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姐今天到底會不會請假呢”地下車庫中,宋拍與右手腕,時間已然指向八點三十分,以前每天這個時候,是宋苑清準時出現在車庫的時間。
宋拍宇這個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音傳入了他的耳簾,他的心也跟着這好聽的高跟鞋猜地的節拍而跳動。臉上露出了開心的微笑。
“老姐果然是一個工作狂!”聽到這熟悉的高跟鞋聲音。宋拍宇不得不這樣感慨。老姐今天好不容易纔跟親生母親相認,現在母女倆才相處了短短的一個小時,她居然能夠舍下親生母親而堅持上班,可想而知她對工作的態度了。
宋苑清典型的職業女性裝扮,灰線格子短袖襯衫。露出冰雪肌膚的胳臂,洋灰色長並、黑色平底皮鞋,黑框眼鏡,長拿一支琥珀色的有機玻璃暮挽在腦後,人看上去成熟而老臉。
“姐。你今天應該請假的,王阿姨需要你多陪陪她。”看到老姐把無框眼鏡換成了黑框眼鏡,宋拍宇苦笑道,即使老姐掩飾得再好,他也可以看到老姐眼睛的紅腫。看來剛纔那一個小時母女倆沒有少哭。
宋苑清正在低頭擊路,顯然沒有料到宋拍宇會在車庫等着她。猝不及防之下差點撞上宋拍宇的身體。
“拍宇,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找到了媽媽,媽媽都跟我說了的。”怔怔地注視了宋拍宇一會,宋苑清情動地說道,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
“姐,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啊。難道你有了親生母親就跟我見外了?”宋拍宇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半真半假地問道。
“胡說八道,即使找到了親生母親,你跟爸媽他們也永遠是我最親的親人。”宋苑清聞言生氣地在宋拍宇肩上擂了一拳,一雙美眸中全是嗔怒的神色。
宋拍宇聞言,懸着的一顆心總算落到了實處,任憑老姐的粉拳落在自己的身上。甚至頗爲享受地眯上了眼睛。
“咦,我的奧迪呢?”宋苑清沒好氣地瞪了宋拍宇一眼,準備掏出鑰匙上車時,才現自己的奧迪消失不見了。
“老姐,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事情。昨天晚上我開車去沙城接王阿姨,結果奧迪在路上拋錨了,所以我跟李毅要了一輛悍馬回來,要是你不嫌棄的話,今天就坐悍馬上班吧。”宋拍宇看到老姐果然記掛着奧迪,他心中直叫苦。同時打定主意回頭給老姐買一輛新的奧迪,不然奧迪散架的事情還真不好解釋。
“奧迫拋鎖了?”宋苑清聞言一愣,緊接着便點頭道:“那就坐悍馬吧。
“拍宇。你昨天整個晚上都沒閤眼吧,我看我媽的眼圈都是黑的呢。她好像幾天沒閤眼了一般,臉色憔悴得很,我讓她暫時在我房屋中休息了。”上車後,宋苑清愛憐地看向宋拍宇,心疼地說道:“拍宇。辛苦你了,爲了我的事情讓你這麼辛苦。”
“姐,其實我跟王阿姨坐同一趟飛機回沙城的,那時我就認識了王阿姨,只是卻在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你王阿姨的事情呢,你不會怪我沒有及時地讓你跟王阿姨相認吧?”宋苑清這一番話真假參半。說心虛,不過他的雙手一直掌着方向盤,也沒機會摸鼻子。
“我媽都跟我說了呢,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心情。”宋苑清嬌嗔着瞪了宋拍宇一眼,臉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看得宋拍宇愣了愣。
宋拍宇見老姐並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他暗暗地鬆了口氣。
把老姐送到政府大院門口後。他又徑直開着悍馬去了城西派出所。
每週二早上上班後。城西派出所都會有一次例會。宋拍宇進入會議室時,現會議室中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他找了一個空的位置坐了下去,擡起頭卻現辦公室同事一個個臉上都沒有笑容,滿臉嚴肅地瞪着投影儀屏幕看。
“張哥。生什麼事情了?”宋拍宇看到自己身邊正是認真做筆記的張鵬飛,他輕輕地碰了一下張鵬飛的胳膊,湊近他耳邊問道。
“昨天晚上。金陽市四個派出所同時失竊,市局也不例外,羅所正冒火呢。”張鵬飛湊近宋拍宇的耳邊,飛地說完這句話,然後又開始一本正經地做筆記。
“四個派出所同時失竊,這也未免太荒唐了吧?”聽到張鵬飛的話。宋拍宇愕然小偷最害怕的不就是警局麼,什麼時候小偷膽子這麼大,居然敢摸進警局來了?
看到張鵬飛不敢多言,宋拍宇也沒有繼續打擾張鵬飛,而是聚精會神地瞪着投影儀上面的監控錄像看。
兒”作案嫌疑犯在短短的兩個叨以二允後盜竊了回家派出所和市局,可是卻沒有偷專任…東西,這是**裸的挑釁行爲,完全在踐踏我們警方的尊嚴,所以我們務必在最快的時間內破案。下面,請大家就這一起案件潁躍表自己的意見。”
主席臺上。羅淑娛凌厲的眼神在衆人身上掃了一圈,一字一頓地說道。
在羅淑娛威嚴十足的掃視下,大家下意識地低垂着頭,拿着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的,沒人敢擡頭跟她對視,生怕被羅淑暖點名出來分析案情。
“羅所長,我想說兩句。”宋拍宇看到羅淑娛的眼神掃向自己時,他舉了舉手,懇求道。
宋拍宇一出聲。他立時成爲了會議室衆人注目的焦點,要知道宋拍穿上班的態度一向很消極,很多事情能躲則躲。不能躲也想着法子躲,宋拍宇平時在例會上不是打瞌睡就是開溜,今天居然會主動言,實在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嗯,你對這起案什有什麼看法?”羅淑暖顯然也很意外宋拍宇的言,她認真地看了宋拍宇兩眼,確認宋拍宇並不是在捉弄自己,她才點了點頭,同意了宋拍宇的言。
“我剛纔認真地看了監控錄像。雖然監控錄像並沒能夠拍攝到犯罪嫌疑人的身影,但是卻可以確認一點。犯罪嫌疑人是直接奔着戶籍科所在的位置去的,他的圖謀應該不是財產,而是戶籍科的某些東西。所以我對你說的挑釁行爲的說法並不認可。”因爲精神力遠遠地出常人,所以宋拍宇的記憶力和分析力也非常出衆,儘管只是看了一遍監控錄像,他卻可以把監控錄像的圖像完全在自己腦海中重複出來。
宋拍宇的話一出口,立即引起一片譁然,而羅淑娛更是臉色漲得通紅,因爲她剛下了結論。馬上就被人推翻,臉上神色有點掛不住。
“犯罪嫌疑人的目標是戶籍科?你憑什麼這麼斷定?他幾乎在每個科室裡面前呆過一兩分鐘啊,而且把所有科室的東西都給翻亂了。”
“戶籍科一向是最清閒的部門,裡面又沒什麼值得犯罪嫌疑人關注的東西,難道犯罪嫌疑人還想去轉自己戶口不成?”
”
幾乎不用羅淑娛開口。大家便七嘴八舌地討論開了。雖然城西派出所衆幹警有點畏懼羅淑暖,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城西派出所的衆幹警卻很擁護羅淑暖,看到宋拍宇質疑羅淑娛的結論,大家下意識地就站到了羅淑姓一方。
聽到衆同事的駁斥,宋拍宇並沒有吱聲,而是面帶微笑地注視着大家,直到會議室聲音漸漸歇了下去。他才重新說道:“戶籍科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是,萬一這個兇手是外地人,他來戶籍科僅僅是想尋找作案目標呢?
宋拍宇掃視了會議室衆人一眼,大聲質問道。
聽到宋拍宇的話,大家臉上神色一滯。都陷入了沉思。而羅淑娛卻是臉色變得慘白,她飛快地掏出手機。快步走出會議室。
羅淑暖走出會議室後,剛剛還寂靜無聲的會議室立即譁然,大家紛紛地討論着宋拍宇假設的可能性。
“拍宇,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那個級殺人犯到我們縣城來了吧?”張鵬飛滿臉憂色地問道。
事實上張鵬飛的疑問也是會議室中所有人的疑問,自從羅淑媳跟大家宣佈級殺人犯可能出現在隴西省後,大家茶餘飯後幾乎都會討論到級殺人犯,關於級殺人犯的資料也一點點地被挖掘了出來。
雖然爲了避免引起恐慌。上面把級殺人犯的犯罪過程是能保密就儘量保密,並不公佈於衆,但是城西派出所中的警員還是聽到了一點風聲的。
宋拍字面色肅穆地點了點頭。“情況不容樂觀呢,你覺得金陽市哪個小混混膽子大得敢盜竊派出所了?”
“那黃智權沒事進戶籍科幹什麼啊。難道他的作案目標是特定年齡羣的對象?”張鵬飛疑惑地問道。
聽到張鵬飛的提問,宋拍宇臉色一變,他突然想起了特勤組成員張南飛和王爲的話,黃智權似乎喜歡對快要生育的孕婦動手,自己的猜測不會真的變成現實吧?
宋拍宇正想回答張鵬飛的時候。羅淑緩臉色慘白地走進了會議室,注意到羅淑娛難看的臉色,會議室中頓時安靜了下來,目光隨着羅淑姐的走動而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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