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無論是鬥法還是禪機，老僧都不如施主你們啊……”
破敗老和尚顯然領會出了葉辰的意思，如若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等心服口服的話，說出這話，便意味着他被說服了，至於葉辰的意思嘛！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大家合作，好處一起來……
這樣的話，誰也不會撈空。
“行了行了！現在可以說點有用的了麼？”
接着，不等葉辰問出這九華山的貓膩，玄機不出意外的搶先道！恩，也是難爲她憋到現在還沒發作，只盼着老僧能麻溜點。
“這又該從何說起呢……老僧就不問幾位施主的出身了，免得麻煩，幾位也無須過問老僧的出處，總之就今夜來說，我們能相識在這裡，也算是緣法吧，佛說因緣際會，想來大抵如此，”
面對玄機不耐煩的表現，這老僧卻是不緊不慢的娓娓道來，然，話還沒說完，別說玄機聽不得這些廢話，連葉辰都忍不住了！
“‘大師’，這種話也省了吧，直說這九華山下的巨大陰影是怎麼一回事，‘大師’你又爲何囿於此地？”葉辰即刻說道。
“好吧……只是要說這九華山下的巨大陰影，老僧也講不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破敗大師聞言，終於說到了主題，然而這話說的，彷彿纔剛開始便宣告結束！連他也說不好是怎麼回事！
葉辰等人瞬間懵逼，饒他們思前想後再無遺漏，亦不到耽誤了那麼長的時間，到頭來，只從這廝嘴裡聽到這樣的話……
這話說跟沒說一樣啊！
“不過，至少老僧能確定，這九華山下，勢必壓着什麼邪祟之物，那巨大陰影，便是自那邪祟之物中映射出來的，若非早年間老僧意外路過此地發覺了這點，及時以自身法力壓制住了，”
而就在葉辰等人強壓着想罵孃的心情時，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狀況出現了，破敗大師接踵給出的說法，將將提供了有用的信息，
邪祟之物？
僅此
四字，不算什麼，可若是把老僧說的全部話考慮進去，
那就了不得了。
須知，這天下雖不見神佛真身，但邪祟之物還是常有的——
比如只有在陰氣極具之地才能見到的食屍鬼，以及一些能攝魂奪魄的妖獸，這類存在由於不同於普通妖獸又非人類，通常被定義爲魔物，而魔物，其實就是邪祟之物的另一種稱呼……
只是通常情況下，這類魔物並不會主動傷人，甚至存活量極少，且呆的地方，也不會有誰接近，所以儘管聽起來很可怕，可實際上威脅不大，可眼下，在這裡，破敗大師說的邪祟之物！
那就完全是另一種概念了。
這天底下，有什麼邪祟之物被壓在山底下還能透射出恐怖的巨大陰影？並且連通曉佛教大手印的老僧都制不住！
“等一下！重點不是這個吧？就算是魔物作祟，可問題在於，九華山並非魔物能棲息的地方，這裡緊貼金陵，人煙極盛，邪祟之物不是該躲着人的麼？何以會在這山下製造出如此怪象……”
不待破敗大師進步敘說，葉辰當即提出了第一個疑點……
其實也不只是一個啦，還有些他沒說出來的疑慮，差不多都是邪祟之物沒理由會出現在九華山下，據葉辰所知，但凡邪祟之物，務必得在陰氣極重的地方生存，它們能生存的條件就是陰氣。
而九華山，非但不是陰氣極重之地，反而有敢上九天，欲攬日月的氣勢，哪怕如今氣勢全無，可雄偉本色，當未褪去！
在這個基礎上，即便九華山已‘死’，可也絕非邪祟之物棲息的最佳地點，再者說，九華山‘死’凋的現象，不就是底下巨大陰影導致的麼？如此說來，若真有什麼邪祟之物被壓在山下！
那豈非能夠無視生存條件，並足以影響人間的逆天魔物？
“所以老僧才說，講不好這九華山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邪祟之物的存在應該什麼沒跑了，這也是老僧於此呆了好幾年
確定的事，其他的，老僧也不知還有什麼信息能對你們有幫助。”
後果不堪設想的話沒能說出來，索性破敗大師也不在意這點，他只在乎，在得到這個信息後，葉辰等人是選擇避禍下山！
還是留下來儘可能幫助他呢？
這下，事情還真是變得有趣起來，想着葉辰之前還拿亂世道盛世佛的話來堵老僧的嘴，不曾想到頭來，這老和尚纔是默默守護這片早已被人遺忘的土地的功臣，而葉辰等人來此的目的……
恩，與之相比，實在有點難以啓齒。
“真是夠蠢的！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的道理都不知道嗎？”就在這時，玄機貌似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唯逮住機會，就好一頓嘲諷眼前的老和尚，話是難聽了些，但的確有點道理！
這老僧默默守護九華山的事，的確值得人尊敬，可問題在於，他的方法是不是笨了點？都確定九華山死象的原因是什麼了，卻不去挖出源頭去了那邪祟之物，反把自己困在這裡以法陣支撐，
這確不是聰明人的做法。
還是說，出家人做事就是這樣的？
“阿彌陀佛……小姑娘你說的道理，老僧豈能不懂？可這九華山下的陰影何其大？別說挖地三尺了，老僧曾用了三年時間，都挖出了一條水渠，卻始終不得觸及那陰影的根源，只能如此，”
面對玄機的嘲諷，破敗大師且吟了聲佛號，並不溫不火道。
他並非不知道這個道理，但這事就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九華山之大，足有九十九座山峰相連，那陰影覆蓋的面積，儘快還沒誇張到籠罩了整個山脈，但光是一座山峰，也夠人吃一壺的，這老僧能花三年時間挖山尋根源，已然是殊爲不易了……
“會不會是你挖的法子不對？又或者是沒找對位置？”
這個時候，葉辰隱約琢磨出了什麼，破敗大師的方法看似笨拙，可並非無用法，問題在於，是否找準了由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