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幾朵浮雲飄過,幽靜的山坡上,三個身影互相追逐着,風輕輕佛過低矮的野草,推出層層綠浪。
“艾麗絲,你好慢啊。”holy cold回身衝着氣喘虛虛的女孩喊道。
“混蛋,飛,給我抓住他!”女孩惱怒的時候,臉頰泛着紅暈。
“喂,飛,你不會這麼不講義氣吧。”cold看着飛影帶着壞笑慢慢走了過來。
“我就是這麼不講義氣,嘿嘿。”飛影猛的撲了過來,將cold按倒,艾麗絲也跑了過來,對cold象徵性的拳腳相加。
“好一對奸(和諧)夫淫(和諧)婦”cold嘻罵着,然後招來更多的拳腳。
飛影突然感到臉頰很溼,用手一摸,發現竟是淚水,眼前的一切逐一消失,艾麗絲,cold,山坡,還有心中的寧靜轉瞬間都離自己遠去。
旦丁再次從夢中驚醒,睡眠中的人並沒有平日裡那樣堅強。慢慢緩過神來的他發現自己正躺在鬆軟的牀上,環顧四周,寬場的房間裡,各種擺設稱得是琳琅滿目。旦丁撐起身子想坐起來,肩頭猛的一痛,他這才發現身上纏繞的繃帶,而昏迷前的記憶也在頭腦中一掃而過。他擡起右手,看見手背上的玫瑰刺青依然還在。正當旦丁犯嘀咕的時候,門口進來一人。
“老弟,你可終於醒了。”灰狼神彩怡怡地走了進來。
“大哥,你沒事啊?”旦丁以爲他們幾人早已命喪黃泉。
“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我們醒來的時候看你暈了過去,就把你帶了回來,怪怪,這一暈竟然睡了3天。”
“啊,這麼久!”
“可不是”灰狼貼近旦丁,故意將聲音壓低“你小子這回發達了,告訴你,一直以來老大都在秘密尋找手上紋着玫瑰刺青的人。”
“啊”旦丁越來越莫名其妙
“騙你做什麼,知道這裡是哪裡嗎?約翰老大的內宅!你現在在這裡可享受着很高的地位呢”看着旦丁疑惑的表情,灰狼有些不耐煩了,“走,我帶你去見老大。”
迴廊中,灰狼帶着旦丁向內殿走去。這時,迎面走來一個女人與他們擦肩而過。旦丁只來得及用眼角掃下,那名女子上身的白色襯衫領口開得很低,而下身穿着淡藍色的牛仔褲。與此同時,飄來的淡淡香氣更是增添了一種清涼之感。
等她走遠,灰狼打開了話匣子“看見沒,剛纔那個女人是這裡有名的冷麪美女。”
“啊”旦丁也習慣性的回望了一下她的背影,“老大的女人嗎?”
“纔不!是老大的左膀右臂,老大待她如親妹妹般,是個很乾練的女人”灰郎的語氣一變,“不過,那小臉蛋,那標誌的身材,不知道迷倒了這裡多少優秀男士。”
“大哥首當其充吧”旦丁開着玩笑
“那是,要是讓我。。嘿嘿。。死了都願意”灰郎邊說邊嚥着口水。
“大哥,你也四十好幾了吧”旦丁越發覺得這個老男人有意思。
“我這叫寶刀未老,老夫僚發少年狂。”灰狼越說越起勁。兩人都爆笑了起來。說笑着,他們已來到內殿的正廳。
“你醒啦!”約翰從內堂迎了出來,臉上掛着少有的笑容。
“恩,沒想到睡了這麼久。”這樣的親切讓旦丁略感意外。
“身上的傷怎麼樣?”
“不礙事,一點皮肉傷。”說話間,旦丁注意到約翰的眼睛時不時的向自己的手上看去。
“看來老大今天心情不錯啊”灰狼也陪笑着。
“哈哈,當然,得到這樣的人才,真乃一大快事。”約翰連連拍着旦丁的肩膀,“灰狼,你先回避下。我有事要和小兄弟單獨談談。”
親近如此,着時讓灰狼略感嫉妒,但也不好現在發作,面上仍堆積着畢恭畢敬的笑容,“那屬下先行告退,有事老大盡請吩咐。”
“恩”約翰的眼睛一直注視着旦丁。
當灰狼走出之後,正廳的大門緩緩關上。這裡,只剩下了他們倆人。
“旦丁,不知道你這身手是從哪學來的?”約翰轉身向上面的座椅走去。
“我自小就是孤兒,被身爲賞金獵人的師傅收養,他教會我這身東西。”旦丁半真半假的答着。
“哦,原來是這樣,那小兄弟也算是命運坎坷。”約翰撫摸着架在座椅旁的太刀。
“還好,都已經習慣的事,命運是靠自己掌控的。”
“說的好,命運就是要靠自己去改變。”約翰越來越欣賞這個毛頭小子了。“來,讓我試試你的身手。”
話音剛落,約翰拖起太刀,便橫空劈向旦丁。
旦丁一驚,後跳一步,避開了劈下的刀影。但是撞擊所產生的氣波還是將他彈飛了出去。身體在空中翻滾落下,勉強抓住了地面。
“這是?!”對這突然的舉動,旦丁真是不知所措。
“少囉嗦,不全身應對的話,會死哦。”約翰已經收起了笑臉,眼中冒着殺氣,同時周身也散發着紫色的氣息。
旦丁在心中暗罵着,略微調整好身體。對方衝了上來,一波刀氣向他的上身襲來。旦丁將身體後仰,躲開了第一擊。緊接着,又是一刀,砍向他的腿部。旦丁向旁側翻,刀氣與他擦身而過。還沒等身體站穩,約翰再次移到面前,揮舞的太刀自上而下切下。旦丁趕忙從腰帶中掏出自動手槍,雙手交叉握着的手槍成了防具,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擊。然而,這一刀氣力如此之大,旦丁的身體被直直的彈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只有如此嗎?”約翰又露出初次見面時嘲弄的笑容。
旦丁摸了摸了隱隱作痛的肩頭,心中暗罵:‘老狐狸!小爺爺還帶着傷呢。’
約翰哪管這些,一點不給旦丁喘息的機會,手中的刀由下抽起,紫色的氣浪隨之捲起。旦丁又被重重的拍到地上。約翰乘勢追了過來,怎想旦丁一個起身,迴旋踢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身上,然後一腳膝撞,將對方頂了起來,手中的自動也毫不客氣的打破了沉默,子彈迎了上去,約翰太刀一揮,將追上來的彈頭擋了下來。但衝擊力還是讓他飛了出去,落地的時候跌撞着倒退幾步才站穩。
“好小子,終於讓我有所期待了。”約翰將刀一橫,開始認真了起來。
旦丁經過剛纔的熱身,也逐步進入了狀態。
約翰將左手伸起默唸了幾句,一道鬼影將他的身體纏繞。旦丁傻傻的看着一切,突然約翰在眼前消失。正當他驚駭時,頓感殺氣襲來,本能的像旁躲避,約翰的身影一閃而過,刀身差點將旦丁截成兩節。等他集中注意力時,卻發現對手又從眼前消失了。旦丁感到腦袋大了一倍,這樣的對手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風聲劃過,背後的涼氣泛起,旦丁向後轉身,看見約翰閃現在空中,太刀揮舞而下,他趕忙後撤一步,一隻手槍掄起,擋住刀鋒,另一隻手趁着空隙,拔槍便射,就在子彈要命中約翰的霎那,對手又一次憑空消失,子彈從空氣中穿過。旦丁可真是略感生氣,**拔出扔向空中,爆炸聲,頓時迴盪在整個內殿,要不是約翰早有交代,這裡早就被警衛圍得水泄不通了。煙霧瀰漫中,約翰重重摔倒在地,看來剛纔的爆炸還是波及到他了。
“夠狠!”約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站了起來。
“無毒不丈夫!”旦丁暗笑。
“既然這樣,我也不客氣了。”約翰說完,口中又念起咒語。
藍色的光圈在旦丁身邊散佈而開。旦丁預感不妙,急忙想要跑出,可是爲時已晚。冰柱由腳下升起,一瞬間,將旦丁整個人包裹在裡面。
“哈哈”約翰滿意的笑了起來,這算是對剛纔**的抱負吧。
旦丁現在是甕中之鱉,任人宰割,看來勝負已分。約翰將刀收了起來,左手一揮,冰柱隨之破裂開。剩下一臉無奈的旦丁。
“把我逼到這個份上,你已經很不錯了。”約翰笑道。
“這算安慰還是嘲笑呢。”旦丁雖不服氣,但確實是技不如人。
“都有吧。”約翰的笑容讓他感到尤其的不痛快,“你現在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吧?”約翰話鋒一轉。
“恩,師傅前一陣子也離世了。”旦丁對這個話題有些意外。
“你我結拜兄弟如何?我做你的大哥。”約翰看着旦丁,表情很誠懇。
“拿我開玩笑嗎?”旦丁着實驚訝。
“你看我像會開玩笑的人嗎?”
“哈哈,也是。只是我有何能耐與卡勒特爾武裝的巨頭結爲兄弟呢。”
“我看重的人,就是我的兄弟,兄弟何論貴賤,況且評你的實力,今後必能有一番成就。”
“既然大哥不嫌棄,那小弟我又怎麼能駁了大哥的面子呢”旦丁正是求之不得,這樣便可加速自己的復仇計劃。
“好,痛快!你先回去休息,今夜我會擺下盛宴宣佈此事。”
“讓大哥費心了,我正好也感到渾身疲倦。”
旦丁在僕從的帶領下往住處走着,就在他要回屋休息時,聽到了一陣口琴的聲音從不遠處飄來。
旦丁雖然不懂音律,但卻被這不和諧的旋律而吸引。音樂不同與文字,有時很難形容出特點。它可以帶給人快樂、悲傷、信念、頹美,亦或是讓人陷入回憶,卻從不告訴人們爲什麼。口琴聲輕緩着延續着,彷彿它主人的重重心事。
旦丁轉過屋角,遁尋着聲音看到吹口琴的女人坐在陽臺的護欄上。
黑色的短髮被風吹得有些繚亂,白色的襯衫,淡藍的褲子。沒錯,正是那個剛纔碰到的女人。聲音戛然而止,對方已經注意到了旦丁的存在。
旦丁對自己的冒然打擾感到欠意,他走上前去,“對不起,我只是剛好…”話還沒說完,看到對方縱身從護欄上跳下來,身體輕盈的落在他的面前。旦丁被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剛纔的話也嚥了回去。
“旦丁是吧?”女子先打破了沉默。這時,旦丁纔看清對方的長相,對方的年齡看樣與自己差不了多少,二十幾歲的樣子。白靜的臉上,淺藍色的眼睛如此清澈,說話時朱脣輕啓,臉頰上露出兩個小酒窩。而奇特的是,一對尖尖的耳朵從黑髮的覆蓋下突起,這讓旦丁看得很新奇。
“初次見面就知道我的名字?”旦丁有些竊喜。
“並不是初次見面,你的傷口是我包紮的。”女子口氣平緩的解釋着。
旦丁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肩頭,略感不好意思。
“晚上,大哥會給你接風吧,要應付很多人的,所以最好還是養好精神。”女子看到旦丁的身體很虛弱,“我還得去籌備晚宴,你一切自便好了。”說完便轉身離開。
“謝謝關心!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旦丁追問着。
“瑞亞!”
“口琴吹得不錯啊。”
“謝謝!”叫瑞亞的女人頭也沒回地應答着。
旦丁苦笑一下,真是自找沒趣,看來冷麪美女的名號果真不是蓋的。
回到房間裡的旦丁看到桌子上已擺滿了食物,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肚子好餓,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看來如今的待遇全拜手上的刺青所賜,可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他還尚未理出頭緒,還有今天與約翰對決時對方的招數,應該就是師傅曾提及的魔法。不過,現在這些旦丁不願多想,反正事態是朝好的方面發展。吃飽喝足的他倒在牀上矇頭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