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拍宇的激動不是沒有理由的,血須草跟寒魂草般真正的天材地寶了,而且血須草比寒魂草更難尋得。
寒魂草只要是在極陰極寒之地便有可能尋得,用寒魂草煉製出來的冰魄神丹也僅僅是王品上階丹藥而已。但是血須草的生長條件卻更爲苛玄,而且用血須草煉製出來的丹藥能夠達到皇品下階,別小看這這一個品階的提升,服食後效用卻是天壤之別的。
必須晝夜溫差極大的地方纔可能長出血須草,而且,光是晝夜溫差極大還不夠,必須地底有靈泉涌過。
地底靈泉是地之靈氣的凝結,偶爾因爲地氣的變化而從地底深處溢出,極爲難得。而且就算有人能看到也無法收取,若用玉石收取,靈泉在觸到玉石時便會溶入進去,玉石得靈泉滋養。繼而進化成上好的美玉,得到的不是靈泉而是一塊美玉,若用其他材質收取,則直接揮,唯有用靈木才能夠將其收取下來,而血須草就是靈木的一種。
宋拍宇前輩子也僅僅接觸過兩次血須草而已,而且還是幫人煉製丹藥,無一不獲取了豐厚的報酬,讓他沒想到的是,現在這個世俗界居然也有血須草的存在。
“呃,,拍宇,你認識這顆植株?”雷洪遠網滿口斷定宋拍宇不認識自己拿出來的植株,沒想到話才落音,就被宋拍宇一口叫出了植株的名字,雷洪遠認真打量了宋拍宇半響,現宋拍宇的神色並不像在撒謊,他不由尷尬地問道。
“雷老,假如我猜得不錯的話,這顆植株你肯定是在沙石之地採椒的,而且那個地方海拔不低,極有可能不是在國內。”看到雷洪遠驚愕的神色,宋拍宇滿臉微笑地說道。
“神了,居然都被你說對了。我拿到這顆植株快半個月了,拍了照片到網上,那些平時自詡爲植物專家的人一個個都說我的照片是防過的,這些界上根本沒有這樣怪異的植物,差點把我氣得半死,還是拍宇你厲害啊。”雷洪遠見宋拍宇侃侃而談,把血須草的生長環境給說得**不離十,他疑心盡去,眼中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拍宇,就憑你能夠說出這顆植株的來歷,這顆植株也得送給你,它叫什麼來着,血須草。嗯,這個名字貼切
雷洪遠是真正熱愛花草的人,他認爲花草是藝術與自然完美結合的作品,十年前毅然從公司辭職,拿出自己全部的積蓄,在有關部門的支持下成立了金陽市花卉協會。
這些年來爲了蒐集奇花異草,雷洪遠跑遍了共和國的大江南北。經常入深山上海島,整天跋山涉水,風餐露宿。每當採挖到一棵外形奇特、有着古老年齡的花草時,更是欣喜若狂,如獲至寶,滿身的疲憊頃玄一掃而空。
看到雷洪遠滿臉興奮的樣子,看着血須卓的眼神有如在看兒子一般,宋拍宇真正地爲老人這種對花草的癡戀所感動了,儘管是第一次跟雷洪遠見面,他卻喜歡上了這個可愛的老頭。
“雷老,實不相瞞,這一顆血須草是無價之寶,即使我把這棟別墅賣了都買不起,所以我不能白要你的。”要是換了一個人,宋拍宇肯定儘量貶低血須草,然後趁機拿到手,可是面對雷洪遠這種至悄至性之人,宋拍宇卻不忍心欺騙他。
“啊,,血須草有這麼值錢?”雷洪遠聞言一怔,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而站在雷洪遠旁邊的李芸芸鮮豔的紅脣也微微張開,眼中滿是驚愕。
“拍宇,先不管血須草值不值這麼多錢,光是你這麼坦誠,這顆血須草就非你莫屬了。”雷洪遠猶疑了一會後,臉色立即變得堅定起來,他豪爽地笑道:“一樣東西值錢與否,關鍵還是看它是否落在識貨的人手中,像我家中那些古梅樁,很多人還說是垃圾呢,它們在我眼中卻是無價之寶。而這顆血須草我並沒有辦法保存好,本來是給你看看,要是你不想要的話就送給京城一個搞科研的朋友慢慢研究,既然你需要,那就送給你好了。”
雷洪遠一番話說完,宋拍宇不由一震,他沒想到雷洪遠知道了血須草的價值後依然堅持要把血須草送給自己,不過他想了想雷洪遠的話,還真就是那麼回事,除非這些界上還有第二個跟自己一般的煉丹高手,不然還真就沒人能夠認出血須卓,也無法揮出血須草的效用,雷洪遠即使把這顆血須草送給別人,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血須草最後枯萎死亡而已。
話是這麼說,但是四下馴能夠抵擋住金錢的誘惑又是另外回事六雷洪這的後百拍宇對他好感大增。
“雷老,既然你老堅持要把血須草送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在雷洪遠真誠而坦蕩的注視中,宋拍宇微笑着收起了血須草,輕聲承諾道。
要是換在以前的修真界有人聽到宋拍宇這句話,肯定會把雷洪遠羨慕得半死,煉丹宗師的一個人情意味着什麼,那可是不敢想象的好處啊,或許是一條人命,或許是瓶頸的突破,又或許是威力無窮的法寶,在修真界,煉丹宗師就意味着鉅額的財富和驚人的人脈。
“呵呵,我就等着你這句話呢,是這樣的,隴東省半個月後要舉行一次花卉展覽大會,我們協會也收到了邀請,但是我手中卻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所以這次花卉展覽大會我想讓你拿着作品去參加,如何?。幾乎宋拍宇的話網落音,雷洪遠就開口懇求道。
宋拍宇聞言愕然,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個“人情居然這麼快就需要償還了,而且還是這麼廉價。
“拍宇,我知道你在花草方面的造詣遠比我厲害,我也就跑跑腿,到處搜尋一些奇花異草而已,你卻有技術有頭腦,可以培育出很多新的花草品種出來,而且我知道你家中有很多新的花草品種的,你該不會不幫我這個忙吧?”看到宋拍宇猶豫的表情,雷洪遠還以爲宋拍宇又要推卻自毛的請求,他着急地說道。
看到雷洪遠滿臉期盼的表情,宋拍宇不由嘆了一口氣,現代的城市生活節奏太快,大部分城市人都很浮躁,很少有人能夠靜下心來養花弄草,再加上金陽市只是一個小縣城而已,很多家庭經濟條件不怎麼寬裕,這也給種植花草帶來了不少困難。所以雷洪遠城裡市花卉協會以來,總共也就招收了那麼十幾個會員,真正參加活動的會員卻沒幾個,這種狀況自然讓癡戀花草的雷洪遠很是心焦。
在宋拍宇網加入金陽市花卉協會時,雷洪遠看到宋拍宇精湛的園藝技術和對花草的熱愛態度後,立即對宋拍宇青睞有加,甚至讓宋拍宇當上了花開協會的副會長,並有意把會長的位置讓給宋拍宇。只是宋拍宇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金陽市呆得長久,所以委婉地拒絕了雷洪遠的好意,重生後更是遠遠地躲着雷洪遠,生怕這個纏人的老頭成天跟自己談花卉協會的事情。
“雷老,不就是往隴東省跑一趟麼,這種事交給我就走了,我保證讓金陽市花卉協會在隴東省畫展上大放異彩沉默了一會後,宋拍宇乾脆地回答道,他實在不忍心看到老人失望的目光。
聽到宋拍宇的話,雷洪遠臉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他嘆氣道:“哎,其實這一年來我也想開了,自己喜歡花草,並不代表着所有人都跟我一樣喜歡花草,能夠通過花草認識一兩個像你跟芸芸這樣的年輕人就不錯了,何必強人所難地要把花草協會展起來呢,拍宇,你放心吧,以後我們見面只談花草,不論其它,而這一次隴東省的花展也是我最後的一次奢望
宋拍宇聞言默然,他聽得出雷洪遠這番話有點意興闌珊的味道,只是卻不知道如何安慰老人家。
“雷叔叔,您老人家就不要那麼悲觀呢。現在人民生活水平越來越好,喜歡花草的人肯定也越來越多的,只要我們金陽市花卉協會的名聲在隴東省的全國花展上面一炮打響了,到時我們的花卉協會肯定會辦得紅紅火火的。”李芸芸適時地在一邊插嘴道。
李芸芸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瞪了一眼宋拍宇,剛纔被宋拍宇無視了半天,她對宋拍宇滿腔的思念都化成了怨念,儘管那股思念是一廂情願的,此時看到宋拍宇居然連安慰老人一句話的心思都沒有,她對宋拍宇更是生氣,因爲在花卉協會的時候,她可是聽到雷洪遠成天都把宋拍宇掛在嘴邊誇讚的。
“哈哈,芸芸這話我愛聽聽到李芸芸寬心的話語,雷洪遠開懷大笑道:“拍宇,這一次隴東之行我打算派芸芸跟你一塊去,我看這丫頭對你挺有意思的,而你又沒有女朋友,希望這一趟跑下來,你們兩今年輕人能夠有所展啊。
“啊聽到雷洪遠的話,宋拍宇愕然地看向李芸芸,而李芸芸則羞紅地低着頭,不依地揪着雷洪遠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