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照世明鏡
“靠。”李寂然和如是鉢羅紛紛表示鄙視思楚。
這時秦小贏幽幽轉醒，他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小和尚，奇怪的問道：“你是誰？”
“照世明鏡。”小和尚回答。
“你叫明鏡？”秦小贏被嗆到，咳嗽了起來。
“別把我和明行等同起來，我是照世明鏡，而他，只不過一個臭皮囊。”明鏡看着秦小贏，道。
“照世明鏡？”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我這明鏡，是用來映襯出世間種種罪惡的。”照世明鏡說了一首禪詩，說了些秦小贏如今想不明白的話。
“此明鏡非彼明鏡，你這明鏡卻有趣的很。”秦小贏苦笑了一聲。他看了一眼場中被圍的明鏡，眼神帶着一絲複雜。
“世上多艱難，人心亦叵測，師父說，你還是要多在這紅塵中歷練一番。”照世明鏡說道。
“你師父？他是誰？”秦小贏又問。
一劍在手，傲視蒼生。如果僧皇的招式是佛問衆生，那麼他就是劍問蒼生！
本是無招之劍，本是無招之招。劍出，天地間又是一道霹靂落下，雷聲轟鳴，烏雲滾滾的形狀，似乎是一張憤怒的人臉。
“你幫一笑的時候可想過爲什麼？”照世明鏡反問。
“你管得了一件，卻管不了百件。世間種種不公，你卻只顧眼前，你的目光還是太狹隘了。”照世明鏡說道。
“我們，是隱形人。”
“我覺得不公平，他如果就這樣死了，不公平。”秦小贏黯然。
“佛渡彼岸。”僧皇一招已老，緊接着用處第二招。彼岸乃是佛國，彼岸乃是西天靈山所在。佛渡彼岸，渡的不是衆生，而是生靈。此是佛門之招，卻帶着殺戮之氣，殺戮之氣捲起一片烏雲，形成一道黑水，直衝滄月而來。
劍招對佛式，激盪的氣流在天空中發出無比絢爛的色彩。
“力量？你所謂的力量只是一種表象罷了。你看看周圍，難道你還沒發現嗎？你的力量不是在於你自己，而是在於你讓人改變了對某些事的看法，所以這些人會和你站在一起，成爲真正屬於你的力量。”
僧衆看着天空上的比試，心神激盪。他們知道這好看的招數後面，是那兩人在以命搏命，輸的人，輸掉的將是自己的生命。他們不敢大聲的呼吸，生怕一呼一吸之間，就會錯過什麼精彩的內容。
滄月不閃不避，嘴角浮現一絲笑意。“有意思，這算是佛門頂級功法了嗎？可是，還是遠遠不夠呢。”
“所謂的以力破巧，並不是簡單的說憑你自己就能破除所有的計謀，而是由一幫人分工合力，幫助你達成目的。”照世明鏡又補充道。
“因爲你是這天下獨一無二的秦小贏。”照世明鏡看着秦小贏，帶着慈悲說道。
臺上，僧皇對滄月。
“我不客氣了。”僧皇並不像滄月這樣託大，他運氣於掌。“佛問衆生。”一聲怒嚎，佛光浮現。一尊金佛在僧皇背後出現。那佛緊閉雙目，似有大慈悲。巨大的雙掌送向滄月。
“不是。”
“你們是誰？”
“我管不了那麼多世間的事，只是當有些事情發生在眼前的時候，忍不住不去管。”
“爲什麼你們要幫我？”
“選中，我被選中什麼？”秦小贏不解。
“雖然你身上還是有太多缺點，但是你有一顆赤子之心，所以你被選中了。”
是照世明鏡，讓秦小贏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朋友。
“哼，你只是怕傷及無辜吧？”僧皇冷冷的道，他雙腳浮空，離開臺子。
“我們不已經是了嗎？”照世明鏡說道。
“你很快就會見到他老人家的，他老人家對你很感興趣。”照世明鏡爲秦小贏又輸進幾分佛門內息。秦小贏現在覺得體內暖烘烘的。
“我們爲了同一個目的，但是我們卻是爲了還這世間一個公道，一笑的死，只不過是這世間不公道的一種罷了。”
“恩。”秦小贏的眼眶中，彷彿有種情緒在醞釀着，顯得紅紅的。
“我們是朋友嗎？”
“你們是殺手？”
“他們也屬於你口中力量的一部分嗎？”秦小贏盯着血湮組織的思楚、李寂然、如是鉢羅問道。
“那我應該怎麼做？我沒有力量！你懂嗎，我現在連一件事情都管不好！”秦小贏氣苦說道。
“看戲吧，這齣戲，是爲你而演的，好好的看，爲了一笑的公道，爲了你的公道，如何懲惡揚善，如何激濁揚清的吧。”照世明鏡摟住秦小贏的肩膀，將他扶起來，讓他看臺上的情形。
滄月無畏的聳聳肩，也離開了地面。
一道霹靂直擊燕石窟不遠處的一株樹木。雷霆萬鈞，非人力所可比，天在看，看這渺小衆生的勾心鬥角，看這螻蟻般的人們的廝殺決鬥。
“讓你三招。”劍聖，有着劍聖的自尊。
“我說的已經很多了。”照世明鏡搖搖頭，“有些事，現在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
有種人，會在你心灰意冷之時出現，安慰你，勸解你，讓你重新振作，讓你變得比總前更加自信。有種人，會在你消沉困難的時候伸出他的手，你緊緊握住時，便是一生的朋友。
“爲什麼幫我？”秦小贏道。
“你知道去找別人幫助，而不再依靠自己蠻幹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你的力量了。”照世明鏡說道。“秦小贏，不要被你看到的事所迷惑，相信自己一直相信的事情。”
第二招，滄月依舊避也不避。天下無雙，無雙天下。有招之式，他早已經超越。劍在，招在。劍不在，招依舊在。
朋友，是世間最美好的詞之一。朋友，是此生今世最要珍重的人。
兩人對攻，雙方距離卻隔着數十米。第一招，兩人不分勝負。
“這裡臺子太小，我們去天上打如何？”滄月指指天空。
一聲大喝，滄月劍氣激發出來，他眼神所到之處，黑水紛紛散開。那些黑水如利刃一般，落在地面時，早有那些功力低微的僧衆承受不住，透體而亡。
“啊，快跑。”這些人現在才反應過來，在如斯招數下觀戰，要冒着多大的生命危險。
照世明鏡手一揚，整個臺上出現一道無形氣牆，那些四散的黑水紛紛被震開。保護住了臺上的衆人。
最近思路不暢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