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閒將遊戲中所有得到的物品都整理了一遍,包裡着實有些放不下了。
首先是學術技能類的,方閒是老苗醫加老花匠,二者合一,來個鮮花葯膳,花系美容啥的都不在話下,這種非主流的技能在未來那是非常有發展的。
至於傳說中地下搏擊運動員的肉體實力,想必對付普通人已經不是個事兒了,碰到專業練散打泰拳的還是要聳一聳的。
之後就是帶回來的物品了,大漁網雖然沒啥用,但這是一個里程碑式的紀念物品,之後還有蠱苗和蠱皿,花籽和花盆,需要注意的是,蠱苗和花籽都會每個月自動補上一顆,數量上限爲十顆,這兩種東西應該是將來發家的核心了。
除此之外,還有迷魂香六個,這玩意帶過來後是像香水一樣的東西,貌似噴一下搞定,很是方便,具體效果以後再試。五毒珠已經被做成了護身符的樣子,穿好了紅線,往手脖子上一綁即可,真是個貼心的老大爺。
最後,方閒將兩個布包癱在牀上。
“耶哥高擡貴手。”方閒三下五除二,打開了李大娘給出的包袱。
果然,裡面滿滿當當的一堆東西。
方閒拾起三串子碎銅錢,掂量了一下,分量夠足,貨真價實的古幣不知道好不好出手,這玩意兒若是當古董賣了,第一桶金那就輕鬆加愉快了。
繡花鞋和鐵劍也是同樣,雖然做工糙了些但都是貨真價實的大宋手工製品,沒的說。至於玉鐲子,看起來還算透亮,具體價值未知,方閒順手將其裝在褲兜裡。
然後就是那兩張皺皺巴巴的手卷了。李逍遙雖然不學無術,但他爹孃可是貨真價實的神偷俠侶,但願這兩招威武。
方閒伸手,剛碰到第一個手卷,那張爛紙便消失了。
“什麼......難道我學會了……”方閒虎軀一震,擡頭正好望見騷動中醞釀詩詞的方忙,“冰心訣!”
只見方閒雙手在胸前擺弄了一陣,貌似有一道光涌出食指正中方“…...”方忙楞了一下肥臉一抖目光變得清澈了,“生死自有天命,方某就安心在此地過活吧。”
“貌似有用!”方閒很是欣喜,這冰心訣在遊戲中是解除昏睡狂暴什麼的負狀態用的,經過位面間的轉換,好像被賦予了新的功能。於是他又放了一記作用在自己身上,只感覺渾身一個激靈,神智空前的清明,疲倦煩躁什麼的情緒一掃而空。
“不錯不錯。”方閒很滿意自己的可持續性發展策略有了這招,以後當個神棍啦,人生導師什麼的那吃綽綽有餘。
於是又迫不及待地觸碰了另一張手卷。
方閒虎軀再震,擡頭又看見剛坐在椅子上淡定狀的方忙:“飛龍探雲手!”
這次方閒什麼動作都沒有做出,眨眼間,一個紅色肚兜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
方閒舉起肚兜:“這太強了吧……”
方忙有些慌亂:“兄弟你這是什麼手法?”
“再來!”方閒邪惡地轉向月如,“我猜是紫色的!飛龍探雲手走你!”
一聲大喝過後,方閒擡手,空空如也。
月如罵道:“有病吧。”
“這......”方閒托腮淺思難道是這招太BUG了要蓄力麼,傳說中的長時間CD大招?想到這裡,方閒又是一陣心疼,自己的第一次竟給了方忙的肚兜。
“一刻無肚兜,肌膚空悠悠……”方忙過來搶過肚兜,扭動着肥碩的身體羞澀澀地衝進廁所。
具體的情況以後再試驗吧,總之這兩招貌似是真的學會了。
包袱搞定,下面就是布包了。
打開那個古樸的布包,一個顏色深沉的葫蘆正在其中,果然是又紫又金,險些閃瞎了方閒的眼睛。
拿起葫蘆,方閒又是一個激靈,貌似靈葫咒也搞定了。
“這個那誰試驗呢......”方閒掃了一圈,看見了正吃着薯片盤腿看電視的蘇媚,“哼哼,小狐狸,玩玩唄。”
蘇媚一回頭,看見了那個飢渴難耐的大葫蘆,神色一緊,下意識地躥下牀去,躲到角落裡,大眼睛又波光粼粼了:“乾爹......媚兒做錯什麼了,媚兒改......乾爹不要懲罰媚兒……”
“小鬼,這招我已經免疫了。別怕就一下,老實點兒我再放你出來。”方閒笑的很邪惡,打開葫蘆塞子,“靈葫咒!”
三秒鐘過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一定是打開方式不對……”方閒換了個姿勢,“靈葫咒!”
三秒鐘過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擦,說好的能收妖怪呢……位面轉換果然匪夷所思,跨平臺植難度大啊。”
“切~”蘇媚見屁事兒沒有,跳到牀上盤腿坐着看電視,“這葫蘆專收妖精的,但仔細想想,我現在好像不是妖精了!”
“嘿嘿。”靈兒又抱着蘇媚開蹭了,“但是人家還想叫你小狐狸誒~~”
“聽乾孃的!”蘇媚衝方閒吐了個舌頭。
“他媽的有仇麼。”方閒將一堆東西都塞進技術男專用的巨型雙肩背,對着鏡子整理好酷雅套裝的領口,“走吧,退房。”
酒店前臺,方閒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雖然商務套房可以住不止一個人,但他當時登記的只有自己一個人,最後退房的時候,自己後邊兒跟着一家子人。月如靈兒不說,還出來一個身材彪悍,面色慈祥的光頭胖子,底下還有一個穿着萌系COSPAY裝的巨乳蘿莉。
違和感太過嚴重,前臺服務員已經不知如何吐槽。
服務員退款的功夫,方閒一直警惕地望着四周,生怕黑人旅遊團陰魂不散。
還好,此時下午三點多,估計他們有行程。
方閒原先訂了六晚的酒店,實際只住了4晚,這麼一下子算是微微剩了些錢,口袋裡的軟妹幣還夠支撐一陣。
於是乎,一行五人浩浩蕩蕩地走出酒店,排場相當之驚豔。
“乾爹,這大胖子擋住我了。”蘇媚指着方忙的屁股衝方閒撒“關我屁事。”
“乾爹揹我。”
“玩蛋去。”
“幹~~~爹~~~~嗚嗚嗚……”蘇媚蹲在原地大哭。
“…...操。”方閒呼哧一把抱起蘇媚,讓她坐自己肩膀上。
蘇媚扶着方閒的脖子很是舒爽:“還是這裡視野好。”
方閒琢磨着這畫面,貌似小孩都會不老實:“你別尿了啊,這衣服很貴的。”
“乾爹你真噁心!我又不是小孩子。”
“……嗨。”
這一行,是要回家的,回方閒家,只有他家的院子才能承受這麼多可怕的物種。關於怎麼回家,自然也是個問題,五個人,打車的話,沒司機會拉的。
事到如此,儘管很危險,那也只能—坐公交了!
至少有一點很走運,這邊有直達方閒所居區域縣城的長途車,也正是因此他纔在此租房的。
於是,一行人又站成一排等公交。
一直忘了提了,方忙穿的還是一身廚房夥計的裝扮,穿着粗布衣服,袖口都擼起來的,下面穿着布鞋,菜刀一直別在腰上舍不得仍,再配上他的肥碩光頭形象,還是相當虎人的。
等車的時候無聊,男人都愛抽菸。
方閒抽出兩根中南海,遞給方忙一根:“走一根?”
大廚對眼兒看着香菸:“這是啥子?”
“你們那會兒有菸斗麼?就是簡易版的捲菸,點火就抽,抽完就扔,省了水菸袋了。”
“有趣。”方忙接過香菸,兩邊看了看,將菸草的那頭含在嘴裡開嚼。
“哥,拿反了。”
“無礙,你別管我。”
“…...”方閒當真沒管它,自己點着了煙等車。
不知道爲什麼,方忙嚼煙的時候總有種吃棒棒糖的感覺。嚼了許久之後,方忙呸了一聲,見香菸扔掉:“怪了,這菸葉裡怎麼混了這麼多種味道......”
“這也行?”方閒驚道,“這是混合型香菸,用了很多種菸葉。”
“怪不得,我以爲最近味覺退化了呢。”胖子又運了口吐沫,把口中殘留的味道吐淨,“咱不抽菸,只是好奇這種捲菸罷了。咱師父交代過,菸酒會麻痹嗅覺和味覺,想當好廚子,這兩樣是萬萬不能沾的。”
“這不太可能吧......”方閒轉而問道,“您師父是?”
“阿貝師父,很有名的,你一定知道。”說到師父,胖廚子很神氣。
方閒沉思許久:“阿貝.……阿貝師父……有點兒耳熟,不過料理界……我就認識中華小當家啊!”
方忙喜道:“沒錯沒錯,阿貝師父就是小當家他媽。”
“……貌似想起來了。”
某9字頭長途車入站,方閒先上去,一口氣扔了十幾塊錢,人多了,幹啥的成本都翻倍。
司機師每天閱人無數,這次連續上來的五個人衝擊力有些大了,連他老人家都有些動容,看方閒的時候很淡定,看他肩膀上小姑娘的時候有些不淡定,看月如靈兒的時候非常不淡定,最後看見白白胖胖的方忙,整個人又徹底淡定了。
人的一生就是這樣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