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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2769年(西元1928年)1月15日,漢京,總統府。
“文總,黃河治理項目已經接近尾聲,目前一切順利。現在還剩下一些掃尾工作,三月份就能徹底完成。按照我們的計算,如果繼續保持黃土高原的植被,新河道會非常穩定,至少200年不會有問題。”張立錚笑着說道。
“我們這個黃河工程前後歷時十六年,總共投入了勞動力1350萬人,涉及九個省,其中用到的現金和物資摺合人民幣2300億元,無論是投入人力還是耗資,都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但是這筆投入是絕對值得的!”
“十六年啊,整整十六年,總算把這個黃河搞定了……”文德嗣以手加額,感嘆道:“這黃河可真難搞啊,怪不得歷朝歷代都把治黃當做重中之重,幸好有了現代科學,要不我們也拿它沒辦法。”
水利部副部長李儀祉一臉敬佩的說道:“文總,您說得對,沒有現代科技成果,我們無法完成這樣浩大的工程。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要有一個強大的國家,一個強力的政府。也只有您領導下的新中國才能完成這樣的超級工程!”他說得非常真誠,沒有一點兒故意奉承的成分。
在原時空的歷史上,李儀祉就是著名的水利學家和教育家,我國現代水利建設的先驅,牛得不得了的大牛,在之後中國水利口的專家裡面,他的徒子徒孫是最多的,可謂牛魔王級別的超級大腕。在本位面他的命運也有了很大的變化,文總當然不會放過這麼碉堡的人物,在1906年7月就派人把他給“截胡”了。
那會李儀祉同學還在北京京師大學預科德文班讀書,他被文總撈過來之後,就成爲了星科留學計劃的第一批留學生。與原時空一樣,他去留學的地方還是德國柏林皇家工程大學。1911年畢業回國後,繼續進入華中工程大學水利系一面進修,一面參加水利工程的論證和設計,1915年獲得博士學位進入水利部工作。楸中國的這個黃河治理項目他就是其中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現在李儀祉也是興奮想哭,能夠主持這樣浩大的超巨型工程,並順利完成,特別是“徹底治理黃河”還是他自幼以來的最大夢想,能在有生之年實現,他覺得這輩子已經值了。
李儀祉和一羣同事情緒正激動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爸爸……爸爸……”一隻兩三歲大的小蘿莉伸了個腦袋進來,奶聲奶氣的叫了幾聲。
蘿莉長得十分可愛,穿着一身黑色的哥特蘿莉裝。看到這隻蘿莉,衆人一下子都笑了起來。
小蘿莉左右看了看,當看到文德嗣的時候,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爸爸,抱抱……”說着就歪歪倒倒的跑了進來。
“我的小乖乖,爸爸來抱抱……”文德嗣一把抱起女兒,親了下小臉蛋。
小蘿莉和文德嗣親熱了一會兒,又看到旁邊的顧曉綠,又伸出手去喊:“阿姨,抱抱……”
“小馨馨,真乖!”顧曉綠也笑着接了過去,親了一下。雖然這隻蘿莉不是她生的,但她也非常喜歡,她生的兩個全是正太,特別想要一個女兒。
張立錚從桌上拿了塊巧克力,走過去笑着說:“小馨馨,叫叔叔……”
“豬豬……”小蘿莉口齒不清的叫了一聲。衆人大笑。
“文總,剛纔小馨兒到處找你,一定要你看她的新衣服……”顧曉青也跟着進來了。雖然文德嗣是老公,但是在工作時間,老婆們還是叫文總的。
文總現在一共有十五個孩子,七個兒子八個女兒,最大的長子文澤斌今年11歲,小學快畢業了。這隻蘿莉叫文澤馨,是最小的孩子,當然也是最受寵的。
這時,又有一位風姿綽約的美女走了進來,正是醫學界名氣很大的美女名醫金琳。她和文德嗣曖昧了好幾年之後,終於修成正果,在1920年正式成了文總後宮的一員,文澤馨蘿莉就是她生的。金?也是文總後宮裡唯一的本位面妹子。金琳今年已經38歲了,但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看起來還像是二十幾歲的嬌嫩少女,甚至比結婚前還漂亮。好吧,其實文總的其他妹子也是這樣,看起來都是二十出頭的黃金年齡,這種事情對於23世紀的醫學水平和保養技術來說,實在太容易了。(
跟文德嗣和幾個姐妹招呼,金琳就對會議室的衆人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剛纔沒抓住馨馨,打擾你們了……”
“沒什麼,沒什麼,小孩子就這樣……”衆人都連忙表示無所謂,根本沒影響我們。
“媽媽,媽媽……”小蘿莉一見金琳,就跑了過去。
“呃,馨馨,爸爸現在還要工作,我們先回去,等爸爸下班了再來看你的新衣服……”金琳哄了幾句,把小蘿莉穩住,就和顧曉青一起出去了。
“咳咳咳,好了,剛纔只是意外,現在我們繼續……”文德嗣也沒怪門口警衛,自家的小蘿莉跑來找爸爸,門口的那些警衛也不好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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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0日,開封,黃河。
黃河是中華文明之源,是中國的母親河,但是這條河在養育了中國人的同時,也給中國人帶來很大的麻煩,很多的災難。
黃河是一條很暴力的河流,長久以來,黃河就像是個侵略者,把北自海河南至淮河整個華北平原上的大小河流幾乎全部蹂躪了一遍或幾遍。黃河一旦決口氾濫,就會搶奪這些倒黴蛋的河道強行改道,黃河氾濫時攜帶大量泥沙的洪水涌入這些河流的河道,就將其河道淤塞,不少大河就是這樣被先變成小河,最後直至消失。
自從有明文記載的周定王五年以來的2600多年的時間裡,黃河下游河道經歷了從北到南,又從南再到北的大循環擺動。其中決口、改道不計其數。大體上以孟津爲頂點,在北抵天津、南界淮河的這樣一個大三角洲上,都是黃河改道遷徙的範圍。
伴隨着對周邊河道的蹂躪,黃河給兩岸民衆帶來了無數次洪災,自唐以來,幾乎每隔三年就有一次大的潰堤氾濫,其他小規模的潰堤決口幾乎年年都有,而中下游的懸河態勢幾乎時時刻刻威脅着兩岸的民衆,根據考古發掘顯示的洛陽城下,竟然還有六七層各個時期的洛陽舊城遺址,洛陽幾乎是和黃河的河道同時在長高。
自俺大清中期以來,黃河下游的決口日漸頻繁。據統計,清初至鴉片戰爭近200年間,黃河決口達361次,平均約每6個多月一次,與明代平均約7個月決口一次相比,總體來說可謂每況愈下。
在原時空的一段時間,有種似模似樣的流言,說黃河之所以經常改道,是因爲濫砍濫伐等不合理的經濟活動造成的。但這種說法並不正確,至少並不完全。不合理的經濟活動確實有一定影響,但是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爲黃土高原本身,黃河自古以來就是泥沙含量甚大。因爲整個華北平原幾乎都是黃河沖積出來的,當然海河、灤河等水系也有些許貢獻,但比之黃河還差得很遠。華北平原形成的那個時候,別說人類,就連猴子都沒有出現。
也就是說,哪怕完全按照自然規律,哪怕把人類全部趕出黃土高原,也不能徹底解決黃河決口和改道的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多管齊下:從下游開始製造人工新河道,黃土高原地區大量建造淤地壩,並退耕還林還草,全面改變農業結構。
幾千年來,中國人就一直在與黃河較量,可直到23世紀初纔算是徹底解決這個問題。這倒不是說之前200年的技術解決不了,也不是想不到怎麼去做。其實類似的方案很早就有了,只是成本太高,社會影響太大,歷屆政府都下不了這個決心。於是就一直將就着對付,直到後來實在對付不了啦,才痛下決心徹底治理。
但文總沒有這個耐心等到幾百年後纔去解決,而且這種事情是越早越好,越早社會影響越小,越早涉的東西越少。所以他領導的科社黨政權從很早開始就在着手了,雖然新中國的黃河治理工程正式開工是在1912年2月,但相關的各種籌備工作卻是在文德嗣穿越過來後沒多久就開始搞了。
1906年10月文德嗣就派出了無人勘探飛行器,沿着黃河和明清舊河道飛了幾圈,得到了很多相關數據。翌年又派了一批生化人科學家和工程技術人員進行實地考察,再得到了大量實際數據之後,再結合後世的各種方案進行重新規劃。
他們採用了室內模擬仿真試驗的方法,按一定比例尺製做了微縮的黃河中下游河道模型,通過調節模擬的黃河流量,以研究和確定河槽深度、河槽寬度、河牀容量等有關要素的最佳比例關係,瞭解泥沙搬運及減少泥沙淤積的規律,作爲工程設計的依據。隨後又由量子計算機“小扉扉”進行建模和數字模擬,在1908年3月才確定了本位面的最佳治理方案,全國建設規劃方案都爲此進行了調整。
然後在解放之後的“集村並寨”當中,就趁機讓這些人口避開了黃河現有河道和明清舊河道周圍,凡是新村全都避開了河道兩岸三公里之外。在之後的建設規劃裡,這條預留河道的兩岸5公里內都不得建立城鎮和工廠等人口聚居區。避免了今後諸如拆遷啊,移民啊之類的問題。這就是穿越者的最大優勢,他們知道如何避開一些陷阱,知道歷史教訓,知道長遠計劃該怎麼搞。
1909年8月,大批勞改犯和勞教人員被運到陝西山西,黃土高原的綠化工程就正式拉開帷幕。
1912年2月河道周圍的“集村並寨”和城鎮人口遷移工作結束,運輸建築物資和設備的道路修建完成,各種工作準備就緒,本位面的黃河治理工程正式開始。
此時,一大羣人正在黃河北岸的大堤上進行拍攝節目。
“各位觀衆,大家好!這裡《未來黃河》專題節目,我是央視記者普茹寧,我正在開封黃河大堤上……”充滿御姐氣質的普茹寧大記者在攝影機前侃侃而談。
“觀衆們,在我左邊的是黃河現有河道,在我右邊的就是新河道。大家可以看到,新河道比現有河道要窄得多……”鏡頭隨着普茹寧的介紹,先左後右的切換了一下兩邊河道的景象。普妹子拿出一張紙看了看:“嗯,我這裡有個數據,黃河開封段現有河牀最寬處是十二公里左右,最窄處約四公里左右。河南境內河牀一般寬約10公里,最寬可達20公里,分佈極不規則。而我們的新河道由於人工建造,河牀寬度都很規則,一般只有500米到1000米,最寬的也不到三公里……”
“那麼我們爲什麼不在原有河道上進行治理,而要挖一條新河道,這又是什麼考慮呢?我們請著名水利專家,我國水利部副部長,黃河工程委員會主席李儀祉博士爲我們解答……”普茹寧把話筒轉向旁邊的李儀祉。
李儀祉點點頭,說道:“……黃河搬運堆積泥沙形成的堆積地貌是決口的根本原因,所以治理黃河就是治理泥沙。這就分爲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是減少中游黃土高原的泥沙流入黃河,這可以通過在黃土高原修建淤地壩,植樹造林,退耕還林還草等手段解決。另一個部分就是增加黃河下游的河水動力,使其能將泥沙帶走,不在河道內堆積。第一部分不是我在負責,我就重點講一下第二部分……”
“……現有河道由於太寬了,它的流速就很緩慢,河水動力不足,因此我們需要把河道縮緊,增加水的動力。因爲多年的泥沙堆積,黃河下游已經現成了地上河,這是一條懸河,非常危險。比如開封這裡,黃河開封段河牀底部高出兩岸地面河牀已高出開封市區地平面7~8米,最高處達10米以上,開封市地下已淹埋了自漢唐至今的7個城市。魏大梁城如今在地面下10餘米深;唐汴州城距地面10米深左右,北宋東京城距地面約8米深,金汴京城約6米深,明開封城約5米深。千百年來,黃河洪水引發楸堤或改道,一直是威脅中華民族生存與安全的心頭之患。要徹底解決黃河千里懸河難題,最好的辦法就是設法既經濟又科學巧妙地使這條懸河不再懸空。所以如果在現有河道上進行改造,要使懸河不再懸空,所花費的代價太大了,而且施工難度也更大,成本更高。這是非常不合算的,所以最好的辦法是重新選擇挖掘一條新的河道。”李儀祉對着攝影機侃侃而談。
“李副部長,請問爲什麼選擇在現有河道北邊,而不是南邊?”普茹寧又問道。
“哦,這是因爲黃河下游地貌特徵是,黃河北岸外地勢總體上比南岸外地勢要低,因此在北岸選擇新河道更爲理想。新堤和原有北岸大堤之間構成的黃河新河牀,不用開挖就比原河道平均降低了7到10米,節約了大量工程,經過我們的建設,新河道的底部比兩岸地平面低五到十米,千里懸河由此化險爲夷。新河牀低於地面,實施寬深河槽戰略而基本不留河灘,有利於河流進一步下切拓槽。即便將來黃河淤積形勢可能會慢慢發生逆轉,至少可保證新河牀使用兩百年以上平安無事。另外,我們爲了節省工程量,降低成本,充分利用了原有北岸大堤作爲新河道的南岸大堤。”
“李副部長,我們可以看到,新河道非常的直,拐彎的地方非常少,而且河道截面是一個很明顯的梯形,另外兩岸大堤的內側都是鋼筋混凝土。請問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嗯,截彎取直是增加水動力的重要措施,原有河道就是彎道太多,導致流速大減。所以新河道就採取了直線爲主,即使在必須轉彎的地方,我們也是採用的大直徑彎道,把流速降低的因素降到最小……河道截面並不是梯形,它其實是個三角形,現在底部的平面是今後下切的餘量。現在的新河道是鋼筋混凝土渠道化河道,這樣可以增強兩岸河堤強度,令洪水無法左衝右突破壞河岸。人工構建三角形化河道斷面,目的也是規範與取直河道,憑藉河水之力攪動泥沙,衝楸沙入海,保持沖刷河道的久遠態勢。這些設計都是爲了這個目的……”
“李副部長,根據黃河治理計劃,新的黃河河道會自銅瓦廂開始,大部分是按照明清故道的方位修建,也就是會從江蘇北部入海,請問這是什麼考慮?還有就是,經山東入渤海的這一段現有河道怎麼辦?”
“經山東入渤海現有河道也不會沒用,它在經過改造後,會成爲南水北調的重要渠道。至於爲什麼改到明清故道,原因很簡單,這是爲了保護渤海並增加國土面積。黃河泥沙的大量淤積導致渤海越變越小,甚至會最終消失的危險,讓黃河改道入黃海後,一年能新造領土約80平方公里。渤海是內海,按照國際法,本來就等同於咱們自己的領土,而黃海就不一樣了,你造出多少陸地就多出多少領土,海洋專屬經濟區也可相應向前推。”李儀祉笑道。
這種事情用不着保密,公開說了也無妨。列強的科學家又不是傻子,誰不知道衝擊平原怎麼來的啊?但是這種事情也不好學,就算別的國家想學中國這樣填海造陸,也得先找一條黃河出來,要不他們就只能學荷蘭人那樣靠人工運土填海,那花費就海了去。
“非常感謝李副部長的介紹。”普茹寧結束了現場採訪,就登上央視的飛艇,沿着新河道開始航拍,拍下了整個新河道。
新河道大致分爲兩端,從桃花峪開始到了銅瓦廂爲西段,是在黃河北岸建造新河道。從銅瓦廂到江蘇的廢黃河口爲東段,主要是在黃河故道的基礎上重新開鑿修整,當然這一段新河道也並不是完全按照黃河故道的路線來,同樣也採取了與西段相同的策略,截彎取直,縮緊加深河道,以及混凝土渠道化等等。另外,新河道也繞開了徐州和周圍的縣城,繞開了駱馬湖和洪澤湖等重要的湖泊。在穿越大運河、新沂河的地段,還修建了龐大的水體立交樞紐系統,防止黃河泥沙進入大運河等河道,並使得這些河道都能與黃河烼航。
按照規劃,黃河再進入新河道後,現有的那一段高出地面的“懸河”河牀也會利用起來。它會被推平碾實後,作爲今後高速公路的路基。這樣一來既能爲河南、山東提供一條便捷的交通要道,促進地方經濟的發展,又可起到加固新河道南岸大堤的作用。
開挖新河道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充分照顧南北兩岸交通的需要,預先在未來的河牀下面露天開挖、構築橫穿黃河底部的交通涵洞。現在新河道經過的地方,基本上做好了幾十條通達兩岸的河底隧道。露天開挖然後回填的辦法,可比修橋或是在現有河道下挖掘省事多了。
而且這個工程雖然已經快完了,但黃河的治理也是一個長期任務,今後隨着南水北調和北水南調的工程完成,黃河的流量會大漲,今後還要在黃河修建很多水庫,以後這些水庫以及新河道也會面臨着被泥沙淤積的問題,清淤也是今後每年都要搞的長期任務。這些清淤出來的淤泥也不會浪費掉,清淤出來的淤泥先堆積在土場自然晾乾。待到半乾之後,就用火車運到西北荒漠地區埋沙造田。如此一來就不但解決了淤泥處理的問題,也加速了荒漠地區的改造。
而這種辦法並不限於黃河,也會在南方地區使用,湖泊河道清淤出來的淤泥也會弄乾之後,送到需要泥土的地區,比如雲貴高原等土層很薄的地方。
“這可真是個超級工程,涉及了方方面面的衆多因素,是一個非常複雜的綜合性工程,在以前是根本無法想象的,在當今世界上也是獨一無二的。這樣偉大的工程,也只有偉大的國家才能完成!”普茹寧對着攝影機自豪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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