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

中午, 剛見完幾個退休領導的凌肅越疲倦地回到自己家中,打開熱水器, 站在淋浴下閉着眼發呆。

那羣老傢伙們上了年紀,大多都想拿着錢安心養老, 但是看到自己這種年輕上位的還想趁機踩一腳, 藉機撈一把。

即便知道他們的德行, 自己也得小心應着。

可怕的不是他們, 是他們那些還沒有徹底從遊戲中退出的人脈。

可一想起那一張張油膩膩的嘴臉, 他就覺得倒胃口。

從浴室裡出來,凌肅越擦了頭髮走到沙發邊躺下, 呆滯地看着天花板。

很累。

很煩。

好想離開這個噁心的生活圈,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然後懷抱心愛的姑娘,養幾隻狗幾隻貓,每天過着舒坦自由的生活。

可是,他那位心愛的姑娘,最近似乎不太安分,天天惦記着給他使絆子。

凌肅越揉了揉山根,閉上眼睛,打算下午睡醒再解決這件事。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他煩躁地側眸一看,來電人是詩三。

他頓時從沙發上爬起, 接聽電話:“怎麼了?”

“叔叔阿姨幹什麼去了?”詩三道,“我昨天到叔叔阿姨家吃飯把東西忘了,可是我發現他們沒在家,打電話也不接。”

“他們?”凌肅越想了下,昨晚好像爸媽說去一個同事家裡了,據說是他們二十多歲時候的朋友,住的離這裡不遠,晚上就回來。

“這樣啊?”詩三道,“這幾天我又沒辦法去參加演講比賽,一時半會兒閒下來了,就打算多逛逛漫展散心,那東西對我來說挺重要的……”

“很急嗎?不然我去給你開門?”凌肅越問。

“有點急,你方便嗎?”

“我就在家,給我五分鐘。”凌肅越從沙發上爬起,穿上衣服出門。

天氣很熱,正午過後整個世界彷彿蒸籠,又烤又悶。

凌肅越從自家走到父母家的路上,溼漉漉的頭髮已經完全乾掉了。

詩三就坐在父母家的樓梯間等着,見凌肅越出現,小姑娘慌忙站起來。

凌肅越掃了眼詩三,視線瞬間變得有點僵。

詩三今天化了妝,頭髮也是精心收拾過的,穿的是V字領子JSK吊帶裙,裙子是白色的,上面都是小愛心,腿上一雙白絲襪,而且她沒有穿裙撐,將前後的凹凸感一併展現得淋漓盡致。

最關鍵的是,她滿身是汗,化纖的衣服就這麼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白皙的脖頸因爲熱而微微泛着粉,看起來水光感十足,讓人禁不住想伸手掐一把。

“你今天……”凌肅越看着詩三的臉蛋,視線鎖在她水紅色的小嘴巴上,“要去做什麼?”

“晚上有個漫展線下聚會。”詩三慌忙將視線挪開,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凌肅越裝假看不見,但周身的氣壓卻低了不少,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替詩三把家門打開。

詩三趕忙甩了高跟鞋光着腳丫小跑着走進去。

東西貌似放在進門直走盡頭的陽臺上,詩三抱着收納筐開始找東西,凌肅越跟在她身後看着地上焦急萬分的小姑娘,視線越來越沉:“你找什麼?你告訴我,我幫你。”

“我的蝴蝶結。”詩三指了指頭上,“蝴蝶結是我新做的,之前給你媽媽看過一次,結果忘了拿走了,那個蝴蝶結配這條小裙子最好看了,我要把它找出來。”

“就爲了個蝴蝶結?”凌肅越嘆氣。

他還以爲是什麼重要文件呢,原來就是個髮飾。

但他還是跟着蹲下身子,夥同詩三一起找。

“你不懂!那是我做過最好的小蝴蝶結!今天我一定要美美的!”詩三說着扭過頭信誓旦旦地對着凌肅越鼓了鼓嘴巴,之後又繼續翻找。

凌肅越一頓,緊接着道:“今天什麼日子你一定要穿這麼……”

話說着說着,凌肅越的聲音溺斃在了越發陰鷙的目光中。

今天是,七夕。

似乎是馬庭那個傢伙爲了整詩三特地把蘇夏婭支開了,那個變態蕾絲邊至今還沒被她父親放出來,按道理來說詩三應該沒有人可以約會纔對,以至於自己就自動忽略這個節日了……

他一直干涉詩三的戀愛關係,唯獨沒有干涉的就是那個蘇夏婭。

要說原因,一來是那個蘇夏婭背景有點厲害不太好收拾掉,二來如果詩三的關係對象是個女人,自己稍微能夠心理平衡一點,三來是蘇夏婭那個傢伙在學校裡勢力略強還佔有欲嚴重……與其自己盯着詩三,不如放任那傢伙盯着。

可是,詩三卻在今天這麼盛裝打扮,還穿上這麼顯山露水的裙子……看來是壓制她的人不在了,再加上給自己母親通風報信以爲得了自由,又恢復以前的本性了。

凌肅越一時之間覺得有些上頭。

“那個,能幫我倒杯水嗎?我好渴……”就在這時,詩三轉頭看向凌肅越。

“可以。”凌肅越起身離開陽臺去倒水,詩三匆匆從胸zhào裡掏出藍牙手環戴在手上,快速和一臺粉色的手機配對後將手機也丟在了櫃子裡,之後又將錄音筆匆匆丟在一旁的花盆裡藏起來,再將另一臺白色的手機打開攝像頭的錄製按鈕,偷偷摸摸地架在儲物櫃上方,用頂部的綠蘿葉片將手機的機身藏住。

等凌肅越回來時,詩三急匆匆地喝了水,因爲太急不小心嗆了一下,半杯水灑在了身上,胸前瞬間溼透,綴滿蕾絲的文胸形狀頓時顯了出來,但她也全然不顧,放下杯子又開始找小蝴蝶結。

最終,她在儲物櫃底下的縫隙裡找出了自己的蝴蝶結,興奮地打開小挎包裝進去,然後對着凌肅越燦爛地笑了一下,起身就要離開。

“你等一下。”凌肅越一把抓住詩三的手腕,將她固定在自己面前,聲音壓得極低,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告訴我,你要幹什麼去?”

“不幹什麼啊。”詩三隨口答,與此同時又彷彿心虛般地挪開視線。

凌肅越頓時上了火,他一把將詩三推到玻璃窗上,雙手鉗住她的手臂,低頭看着她,在距離她的臉頰只有不到十釐米的地方停下:“我應該警告過你,不要做我禁止的事。”

“我做什麼了我?”詩三頓時生氣了,“你鬆開我,我要遲到了。”

說着她就去推搡凌肅越。

凌肅越平時壓着齊巧姍的時候,齊巧姍就如同籠中鳥一樣無法反抗;但詩三不同,詩三天生力大還有過培訓,如果這姑娘攢足了力氣對抗,即使二人有着懸殊的身高和體重差,還是能夠在凌肅越全力以赴的情況下撐個好一會兒的。

感受到來自掌心的壓力,凌肅越更惱火了,詩三的反抗激發了他的征服欲,他直接手心用力,將詩三壓回了玻璃窗上。

詩三身子一晃,頓時眼淚就飆了出來。

給凌肅越打電話之前她特地喝了兩瓶奶茶,剛纔又喝了滿滿一杯水,如今尿意襲來,再被凌肅越這麼一撞,有一種自己隨時都要尿褲子的感覺。

與此同時,她肩上的揹包掉在了地上,裡面的東西散了一地。

凌肅越一偏頭,就看到一片四四方方的銀色東西。

那玩意他太熟悉了,畢竟,在二人還是發一枚月亮就可以做一次的那段時光裡,每次和詩三見面,他都會帶着。

凌肅越瞬間感覺一種無法壓制的熱血衝上頭頂,他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銀色小方片,看着她陰冷道:“都說混二次元的漂亮男女私生活都不怎麼簡單,看來這句話不假,你今晚活動還真是豐富。”

詩三看着凌肅越笑了笑:“我出門帶個安全套,是因爲爲了人身安全,你要不要這麼老土?”

“那你以前爲什麼不帶?”

“我以前有蘇夏婭保護啊?”

“強詞奪理!”凌肅越騰出一隻手直接捏住詩三的脖子,“你適可而止一點!否則我真的要生氣了!”

“……”詩三臉色一白。

她原本想着和凌肅越兜兜圈子等着他一惱火來“襲擊”自己,結果沒想到,“襲擊”變成了真的襲擊。

看來,自己再不出手,就要出大事了。

反正錄下來的視頻也是可以剪輯的,大不了開頭這些剪掉一部分就行了。

於是,她一咬牙,直接撩起了小裙子,手指一點一點解開了繫繩的T-back,之後在自己後腦勺的窗戶上,畫下一枚月亮。

……

坐在大院外一家沙縣小吃飯店裡吹空調順便吃包子的的陳月洲時不時看眼手機。

【宿主,你說詩三到底是想了什麼辦法讓你配合她啊?而且她去凌肅越父母家幹什麼啊?爲什麼要讓你中途給他父母發短信啊?】478也一邊吃着包子一邊問。

“還能什麼,釣魚執法唄。”陳月洲面無表情道,吃完一籠包子後他將菜單拿起又開始點菜。

【啊?】478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不懂嗎?”陳月洲看着菜單,點了兩份蒸蝦餃和一份青團。

【不懂。】

“這都不懂,你跟了我這麼久白跟了啊。”陳月洲伸了個懶腰,一邊咬着肥美多汁的包子一邊漫不經心道,“詩三是打算跟凌肅越來一發,釣魚執法,現場取證,現在明白了嗎?”

【什麼?】478頓時驚了,包子也不吃了,放下筷子看着陳月洲,【詩三……詩三不像是會這麼做的人啊!她怎麼能……】

陳月洲哼了聲:“對啊,她當然不像是能這麼做的人了,但是先是被現實打擊,再是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談戀愛你儂我儂,又喝了點酒,一時半會兒想不開唄。”

478一聽頓時瘋狂敲打陳月洲:【宿主你爲了什麼不攔住她?】

“我爲什麼要攔着她?”陳月洲推開478道,“我說了,這是計劃。”

他道:“要根治凌肅越,就要傷害無數人,她呢……不想傷害任何人,卻又跳不出死局,事到如今只好選擇傷害自己。”

陳月洲給自己倒了杯茶:“我之前告訴過她,出事兒了一般人都會想着能瞞多久瞞多久,或者想着怎麼和稀泥,除非事情大到遮不住了,就會想着撇清關係……也就是避嫌。”

【可來一發就能把事情搞大嗎?】478驚呼,【太亂來了啊……】

“如果她和凌肅越來一發在酒店,說明是專門開房,說明詩三是自願的,也說明凌肅越在沒有分寸的情況下還是有一丁點腦子的。”陳月洲道,“你情我願還做得滴水不漏,凌家父母勸不了兒子,見兒子還有點分寸,只能想着自我安慰,指不定到時候凌家父母破罐子破摔,默認了兒子和詩三的不正當關係,反正眼不見爲淨。”

陳月洲撐起下巴:“但你想想,凌家才發生了了流產報告的事,家裡肯定警告過凌肅越不要亂來,可現如今如果凌家那兩個老人回家的時候發現自己已婚的兒子抱着自己恩師的小孫女在家裡做得面紅耳赤,小孫女嘰嘰喳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再想想那幾張流產的病例……一般人都會覺得凌肅越喪心病狂了吧?”

478頓時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所以說……詩三讓你幫忙是……】

“對啊,等到她一旦和凌肅越攪合上了,就由我來想辦法引那兩個老人回家。”

【這也太亂來了……萬一不成功怎麼辦呢?】

陳月洲笑:“凌肅越是個當官的,本身就疑心病重,再加上他對詩三太瞭解了,一旦詩三做出任何違揹她日常行爲的舉止都會被凌肅越懷疑,不成功很正常,我要的就是不成功。”

【什麼?你……】

“我怎麼?”陳月洲將茶杯裡的茶一飲而盡,“你還不明白嗎?我讓詩三聽到凌家人真實的想法,讓她看看正常談戀愛的快樂,讓她酒後壯膽,就是爲了等她做出出格的事情的這一天。”

【啊?你爲什麼要讓她出格?】

“打架的時候,先出手的那個人,最吃虧。”陳月洲道,“因爲無論後來人怎麼問,就算對手罵了千言萬語,也永遠都是先出手的那個人錯的多一些,而凌肅越,就喜歡做那個後出手的人。”

陳月洲咬了口盤中的蝦餃:“所以,他步步緊逼詩三,卻沒有用強的,即使今天回頭看過去,當年也是詩三主動爬上了凌肅越的牀,所以,詩三即使知道凌肅越騙了自己在先,但也說不出口二人的關係。”

【……好像也是。】

“詩三是吃了凌肅越的虧,所以現在變得謹慎,選擇站在一個既不當情婦也不忤逆凌肅越的中間位置。如今,凌肅越再怎麼逼她,她都絲毫不僭越,凌肅越自然沒辦法對她下手。他是不會用強的,用強一不小心會留下一生的把柄甚至會身敗名裂。所以他在等着詩三出格,一旦詩三先出格了,凌肅越之後無論怎麼出格,都有一個詩三出格在先的藉口作爲擋槍,最後配上那句‘男人嘛,遇到碧池怎麼都會犯錯’,這一套招式下來,將來的錯全在詩三頭上,簡直完美。”

陳月洲道:“詩三出格,凌肅越肯定會步步緊逼,就意味着詩三再也無法站在中立的角色,她只要不願意爲人情婦,就得站起來反抗,她反抗了,就等於在對付凌肅越。”

陳月洲聳聳肩:“系統規定我既不能對付詩三也不能對付凌肅越,那他倆互相殘殺還不行?我只要到時候管好齊巧姍不就得了?”

就在這時,陳月洲的手機亮了起來,他低頭一看,是詩三的來電。

【這是……】

“她手上戴了藍牙手環,可以快速撥通快捷撥號鍵。”陳月洲道,“這是她給我發送的信號,讓我現在立刻把凌肅越父母召喚回來的意思。”

陳月洲一邊給凌肅越父母打電話一邊道:“畢竟和凌肅越做的時候總不能打電話聯繫我吧?”

【……】478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陳月洲慌慌張大聲道:“伯母,我希望您立刻回家一趟!”

凌母正在和友人聊天,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你是……小洲?怎了?有什麼事?”

“伯母,我……我覺得您回去看一眼比較好,我不敢說。”陳月洲聲音發抖,像是被嚇的。

“什麼情況?”凌母有些懵,“什麼不敢說的?”

“那您千萬別告訴凌肅越先生說是我說的……”

“那你倒是快說啊?”

陳月洲欲言又止:“您再不回去……我怕要出事,我見到凌肅越先生拖着一個……穿着公主裙的可愛姑娘……他好像還強吻了那個姑娘,齊巧姍剛纔跟我一起說話沒看見,但是她說要今天有事來拜訪您,我不知道要不要攔着別讓他們撞見……”

“攔着!給我攔着!”凌母頓時本能地失聲大叫。

片刻後又試圖亡羊補牢道:“那是……肅越的妹妹,他們從小就那樣,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再做被人誤會的動作,可是那小子就是和這個妹妹關係太好了,不知道容易被人誤會,你別讓小姍過去,我馬上回去,免得小姍想多了。”

拖着詩三進了自己家?

還親了?

她之前是怎麼交代凌肅越的?

這廝怎麼事情還沒過去呢就又惹事?

這小子是想逼死自己爹媽啊!

凌母匆忙起身,坐在一旁的凌父投來異樣的眼光:“怎麼了?”

凌母顧不得和凌父講電話裡的內容,憤恨道:“你兒子貌似要惹禍了,我得回去一趟,你在這邊留着,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

爲了更有利於被凌家父母捉姦,詩三選擇就在陽臺和凌肅越做。

陽臺是四開窗,沒有可以反鎖的門,視野更加開闊、保密性更差,再加上心理上巨大的負罪感和隨時會被人圍觀緊張感,詩三內心雖然是拒絕的,但身體卻……特別興奮。

以至於只是被凌肅越親了幾下,她就……失禁了。

滾燙的尿液順着雙腿流了一地,詩三頓時羞紅了臉。

雖然失禁是自己計劃之內的行爲——一來是因爲凌肅越其實口味比較重,他特別喜歡看到自己失態的樣子,會格外地興奮;二來,爲的是凌家父母回來的時候凌肅越無法迅速清理乾淨現場。

可是這麼大的人了當着別人的面尿褲子,還是有些讓人難爲情。

但這一切印在凌肅越眼裡,卻讓他發了狂。

從上次生煎掉落在詩三裙子上時的一聲嚶嚀就讓他這幾天魂牽夢縈,有時候晚上一覺醒來他覺得自己脹到無法忍耐,就只能想着詩三的樣子DIY解決一下。

可是,如今就像做夢一樣,他想要的一切就在他的眼前,並且主動對他敞開了大門。

他抱起詩三去衛生間直接開淋浴器洗刷,並沒收了她的T-BACK,期間有幾次向詩三發起襲擊,然而詩三似乎不是很喜歡水下PLAY,都不是很配合。

不得已,他只能關了水,抱詩三去臥室。

詩三頓時搖頭:“別啊,就在陽臺,畢竟……”

畢竟攝像頭就陽臺那麼一個!

雖然她電聯了陳月洲,但擔心凌家父母回來得太晚,那時候凌肅越已經結束了,於是她還做了二手準備——錄像。

錄像絕對不能黃!

爲了實戰成功,她早上還特地惡補了男頻黃文中的名著《少婦bái潔》。

不得不說,那裡面男女的話語內容露骨而又粗俗,最關鍵的是……大多都十分侮辱女性。

但她知道,在一個全是男人的大營裡的凌肅越當然不會對內容感覺不適,甚至這個時候說反而會刺激他的神經。

於是,詩三學習了幾句白潔女士的經典臺詞,在凌肅越耳邊嚶嚀了幾句。

並且,爲了儘可能地讓二人除了拔罐運動之外的動作在別人眼裡不會被歸納爲小打小鬧,她壓住內心作爲一個醫科生的潔癖感,對凌肅越提出了six&nine的動作請求。

惡補《少婦bái潔》的時候,她發現似乎很多男性都喜歡被“feltio”,於是她專門問了幾個老司機“feltio”是否愉悅,對面的回答是:“其實大多數人都覺得feltio還沒手感覺好,而且也不喜歡玩這種有點髒的py,但是會有一種別人臣服你的感覺,如果你男友只是讓你feltio卻不給你,或者只讓你feltio卻不願意six&nine,聽哥的話,你還是趁早分手吧。”

而凌肅越,一直期待着自己的臣服,爲了讓自己完全服從於他,鞭子和糖都給過自己。

所以她覺得,也許six&nine……凌肅越很願意嘗試。

果不其然,凌肅越對詩三的這個提議驚得身子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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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直接將詩三丟在了陽臺的躺椅上,撲了上去。

而詩三這邊,自己說出的話,硬着頭皮也要做到。

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閉眼勞動之後,縱使詩三再怎麼想拖延時間,二人也已經進入了必須要吃“最後的晚餐”的氣氛。

凌肅越說了句“如你所願”就將詩三推在了玻璃窗上,合爲一的同時,詩三擺出一副“我不是自願的我是被迫的你看我多麼的無辜可憐”的表情,還發出了嗚嗚的哭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防盜門開鎖的聲音。

詩三剛打算賣力地哭嚷,突然,凌肅越低頭親了下她的嘴巴,然後大手一揮,看都不看就一把抓住櫃子頂端的手機,趴在詩耳後沙啞着嗓音喘息聲:“詩三,你說,如果我把這個視頻發給你父母,是什麼效果?”

詩三瞬間感覺全身發冷,面色頃刻間蒼白:“你……”

凌肅越一邊身體賣力,一邊對她微笑:“這視頻可是清楚拍着你是怎麼逼着我越界的……你父母應該不喜歡這麼個程度的驚喜,對吧?”

“……”詩三頓時慌了神,她用力掙扎,卻發現背對凌肅越的這個姿勢的她完全是被凌肅越鎖死了四肢的,根本動彈不得。

凌肅越點擊了保存,之後將視頻直接發送給到了他自己的微信上,並在發送完畢後直接將詩三手機上視頻刪除,丟在了一邊。

之後居高臨下地看着詩三,繼續瘋狂的同時,親吻着她的臉頰,輕喘着道:“詩三,知道嗎,雖然今天是一場騙局,但……我喜歡你的這場騙局,我希望以後我的人生裡你會給我各式各樣的這樣的騙局。”

“你瘋了!”詩三瞬間就被氣哭了,“你快放開我!你不怕你父母進來嗎!”

“當然不怕。”凌肅越低下頭來直接用脣齒堵住詩三的嘴,“門我反鎖了,她進不來的……當然,她就算猜到裡面發生什麼,也不敢破門而入的,只會默默等着,你說……這個時候親媽不保自己兒子,保誰呢?”

詩三頃刻間露出絕望的表情。

說話間,他緊緊摟住詩三,不斷親吻她的頭髮開始最後的瘋狂。

站在大門外握着鑰匙的凌母在發現防盜門被反鎖後,全身都開始冒冷汗。

隔壁鄰居正好開門倒垃圾,一見凌母忙關切問:“怎麼了?鑰匙打不開?需要幫忙看看嘛?”

“不用!不用!應該是老凌在家睡着了!”凌母慌忙擺了擺手,勉強地對着鄰居微笑,“沒事,你休息,你休息……”

之後,她雙手緊緊合十站在門外,身體僵硬如一尊木雕。

……

詩三包裡的003只有一隻,結束後,凌肅越抱起詩三,將沉默的她塞進了陽臺的收納櫃裡,對着的詩三微笑,並撫摸着她的頭髮柔聲安撫她:“乖,別害怕,我又沒指責你……”

他道:“明明我們兩個剛纔都很開心,不是嗎?”

詩三咬着牙,一聲不吭。

凌肅越低頭親了親詩三的臉蛋:“別發聲,我等下帶你離開,懂嗎?”

說話間,他關上了櫃子的門,迅速收拾了地上的雜物,到客臥弄亂了被褥,換上睡衣睡褲揉着頭髮,打着哈切緩緩去開門。

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印入眼簾的是母親沒有血色的臉頰。

凌母擡頭掃了眼自己的兒子,她用盡全力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能夠控制住臉上的表情:“進門先。”

凌肅越也不攔着,走到餐廳給自己倒了杯綠茶,一飲而盡。

看着兒子一臉毫無畏懼的表情,凌母的手一點一點蜷緊,聲音壓得很低很平,可是尾音確實抑制不住地顫抖:“你在家幹什麼?”

“睡覺。”凌肅越的聲音風輕雲淡。

“你睡覺不回你家去睡在這裡做什麼。”

“家裡空調壞了,覺得還是咱們家舒服,就過來睡了。”

“爲什麼反鎖門?”

“習慣,小時候你教我的,現在還記得。”

“凌肅越!”凌母終於繃不住了,大吼一聲。

凌肅越放下手中的茶杯,擡眼看着母親,半晌,笑了:“媽,怎麼,你不信我?爲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凌母沉默。

“那你覺得我在咱們家能做些什麼?”

“……”

“難不成……”凌肅越又給自己添了一杯綠茶,“難不成你覺得我會在咱們家裡偷人嗎?”

凌母一聽,有些震驚地看着眼前的凌肅越,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答覆……她甚至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兒子。

氣惱之餘,她轉身就衝向客臥,可到了臥室的門口,卻沒有推門而入的勇氣。

如果遇見詩三了,自己要說些什麼?

她看着詩三長大知道詩三是什麼性格,也深知自己兒子的德行,她就算進去了,能做什麼?

凌肅越不慌不忙地跟了過來,看着母親急匆匆的身影:“媽,有些事情面對不了,就不要面對,我自己會處理的,你和爸老了,以後就陪陪孫子孫女就行了,對不對?”

說完,他摟着母親僵硬的肩膀向外走:“媽,這麼急急忙忙回來,肯定是有人給你打電話了吧?誰這麼熱情啊,知道我跑咱們家睡覺……”

凌母一聽,立刻繃着臉,一言不發。

她不傻,兒子這是想把通風報信的人一鍋端呢。

“居然還不願意說啊?”凌肅越笑,穿了外衣帶着母親來到家門口,鎖了家門後陪她進入電梯間,當電梯開始下沉的時候,凌肅越臉上的笑意才褪去,輕聲道,“我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有分寸,你們不需要管。”

“你們兩個不合適,但不代表我和你爸沒考慮過你們兩個的事。”凌母道,“我和你爸在你未婚的時候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你們兩個一起到我們面前說你們要結婚要在一起,我和你爸也絕對不會反對……可是你結婚了,你……”

“媽。”凌肅越打斷母親道,“你知道如今讓你兒子最安穩的婚姻狀態是什麼嗎?”

“什麼?”

“自古以外,權貴家庭的男人,娶妻娶賢,娶正室往往都和喜好無關,而是因爲需要——他們需要這些正室端莊典雅、溫柔賢惠、知書達理還大方得體,懂得孝順父母、相夫教子……”

凌肅越道:“而娶妾娶色娶愛,妾室,甚至無名分的青樓女人或者百樂門歌姬,她們不需要太多規矩,她們可以自由大方地活着,反倒是讓男人魂牽夢縈整日顛鸞倒鳳的那個。”

凌肅越看着自己的母親:“媽,即使到了今天,很多現在生活中相親的男人找對象的原則也是一樣的——相比追尋真愛和知己,當然‘正室’這種性價比高、風險度低的女人娶回家更讓人省心,人性本就大多求穩。”

他道:“你沒發現大多數比較有自知之明的男人都會找齊巧姍那種一看臉上就寫着‘雖然有點蠢有點小任性但擔不起大任成不了氣候還有點樸實的小漂亮’的小女人嗎?”

凌母:“……你到底要說什麼?”

凌肅越笑了笑:“這樣的女人找回家的確性價比很高還讓人安心,但是,這樣的婚姻和家庭……有趣嗎?人們都說了,男人一生都是個孩子,男人自然也是需要愛情滋潤的,僅僅找個媽、找個保姆、找個合適的家庭配件真的夠嗎?”

“你這是在說小姍?那你當初就找個你認爲不是配件的!”

凌肅越繼續向前走:“詩三不是配件,可是如果我和詩三結婚,軍婚的意義是什麼?我現在三十出頭還不算老,可等詩三三十歲了我已經四十多了,哪天我滿足不了詩三了,詩三不是受傳統教育長大的,她自我意識太強,她太隨心所欲,詩三覺得我年紀大了要離婚我就得同意離婚,詩三綠了我我也沒法把她送上軍事法庭定罪……爲什麼?因爲我們兩家太過於親切!她萬一對不起我我沒辦法制裁她,她要走我還沒辦法攔着她!

可是齊巧姍不一樣,沒有我發話,她就沒資格離婚,她現在舉家遷來北川無權無勢更因爲是外來戶沒有熟人,齊巧姍自身也不是個能成大事的人肯定日後要仰仗咱們家!就算我這輩子都和詩三住在一起,她也別想離婚更不要妄想出軌,因爲只要出軌,我就能讓她和她的情夫知道破壞軍婚罪的可怕性!她能做的,只有在家裡照顧孩子和陪伴你們而已。

媽,這是多麼好的一局棋啊,你怎麼就看不懂呢?”

“凌肅越!”凌母這下總算明白兒子要說什麼了,她厲聲打斷,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他,“我什麼時候告訴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這是現代!這是一夫一妻的社會!”

“媽,現代社會的婚姻制度本來就不合乎人的生理結構。”凌肅越反駁。

他道:“人也是動物,生物的存在都是以繁衍爲第一本能。

男人那方面時間短且速度快、但身體裡子孫數量多;女人那方面時間長且需求大、但一生能孕育的子孫少……爲什麼?

這說明原本人類這個生物的最原始的設定結構應該是——

男人和無數女人發生關係來確保人類所繁衍的子嗣數量的足夠,而女人也和無數男人發生關係確保體內最終競標成功的子嗣質量上等。”

他道:“如果沒有婚姻制度,社會發展到今天,每個人生出來的孩子勢必交由國家統一機制撫養。而無論是哪方面的強者,都會本能會找另一方面的強者結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因爲要和一個人過一輩子而做出了其他考量。”

他笑:“那時候,強者的基因會和強者的基因擇優結合,生出更加優秀和利於人類發展的孩子,而不是現在這種什麼貨色都能有孩子的時代。”

“你說什麼呢肅越……”

凌肅越笑:“媽,這個社會原本的結構應該是——醜陋無能的女人自然只能和醜陋無能的男人結合,人們尋找交配對象的時候本應是強項互補。

沒有人願意和劣質基因結合的話……劣等人類的基因就會自動被淘汰。

你覺得這麼一來,世界上還會有個子低矮三級殘廢的男人?醜陋肥胖身材臃腫的女人?身體不健康的殘疾人?愚蠢自大智商低下的loser?還有各種各樣一看就是基因失敗導致的劣等殘次品人類?

如果沒有婚姻,人類整體的生命力、智力、外貌……一切都會通過一輪一輪的基因競賽而越來越優秀,這才最有利於人類發展的方式,這纔是正確的淘汰方式。”

他看着母親:“可是,婚姻卻出現了,這個明明只是爲了保護私有制財產而出現的制度,將我們都束縛在這個一男一女或者一男多女的框架裡!我們找對象再也不是爲了孩子的基因而着想,而是爲了考慮能不能作爲伴侶相伴一生……從古至今婚姻悲多歡少的原因難道不就是因爲這個制度其實不適合嗎?

人類長嘴是爲了自由說話以達到文明的傳播,人類擁有交pèi的功能就是爲了自由交pèi以達到基因的優勝劣汰……”

“你……”凌母看着凌肅越,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說什麼了,“你什麼意思?”

“媽,我在想。”凌肅越道,“齊巧姍就是該死的婚姻給我的束縛,她就是眼前的苟且、就是現實生活,她的刻板存在時時刻刻告訴我,我要做一個好領導、好下屬以及好丈夫,我必須完美我的人設,才能讓生活更加圓滿更有未來,我必須和她老老實實有一個孩子,不笨也不是天才,像大衆那樣……但是……詩三……”

他笑:“她是我的理想,她纔是這個世界上真真正正適合我的身體理應和我生下孩子的女人!我高大健壯相貌優秀成績極佳基本沒有一處可以挑剔,她也是,雖然性格糟糕但是不否認基因真的很好,只要她在我身邊,我就感覺這壓抑的生活有一份寧靜,她是我心目中配的上我的那個強者,我們兩個結合生下的孩子纔是符合進化論期待的那個孩子……”

“不可以!”凌母終於爆發了,她指着凌肅越,“什麼都行,孩子絕對不行!你走鋼絲過日子你受得了,我和你爸一把年紀了受人恩惠一輩子到頭來自己兒子反咬人家家一口我們做不到!”

凌肅越已經將母親送到了大院門口,伸手替她攔車,並笑:“是嗎……什麼都行,就是孩子不行啊……”

凌肅越看向母親:“就是說,只要詩三不大肚子,我做什麼都可以?”

凌母頓時頭頂充血。

這小子……說了這麼多都是在套路自己退讓嗎?

凌肅越笑着伸手攔下輛出租車:“媽,記住,我纔是你兒子,分寸我都有,就看你和爸願不願意庇護了。好了,回你朋友家陪他們聊天吧,別讓人家等久了。”

將母親送上出租車,凌肅越轉身回了大院的父母家。

……

凌肅越離開之後,坐在黑漆漆的櫃子裡的詩三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光線瞬間點亮眼前的黑暗,刺目的光讓詩三本能眯上了眼睛。

她呆若木雞地接聽:“喂。”

陳月洲聽着詩三頹廢的語氣,頓時明白了事情的近況:“你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詩三絕望地喏喏道,“我現在冷靜得不能再冷靜了。”

“你在哪兒,不然我去接你。”

“算了吧,凌肅越撕爛了我的衣服讓我無法離開,還問了他母親誰打電話通風報信的事,你自求多福吧。”詩三垂下頭,將手機丟在一邊,“需要他父母知道的事情想必他父母都知道了,可是……看樣子,他爸媽打算連這樣的內容也跟着接受。”

“詩三,發生了什麼?”

“還能什麼。”詩三面無表情地將臉頰埋在雙腿之間,“我可能……想放棄了……我今天突破了自己底下……做了對不起別人妻子的事……卻還沒有成功……”

“你說錯了。”陳月洲厲聲道,“正是因爲你已經踩到了你自己都不能忍的底線了,你才必須成功,失敗了就再來,直到成功爲止。”

他道:“你知道李清照的《夏日絕句》嗎?”

“生當作人傑,死亦爲鬼雄……”

“對。”陳月洲道,“後面那句: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你怎麼看?”

詩三:“……項羽毫無勝算,也不願意苟且活着,所以他江邊自刎。”

“你打算做那個項羽嗎?”陳月洲道,“你已經輸得頭破血流還有那麼多將士爲你而亡,所以你也要江邊自刎嗎?你覺得……自刎之後的你,相比苟且活着的你就是個英雄了嗎?你就守住了你的底線嗎?”

“……”

我從小學就覺得很奇怪,爲什麼自刎的人要被稱作是英雄?你已經犧牲了那麼多了,那就無論如何也要走下去,直到對方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把你的腦袋割下來之前——你都不能選擇自殺。

是你挑起的戰爭,是你發動的戰亂,是你要奪取自由,你有什麼資格自殺?從你決定開始戰爭的那一刻,你的命就註定了,要麼成功,要麼被殺。

如果你贏了,今天你所做的一切就是爲了勝利而付出的手段,如果你輸了,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在明知別人已婚的情況下搞事情,你明白區別嗎?”

“……”

478:【宿主,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陳月洲冷冷掃了眼478:“這纔是開始,你懂個屁。”

【……】

詩三默默抱緊了腿,呢喃道:“說來說去,就是成王敗寇的意思……”

“詩三。”陳月洲道,“他父母如果是潑皮無賴就是要鐵了心站在自己兒子這邊的話,看着你今天狼狽的樣子一定會趁機威脅你、要挾你和讓你妥協。可是看你的情況應該沒有發生這些事,這隻能說明他們其實也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他們也在拼盡全力和稀泥,他們的承受是有極限的,你要讓他們明白他們已經沒有能力再替凌肅越和稀泥,你要讓凌肅越發狂……你明白嗎?”

“……”詩三搖了搖頭,“該做的都做了,還能做什麼……”

“詩三,再聰明、再理性的人……都會發狂的。”

“……”

“你知道爲什麼凌肅越一直以來都這麼的理性、這麼的大權在握、這麼的遊刃有餘嗎?”陳月洲問。

“……”

“因爲你不夠強,還被他捏着兩家人一家親的軟肋。”陳月洲道,“你和他,就像是一臺電腦的兩個使用者,他是管理員權限,你是遊客權限,你是下位者,他是上位者,你無論在電腦上做什麼都只能在你的權限範圍內操作,你觸及不到他的權力和權利,你傷害不了他,所以他不用忌憚,自然就不會害怕和慌張。”

“……”

“除非,你讓他意識到,你手上有一份病毒,這份病毒會破壞他至高無上的統治地位,這才能讓凌肅越打心底感受到恐懼。”

“……”詩三始終沒有說話。

“詩三,你爺爺不年輕了。”陳月洲突然高聲道。

詩三指尖微微一顫。

478:【……???】

陳月洲一字一頓對着電話道:“他最多陪你到你三十歲,可能就是極限了,我聽說了,你爺爺對你特別好,你爺爺的所有子女都沒有跟你爺爺一起生活十年以上,反而你是唯一一個,他對你給予了全部期望,如果你在他活着的時候不能完成他對你的期待,他死後……還看的到嗎?”

陳月洲笑:“可是凌肅越不在乎這些,他就是要把你摁在國內,摁在他身邊,摁在他能夠控制的範圍內……詩三,你聽着——”

陳月洲大聲道:“他不是挾制了你這麼簡單,他就是你人生路上的絆腳石,他會害你失去更多東西,他是你的敵人,你還要放任他嗎?”

“……”詩三看了眼手機,雙手死死地捂着眼眶,滾燙的眼淚順着指縫滑落。

許久後,點了點頭,低聲應答:“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詩三長嘆一聲,推開櫃子跳了出來,光着身子走到大門處將大門反鎖,然後從花盆裡取出錄音筆,打開開關藏在了電視機櫃的後方。

之後,她站在原地思考。

事情走到這個地步……沒有回頭路了。

凌肅越一定會拿着那段香豔的視頻大肆拿捏自己,如今又有了他父母的妥協,可以說這個男人已經徹徹底無所顧忌了。

她已經可以聯想到未來被凌肅越捏着喉嚨生活的日子了。

不可以。

她九嶽龍詩三即使不能成爲科研界的翹楚,但也是人中龍鳳,怎麼能容忍他人這麼凌辱她之後的人生。

她要想辦法離開凌肅越。

可是,出國留學,又不可能待一輩子,就算自己能拿到綠卡,父母也不好遷出國。

此次一旦離開凌肅越,等爺爺奶奶過逝後,凌父凌母老去,自己的父母又不是軍人也不住大院,兩家人註定會越來越生分,到時候情債沒了,凌肅越是會無視自己,還是會記恨自己?

如果回國的時候她還是像今天這樣勢單力薄,到時候沒了爺爺奶奶的情分撐着,她以後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

算了,還是先考慮怎麼出國吧,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如今的她,要離開凌肅越,需要的是能夠對抗凌肅越的籌碼,還有把那些潛在的危險因子全部拔掉。

想到這裡,詩三撥通了趙可電話:“趙同學。”

對面趙可有些錯愕地看了眼來電顯示:“詩三?你昨天喝那麼多沒事吧?”

“還好。”詩三道,“你有個老師叫馬庭,對吧?”

“是啊。”

“他最近怎麼樣?”

“能怎麼樣?”趙可轉着手中的筆,“最近被人嚇了,回家蹲着呢。”

“把他聯繫方式給我,還有,能幫我個忙嗎?”

“好玩嗎?”趙可一聽,來了興趣問。

“特別好玩。”詩三答。

“說說看。”

“我朋友,就是蘇夏婭,因爲你這位馬庭老師亂告狀原因,被家裡發現同性戀又犯了,關起來了。”

“同性戀……還能稱作又犯了?”

“她爸堅定地認爲那就是病,我只是重複了她爸的口氣。”詩三道,“我想救她出來,拜託你,找你哥想想辦法吧。”

趙可想了想:“如果我哥出面不是沒有辦法,不過事後你請我吃飯。”

“好。”

“那掛了。”趙可掛斷電話將馬庭的號碼發給了詩三,詩三收到電話後火速存了對方的電話並刪了通訊記錄,然後解鎖了大門,再回到陽臺的櫃子裡躺着。

等凌肅越回到家,一開櫃子的門就看到了已經抱着膝蓋熟睡的詩三,他伸手將她抱了出來,放在了客臥的牀上,給她蓋上空調被,起身去陽臺收拾詩三的揹包,順便把她的衣服丟洗衣機洗了。

半個小時後,已經變乾淨的揹包和衣服放在了詩三的牀邊,凌肅越看着牀上還在熟睡的少女,低下頭親吻了她的嘴脣,片刻後轉身離開,不一會兒就傳來了鎖門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牀頭的鬧鐘嗡嗡嗡地響起,詩三倏地睜眼,臉上沒太多表情。

出了門,秋老虎依舊兇猛,陽光刺目,詩三行走在林蔭裡撥通了馬庭的電話:“喂,馬先生是嗎?”

“你哪位?”馬庭的聲音有點緊張,像是一隻驚弓之鳥。

“我就是那位你找人收拾了的九嶽龍詩三。”詩三道,“這算是我們初次通話,馬先生。”

“呵呵……呵呵……”馬庭頓時額頭冒汗,他再也不想招惹這個女人了,她後面那個人也太可怕了點。 шшш ▪тt kan ▪C〇

“是你給蘇夏婭的父親告狀,說她跟女人有染,導致她被禁足的吧?”詩三開門見山問。

“我……”馬庭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比較安全。

“我很好奇。”詩三道,“齊巧姍已經結婚了,而你也已經結婚了,你幫她整我,爲了什麼?你能得到什麼好處嗎?”

“我……”馬庭沉默了片刻答,“因爲我……我和巧姍其實……其實我一直覺得我挺對不起巧姍的……”

“什麼?”

“是這樣的,我……”馬庭道,“我和巧姍交往期間,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點事……”

“你綠了她。”詩三替馬庭作了總結。

“這也不能叫綠吧,男人……這……這種應酬很多的。”馬庭解釋道,“可是巧姍她接受不了,就哭着喊着和我分手了,然後沒多久就和現在這個男的相親在一起了,但是她好像不快樂……”

馬庭說着說着露出一副感慨的表情:“我真的很罪過,是我毀了巧姍的人生,也毀了我妻子的人生,巧姍那麼愛我,卻因爲我的一念之差而變成了今天這般悽慘的地步,所以我纔打算爲我曾經的錯誤,對她承擔責任,畢竟我的女人就是這麼被我無情毀掉的。”

馬庭說着無比愧疚地仰起頭,擺出一副45度悲傷的表情,眼底帶着一抹顯而易見的自豪“悲涼”道:“我真的是罪過,所以我想補償補償她……”

詩三:“……”

她對凌肅越的火氣還沒消呢,凌肅越打不過,她能打這個神經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