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洲生測節大比拼。選手們陸陸續續都完成了丹藥煉製。
井市傳聞中首排第一位的陳躍表現非凡,不到規定的時間就率先完成了旗下五個囚徒的丹藥煉製。這五個人中,有三個人成功進入水靈境境界,另外有兩個人,因爲先前底子並不是很好,陳躍也只能把其穩定在土師境巔峰狀態下。此外,除了小怪才張震天手裡也出了兩個水靈境的囚徒外,其他的還沒有出一個水靈境。目前看來,臺上的其他選手手中囚徒的實力唯有陳躍的是最強悍的!
諸位,你們今天跟了我陳躍,自是你們的福氣。接下來給我好好打。拿到聲測前三名的話,州府不僅會給你們自由之身,我也會給你們一份厚禮的。
陳躍衝着眼前自己的五個代表小聲說道。
嗯,定然不負公子所願!爲首的是一個刀疤臉,對着陳躍迴應說。
交代完畢,臺上陳躍得意洋洋,雙手背後,一條腿還在悠閒的輕輕點着節拍。在他看來,這一關他絕對是穩操勝券了。
灰袍中年人也是不由得暗暗多看了陳躍兩眼,眼中充滿了讚賞與期待。
“諸位,下面馬上就要開始第三關的比拼了。依照生測節的規矩,選手旗下的五個人爲一組,自由搏殺,傷亡無怨,一柱香過後,比賽截止。哪位選手旗下的人數最多,就是我們今天的頭名,自可以參加最後一輪的比賽,角逐總排名。”
說完,灰袍人扭頭看向臺上的十位選手,問道:
“諸位選手,你們可有誓殺賽的麼?”
誓殺說的是第三關的五人比拼。依照參賽規矩,這五個人會代表自己與其他的選手的代表打殺。通常對於對方的選手而言是不可開殺戒的,但是,如果雙方選手願意,代表們完勝對方的五個囚徒後,可以直接擊殺敵方的參賽選手。等於自己把自己的命也壓在了這場賽事中。不過,歷年來誓殺很少有人願意幹。畢竟這些孩童都是未來的精英。是很多門派中備受門派呵護寵幸的佼佼者。除了深仇大怨外,誰都不願意爲了一場賽事做的魚死網破。
臺上,十位選手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搖搖頭。
那好!那就請你們也要退出賽場。下面由巡衛佈置大臺禁制,比賽開始!
灰袍人說完,身形一晃撤出大臺。隨着灰袍人和十位選手的撤出,身穿清一色服飾的比賽巡衛在東南西北四個角落紛紛施展道法,四道透明的光幕緩緩籠罩了整個大臺。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防止囚徒間打鬥的時候傷到觀衆,也爲了防止囚徒中途逃竄,因而不會竭盡全力進行比拼。
四道禁制剛剛布好,場中就是一聲巨響。
嘭!
陳躍的五個囚徒穿的是清一色的紅色服飾,張震天的囚徒穿的是黃色服飾。場中,率先發起對掌攻擊就是紅色和黃色服飾的幾個人。
只見刀疤臉兩隻大如碗口一般的拳頭呼呼生風,衝着張震天手下的一名水靈境囚徒的面門就打過去。
對方頭向旁邊一歪,迅速躲過了這對雙拳。趁這個機會,也是右手變掌,狠狠擊向刀疤臉的小腹位置。
這名刀疤壯漢見狀不躲,反而高聲叫道:來得好!說完,腰部向前用力小腹故意迎向這一掌。
嘭,啪!
衆人以爲刀疤臉可能是高興過了頭,殊不知,這一掌打在刀疤臉的小腹上,發出一聲巨響,張震天旗下的那名水靈境強者反而被巨大的反震力量狠狠推向遠處,重重撞在大臺的禁止上。
小子,你爺爺我曾經練得就是鐵腹功,你不知道吧!哈哈哈哈。
遠處,那名被震飛的囚徒嘴角掛着鮮血,右手耷拉在一邊,看樣子,這隻胳膊估計是斷了。張震天看到自己的手下剛上來就吃了虧不由得心頭一緊,嘴裡含着的一塊冰晶糖掉在了地上。
就在這兩個囚徒互斗的時候,其他小隊的囚徒也是紛紛開始彼此廝殺起來。場面暴烈無比,鮮血飄飛,衣衫破碎,怒吼聲慘叫聲此起彼伏。不過,大家看了一會兒到是都看出來了一些眉目,陳躍的五人小隊,並沒有針對他們這些土師境的人,而是一門心思的圍毆張震天的五人小隊。
這時,臺上互相廝打的囚徒也是漸漸看出了其中的緣由,索性也就開始不顧身邊的穿紅色衣服和黃色衣服的人,只和其他的囚徒比拼。
這個場景是歷年來第一次出現的,大臺後方的觀室內,各門各派的一衆老傢伙們頓時也是看的哭笑不得。
只有冷月的師傅道牙長老撩了一把鬍鬚微笑道:
睡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陳躍無非是在玩遊戲而已,不過,這小子太過於傲氣了,這是個壞毛病,要不得的。冷月,你可要記住了!
冷月聽言,急忙低頭道:
是師傅,冷月記下了!
張震天坐在大臺後的一把椅子上,臉色漲紅,就連耳朵根子也是,張震天衝着陳躍說道:
你好不講理,爲什麼偏偏只打我的人?
陳躍雙腿瞧這二郎腿,拿眼睛瞄了一眼張震天道:
小胖子,主要是場上沒有人玩兒啊,也就是你的隊裡有水靈境,其他的我還真看不上眼。不過,你放心,等我把你的人打趴下了,我自然會招呼其他的人。我一向就是這麼公平的。
張震天冷哼了一聲,道: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有道是一山還比一山高,等你將來遇到對手了,我就給觀衆發糖吃!
陳躍微微一笑,道:
是麼,好啊,我等着!
葉天封遠遠站在後面的木樁上,心中暗道:
原以爲這生測節只是選手間的比拼,沒想到卻用囚徒來廝殺,雖說前者是囚徒,犯了死罪,但這也太殘忍了些,如果裡面有受冤的,那豈不是更冤了麼。待我想想我該如何應對。
這邊張震天的選手可謂是憋悶到了極點,面對強大的紅色小組,他們逐漸敗落下來,不僅如此,尤其是刀疤臉,兇狠至極,招招都是殺招,目前,他們這一組就剩下一個水靈境中期實力的人還在苦苦支撐着。
哈哈,就剩一個了,兄弟們,一起動手!
刀疤臉狂笑一聲,衝着其他幾個人招呼道。
呼啦,隨着刀疤臉的暗示,五個紅衣選手身形一晃,原地裡閃過幾道虛影,眨眼間,五個紅衣人就把張震天剩下的唯一的一個選手圍在中間。
這名黃衣人雙眼圓瞪,眼中爆裂着屢屢血絲,嘴角一道粘稠的血線緩緩往地上垂着。
來吧,今天爺爺也算戰得痛快!來啊!
黃衣人聲嘶力竭的吼道。
幾個人以刀疤臉爲首,刀疤臉沒有發話,他們也只站在原地沒有動。一旁其餘的囚徒卻是完全不顧這邊的慘烈局面,只顧相互拼殺。
上!
刀疤臉嘴角一動,緩緩吐出一個字。
幾個人紛紛施展道術,齊齊向中心的黃衣人轟去!
來得好!
黃衣人見狀,也是身形一晃,用盡全力施展身法,一道青影幾乎看不到是如何動作的,在下一刻已經飄飛到刀疤臉身旁。
氣爆丹田!
隨着黃衣人的一聲怒吼,啪!咔嚓!
一聲宛如霹靂般的炸響聲在大臺上響起。四周的禁制牆,噼噼啵啵的列出道道痕跡。
不好,這傢伙引爆了丹田!
後臺,主持生測的灰袍中年男子驚叫了一聲,急忙向前臺竄去。
與這兩組離得比較近的其他囚徒也是倒了黴,生生被炸死了足足有五個人之多。高臺上此刻塵煙滾滾,慘叫聲此起彼伏。臺下的觀衆完全看不清檯上現在是什麼情況。
陳躍也是一驚,心道:該死,爲他人你也這麼拼命,竟敢引爆丹田!
張震天此時則是一臉嚴肅,心中悲涼,爲自己剛剛的那名選手暗暗許諾道:你放心吧,等一會兒,我一定會爲你收拾屍骨,並送到你的家人那裡安葬的。
呼!
灰袍中年人急忙施展出一道風掌,把瀰漫在臺上的灰塵盡數吹去。這時,人們纔看清了臺上的場景。
那名黃衣人早已粉身碎骨,不見了蹤影。而作爲陳躍這一隊中的領頭人----刀疤臉,此時腦袋被炸飛了半個,有半邊身體也是被硬生生炸裂開來,裡面的血肉組織縷縷串串的掛在身上。刀疤臉身體站立,不過,卻已經生機斷盡。此外,距離刀疤臉較近的一名土師境紅衣,一隻胳膊完全被炸沒了,因爲瞬間的斷臂,直到此刻,這傢伙才忍不住疼痛,聲嘶力竭的慘叫出聲。
啊,啊,痛死我了!
灰袍中年人看清了裡邊的局勢,一揮手,幾名巡衛迅速修補了禁制的光幕裂痕。
張震天選手全部陣亡,此關零分。接下來還有時間,比賽繼續!
灰袍中年人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