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是變態?
(?)
小白的心在狂跳,目光被古羽眼中的那股痞氣緊鎖。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是因爲那雙眼睛的魅力,還是因爲對那個眼神的恐懼?
俊美的五官在一點點放大,炙熱的氣息噴在皮膚上如火燒一般的燙,被充盈的性感飽滿的雙脣,夾着濃重的喘息,如風中花瓣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意識就在炫目的斑斕中迷陷。
古羽的手已經在小白睡衣的腰帶上了,在星星點點的理智中,他知道自己完了,他就要被一個男人奪去所有的一切了。
可是,隨着深吻的時間延續,小白髮現那條舌頭的動作越來越緩慢,夾着自己身體的力道也變小了,而壓在身上的重量卻明顯大了許多,隨着手的動作的停止,舌頭也不動了,最後,喘息聲居然變成了打呼聲。
我靠!睡着了!媲?
小白把人從自己身上推下去,照着他的屁股來了一腳,你大爺的!
小白從來不對人動手的,這次出腿不知道是因爲古羽對他的強硬霸佔,還是因爲他居然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古羽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太陽穴的脹痛讓他不想睜開眼睛。胡亂地在身體的周圍摸索着手機的蹤影,可是手機沒摸到,毛乎乎的東西倒是被他抓了好幾把。
驚懼,恐慌,讓他馬上忽略了頭痛,猛地睜開眼睛,視線盡頭正是自己害怕的景象:白的幾乎透明的睡臉緊貼在自己的胸膛,一隻白皙的手臂橫放在自己的腰間,此時因爲突然的電話鈴聲,俊臉上的兩道眉毛也在有一下沒一下的皺着,卻並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孔汐文?
我...把他...睡了?
不用親自查看,他已經感覺出自己的赤身了。
不會吧?他居然跟自己帶的藝人睡在一起了?而且還是第一天見面!
他昨天喝多了,怎麼可能把人帶回家裡呢?
等等,這裡是...
掃視了一圈兒周圍的環境,他很肯定的,不知道這是哪裡。
電話的鈴聲還在不停地唱着,他忙從旁邊放的衣服裡找出手機,一看號碼居然是卓凌峰的。這下壞了,這事可不能讓他知道啊,要不然以後根本沒辦法在這個圈子裡混了。
小白終於受不了美夢被打擾了,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一隻手輕輕的揉着眼睛,雪白的身體露了大半邊,等眼睛完全睜開了,他的意識也就完全清醒了。
他以前和風鈴睡覺的時候,如果不拉那塊布簾,十個早上就有十個早上他會抱着風鈴醒來,昨晚上他把古羽當成風鈴了。而且,睡得還挺舒服,這不一覺就睡到現在了。
“你你你...你個大變態!”
小白像是女人被看光似的拉起被子護住自己的前胸,眼中的光芒不乏鄙視。
“你說什麼?我變態?明明是你摟着我的,居然還說我是變態?”
古羽是有一些委屈的。既然不在他家他的牀上,就說明這人絕對不是自己主動要抱的,再看看此時眼前的那個“純潔”男孩兒,他很肯定自己絕對沒有把他怎麼樣。因爲,被他抱過的人,身上絕對不會一點痕跡沒有的,沒他幾百個小草莓那絕對不是他的性格!
既然不是自己主動的,又沒有真正發生什麼,那被罵成變態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而且,他最討厭別人歧視他們男男之間的愛情,且被說成變態了。
“我...我是有睡覺抱着東西的習慣了...”
小白的底氣有些不足,現在的情況確實是他抱着人家的。
谷羽開始往身上套衣服,要說要解釋的都不能維持現在的曖昧姿勢啊,明明沒有什麼都要有什麼了。
電話鈴聲停了不過二十秒鐘,又頑固的響了起來,大有你不接電話我就打到你沒電爲止的意思。
古羽已經穿好了褲子,光着上半身接通了電話,
“峰子啊...”
“是怎樣?這都幾點了你還沒來?孔汐文呢?也和你在一塊兒?”
兩件事一種口吻,不急不緩,不怒不威,但是王者的霸氣卻讓這平淡的口氣意義非凡。
“昨天我不是喝高了嗎,頭有些疼,所以沒起來。”
谷羽拼命解釋着,先安撫一下再說,要不然去到公司,他肯定會在全公司人的面前丟臉,他們的卓大總裁可從來不會口下留情的。
“哦。孔汐文呢?”
卓凌峰破天荒的又問了一遍。一方面是因爲風鈴跟他絮叨了好幾次,另一方面他也很在意小白昨天晚上對古羽的過分關心。
如果事情會照着他想的方向發展,他很樂見其成,而且,他們的結合還會讓風鈴更加堅定對他的感情,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是可以有真愛的,也是可以相伴到老的。
只要遇對了人,愛對了人,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都會義無反顧的想要在一起的,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是例外。
“他...他在我旁邊呢。”
古羽是想撒謊的,可是稍一考慮,他覺得沒有說謊的必要,他們又沒幹什麼,有什麼好隱瞞的呢。
“哦。十五分鐘內到公司!”
不容古羽找藉口,卓凌峰那邊已然掛機。
十五分鐘?這是哪裡啊,十五分鐘的時間夠嗎?
“汐文?這是什麼地方啊?”
剛剛的“變態”辯論暫時擱置一邊,如果不按照卓大總裁的吩咐做事,他會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變態。
“我家啊。”
小白此時也穿好衣服了,正準備去洗臉。
“啊?你家?”古羽驚訝,又想起了剛纔小白說他變態的事兒。你把人家拐到你家來了,還說我是變態,真是惡人先告狀啊!他很想發飆,可是現在時間緊迫,實在是沒有爭論那件事情的時間啊。
“那你家在哪個區啊?離公司多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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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區。坐公交的話半個小時就到了。”
“半個小時!?完了,峰子這是故意整我啊。”
小白正要拿暖瓶倒水洗臉,古羽不容分說的抓起所有的衣服,拉着他就往門外走。
“還洗什麼呀,咱倆就等着以淚洗面吧!”
到達公司,已經是卓凌峰下令後的第五十八分鐘了。
兩個人走上大街就開始攔計程車,可是好像出租車公司跟他作對似的,沒有一輛車停下來載他們。古羽急的都想衝上馬路中間攔截大卡車了。最後,非常無奈的,只好坐公交車了,沒想到小白估算的時間還挺準,真的是半個小時下的車。
魔谷麗欲哭無淚啊!
古羽沒敢直接去錄音棚,先去樓上卓凌峰的辦公室了。用膝蓋想也知道,那個冷血的傢伙一定等着他呢,等着治他呢。
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古羽都覺得後背一陣陣涼颼颼的風在吹。
敲了兩下沒人應聲,正好這時手機響了,掏出一看,峰子?
我這人都到門口了,他不讓自己進去竟然打電話!
“嘿嘿,峰子,我在...”
“到會議室來!”
古羽:“......”
什麼情況?莫非要在全公司的員工面前批鬥他?
這下慘了,估計他一個月都得低着頭做人了。
峰子?你要不要這麼狠啊?
走進會議室,還真是座無虛席,而且都是擔任重要工作的上層人物。在最裡邊,風鈴他們四個也坐在那裡。
古羽一下子明白了,這根本不是什麼批鬥大會,而是關於他們這組新人的重要會議。
收起所有的繁雜思緒,急忙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了。
卓凌峰看也沒看,直接切入正題。
“人都到齊了,今天的會議是針對昨天剛剛和公司簽約的這個樂隊組合。第一個要確定的是這個組合的名稱。除了要有新意以外,一定要簡單好記!”
按照常理,這種事情是無需他這個大總裁親自參與的。可是,因爲這是關於風鈴的。只要是和他有關的事情,他都一定要親力親爲。
他要他的生命軌跡中無時無刻不留下他的印痕,讓他永遠也忘不掉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一個負責策劃的中年男子首先開口,
“你們原來的名字叫什麼?”
小麥的兩隻眼睛有些水腫,作爲隊長他來回答這個問題。
“叫風鈴叮叮。”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