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溼潤的海岸線還透着昨日的霧氣,帶着微微的溼潤。 礁石上,美麗的‘女’人坐在那兒眺望遠方,着一身素雅的白‘色’的衣衫,白淨修長的雙‘腿’擱置在海水裡,一動一動的看着那美麗的蔚藍海岸線,就像是傳說中的美人魚。
淡淡的憂傷圍繞上心尖,眼眸中倒影出來的藍‘色’影像像是仙‘女’的淚珠,美到沒有人捨得爲之拭去那悲傷的水。
阮晟文站在窗前看着顧子西,心情也像是浸滿了海水了一樣,鹹鹹的,有點難受。
‘褲’兜裡傳來了震動,阮晟文轉過身子掏出了懷裡的手機然後熟練的走進了那個地窖,淡漠道,“怎麼了?”
電話那端,莫亦謙的語氣有些焦急,道,“你搞定了顧子西了嗎?搞定的話就趕快回來,楚浣那個傢伙瘋了,他居然和顧子蕭聯手對付我們。我一個人招架不住,阮氏主持大局的人只能是你,你快回來啊!”
楚浣麼?
真沒看出來他的恨意是那麼的濃烈。
“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不出意外的話。”
“什麼?”莫亦謙吼道,“還不出意外?你爲什麼不直接和顧子西說實話,你喜歡她幹嘛不說實話,做男人做到你這個孬樣還真是罕見!”
眉頭緊鎖,阮晟文的語調降低溫度,冷漠道,“別忘了我身邊還有一個宋雲珠,我絕對不會傷害她。”
“靠!你要在這兩個‘女’人之間跳到什麼時候?”
莫亦謙吼了半天沒有收到回覆,連忙問道,“喂?人呢?你在幹什麼!”
隨即,電話居然掛斷了……
阮晟文擡起頭看着被打開了的地窖蓋子,顧子西的小腦袋往下面看着,看到了他也不驚愕,笑道,“幫我拿一瓶紅酒吧,我想做紅酒燴大蝦。”
默默的將電話放到兜裡,阮晟文拿着一瓶紅酒遞給了顧子西,然後自己也走出了地窖。上來之後,顧子西踏着歡快的步伐開始洗蝦剝蝦殼,然後打開紅酒倒在鍋裡開始熬製。
一切的一切,不慌不忙慢條斯理,但是顧子西的手指卻被蝦殼上面的硬殼刺到,血珠滾落出來,有些刺眼。
抓住顧子西的手指,阮晟文將之放在嘴裡shunxi,然後淡淡道,“這麼貴的血要是流掉了,多可惜。”
不着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顧子西裝作沒有聽到一樣,淡淡道,“再等一會就可以吃飯了,很快的。”
“顧子西。”阮晟文呼道。
依舊裝傻充愣,顧子西笑道,“很快的,只要十五分鐘。”
“顧子西,你剛纔都聽到了吧。”阮晟文皺起眉,道,“而且不是今天知道的,到底你是從什麼時候起知道的?這樣憋下去,不難受嗎?”
拿着紅酒準備離開這裡,顧子西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要折磨你自己,拜託。”
阮晟文抓住顧子西的手腕,忍着心中翻涌着的一股股不安分的氣息,道,“好,我現在坦白,我坦白的告訴你,是我故意的,我故意將你帶離顧家,因爲我知道心裡難受的你不會在顧家呆,所以我用中獎的噱頭將你帶走。”
“那艘遊輪也沒有沉,是故意那樣說引起人的‘混’‘亂’讓你相信,然後我將你帶到這座島上。這一切我都是故意的,但是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和你單獨在一起,將以前的矛盾解除,我不想和你針鋒相對。”
“哦。”顧子西點點頭,隨即掙脫開阮晟文的束縛準備離開。
用力的,阮晟文毫不客氣的將顧子西的拉至懷裡狠狠的‘吻’住她的‘脣’,任由堅硬的牙蹂躪那嬌嫩的‘脣’瓣,舌強行進入顧子西的檀口裡攪‘弄’,但是這一切都進行的暢通無阻,這不是阮晟文想要的。
他要要顧子西的反抗,而不是這樣和一個死人一樣!
鬆開顧子西,阮晟文無力道,“顧子西,你到底要怎樣……”
“不怎樣。”固執的將手裡的紅酒放在應該放置的地方,顧子西淡淡道,“我只是記得你說說過,說過不會傷害我不會欺騙我,不夠如今看來你說話也和那些市井無賴一樣,說了便說了,忘了便忘了。”
笑着看着阮晟文,顧子西輕輕道,“十五分鐘到了,我們吃飯吧。”
香噴噴的紅酒燴大蝦放在地板上,濃郁的酒味早就在打開紅酒瓶子的那一刻就蔓延到了整個屋子,顧子西的臉頰有些微微的紅,像醉了一樣。
用小碗裝了兩隻蝦遞給阮晟文,顧子西依舊是笑道,“嚐嚐吧,我唯一能夠做好的,大概也就只有烹飪了。”
“告訴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這一次,阮晟文的聲音有些無力,顧子西不只是在折磨她自己,同時也在折磨他。
眨巴眨巴眼珠子,顧子西回憶道,“大概就在前兩天,我無意中找到了那個地窖。這棟別墅擱置了大概十年左右,可是那個酒窖卻一點灰塵都沒有,顯然是有人打掃過。裡面的酒,一小半是放置了十年以上的,還有多數卻是在三個星期前補上的,連裝酒的蓋子都很新呢。”
皺眉,阮晟文不解,“就憑藉這個?”
如果憑藉這些就證明了他的謊言,似乎還有點牽強。
“不只。”
顧子西吃了一隻蝦,隨即淡淡道,“不知道是房子的主人太久沒有來過這裡還是因爲什麼,他似乎都忘記了這棟房子的上一任主人在酒窖裡放置的東西。那三廂保存了十年以上的酒蓋子上面留有主人的簽名,阮沁是你的父親,不是嗎?他在酒蓋子上面留下了他的名字。”
眉眼彎彎,顧子西笑着的模樣就像是在講一個故事,一個和她無關的故事。
可是誰又知道現在她的心是怎麼想的?
這個不知名的小島,一開始來這裡的時候她是多麼的喜歡,喜歡到躲避復仇想要一直在這裡住下去,和麪前的這個男人,她懦弱的承認了她還愛着他的事實。
可是最後得到的什麼呢?
是欺騙與傷害,這些厄運就想是長了眼睛一樣一直跟着顧子西,似乎只要她還活着就會一直跟着她。
所以,與其做無謂的掙扎,還不如順從。
拳頭緊握,阮晟文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出了叉子,他以爲那些酒不會說出真相,他以爲顧子西沒有那麼聰明,他以爲自己這個計劃天衣無縫,他以爲……
不管怎樣,是阮晟文的自負害的這件事情暴‘露’了。
“子西……”
“別這麼叫我。”顧子西笑着打斷阮晟文的話,道,“這個小島確實是個小地方,我每天做在海邊都能想清楚很多事情,比如我什麼失敗。但是比起這件事我越發的清楚了我和你之間的距離,我知道我和你之間真的是不合適,宋小姐纔是最適合你的‘女’人。”
阮晟文驚愕了,他沒有聽錯吧?顧子西說宋雲珠適合他?
是報復嗎?
因爲報復,所以連孩子們都捨棄了,這不會是顧子西纔對。
“這麼長的時間了,我也應該看清楚現實才對,我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不優秀也不聰明,失敗了之後還能面對挫折,對於你的玩笑笑和真話我也分不清楚,很多時候在你面前都像是一個笨蛋。”
“或許,你曾經是真的喜歡過我,但是這一切都在宋小姐之後就變了。她有一張和許柔一模一樣的臉,讓你癡‘迷’癲狂,我不怪你也沒有資格怪你,我應該這樣正確的看待感情纔對,應該這樣纔對的。”
顧子西說罷起身,笑道,“所以我們,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這樣的話你也能說出口?”阮晟文微怒,“我不是說了嗎?我和宋雲珠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並不愛她!”
不愛?
顧子西笑了,問道,“那爲什麼你捨不得傷害她?猶豫不決的模樣可不像是阮氏總裁阮晟文,那個高傲如鷹足以隻手遮天的男人。”
一點都不像,到現在都還是在說謊話,還在戲‘弄’她。顧子西都糾結了,她哪裡好玩了?居然值得阮晟文這樣窮追不捨的戲‘弄’。
說出來哪一點,她改還不成嗎?
“因爲她是許柔的親生妹妹!”
阮晟文吼道,“因爲她是許柔的親身妹妹所以我才千百般的待她好,因爲我虧欠許柔,所以我想要在她身上補償回來。我這樣說你明白嗎?我一直都想和你解釋,但是你固執到胡‘亂’猜測也聽我只言片語。”
“顧子西,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莫亦謙說的對,對待愛情不應該一副孬樣!
有些手忙腳‘亂’,小碗從手裡掉落下來砸進了那裝着紅酒燴大蝦的鍋裡,滾燙的酒液因爲撞擊而灑出來滴落在腳背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不過還好,這一痛反倒讓顧子西清醒了。
是的,她清醒多了……
用礦泉水給顧子西的洗了腳上的傷口,隨即用紗布給包上,面對顧子西的隨時隨地受傷的突發事件,阮晟文的包紮技術越發的好了起來,比起周嘉偉都有的一拼。
顧子西很輕,被阮晟文抱在懷裡就像是棉‘花’一樣,除了那人體應有的溫度,阮晟文真是一點都不費勁。白皙的腳背稍稍有些水泡,不過還好,因爲清理的及時所以傷的不重,除了一絲絲火灼般的感受,顧子西也不覺得有多麼的疼。
“我是不是一個意外特別多的人?”顧子西輕輕道,“我自己都感覺自己好麻煩。”
“不,你不是意外特別多,而是我沒有照顧好你。”阮晟文淡淡道,絲毫不覺得有多麼的繁瑣,顧子西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受的傷,那麼責任是他的,都是他的。
“你不是想要回去嗎?我下午就叫船來接我們,那個時候你若是還和之前一樣,和我聊不到三句就開吵的話,那我還真是無能爲力了。顧子西,我努力的騙你就是想和你之間的關係能夠緩和,我不是像你嘴裡說的那樣沒事找事戲‘弄’你,明白嗎?”
阮晟文語氣不善道,“再說了,你覺得我要是想找人戲‘弄’會追着你不放嗎?你顧子西既不是西施也不是貂蟬,我要不是不喜歡你,會這麼不要臉不要皮的賴着你嗎?”
有些氣結,阮晟文真希望顧子西這個大笨蛋能夠想清楚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