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走向後院,莫永行緊隨其後。香兒怪異地看了莫永行一眼,二師兄似乎對烏雅的事情特別上心啊。
“怎麼樣?”在莫永行擔憂的眼神中,香兒搖頭。
“她還是處子,自然無孕。”此話一出,不僅香兒本人,烏雅、莫永行都是臉上泛紅。
“走,香溢閣。”拉着莫永行出了執法堂,根本不用香兒吩咐,五名執法堂弟子自動緊隨其後。
“我最後問你一次,烏雅進門的時候你確定無塵聖水還在嗎?”。莫永行盯着容雨素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問道。
“我確定”容雨素溫溫柔柔地說道“因爲當時烏雅多次讓我把無塵聖水賣給她,想來拿東西對她很重要吧,所以每次她來店裡都會先盯半天無塵聖水。”
“哦,不知容姑娘可有身孕?”莫永行繼續用他那不慍不火的聲音繼續問道。
“你,你什麼意思,我有沒有身孕關你何事?”容雨素明顯有些急了,一個大姑娘被人毀了清譽一般都會急。
“哼,有沒有一摸便知。”香兒冷哼出聲,手一揮身後五人上前把容雨素拉住制在當場。容雨素雖然也想反抗,但只是象徵性地扭了扭,並不敢跟執法堂的人死磕。
香兒眉頭微皺“果然有孕,居然已有兩月。”
“我,我不知道。”容雨素慌亂地低着頭不敢看香兒和莫永行的眼睛。
“然師弟,去請宇文旭過來。”香兒冷冷地吩咐道,看容雨素的表情已經基本確定。
“不,不要,我求你們了。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不要告訴旭哥。”容雨素激動地抓着香兒的胳膊央求。
香兒畢竟還是心軟了,無論當初她如何對自己冷嘲熱諷,可最終也沒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如今她還懷有身孕,情緒太激動對孩子不好。
“你們先出去。我和二師兄要單獨審問容雨素,此事誰都不許對人言。”
“是”齊刷刷的應答聲後是齊刷刷的腳步聲,連莫永行都忍不住羨慕香兒居然能得到執法堂衆人的尊敬。
“好了,現在就剩下我們三個人了,可以說說無塵聖水到底是不是你偷得?”
“是我。”容雨素耷拉着腦袋,聲音略顯沙啞,沒有了剛纔的溫柔嫵媚。
“其實你懷有身孕,跟宇文旭討要,相信他不會不捨得給你用的。爲何還要偷盜?”香兒費解地問道。
“他心裡根本就沒有我,又怎會希望我有孩子。雲香大人,我知道我脾氣不好經常得罪你,但是孩子是無辜的,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明天就離開這裡,永遠都不會在藥宗出現。”容雨素拉着香兒的衣角苦苦央求。
“你,這又是何苦。”香兒心中掙扎,放還是不放?從她人性的角度,她很想放過這個無辜的小生命,可是作爲執法堂主事她不能姑息養奸。
“師妹,不要心軟。”莫永行朝香兒微微搖頭。
“這位就是玉面師兄吧,一直聽聞你是謙謙君子,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若是被宇文旭知道,我和孩子肯定會被他活活打死的。”說罷容雨素爬到莫永行腳下拼命行禮,
“師妹,你看着辦吧。”丟下一句話,莫永行也受不了,閃身離開。
“你走吧,現在就走。”香兒終於還是心軟了。“我幫你拖延兩天時間,後天我會將整件事與宇文師兄交代,至於最終能否逃脫就看你的造化了。”
“多謝雲香師姐。”容雨素知道這已是香兒最大的讓步,根本連東西都沒有收拾,從後門匆匆離開。
“回執法堂,此案疑點頗多,還需進一步調查。”香兒打開門,深呼一口氣朗聲說道。心中默默祝福,希望她們母子平安吧。
兩日後,香兒如約將調查結果上交,宇文旭眼中充滿不可思議,知道他不肯相信容雨素監守自盜的事實,香兒只得將她懷孕的事據實相告。
“她懷孕了。她竟然懷孕了?”
看着宇文旭離去的背影,香兒不禁扼腕,早知後悔何必當初,早怎麼不知道珍惜人家呢。如今容雨素帶着孩子走了,知道後悔了吧。容雨素更奇怪,懷着孕還躲。
香兒本以爲這個案子就這麼結了,她也真心祝福容雨素。
怎知,當夜傍晚就有人敲她的們,很不幸,是她討厭的宇文旭
“雲香師妹,你別怕,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香兒無奈開了院門,讓他在門口吵鬧也不是個事,反正這位是她的手下敗將,她還真不怕他來強的。
“你們都覺得我很花心,所以你討厭我是不是?”
宇文旭不知道飲了多少仙露酒,整個人都變成了話癆,香兒也不搭理他,只是坐着聽他絮叨。
“其實我也不想的,這是一種病,你知道嗎?”。
“他們都說我花心,我也很討厭我自己。可我改不掉,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只要是見着漂亮的女人,我就會莫名地被吸引。花心是一種病。”
香兒鄙夷地看了一眼眼前醉醺醺地男人,花心是一種病,虧你好意思說,只不過是爲自己的花心找個理由罷了。
“可你不同,你和其他女人都不同。”
“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是犯了同樣的病,被你的美麗奪目所吸引,你拒絕我之後我也只是有些不爽,也就把你當做萬花從中的一朵,得不到還有其他的。
你別生氣,我就是這個病。
我以爲容雨素可以替代你,都是女人嘛,她長得也不錯最主要的是聽話。別生氣別生氣,我也就這麼想想。”
你知道嗎?再次在藥宗遇到你,我就發現,我可以心裡只裝着你一個人,你就是我的良藥。原來只要心裡裝着一個人,我就可以不再花心。
這一年多雖然很少見到你,可每當看到其他美女的時候我就會想到你,你的眼睛怎麼可以如此清澈,呵呵,我居然就能控制自己不再去犯這種病。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比武臺上被你無情地轟下去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不過不要緊,默默地關注着也好。”
香兒詫異地打量着宇文旭,她討厭他主要是因爲他的花心,那種將女人視爲玩物的心態,那種看她如看玩物的眼神讓她討厭,真沒想到他還有如此專情的一面。
“既然你們有了孩子,你就該好好待她。”香兒嘆道。
“容雨素?我已經一年多沒有碰過她了。你說,這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宇文旭慘笑出聲,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出個酒壺繼續自飲。
香兒雷到了,居然,他的女人,懷着的卻不是他的孩子
“是,我之前曾經要過她,所以我也想着對她負責。即便我對她也只是泛泛之情,但人心都是肉長的,她愛我的心思我也有點感動。
假的,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容雨素這個騙子,居然揹着我跟別的男人懷了孩子。怪不得幾個月前歐陽若平匆匆告辭。
她就那麼怕我?難道我真的是惡魔嗎?
是她自己要跟着我,她若想離開我還會攔着她?她又不是你。
這對姦夫yin婦,都跑了,都跑了好,跑了乾淨。”
“你是不是覺得我會害了她的孩子才故意放她走?連你也這麼看我?”
香兒一想也是,她只是對宇文旭的花心和糾纏有偏見,這個人好歹也是五長老的弟子,又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也不能就斷定他是兇殘的人。
宇文旭又絮絮叨叨說了半天,香兒卻再也沒心思聽下去,偷偷地閃身進入手鐲空間找小藍,把偌大的庭院讓給他一個人慢慢發瘋。
“主人,小海說她的果實能治外面那個男人的病。”小藍其實也是個八卦的孩子,居然偷聽某人的表白。
“真的?”
“嗯,不過,小海說這種病一旦治好就會走另一個極端。”
“什麼意思?”
“他現在花心,若是治好,怕是會過於專情”小藍一邊說還一邊拿他那雙漂亮的鳳眼瞟幾眼香兒。
“小傢伙,就你鬼大。你是怕他糾纏我?”
“我覺得很有可能,小海,你說呢?”小藍輕撫身邊的枝條。
旁邊的大樹不停地扭啊扭,這啥意思?贊同還是反對?反正香兒看不懂
不管小海和小藍如何說,香兒還是在第二日將三粒幻海花果實送給宇文旭並盯着他吃掉,至於後果會如何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說實話,她私心裡還真的很想知道幻海花果實的效用,就當拿他試驗了。
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看來宇文旭也只是有些傷心失落,並不會真的爲難身懷有孕的容雨素。
“雨素,我會好好待你的。”歐陽若平低着頭懦懦地說道。
“我恨你,我恨你,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容雨素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若不是你把我灌醉,我又怎會落得如喪家犬一般。”
哪裡有人知道,容雨素騙了他們所有人,她偷盜無塵聖水根本就不是爲了保胎,而是爲了神不知鬼不覺地墮胎後繼續跟宇文旭在一起。香兒以爲自己好心救了容雨素母子,可人家卻不這麼想,她本來只要拿掉孩子就能繼續與宇文旭在一起,又是被香兒破壞,爲什麼每次都是她
她恨,一恨歐陽若平的禽獸行爲;二恨宇文旭始亂終棄;三恨林紫香奪她所愛破她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