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樂影問道,‘去哪?’

‘回通州。’下一步,自然是,閤家團圓。不過這裡面還有些技術問題等待解決……父母已經遷到別墅住了。不過近千公尺的別墅兩個老人家的反應是,有點空曠了。我決定把莎莎和琅琅帶回去照顧父母。別的不說,揉肩捶背捏腳按摩這兩個女孩子做的還是不錯的。

技術問題就是,莎莎和琅琅的身份,雖然她們現在的親人已經病癒了,錢也沒花完。不過我買了她們一年還是有效的,而且還有優先續約權。我父母是很傳統的人,要是知道我還沒結婚就養了兩個乾妹妹,那還不….家法伺候。

是的,家法伺候,我們老白家一向相信棍棒出孝子這種歪理邪說。小時候犯錯,無非就是和別的小朋友起點矛盾和同學鬧些口角什麼的,被對方家長帶着哭哭啼啼的小尾巴找上門來,那都是父親把我摁那暴打,母親在一旁站腳助威,大聲吆喝,‘打得好。下次就不敢了。’

做錯了被打也沒什麼了,情理之中,是不是。問題是做對了也會被打。爲了寫作文體驗生活去扶老奶奶過馬路,或者做了好人好事拾金不昧,甚至考試拿了第一,又或是得了學校的三好學生獎狀,那馬上又是一頓暴打。在父親打我的同時,母親仍在一邊站腳助威,大聲吆喝,‘打得好,讓他記住。’

本來那時候我還小,不明白父親母親想讓我記住什麼,長大了一些後,看了《霸王別姬》上學戲的那一段我纔算徹底明白了。

等我再大了一些,我聽高人給我講了一個關於孔子的故事。大意是孔子帶着一羣學生去遊歷,到了一個村落,村裡的因爲孔子的名聲熱情招待,這時村長看着豬圈裡有一隻不合羣不去爭搶吃東西的小豬最爲瘦弱,村長指着這隻豬說道,‘看來它是長不胖了,一會把它殺來吃掉宴客。’孔子對衆弟子說,‘不成才者,死。’席間村長指着山上最高最直最大的一棵大樹說道,‘那棵樹,棟樑之材。明天準備砍下來蓋房子做主樑。’孔子又對衆弟子說,‘成才者,死。’衆弟子大驚失色問孔子,‘成纔是死,不成才亦死。奈何?’這時孔子說出了他的理論,‘中庸。’

那時候我聽了只是半懂不懂,這麼艱深的道理很久以後上了網知識面開闊了我才逐漸明白。最簡單的例如――槍打露頭鳥的內地富豪榜,可以說,上一個進去一個,實在不值得羨慕,世人早已戲稱爲殺豬榜。

在通州小區住了一個月,每天和莎莎琅琅顛鴛倒鳳,好不快活。不過分別總是要有的,我的護照和簽證陸續都下來了。機票也訂好了,後天的機票第一站開羅。叫來專車接了莎莎和琅琅上車,我再次囑咐,‘知道一會到家叫我什麼?’

‘老闆,知道啦。’一路上三四遍的叮囑莎莎和琅琅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意思了。‘是老闆,不是老公。’

‘恩,別叫錯了。’她們很輕鬆,那是因爲她們沒有生活在家暴的陰影之下。不過求人不如求己,應該讓老爸知道現在我的不是以前的我――已經不是那個他可以隨意暴打的小孩才行。

在門口下了車,我殷勤跑到車前的問侯,‘樂影,在這住一晚吧。’

‘心疼油錢就自己學開車。’樂影關上車窗,發動紅旗徑直開走了。

可惡,被看破了。看着紅旗噴出一路青煙,說沒有點肉痛那是假的。癢癢的帶着莎莎和琅琅進了別墅,老爸和老媽正在客廳看電視,‘爸,媽。這房子住得還好吧?’

媽媽在沙發上四下看了看,‘還行,就是空曠了點。’

想想也是,十幾畝地說大不大,但是蓋個容納上千人的工廠都夠了。聽到這我換了一副笑臉,‘知道爸媽悶。我這買了兩個大丫鬟在這伺候着。以後累了讓她們給您捏腳捶腿按摩。她們受過專業訓練的。莎莎琅琅,這是我父親,這是我母親。’

‘是,老闆。’莎莎和琅琅一起鞠躬,‘見過老爺,老夫人。’

我爸一下頭有點暈,心想不是穿越到前清或民國了吧,都21世紀了,怎麼還老爺老夫人的,我爸清清嗓子,‘臭小子,你讓她們伺候着,你呢?’

‘我啊,您知道,我這生意有點忙,過幾天還要出國。就不能經常在兩位老人家身邊盡孝了。嘿嘿。’怎麼笑出來了,我連忙正色說,‘莎莎,琅琅,你們兩個住二樓吧。我去幫你們收拾房間。’

我們三個上樓之後,我媽問,‘老頭子,你說兒子怎麼想起買兩個大丫鬟來了?’

‘什麼大丫鬟,看樣子就知道,是二奶。八成包的。聽說現在流行這個。’我爸哼了一聲,心裡估摸着,這三個晚上不會下樓了。

‘不會吧,看那兩個丫頭年紀也不大啊。’我媽自己嘀咕了兩句,又一想現在就是這個年代,那就是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廣告不是都說了嗎,一切皆有可能。

和琅琅莎莎進了房間,我把門一帶,趁着她們兩個正在看屋子沒注意把她們的行李一件件從洞天中拿出來,堆在門後。

‘哇,老闆,這裡風景好好哦。’莎莎推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這是在首都永遠享受不到的。‘空氣真新鮮。’

‘那當然,想去拒馬河划船釣魚只有幾公里。’我拿出一個金色的葫蘆和一個青色的葫蘆擺在桌子上,把兩個堂姐妹招呼過來,‘都過來,先說點正事,我後天凌晨的飛機,明天下午就要走了。這兩個葫蘆裡面是藥。真正的好藥。以後家裡要是有人病了,吃一粒金色葫蘆裡面的藥。有人受傷吃一粒青色葫蘆裡面的藥,知道了吧。’

金色葫蘆裝的是龍虎培元丹,青色葫蘆裝的是小還丹。我一直在說自己做的是古董生意,怕父母不大信這個,還是和這兩個小丫頭說好了。

莎莎望着金色的葫蘆,失聲掩口,‘這是,我見過的,在醫院。我叔叔就是吃了一粒這個葫蘆裡的藥,就好了。三天出的院。五萬一粒呢。’

琅琅沒見過,但是也聽莎莎說起過好幾次,‘你說的就是這個藥啊。一粒五萬,那得多少錢啊。’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一般人就是有錢也買不出來。也就是我,在那有點關係。’我奸笑幾聲,望着雙人牀出神,‘明天晚上我們就要分開了,不如今天晚上不睡了。’

‘咦,不要了。這一個月我們都沒睡好。’

我循循誘導,‘其實換了牀也睡不好的,不如先適應一下。再說了,雖然這一個月沒怎麼睡,但你們困嗎?’

莎莎和琅琅想了一下,搖搖頭,雖然這一個月沒怎麼睡不過還真的不怎麼困。

‘既然不困,那就…’我說着,把兩個女孩子擁倒在牀上…

不困是肯定的。這一月來我先後用了五粒龍虎培元丹摻入菜裡面,裡面的藥力因爲分散在菜的因素減弱了一些,但足以讓人克服睡眠改善體質。

這是我在自己的別墅住的第一天,不過仍然睡覺。第二天一早,早早熬好龍虎培元米粥,煎好香腸雞蛋去花園叫老爺子,老爺子正在花園裡站樁,我不以爲然的說,‘爸,別在那種樹了。吃早飯了。’

‘這是練功,你懂什麼?’老爸收了架勢,調整了一下呼吸。

‘那站樁算什麼練功?樁功?我看您站了幾十年也沒站出什麼來。功夫嗎…’我在花園踅摸了一下,找了兩塊圍花園的紅磚,落在一起平放於地運氣於右掌猛的將兩塊紅磚拍碎。我拍拍手,唏噓說,‘應該是這樣的。’

露兩手的意思是說,老頭,看見了吧。

老爺子怎麼會不明白,伸出一隻手來,‘搭把手。’

我加了十二分小心,運氣於右掌,生怕被偷襲,哪知右手剛搭上去,身子隨着右手被一拉一鬆,耳邊風聲‘呼呼’作響整個人飛了出去,摔出十幾米,頭部着地頓時暈倒在地上。

暈過去之前聽老爺自言自語的說道,‘還嫩得很呢。’

暈了一會我悠然轉醒,查看了一下就是衣服破了,人沒什麼事皮都沒破,運氣試了一下都還好。爲防止意外吃了一粒小還丹,心想,又栽了。不知道這是什麼功夫這麼強,現在的我利用大還丹結合軒轅黃帝大道打通了兩個穴道。有一般人苦練兩個甲子,也就是120年以上的內功,本來以爲不會有人比我更強了。哪知道還沒看清就被人扔出去了。看來徒有高深的內力,不會運用的法門也是不行。問題是我的王語嫣在哪?

換了身衣服,走進餐廳,我這暈了一會也沒人等,父母和莎莎琅琅兩姐妹把我做的早餐都吃得差不多了,一頓飯吃不吃的我興趣不大,關鍵是老爺子剛纔是用的什麼法子把我摔出去的。換了一張面孔媚笑着對老爺子說,‘爸,剛纔那一下是什麼功夫啊?’

‘想學?’

‘想。’不想是假的。

‘早就知道。’老爺子說着,拿出一本舊書,‘拿去看吧,不明白問。’

‘太極拳經。’看到書名我習慣性翻了一下後面,‘定價一元九角五分。一九七九年新華書店第一次印刷。’早知道絕世武功就在新華書店我費這個勁裝孫子呢。

‘輕靈貫串,圓潤如意,虛實皆意…’整個上午連早飯都沒吃,我一直沉浸在演練太極拳經講的內容之中,這書裡面一般人看了可能看不出什麼,不過對現在空有一身內力而沒有運用法門的我來說,這就是絕世武功秘笈。正是一法通萬法通,功夫到了,需要的就是捅開那一層窗戶紙,書是越讀越有道理,功夫是越練越是覺得暢快。

半天練下來,我身上已經隱隱有了一種高手風範。心境也隨之變化,對力量的領悟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