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全文完

阿璃停下腳步雙腿交疊的側靠在門邊, 見到習玉的模樣開口道:“你怎麼啦,倒個垃圾氣鼓鼓的回來,誰惹你了啊?”

秋梧桐也拉着拖把走向宿舍, “對啊, 怎麼啦, 那麼氣?”

習玉伸手拉着兩人的胳膊就要向宿舍走去, “走, 回宿舍說去,簡直是太無語了!”

阿璃舉着抹布、秋梧桐提着拖把,這架勢像是衛生沒打掃乾淨要被興師問罪了一樣, 兩人哭笑不得的跟了上來。

“我跟你們說……”習玉剛開頭,許央就打開了剛剛被阿璃關上的門走了進來。

“怎麼啦, 還關着門, 開座談會啊”, 許央看着被她吸引過去的三雙眼睛問道。

習玉委屈的盯着許央“央央,關上門, 我好委屈……”

許央見狀也不多說,關上門,扯過凳子,背靠桌子坐下,靜待習玉後續。

“剛剛我去倒垃圾, 又碰到你們班董靨了, 她居然上下打量了我一遍, 簡直莫名其妙!你們知道嘛, 這幾天陸凡經常加我扣扣, 都被我拒了,加扣扣那個提示讓我真的想踹死他”, 習玉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說那女的,真是,姑奶奶我都有男朋友了還天天盯着我,有毛病啊!”習玉對着三人大吐口水,她去扔個垃圾,走到樓下門口的時候遇到了那女的,結果那女的一直盯着她,真是夠了!

“你遇到董靨了?”秋梧桐一聽她的話瞬間明瞭她說的誰,只是之前習玉談了戀愛以後董靨很少再關注她了,沒想到老毛病又犯了。

習玉氣呼呼的翻了個白眼,“除了她,還能有誰會一直瞪着個眼睛盯着我看!”

她對董靨這個行爲很是嗤之以鼻,給人感覺自己有病一般。

“叮咚~”

習玉打開手機一看,激動的把剛收到提示拿給三人看:“我擦,有完沒完,你們看看又來加我扣扣了一直說他是陸凡,還問我爲什麼刪好友,你們瞅瞅……我每天都收到好幾個這樣的好友請求……”

“暈死,他這是要做什麼啊”?

阿璃看了好友請求很是無語,這人是瘋了麼,一年前也沒見他那麼激動啊!

阿璃惡意的猜想陸凡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發現了習玉的好,想來撩一把。

許央也腦洞大開,不是很能理解陸凡這個行爲的動機或者目的,“難道他後悔了?”

要麼是爲了追責要麼就是後悔了,可是過了那麼久,都一年多了,就算有什麼也該平復了吧。

“可惜有班級羣的存在,不然他估計都找不到你的扣扣,你打電話問問他吧,這樣也不是個事”,秋梧桐不知道陸凡怎麼變成這樣了,這行爲真的是……

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了。

“對啊,你打電話跟他說清楚吧,這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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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央感覺這人也很正常啊,怎麼淨做無厘頭的事情。

“對,一次說清,別跟個神經病一樣,有完沒完的”,阿璃霸氣的說道,她這暴脾氣真心受不了這行爲。

“秋梧桐,你還有他手機號嗎?”習玉想了想也準備打個電話說清楚。

秋梧桐搖搖頭,她自從那次事件以後再也沒有跟陸凡有過聯繫,也沒說過話,路上遇到就是純粹的陌路人。

“我有,給”,許央遞過自己的手機,上面顯示的是赫然的陸凡的名字和他的手機號碼。

習玉看了一眼,拿起手機撥通後直接張口質問:

“喂,陸凡,你說吧,你究竟要幹什麼?”

“額,你說什麼幹什麼啊,怎麼一上來就這麼衝?”

“你自己做的事你還問我?你一直加我扣扣幹什麼,說些什麼有的沒的!”

“扣扣?我沒有加你的扣扣……”

“什麼,不是你,你的扣扣不是你加還能是誰?”

“我擦!她有病吧,她腦子是進屎了還是進水了,腦殘就去吃藥,TM你們別欺人太甚!別以爲我是外省的就好欺負,想找事情讓她過來,自己的男人管不好天天盯別人,特麼腦子有坑!還有你,特麼氣管炎是你的事,管好你的腦殘貨別再來騷擾我,告訴她,別以爲是個蒼蠅看到屎就想去叮一口,MD!”

習玉說這段話的時候直接跳了起來,在宿舍來回走着,不斷跳腳,扯着嗓子大吼,把三人都給嚇了一跳,從未見過她這一面!

三人聽着習玉的話都有了點猜測,但是不知道陸凡到底說了什麼,把她氣的狂暴粗口,口不擇言,滿面漲紅。

“玉兒,玉兒,消消氣”,三人拉着習玉坐下,秋梧桐把習玉的水杯遞給她,習玉接過拿在手裡也沒喝,擡頭看着三人。

看着三人關切的目光,習玉眼淚“唰”的流了下來:“他們太欺負人了,簡直欺人太甚!”

“嗚嗚……陸凡說……說……不是他……加的我……嗚……他說是……他……女朋友……加……的我……他所有……所有……密碼……他…女朋友……都知道……哇哇哇……”習玉邊說邊哭,泣不成聲。

三人都把紙拿過來幫習玉擦眼淚,過了好久,習玉才止住哭聲。

“唉,真沒想到董靨居然做這種事!”

董靨長得明眸皓齒的,還有一對酒窩,笑起來很是溫暖。

許央跟董靨同爲他們班班委,平時也有不少接觸,沒想到今天發生這樣的事,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他們這次確實做的過分了,以後陌路就行,不必在意”,李璃覺得同學之間這樣實在是太不留餘地了,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怎麼能這樣呢。

“玉兒,就當出門踩了屎,被噁心一下,過去就好了”,秋梧桐不知道董靨到底抱的什麼心理,習玉都有男朋友了還糾纏不放,確實太噁心人了。

習玉發泄着心裡的委屈,擰着鼻涕不斷的吐槽着:“嗯,就是感覺太欺負人了,特麼的真以爲是什麼香餑餑呢!”

人生這一路總能遇到各種形色的人,打破我們原有的某種認知。

重新種下一粒新認知的種子,吸收原有認知的營養碎片,等待着某天破土而出。

我們的認知就是這樣周而復始的破碎、新生,就這樣編織成我們的成長,可是破碎的永遠都會留下痕跡,擦不掉、抹不盡。

秋梧桐、李璃和許央在暑假來臨時決定了考研。

暑假放假,專業課老師要求去一線實習一週,寫實習論文,秋梧桐跟李璃約定半個月以後回學校準備考研事項。

許凱勒跟秋梧桐她們的打算一樣,也是考研,不過暑假他不來學校。

就這樣,忙完實習,秋梧桐跟李璃在半個月後回了學校。

學校圖書館暑期只開放地下一樓,每天六點鐘開門。

秋梧桐貪睡早上都起不來,所以每天在宿舍看書,有時候也跟李璃去圖書館,暑假在看書學習中慢慢過去。

大四開學動員大會後,秋梧桐和許凱勒一起去圖書館借書路上秋梧桐擡頭看着許凱勒問道:“許凱勒,現在開學了你準備去哪看書啊?”

“當然是去圖書館了,考研教室的座位都是上一屆'遺傳'下來,下一屆'繼承',現在肯定沒座位了,你呢?”許凱勒低頭看着秋梧桐的頭頂問道。

學校有個考研大教室,但是那裡的人早就滿了,一般人根本搶不到座位,因爲積極的早就跟自己的學長、學姐預定了他們留下的座位。

“好煩啊,我懶,早上起不來,圖書館現在不讓提前一天佔座位了,每天都要清空,去晚了肯定沒座位。我想去空教室自習,就怕冬天冷”,秋梧桐用右手食指苦惱的戳着自己的臉頰。

考研大教室和圖書館都有空調,普通教室並沒有空調,冬天會很冷。

許凱勒盯着她戳臉的動作笑着搖搖頭:“你的書放哪了?”

“櫃子都滿了,沒找到地方呢,聽說櫃頂可以放,可是,你看……”說着秋梧桐停下來站在許凱勒面前伸手比劃着自己的身高。

許凱勒停下看着秋梧桐在他面前墊着腳尖高高舉手的樣子,心想她肯定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可愛。

“行啦,我幫你抱吧,回頭你把書抱來幾本,以後我幫你佔座位,你的書你能認識吧,我們大概確定一個區域,然後你來找就行了。”

“那你每天都幾點起來啊,我跟你說佔座位的可是很激烈的競爭呢”,秋梧桐感覺這樣要起牀很早的,如果只有許凱勒自己,那麼他就不用那麼早了。

“安啦,每天我五點多就起啦,去操場鍛鍊一下去圖書館來得及的。”

秋梧桐臉上掛了一個甜甜的笑容,“那行啊,謝啦!”

李璃聽說這事之後讓秋梧桐跟許凱勒說佔座位的時候幫她也留一個座位。

從那以後每天秋梧桐和李璃都睡到七點多鐘才起牀,拎着吃的邊走邊吃,走到圖書館差不多八點鐘,簡單的早飯到時也吃完了。

中午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飯,晚上秋梧桐和李璃一般□□點就回去了。

許凱勒會在圖書館繼續奮鬥,他讓秋梧桐直接走人,他走的時候幫秋梧桐把書抱出去放到外面櫃子頂上。

有一天秋梧桐例假來了,沒去圖書館,剛好那兩天李璃有同學來了,也沒去,許凱勒抱了書沒等到人,便打了電話過來,“喂,秋梧桐,你今天怎麼沒來啊,上午沒來,下午也沒見到你,你怎麼了?”

這個讓秋梧桐很是愧疚,跟許凱勒道歉之後,除了生病,秋梧桐從來沒有再缺過一天去圖書館看書的日子。

十一月中旬,現場確認的時間到了,許凱勒在秋梧桐樓下等她一起去公交站,李璃和許央跟她們班同學一起了。

等秋梧桐和許凱勒到了東站以後,看到班裡另外三個男生都在等着他們。

許凱勒基友笑簫看了秋梧桐和許凱勒一眼,低頭對着秋梧桐調侃道:“秋梧桐你看本來我們四個人剛好打一輛車,凱勒非要等你,現在大家只能擠公交了”,對於笑簫的話秋梧桐微笑着回了一句:“人多熱鬧嘛”,她並沒有明白也沒有多想笑簫話裡其他的意思。

公交車並不能直接到目的地,還需要步行一段路,下車後笑簫跟着另外兩個同學走在前面,許凱勒和秋梧桐在後面聊着天。

“秋梧桐,你報南京的學校,以後就留在南京吧,南京挺好的”,許凱勒忽然對秋梧桐說了一句讓她感覺還沒影子的事情。

“這個還早呢,考上了可以考慮啊,考不上就不知道了”,秋梧桐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畢竟還沒考試結果誰也說不好。

“那你報外地的學校以後還回南京嗎?”秋梧桐忽然想起許凱勒報的不是南京的學校。

沒想到他以前一個放假就喜歡回家的人現在竟然有勇氣報省外的學校。

“我媽在家給我買了房子”,許凱勒的意思秋梧桐大概懂了,他媽給他在南京買了房,所以,回也行,不回也沒太大影響。

“哎,秋梧桐,你看凱勒都跟你說房子買好了,你怎麼沒點反應啊”,不知何時跑到兩人身邊的笑簫聽到許凱勒的話對秋梧桐笑着說了一句。

秋梧桐一愣沒聽懂他說的話,他媽買房子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想不明白也就沒有多想,對着他笑了笑。

低頭走路的秋梧桐沒見到笑簫對許凱勒無奈的聳聳肩的行爲。

幾人一路說笑的去了現場確認的地方。

聖誕節那天,許凱勒出人意料的給秋梧桐和李璃送了禮物,還給了秋梧桐幾張他自己做的賀卡,上面畫着稚嫩的畫,寫着鼓勵的話語。

讓秋梧桐看了很是窩心,很寶貝的收起來,偶爾會拿出來看看,激勵自己。

許凱勒送給他們的禮物是吃的,秋梧桐的是一塊很大的聖誕樹造型的餅乾,不知道爲什麼慕容一直沒捨得吃,就那樣放着。

李璃的禮物秋梧桐並不知道是什麼,被她收了起來。

“秋梧桐,你下次再用許凱勒的自動鉛筆還他時別再扔過去了,那筆還蠻貴的!”中午李璃和秋梧桐吃完飯回宿舍的路上李璃忽然拉住秋梧桐對她叮囑。

上午秋梧桐鉛筆沒鉛了,借了許凱勒的用,兩人坐在對面,圖書館桌子很大,她用完直接給扔了過去。

秋梧桐有點無奈了,她對那些牌子真心不懂,接觸少,興趣也不大,可以說她並不是一個時尚的人,只是一個小土妞兒。

好奇的多問了一句:“額,多少錢啊?之前我還吐槽他總是用鉛筆寫字呢!”

“那是國外的一個牌子,具體的記不大清了,應該得七十多塊吧”,李璃擡起右手摩挲着下巴,想了想,說了大概。

“我去,你嚇到我了,我們平時的自動鉛筆纔多少錢!唔,許凱勒也不提醒我一下,尷尬了!”

秋梧桐拍了拍心口,仔細回想上午的場景,她用許凱勒自動鉛筆畫完東西,見他在看書就直接扔到他旁邊的書上了。

自動鉛筆麼,他們平時用的幾塊錢一枝,而且他那個是金屬質感的,她想着丟一下應該沒問題,可惜,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他呀,估計你摔壞那筆,他都不帶吭聲的”,李璃揉了揉秋梧桐的頭髮,語氣裡有一絲秋梧桐不懂的羨慕。

“讓我直接賠麼?”秋梧桐擡頭問了一句,遭受到李璃的大白眼,看傻子似的看着秋梧桐。

李璃似乎不想多說什麼,拉着秋梧桐回宿舍去了。

天下着濛濛細雨,校園裡一片寂靜。

剛從圖書館出來沒多久,秋梧桐指着在他們前方的花勳示意許凱勒看:“許凱勒,你看,你女神。”

“你往傘裡面走走,離那麼遠幹嘛”,許凱勒拉了一把走在傘邊緣下的秋梧桐,“還有,哪來的女神,不是跟你說了早就是過去式了,沒有女神。”

許凱勒把傘往秋梧桐方向挪了挪,兩人從圖書館出來時在下雨,他沒有帶傘,現在兩人合用的是秋梧桐的傘。

聽出許凱勒聲音裡的不悅,秋梧桐不再提花勳,畢竟,花勳現在跟幾個男生不清不楚的。

“許凱勒,我發現李璃最近看書情緒不太高漲,你能不能給她幾張小卡片鼓勵一下啊”,秋梧桐擡頭詢問一隻手撐着傘的許凱勒。

那隻手手指纖細,骨節分明,比她的手不知道好看多少。

“她怎麼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感覺她沒以前積極了,行不行啊?”

“行,行,抽空畫點給她,好吧!”

秋梧桐後來發現許凱勒給李璃的比她的多了幾張,心裡有點不舒服,就磨着許凱勒讓他給自己再畫點,許凱勒無奈的搖搖頭,許諾等空閒了給她畫。

考研成績出來,秋梧桐、許凱勒都進了複試,許央也調劑到南京的另一所學校,年後過了複試。

李璃,離國家線有些距離,爲了照顧她的情緒,幾人也不在她面前提成績。

這時候的日子就是邊做畢業論文邊告別即將再見的朋友們。

畢業季許凱勒給了秋梧桐很多溫馨的記憶。

幫她系學士服領口的蝴蝶結,照畢業照時給她戴學士帽。

某天聽到笑簫的一句話,四年間兩人之間的往事一幕幕浮現在心頭,使得秋梧桐鼻子發酸。

笑簫說:“秋梧桐,看來你們有緣無分了,你去了他的城市,卻沒有他!”

離校的日子越來越近,這天中午,宿舍只有李璃、習玉和秋梧桐三人在,吃過飯三人躺在牀上無聊的刷着手機。

“梧桐,我想跟許凱勒合影,你能喊他出來嗎?”李璃忽然從牀鋪上坐起來,對着隔壁牀鋪的秋梧桐說道。

“跟許凱勒合影啊,行,要走了留個紀念也好,我現在喊他,玉兒跟我們一起吧”,秋梧桐坐起來看了一眼李,璃點頭答應了,回頭詢問對面牀鋪的習玉。

“行啊,那你喊他吧”,習玉也坐了起來等秋梧桐消息。秋梧桐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喂,許凱勒,我想跟你拍照。”

“現在嗎?”

“嗯,現在,我們宿舍人一起,有空嗎?”

“行,操場見!”

沒有過多的廢話,一如既往的不會拒絕她。

就這樣在六月份的中午一點多,秋梧桐跟習玉、李璃收拾好以後去了操場,到的時候許凱勒已經在了。

許凱勒接過三人手裡的袋子放在旁邊問道:“你們想怎麼拍啊?”

“先拍單人然後合影吧”,李璃看了看幾人說道。

“那行,梧桐,先給你拍吧”,習玉拉着秋梧桐來到跑道上。

充當攝像師的許凱勒教秋梧桐擺着造型,“秋梧桐,你這樣,側身趴着,拍一種攀登的感覺……這樣……”

就是這樣,拍完單人拍合影。

在其中一個合影時有個動作需要三個人斜坐着,習玉拉着秋梧桐,秋梧桐伸手去拉許凱勒,許凱勒在秋梧桐碰到他手的一瞬間縮了回去。

然後在秋梧桐晃動了一下手掌催促他時才又伸出手拉住秋梧桐,他的羞澀讓慕容覺得很是可愛、有趣。

晚上習玉跟秋梧桐去散步的時候習玉這樣對秋梧桐說:“梧桐,今天阿璃很高興,你看到了嗎?那是發自內心深處的笑容。”

明媚、燦爛!

“我知道,她今天確實很開心”,秋梧桐心裡明白習玉要表達的意思,也明白李璃的開心源自何處。

習玉直接問了個讓秋梧桐有些恐慌、甚至猝不及防的問題:“你跟許凱勒到底什麼情況,你喜歡他嗎?”

“額,我也不知道我們這是什麼情況,友達以上吧!暑假我跟阿璃有過一次雨中漫步,那天我倆每人拎着一罐啤酒,沒打傘就那樣走在雨裡,我們聊天聊了很多,可是都是下意識的避開了許凱勒。之前我勸許凱勒給阿璃畫卡片時,我看到比我的多,我內心是有一絲不開心的,也許是喜歡他的吧,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是跟他相處很輕鬆”,秋梧桐想着過往的畫面一段話就這樣說出來了,也是她放心底很久的話了,李璃是喜歡許凱勒的,她知道。

習玉拉着秋梧桐的手晃悠着,操場陣陣微風拂過,帶來絲絲清涼:“那他有跟你說過喜歡你嗎?有沒有跟你表白過?”

“他沒有說過,也沒有表白過”,秋梧桐仔細想了一下許凱勒確實沒有跟她說過類似的話,除了開學那會倒追的玩笑話。

習玉突然站住,拉着秋梧桐面向她,直視她的眼睛,“其實我感覺他是喜歡你的,無條件的對你好,你看每天抱書、佔座位、解決各種問題,一般男朋友都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習玉給秋梧桐剖析着,語氣中帶有一絲佩服。

許凱勒除了有一次放假回家沒能給秋梧桐佔座位,一直從未缺席過。

“可是就像你問的,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喜歡我,也沒有表白過,我總不能去問他是否喜歡我吧”,習玉說的話慕容也想過,可是她總不能去問這個問題吧!

“如果他表白了,你會同意跟他在一起嗎?”習玉追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

“你看,也許他就是怕表白被你拒絕了,然後說不定都沒得朋友可做,如果不表白,他可以一直待在你身邊。”

習玉說出自己的猜測,她感覺或許這纔是他們兩人相處的情況。

“或許,關於他是否喜歡我這個問題——我現在應該能回答你了。他未說,我未明,如果他怕說了可能做不成朋友,我如果喜歡他,那麼我同樣也怕,不是嗎?所以我和他就這樣小心翼翼的相處着,不敢輕易跨越這道線,終究他只是他,我還是我,未能成爲我們!”秋梧桐聽了習玉的話感覺這也許就是她和許凱勒之間的狀態,也許是她的錯覺,也許不是,反正她也不懂……

“玉兒,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我跟他就像在跑道上並肩行走的人,相隔僅有一個白線的距離,但是誰也不願意跨過。明明那麼靠近,卻咫尺天涯。是不是這樣?”

秋梧桐用腳點着旁邊的白色跑道線詢問習玉,問出這句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或許你們兩個都是膽小卻又重感情的人!梧桐,前段時間我在書店看到一本天涯蝴蝶浪子的書,書的名字很像許凱勒對待你的態度”,習玉的一句話確實說到了秋梧桐心裡。

她確實是這樣的人,之所以看別人戀愛中那麼多問題就想單身,歸根結底就是沒有勇氣去嘗試,沒有勇氣接受失敗,所以不敢去愛。

“什麼名字?”

“那書的名字是——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是不是很像?”

“可以這樣說,只是他所要表達的對象是一個遲鈍、膽小的姑娘,呵呵~”秋梧桐自嘲一笑。

“說不定以後有機會哦,反正你去了南京,就算他去了外地,你們還是有機會見面的!”習玉眼帶八卦的惡趣味看着秋梧桐,腦海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最終秋梧桐也沒有等到許凱勒的小卡片。

離開的那一天,秋梧桐和宿舍三個姑娘都哭了。

許央和秋梧桐還能在南京常見,習玉、李璃就不知道什麼再有機會見到了,畢業後大家就天各一方,誰也不知道以後。

“秋梧桐,你不去跟許凱勒告別嗎?”習玉看着眼睛紅腫的秋梧桐沙啞着嗓子問道,李璃緊盯着秋梧桐等着她的回答。

“不了,就這樣走吧!”秋梧桐悶聲說了一句,見了又怎樣,終歸還是要說再見!

“你們這算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嗎?”許央給了慕容一個總結,也許他們就是這樣吧!

“梧桐,幫我把樓上的剪刀拿下來!”

馬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秋梧桐的思緒,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起身道:“好,等一下。”

也許她現在還單着是因爲她性格里的怯懦或者又是心裡有那麼個人難以忘懷,她是倔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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