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晨光射(和不和諧?)入房間,緩緩睜開睡眼的但丁,打着哈哈從牀上坐了起來。夜裡發生的事情猶在眼前,看來盯上他們的人陰差陽錯的被那個叫巴卡爾的怪物幹掉了,這次的交手也算值得。在現場弄出那麼大動靜,他們兩人也不敢久留,執意留下的cold說會再聯絡但丁,然後兩人就此分手。
但丁抓了抓頭髮,腦袋很沉,看來那記必殺確實消耗了自己很大的體力。
“你醒啦。”女孩的聲音一下子將但丁驚醒。瑞亞正將早餐擺在桌上。
“你怎麼進來的,門是鎖着的吧?”但丁詫異的看向門口。
“這個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鎖我能打開。”瑞亞轉頭看向但丁得意的笑着。
“快些吃了早餐,剛剛得到通知,首領要接見我們。”
但丁愣在那裡,同樣溫柔的目光,艾麗絲的身影與瑞亞重合,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心痛。
“怎麼了,不舒服嗎?”瑞亞看到他臉色蒼白。
“沒事,水土不服吧。”但丁敷衍了一句,然後下牀穿好衣服。
“呵呵,還是個大男人呢。”瑞亞將牛奶倒入杯中,遞給但丁,“欺騙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幼稚的行爲。”
“啊”但丁接過杯子的手僵在那裡。
“沒關係啦,你不想說我也不追問。”瑞亞微笑的時候,眯起的眼睛上彎,如月亮般清澈迷人。
用過早餐後,一行人走下樓梯。樓下一輛別克汽車等在那裡。
“灰狼大哥不去嗎?”但丁問起一旁駐足的灰狼。
“傻小子,我這種小角色怎麼能見到首領呢。”灰狼幫但丁整理好衣領,“好好表現,別給我丟臉。”
這時,上次接待他們的軍官從車上下來,爲約翰打開副駕的車門,同行的但丁和瑞亞坐在後座。
啓動的汽車直奔霧都的核心——東宮。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約翰問着開車的軍官。
“您果然也感應到了。”
“恩,很強的能量。好像是發生了戰鬥。”
“這件事由安全部的人接手了,我這種級別的人是無權過問的。”軍官表示歉意。
“哦。”約翰目光轉向窗外,不再追問。
但丁若無其事的坐在後面,一言不發。
路途比想象的要長一些,東宮號稱無法地帶第一要塞。霧都的外圍只是它的第一層防禦,而真正的精髓在與它銅牆鐵壁般的城牆和上面密佈的火力網,當然還有那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車停在門哨前,全副武裝的卡勒特爾士兵走了上來,軍官搖下車窗,出示了證件,士兵盤查完後作出手勢,緊閉的大門才緩緩開啓。
汽車再次啓動,從黑壓壓的城牆下駛過,但丁細數着火力支點,不禁感嘆這樣的防禦工事得吞噬多少生命才能奪下。
汽車駛過林蔭大道,然後沿着噴水池繞行,最終在階梯下停穩。
衆人下車,綿延的階梯上挺立着國會大廈,大門由數根石柱支撐,很是氣派。
“我的上峰來接你們了。”軍官說着,一個身影由階梯上迎面跑下。
“你還是老樣子啊。”
“你也沒什麼變化嘛,吉澤爾。”約翰跟跑來的傢伙打着招呼。而後轉向但丁介紹道:“吉澤爾,曾經是繼承了“機械七戰神”遺志的研究集團“七碎片”一份子,現在是卡勒特爾的首席機械師,東宮的佈局就是他一手設計的。”
“我叫但丁,還請多指教。”看着眼前年輕的面孔,但丁很難將這座殺人的城市和他聯繫在一起,乾淨的褐色短髮,略帶稚氣的臉頰戴着金絲邊眼鏡,衣服也穿着整潔,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而他卻是皇都的背叛者,對此但丁也早有耳聞,脫離“七碎片”的吉澤爾加入卡勒特爾,從此音訊全無。
“呵呵,但丁,我已經聽說過你,一個人擊敗賽格哈特,奪得巴卡爾遺物魔盒,了不起,首領對你也很感興趣呢。”
“都是些傳聞而已,沒什麼啦。”但丁摸着頭,裝出一副略顯得意的樣子。
“吉澤爾長官,我的任務完成了。”軍官態度恭敬。
“嗯,忙你的去吧,這裡已經沒你的事了。”吉澤爾吩咐着。
“是!”軍官敬了軍禮後轉身離開。
而約翰等人在吉澤爾的帶領下走向國會大廈。
“老弟,一會爲避免尷尬,我還是簡單交代一下吧。”約翰邊走邊說。
“大哥說。”但丁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首領身邊有三個貼身心腹,一個就是面前這位。”吉澤爾回頭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約翰繼續解釋着;“另外兩個一個叫做易斯,素有蛇蠍美女之稱,善用毒物,掌控着卡勒特爾暗殺機構。而另一個則是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占卜師,Crusader。他的能力永遠超乎別人的想象,甚至擁有超越生死的力量。是卡勒特爾的軍師,同時也是情報機構的主管。以上三人並稱爲卡勒特爾三巨頭。”
守衛的士兵打開大門,一行入步入建築內部。長廊中,紅色的地毯一直鋪到盡頭,盔甲騎士的雕像林立在兩旁,牆壁上的壁畫更是絢麗非常。頭頂的吊燈上鑲嵌着各色的寶石,奢華的一切是但丁平生所爲見到過的。
“小帥哥!”耳後傳來嬌嫩的聲音,但丁轉頭看去。面前穿着旗袍的女子依靠在拐角的柱子旁,束起的長髮,長長睫毛下的眼睛在藍色眼影陪襯下透露着醉人的目光,嘴上塗着紅色脣膏。好濃的裝扮,舉手投足間散發着成熟女人特有的氣質。
“啊!原來是易斯啊。”吉澤爾走了過去。
“這次人家可不是在叫你。”叫做易斯的女人錯開吉澤爾,徑直走向但丁:“我是在叫這位小哥呢。”易斯纖細的手搭在但丁的肩頭。
“咳”瑞亞清咳一聲。
“喲~瑞亞小妹啊,呵呵,原來是名花有主啊,還真是可惜了。快些去吧,首領等你們很久了。”易斯一把推開但丁,嬉笑着走了出去。
“賣弄風騷。”瑞亞鄙夷地看着她的背影,儘管說話的聲音很小,還是被但丁聽到了。
“人家有的賣總比某些沒得賣的好。”但丁竊笑着,原來女人都一樣,妒忌心十足。
瑞亞暗地裡一肘擊向但丁;在他耳邊輕語:“我哪裡沒得賣了?”
“好了,別鬧了。我們去見首領吧。”約翰對兩人說道。
最後一道大門打開,沉悶的聲音迴盪在幽暗的大殿內。
三人跟着吉澤爾向前走着。
“首領,他們來了。”吉澤爾停了下來,但丁擡眼看去,掠過階梯,座椅上坐着一人,透過昏暗的光線,只能依稀分辨出對方的輪廓,,白髮斑斑的老人,面容蒼老,周身披着黑色的大衣,一副憔悴的樣子,看來他就是安傑.希波。
“約翰,好久不見了吧。”安傑手託着下巴,說話的聲音很祥和,沒什麼霸氣。
“恩,上回見面,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約翰回答者。
“說起來,瑞亞又比以前漂亮了呢,真是女大十八變,毛頭丫頭如今出落成大美人了呢。”
“您說笑了。”瑞亞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得意的很。
“看來你已經找到了預言中的東西。”
“恩,預言中的那名少年就在我身邊。魔盒我也帶來了。”
“沒有記錯的話,你叫但丁是吧?”安傑端詳着他。
“是的。”但丁回答着。
“呵呵,看來我還沒有老糊塗。我這裡有份委任,不知道你有興趣沒?”
“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
“三年戰爭之後,無法地帶和皇都對峙了這麼久,是時候改變這種格局了。而現在我身邊缺少有用之人。”
“首領需要我做什麼?”
“哈哈,痛快。剛組建的新軍需要一名有勇有謀的統帥。而你就是我心中的人選。”
“爲什麼是我?”但丁倒有些惶恐。
“這個我不需要作出解釋,有些人生下來就揹負着某種命運,效忠與我,這就是你的宿命,現在以我安傑.希波之名賜予你“玫瑰將軍”的稱號,從此與“洗禮”約翰,“長棍”範.弗**齊名。”
對這突如其來的委任,但丁感到很詫異,約翰和瑞亞也是一臉不解,沒有人知道爲何安傑對這個毛頭小子如此青睞。
“當然,具體的職權交割需要你完成一個任務後才能實行。”安傑繼續自顧自的說着,絲毫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
“什麼任務?”但丁問道。
“這個一會約翰會告訴你,我要和他單獨談談,你們先下去吧。”
帶着滿腦子的困惑,但丁和瑞亞跟着吉澤爾走了出去,大門隨之關起。
“Crusader,出來吧,見見老朋友。”安傑說完,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黑色斗篷遮掩了來人的面容。
“約翰,別來無恙。”斗篷下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
“Crusader,接下來該怎麼做?”約翰並沒有寒暄的意思。
“真是個急性子,在易丹工業區和霧都之間的的海峽有一片聖地-格棱蘭島,那裡有奇異的泉水,把你的夫人和魔盒放入其中,再用那小子心臟之血開啓魔盒,她就會重新甦醒過來。”叫做Crusader的人慢條斯理的說着。
“那片海域是龍族人的地盤,約翰,你要小心。”安傑提醒道。
“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我,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約翰提出自己的疑惑;“爲什麼要重用一個將死之人?”
“那小子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沒什麼事的話,你先下去吧。也好早些做些準備。”
“是的,首領,那我先告退了。”約翰轉身走出了大殿。
這裡只剩下安傑和Crusader兩人。
“這樣的話,當安圖恩甦醒的時候,第一個幹掉的就是約翰了吧,也省得他知道真相的時候找我們的麻煩。”安傑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黑色大衣從身上滑落,露出健朗的身軀,神色跟剛纔判若兩人。
“只要那小子的前身第七使徒復活,按照約定,您也將獲得真身了。”Crusader轉身看向走過來的安傑。
“呵呵,沒想到現在的他就可以傷得到我。”安傑撫摸着自己右臂上的灼傷說着:“不愧是比爾的徒弟,幾年前的那次交手,我也曾敗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