深。莫問頂峰更爲何，躍出笑嘆風雲分。
“我明白了。”幽蘭黛爾何等聰慧，從子夏的佈置中便知道了其中關鍵：“那麼，來吧！”
“它的力量是有限的，滅世意志沒有給他無窮的力量。所以我們拿人命堆，耗死了他！”鄒不算想起當年一戰，有些不忍，這也是他一直推脫的原因所在。這是一種讓別人去送死最殘忍的方式，他的良心一直因此備受煎熬。
“自然解決了……在犧牲了數萬人的性命後，我們找到了它唯一的破綻。”
鄒不算面有得意說道：“你們可是在人間遇到的他？這傢伙最善僞裝自己，仗着龐大體型，對我研製的兵器不屑一顧……”
“荒謬！”
“她說，從前的事再多，和今天無關了。以後的事，就當從今天從頭來過。”小說家自動翻譯了子夏的文言。
但今日所聞，顯然鳳君儀所說並不確切。最起碼在超古代之前，還是有不亞於當下的人類文明所在的。而稷下學宮便是當中的佼佼者。
“人死之後，化成了鬼？”子夏可是在幽冥見到過鬼魂存在的。
“機會！”秦小贏見幽蘭黛爾偷襲出手，立下大功，心癢難耐，於是趁着良機，極招亦是不停使出，崑崙劍術合一：“紫焰嘯馳引劍流！氣破蒼穹破天光！懸空一斬破雲漢！名劍凌空耘千古！”由萬劍之門招出無數名劍之形，被秦小贏身上氣機所引，長嘶一聲，劍旋利芒竟有破天之勢！
“萬劍歸宗·軒轅神劍！凌摩絳霄！一念無涯·道叄無邊！”又是數式儒釋道極招轟出！
子夏轉醒。她看到禁斷災禍正嘗試起身。
子夏一愣，不是說好講禁斷災禍嗎，怎麼又說到人死之後如何了？這些前輩的思維跳躍這麼快嗎？
“我比你差了點？差了哪點？”鄒不算把鬍子都氣歪了。“來來來，比劃兩下。”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那就是外面天地規律大變，已經不是我們曾經所瞭解的那個世界了？”小說家突然開口插嘴道。小說家的思路總是更天馬行空一些，也更容易接受新事物的變化。
幾個人又愁眉苦臉起來。
“不錯，鄒不算雖然比俺差了點，可這等小事他還是做得來的。”申不學說道。
“喲，一把年紀了還在小嫚面前哭，怕不是想‘一樹梨花壓海棠’？”申不學的聲音嘲笑道。
“你還好意思提這廝？”
方纔，秦小贏竟是憑藉自己的力量將這滅世第一獸打的半跪於大地之上！
鄒不算說道：“小嫚，這句話果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子夏搖頭，“並不是，我們是在幽冥遇到的他。”
子夏搖頭：“那倒不是。只是不能相信，你們能活這麼久。即便有時間的不對稱，但我依舊想不明白，爲何這麼一方虎符之中，能承載你們這麼多人？”
“除非，有人以徹天通地大能，將滅世的力量和天地的力量統一起來……但這已經不是‘人類’所能掌握的力量了啊，而是真正的打造了一個新的天地。”
子夏料想八萬年前和現在不同，於是說道：“滅境是佛門所在之地，那裡的民衆大多信仰佛門。”
“我說‘以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這句話的意思是……”子夏剛要解釋，卻見小說家淚流滿面，一時像被開悟一般。
那小說家眨眨眼，說道：“你認爲我們小說家口無遮攔，全是騙人的？”
“兩位前輩因何發怒？”
“這小孩，她，她……”小說家一時上氣不接下氣。
還好小說家有這方面的經驗，說道：“假設你知道自己會在數年後死亡，現在有一項技術，能將現在你的【意識】完整的保存起來。當一年後你死去的時候，你被保存的意識就成了世上唯一的你的意識，但你卻再也不是原來的你了。因爲這個意識雖然有你過去的所有記憶，所有感情，但這團意識只是參照那個死去的你被複製出來的，已經不能稱之爲你了。所以你現在見到的我，不是原本的我，而是被複制後，【本我】的一團意識。”
“沒用的東西一個。”
“不行，我要去找人驗算一下，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讓你們站住！”子夏大喊一聲，將幾人都嚇住了。這小女娃子平時說話溫溫柔柔的，但生起氣來好像還真有點可怕。
“我還是不明白，既然你們死了，我又怎麼可能在這裡見到你們？”
“佛門？”鄒不算也是一驚，“我等竟是從不聞過有此門派。聽你說的這句話，便知其底蘊深厚，竟是不亞於我等傳承。”
“可是說不通啊，這次滅世意志出現的時間比我們預計的提前了不少，這隻能說明一件事，外面的人類文明進化速度比之前更快了。”
鄒不算疑惑：“滅境？那是做什麼的。”
子夏見幽蘭黛爾神勇，不由讚歎：“好一員女子虎將。方纔她念的，是詩號？”子夏一愣。幽蘭黛爾都有詩號了?她有些微微嫉妒，要知道這種天賜詩號的事，可遇不可求。苦境中人凡有詩號，各有神異之處。只是不知幽蘭黛爾這詩號效用爲何。
小說家點點頭：“這是自然。爲了跟原來的【本我】有區別，這裡每個人都給自己起了一個假名。因爲真名已經隨着本我的死亡而消散了。現在我們這裡的每個人，都擺脫了過去本我的束縛，爲自己而活。”
子夏被繞糊塗了。
如果是年少時，眼前之人告訴自己他們來自八萬一千年之前，子夏是不肯相信的，認爲他不是騙子便是瘋了。但見多了鬼怪亂神後，子夏竟是無法看破小說家話語中的破綻。只因爲小說家背後的稷下學宮和諸子百家便是明證。
“別癡心妄想了，就算有，就像我們一樣，她還會是她嗎？”
“一派胡言。天地規律是恆定的，怎麼可能有更改？”魯不錯搖頭。
“如果世上真的有輪迴轉世，說不定，她會醒來。”
是秦小贏太強。
“除非……”鄒不算卻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
這彷彿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這怪物很弱。
“但這也說不通啊，能量應該是恆定的，如果天地之力是正的，滅世力量便是負的，正負相抵……這等偉力，想都不敢想。”
子夏點頭：“我有一計，但需要你的配合。”
“我對佛門也是一知半解，我有一好友，名爲照世明鏡，是難得高僧坯子，若是各位前輩有興趣，我會引薦他來此地。”子夏說道：“現在我明白了各位前輩的來歷了，那麼各位前輩能否爲晚輩答疑解惑了，我的朋友尚在外面跟災禍異獸相爭，我在這卻說了太多廢話。請各位前輩賜教【禁斷災禍】的破解之法。憑藉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對他產生任何傷害。”子夏也有些急了。就算她在這和外面的時間不同，但外面秦小贏正在打生打死，她急切地想去幫助他。
“他會有兩個階段的變身。第一個階段，是他體型最龐大的時候，這時候只要能有人利用速度不停地牽制他，讓他的背部着地，便可以解決。但難的是第二階段……”鄒不算說道。
“這自然是好事……連幫助人類的異者都出現了，這難道不是正是當年她最期待的事情嗎？”魯不錯臉上浮現一抹緬懷之色。
“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會嗎？老盧，何事悲泣至斯？”魯不錯說道。
“這禁斷災禍還有第二階段？”
“因爲我們不是人，而是意識。”小說家說道。
“可是，她已經不在了啊。”
人之精神，永不言棄！
人之氣魄，永不言敗！
守護人族聖道之劍，今日再開鋒芒！
“騙人的，騙人的。”魯不錯也是苦笑搖頭。
“而且還有幫助人類的異者的出現……我想不明白了。”
只是子夏還是有疑惑，要知道普通人的壽元，不過百歲。
“何其荒謬！”
因爲外面的秦軍加上他們，根本沒有那麼多人命去賭禁斷災禍什麼時候耗盡力量！
“和秦小贏一起，將這禁斷災禍打倒在地。”子夏沉聲道：“這傢伙有兩個階段，第二個階段將脫落這岩石軀殼，轉換爲擬人形態。轉換形態的一剎那，便是我們的機會。”
她攔到三人面前：“幾位前輩，我現在對你們客氣，不是因爲你們歲數比我大，而是我認爲你們比我懂得多，能幫我解決眼下的問題。但現在我不想對你們客氣了，你們是不是也沒有對那禁斷災禍的破解之法，所以纔在這裡一直百般推脫？”
幽蘭黛爾大喜，少女因爲喜悅，鼻頭竟是微微沁汗。“你說便是，需要我做什麼？”她一直積蓄力量，看何時用到。聽到子夏有法子，便十分欣喜。
秦小贏回頭驚望向子夏，連忙拉着燕然離開此地。
“哼。”鄒不算這才放過申不學。“你說那禁斷災禍，我們那時也遇到過。不過難的並不是打敗他，而是這傢伙有個麻煩之處……”
最起碼在儒家史書記載中，八千年內，世間不存諸子百家。八千年前呢？神話故事難道也是一種歷史？
這讓子夏只覺得有一種穿越時空隧道的失重感。她額頭微微沁汗。“你說的是認真的還是在誆騙一個無知少女？”
那些極招伴隨軒轅劍左右，形成一柄驚天神劍，有如泰山之高，重重朝禁斷災禍劈下！
“同去同去。”幾人說走就走。
“以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子夏有感而發道。
赫赫戰名，秦小贏亦不遑多讓。
“但……”
子夏聽到這句話，也察覺出不對勁來，不過依舊解釋道：“幽冥乃是地府所在，掌管衆生輪迴之地。”
“皇甫亮？”
子夏眼神一黯。若是這樣，他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
“什麼破綻？”
子夏這次真的生氣了。隨着她生氣，稷下學宮的氣氛突然變得蕭殺起來。不少稷下學宮的賢士開始注意到這邊情況的變化。
“我知道了。”她要出去了。作爲好友，她更想陪着秦小贏，要逃一起逃。要死一起死。而且這些人，上個文明紀元的殘黨，她現在有一個強烈的想法，那就是不可太過依靠他們。他們的本我，在上個文明紀元終究也是失敗了。所以眼前的路，今後應對滅世的路，終究要靠他們自己去闖，去試。
機會只在一剎那之間。
幽蘭黛爾將她攬住，目中似有疑慮。
“你剛纔說什麼？”小說家聽到子夏這句話，渾身大震。
子夏：“……”爲什麼自己有些高山仰止的大秦第一軍師，在幾位前輩這裡似乎卻不值一提？這皇甫亮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們。
“你沒事吧？”子夏見對方哭的傷心，卻又不知要從哪裡安慰。
“笑話。俺們都是真才實學，會沒有對那畜生的破解之法？”申不學說道。
“現在，我們該如何做？”子夏問道。
但在子夏絲毫不帶雜質的怒容下，申不學的氣勢弱了一截。他們這些老頭子，未嘗沒有欺負子夏年少的想法。所以纔在這裡一直襬譜。
就在此時，一股恐怖意志降臨，紫炎將禁斷災禍核心包圍。
他們贏了！
“小贏哥哥最棒了！”燕然不爽秦軍剛纔爲幽蘭黛爾加油，單獨衝秦小贏喝彩。
聽聞這句話，申不學三人更是大受震撼。
秦軍見幽蘭黛爾的英武之姿，紛紛吶喊助威！
幽蘭黛爾心有所感，冷聲道：“看幽冥將傾，十里禁絕。手濯蒼生行雲嘯！”一槍甩出，散發奪目光華，秦人女武神使出極招，招式在禁斷災禍胸前形成數處連爆，打破紫炎護體！
“黑淵白花，不滅星錨！風光傲，問秦家兒郎，誰在人間逍遙？”幽蘭黛爾提槍再揚，悟自秦小贏的極招再臨！
“等等！”子夏大急。這羣人是怎麼回事？說好的跟自己說破解之法呢？
這幾人步伐卻也越來越快。
秦軍大聲叫好。
子夏頭上十數米高空，浮現數千門大炮！
“真理重現·武裝重構！”數千門大炮向那禁斷災禍身軀齊射，發出沖天火光！
一時煙塵瀰漫，目不能視。
“什麼辦法？”子夏隨口問了一句，她現在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特別是聽到禁斷災禍有兩個階段後，更覺得這是一個他們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你們當年……解決掉他沒有？”子夏想到眼前這些人都是一團意識。
子夏見衆人不信，突然想起一事：“但這虎符前人兵主皇甫亮，便是死於幽冥。”
“但這怎麼可能，人類文明的進化應該都是有階段的啊。”
……
“小嫚別急，這裡有墨家鉅子，最善打這等難仗。”魯不錯寬慰道。
“不滅槍魂！”空中，幽蘭黛爾顯現幽冥最強之威！她以槍用劍陣，身邊浮現無數光劍，刺穿禁斷災禍軀殼！
三個人見小說家的廢話已接近尾聲，便將耳棉取了出來。
“我說過，我們是‘不死亡魂’，並非我們真的不死，而是你現在所見到的我們，並非是‘真我’，而是被某種技術，復原後的我們。”
子夏搖頭：“我曾去往滅境，那裡高僧雲集，我在一處石窟上看到的一句話。”
“除非什麼？”子夏沒來由的一陣心慌，跟這些前輩說話，真的是在不停的打破自己固有的認知。
“子非攻，要兼愛！君子動口就好。”一聽要動手，申不學的氣勢立馬短了半截。
“不提皇甫亮了，我說皇甫亮一直沒有聯繫我們。原來是死了先說幽冥，死得好！要不是他死了，等我們出去，我說什麼也要將他臭罵一頓！還是先說幽冥，小姑娘，你覺得人死之後會如何？”
看到子夏離去的身影，申不學一臉沉悶：“按小姑娘所說，這世界的變化已經和我們當年認知的世界變得不同了，這是不是一件好事？”
軒轅冷哼一聲：“這時纔想起我來？”秦小贏識海掀起滔天波浪，早就讓他有出手之意。
“軍師！”幽蘭黛爾來到子夏身邊，“可有方法？”
子夏眼前一亮。也就是說，轉階段的時候，是他力量最薄弱的時候。這是他們的機會！
子夏被繞得有些暈，但還是很快捋清了頭緒。“前輩的意思是說，你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是因爲你們現在僅僅是一團意識？而你們並不認爲現在的你代表過去的你？”
“在禁斷災禍轉階段之時，會有一剎那的空檔，滅世意志會嘗試將力量注入到第二階段的災禍異獸身軀之中。而這時，便是唯一的一個機會。”
子夏大喜：“還請前輩賜教……”
但子夏知道，事實恰恰相反，這怪物很強。強橫到上個文明紀元的人類要犧牲衆多人才能發現它的弱點。
“給我死！”名劍彙集成軒轅劍形狀，秦小贏又招出老劍條：“合該你出手一把了。”
“禁斷災禍的出現，代表着滅世意志開始甦醒。滅世的意志將開始無差別地攻擊所有生靈。但異者不幫滅世意志，而幫人類，確實是我們沒有想到的。”魯不錯出來打圓場。“至於破解之法，其實不是我們賣弄玄虛，因爲禁斷災禍還只是第一階段的滅世力量，壓根算不得頂尖戰力。”
申不學和鄒不算臉上浮現怒色。
使用真理之鍵·蒼穹虎符讓子夏體力透支，一時軟到下去。“贏了。”她微笑着。
“你們散開！”子夏大喊。
“它沒死。”
子夏聞言一驚：“什麼？這怎麼可能！”
三人幾乎用出了全部的力量，那禁斷災禍竟然沒死？
6000字，麼麼噠。最近收藏漲了不少啊。反正我就是免費更，你們放心看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