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莫非又要悲劇
大約六七分鐘過後,小蛇將所有的皰疹都吸淨了,略顯慵懶地癱在上面。
方閒知道差不多完事兒了,又輕輕地捏起小蛇,放回蠱皿。
“睜眼吧。”
李超的月亮之上剛唱到一半,雖然還沒過夠癮,不過身體重要,便忍痛睜眼。
低頭一看,那上面小包啥的統統癟了,紅斑也淡去了許多,只留下了很細小的疤瘌。
“神了!!!”李超盯着自己的xx看了許久,“這玩意兒高級!”
方閒也擦了把汗,第一次行醫就看這麼噁心的病,還好無驚無險。
“往後幾天你還會癢,那是xx在恢復期,組織重生的感覺,三天內便可痊癒。”
李超揉了揉xx,心裡一陣輕鬆,穿上褲子便要與方閒握手。
“別碰我……”
“……哦……”李超連忙又跑到衛生間洗手,邊洗邊問,“兄弟,你這麼把我治好了,我媳婦的病怎麼搞?”
“稍等。”李超洗手的功夫,方閒蓋上蠱皿,默唸了一個週期,再打開蓋子,小蛇已經死去多時,只留下了一具乾癟的屍體。
治張麗麗身上病的藥材,正是這隻娚蛇本身。
苗醫講究以毒攻毒,李超與張麗麗染的雖然是一個毒,但由於男女有別,內在的毒理剛好相反。娚蛇此時已將李超體內的毒血消耗殆盡,與身體融在一起,風乾後的軀體,剛好就是剋制張麗麗身上毒素的材料。
方閒將小蛇的軀體取出,揉在手中碾碎,搗成粉狀物,放回了原來放這個蠱苗的袋子。
而後他低頭輕吟:“對不住對不住……你的死是爲了救那姓李的,與我無關……”
這其實是一個傳統的儀式,老苗家有種“生命守恆”的說法,你救一條命,就要害一條命,只是這命與命的價值不同罷了。他們在用活物的生命做完事後,通常都要祭奠一下死去的生靈,或者說是逃避責任,說清楚它的死是爲了誰誰誰,這筆賬別記自己腦袋上。
很快,李超洗乾淨手出來了。
方閒將袋子遞給他:“這裡面的藥粉可治好嫂子的病,沾上水在下陰揉兩下就可以了。”
李超接過袋子,滿臉茫然:“……你就不能開些喝的藥?”
“這樣治得快,喝的藥得一週見效。”
“可……”李胖子滿面愁容,“這種時候……你讓我揉她……萬一起了興致咋辦?我們這種時候最好別那啥對吧?”
“盡力吧……”方閒出了個主意,“你可以給她買瓶潔爾陰,然後把這粉末兌進去。”
“聰明!”李超大喜,“我今兒晚上就親自用潔爾陰給她洗!一方面討好她,一方面搞定這病,閒哥不愧過來人!佩服!”
方閒將李超的手包遞到他手中:“行了,快上班去吧,今天已經夠噁心的了,就別聊潔爾陰了。”
送走樂呵呵的李超,方閒陷入了迷茫狀態。
做點什麼呢……
一個人是沒法繼續遊戲的,剛纔貌似把那倆丫頭支走了。
一陣冷汗流了下來,剛纔着急,欠考慮了,讓這倆東西自己出去玩,貌似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酒店的座機響了。
“喂,請問是方閒先生麼?”裡面傳來了酒店前臺的聲音。
“對是我。”
“稍等,有人找您,我爲您轉接。”
短暫的弱智音樂過後,電話裡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聲音。
“喂,喂,是方閒先生麼。”
“對是我。”
對面的聲音有種突然找到救星的感覺:“您快來吧!!您那兩個妹妹要把我們這兒給砸了!!”
“哪?”
“希爾頓酒店對面的遊藝廳。”
方閒掛下電話,呆了幾秒。
“耶哥保佑!”他虔誠地衝上蒼祈禱過後,出門趕往遊藝廳。
這次的事情還好,一切都在控制中。原來是倆活寶買了遊戲幣要玩“抓抓樂”,就是那種一個大玻璃箱子,上面有個爪子,底下一堆毛絨玩具,操縱爪子抓玩具的無聊遊戲。
這玩意兒就像彩票一樣,擺明了訛人的,但大家就是愛玩,玩麼,圖個樂兒,抓不到就抓不到唄。但並不是所有人玩都只圖樂而已,趙靈兒還好,抓了四五把沒抓到,只是“哼”了一聲。但這事兒擱地球最強之女身上就沒這麼簡單了,林月如失手10把後,徹底怒了,抄起椅子就要砸“抓抓樂”的大玻璃箱子。
還好這遊藝廳的服務員聰明,知道上來攔着,一邊勸一邊講道理,說砸了這個要賠多少多少錢啥的。林月如自然不懼,說她閒哥罩着她,砸了有閒哥賠,閒哥就在對面酒店住着。
聰明的服務員連忙叫人來拖住林月如,自己給希爾頓打電話求救,最終拖到了方閒到來。
“兄弟,多謝……”方閒握着服務員的雙手,“您爲我省了不少錢。”
服務員撓着頭乾笑道:“大哥,大家都不想鬧出事兒,對不。話說您以後還是看着這倆妹妹吧。”
“是是,多謝,我長教訓了。”方閒賠笑過後,轉身走到林月如面前,“姑奶奶,咱能清靜一會兒麼。”
林月如哼了一聲,也不答話。
靈兒拽着方閒的胳膊左搖搖,右搖搖:“閒哥哥,姐姐她好強是好事。”
“好強也要講理吧?這兒沒他爹罩着了,做事要規矩!”方閒這一番話說的語氣略重,也算是對林月如施壓。
然而這話聽到林月如耳朵裡就變味了,她突然想到身在蘇州城的南瓜,想到了以前有老爹罩着肆無忌憚的日子,心下一陣酸楚。
林月如略顯委屈地盯着方閒,這眼神好像在說——誰讓你沒本事罩着的!
不過這話她倒是沒說出口,太傷人了。
可這眼神還是呲楞一下子,刺激到了敏感的閒哥。
戶口算是搞定了,雖然不是帝都的,但也能用。但這後面,事情還多得很,吃喝拉撒睡,買衣服逛街,再往後,生孩子上學。
方閒腦子要炸了。
一個是武林豪門養出來的大小姐,一個是天真無邪的小小姐,她們性子裡都有可愛的地方,就連放肆的地方都很可愛,方閒不想破壞這種可愛與純真,有可能的話,不想讓她們出去工作,染上這社會的氣味。
但他是誰?他誰都不是。
方閒最近不是沒動過靠手上的苗醫技術出頭的念頭,但這方面還有很多麻煩,光是跑一個個有關部門辦執照就夠受的了,到時候被蓋上個非法行醫的帽子就又玩完了。
混社會並不是玩遊戲,不是一個轉場來個多少年後,人就能拼出頭的。
當然,這些麻煩只是表層原因,他在這方面的躊躇是有心理陰影的,是有故事的。
這問題又無解了,玩遊戲吧。
“還有多少遊戲幣?”方閒問。
靈兒掰開手指數了數:“二十多個吧。”
“想玩什麼,算我欠你的。”方閒勾着林月如的肩膀,這麼一說算是承認剛纔語氣重了,“姑奶奶,都怪我好了吧。”
林月如撲哧一笑:“誰怪你了,我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就是一小混混,我就是有點兒想他了。”
這話算是安慰方閒了,莫欺青年窮,咱還有大把的好時光。
之後的時間,三人度過了在這個世界最歡樂最無腦的一段時光,開賽車,投籃球,打殭屍,該玩的都玩了一遍,最後方閒還親自操刀又來了兩把抓抓樂,一個小火龍一個皮卡丘入手,不用說,小火龍被林月如搶走,皮卡丘入趙靈兒手。
回到酒店,倆姑娘都甚是歡愉,抱着手中的毛絨玩具愛不釋手。
方閒心中向耶哥祈禱,讓她們的物質慾望成長慢些吧,現在毛絨玩具還能滿足,將來看上蘭博基尼保時捷什麼的就不好玩了。
喝了口水,抽了根菸,上午十點半,距離下午約邵老師做頭髮還有一段時間,這時間要麼玩遊戲要麼啪啪,方閒看了看林月如腰上的鞭子,算了,還是老老實實玩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