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的行走在官道上,寒飄血血肉模糊的的胸口已經被獨孤青衣仔細包紮,麻煩的是在他體內四處亂轉的魔氣,還在進一步破壞他的經脈,一路上獨孤青衣不停的給寒飄血傳輸真氣安撫體內的魔氣。
“哎,真是麻煩,”獨孤青衣一邊掐訣一邊將真氣渡給寒飄血,幸運的是獨孤青衣天生親木修煉的是生命力旺盛的木屬性功法,勉強還能吊住寒飄血的命,短短的出城之路便已經給寒飄血喂下不下十顆的青凌玉須丹,在喂上幾天到京城還救不回來自己一年的俸祿就沒了。
聞淵樓,位於幽州城內,背靠黃山,放眼望去就能看見秦皇縱橫交錯的宮殿羣坐落眼前,雖然聞淵樓至今才創建一年曆史,但可與之抗衡的學府就只有軍師創立的天神閣、大元帥創立的軍神學院,問淵樓居於皇宮後方,軍神學院在左側,右側爲天神閣坐落,能一眼望去便見皇宮全貌的唯有聞淵閣,這也顯示了秦皇對國師及國師創立聞淵閣的重視。
雲霧繚繞的黃山,聞淵閣就坐落在上面,其中北邊四座山峰屬於軍神學院,南邊四座屬於天神閣,至於中間最爲磅礴的山峰自然屬於聞淵閣,黃山從中段開始就白雪皚皚,竟看不清盡頭,只能看到下半部的山體建有聞淵閣,閣前平地便是皇宮,只有御風飛天懂陰陽守勢之人才能看懂此地佈局正是前金龍後玄武左青龍右白虎四聖獸守護陣。
馬車車緩緩而行,獨孤青衣不敢有任何招搖的行爲,一路上除了馬兒吃草時纔敢下車到附近取水,吃的都是乾糧,“照顧人比出謀劃策更累啊!”獨孤青衣禁不住感嘆,這些時日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寒飄血,寒飄血臉色倒是一天天好轉,體內的魔氣都快被清理乾淨了,自己卻日感憔悴,每日固定的傳功,爲他淨化魔氣自己都快掉階了。
九百里的路程,自己傾盡全力一天便可歸京,沒想到帶着個人日以繼日的趕了整整一週纔看到幽州城的輪廓,看見城牆的時候獨孤青衣都快感動到哭了,終於到家了,終於不用提心吊膽了,連日以來的奔波突然放鬆心續只見獨孤青衣的眼眶中的淚水奪眶而出,這種找到家熱淚盈眶的感覺真好。淚水打劃過臉龐他擦也不想擦,去TM的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深情時,
架着馬車跟隨馬兒的腳步緩慢的往城門走去,進了城門看着自己從小出生長大的幽州城,進了城門便希望馬兒走得更慢一些,多看看這人聲鼎沸,在看看這人間的煙火氣息,還沒看個夠,還沒下馬車吃吃路邊的臭豆腐,便聽到一陣陣的馬蹄聲,前面的街道瞬間變得塵土飛揚,沒一會獨孤青衣的馬車便被軍士牢牢圍住,震天的聲響傳來“恭迎國師歸朝,王上請您速速進宮面聖。”轉身看看還在昏迷的寒飄血,獨孤青衣有苦難言,走快了顛死他自己這麼多天的功夫白費,不加快步伐又有違皇命。
正在左右爲難之時,司馬相如從衆將士後騎馬走來,獨孤青衣見到自己的老相好頓時笑開了花,下車便把司馬相如拉下馬,喋喋不休的交代好如何如何照顧寒飄血,還沒司馬相如反映過來是怎麼回事便被獨孤青衣塞進馬車,他御風化虹嗖的一聲城門口便不見了他的身影。
獨孤青衣都消失不見了,司馬相如才反映過來,自己四周本是人流熙熙車水馬龍,突然擡頭才發現自己四周變成木質的車棚,車內躺着位不省人事的少年,纔想起獨孤青衣給他交代了啥。司馬相如那叫一個氣自己連自己兒子都沒照顧過一日,此時竟還要如此細緻的照顧這位剛剛見面的少年。
寒飄血也是沒誰了秦朝腦子最好的兩人都相繼爲他護了一段路。
威嚴的皇宮內,一羣人都在等着獨孤青衣,之前收到獨孤青衣的密信本該一週前便該歸京,秦皇爲迎接秦朝的第一把神器歸京在龍皇殿早已備好慶功宴,要大肆宴請羣臣,一週前大家在龍皇殿左等右等,等到普通羣臣承受不住睡卻,卻未見獨孤青衣歸京,派出的密探一路追尋沒找到一絲蛛絲馬跡,連西關鎮鄭魔和寒飄血交戰的戰場都被密探找了,隨着探查的進度跟進一個個不好的消息也不斷傳入皇宮,就是沒有關於獨孤青衣的消息,秦皇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低落,低下的羣臣大氣都不敢出,國師在秦國境內被殺他們責無旁貸一個都跑不掉。
那幾個上了年歲渾水摸魚的大臣都快嚇死了,一旦傳回國師死在他們管轄的境內的消息,不僅僅是晚節不保,秦國重法,一人犯罪牽連九族,到時死的就不僅僅是自己一個,妻兒老小,親戚朋友一個都跑不了,家宅附近的鄰居也會被集體流放千古塔。
安排在城門口的密探最近一直關注從各地而來的馬車,今日竟然見到西關鎮馬家的馬車從城門口進城,自獨孤青衣失蹤後西關鎮馬家丟失一架馬車,隨後便報了案,這種案件地方官員基本不會在乎,奈何出在這個時間段,皇家密探怎會不上心,幽州城四處城門都被安插了暗探,一旦發現外鄉馬車便上報。
今日暗探看到的不僅僅是馬家車架,獨孤青熱淚盈眶的的畫面也看見了,不過只上報了見到國師的消息不敢說國師在城門哭了的消息,這個消息他打算給帶到棺材去,誰問都不說。
朝堂上衆臣聽到獨孤青衣出現在城門口便都放下了心,就是平時與國師政見不同的也鬆了口氣,國師不死平時怎麼吵架動手也沒事,只是立場問題。但是國師死了,暗殺國師謀奪秦國神器這個名頭秦王朝內還沒誰能擔得起。
沒讓秦皇多等獨孤青衣轉瞬便已至宮門外,在宮門外好好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和衣服,伸手握了握背後的剎那槍步行走過長長的宮道,大概花了半個時辰,他的身影終於出現在翹首以盼的衆人眼中。
雖在宮門外已整理過衣服髮型,但心細如髮的秦皇還是看出了國師不該有的凌亂,仔細探查發現他的氣海竟然有些虛浮像是與人交手身受重傷般,往日如電的目光今日竟然會顯出一絲疲憊。獨孤青衣越往議事殿走一步秦皇的臉色便更青一分,獨孤青衣走到大殿中心時秦皇的整張臉色已變得鐵青。身上的殺氣破體而出,破體而出的殺氣衝擊着在場每一位,要不是武將護着身邊沒修爲的文官,明日宮闈外便會傳出天子一怒死傷過半的言語了。秦國境內有人膽敢將自己國師傷成這樣,這口氣秦皇如何忍得下去。
獨孤青衣見到此景馬上上前取下背上的剎那槍,雙手捧着奉上,嘴裡說着:“罪臣護兵有失,皇上恕罪,”見秦皇並無消氣獨孤青衣雙腳跪地手捧長槍雙膝一點點挪動往秦皇身前靠去。嘴上說着:“請皇上查驗”
他知道自己爲了寒飄血護送剎那槍的時間足足超了一週的時間,皇上生氣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