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牧野戰強忍住了怒火,畢竟這文堂身上擁有烈火學院賜予給他的下品道器,而且,龍駭之舟不出意料也在文堂身上。
若是他們逼得太緊,文堂和他們玉石俱焚,自爆道器,到時候他們可連苦的地方都沒有了。
“再跟你說一遍,交出所有東西,自廢修爲,跪地求饒,我們便饒你小命一條!”
牧野戰聲音冰冷無比,眼中卻朝着薛長老使眼色,手中悄悄點出一道法力,滲入森林當中。
湯問對森林中正漸漸出現的巨大牢籠視而不見,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怎麼樣,小子,我們對你已經讓步很多了,以本座與你的血海深仇,不殺你已經很對得起你了!”薛長老冷漠的道,身上的殺機愈發強烈。
“沒興趣。”湯問撇撇嘴。
“找死!”
薛長老和牧野戰終於失去耐心,而且他們佈置的手段已經完成,再也不怕文堂翻天。
轟隆,兩人身上都散發着狂暴的殺機,一座巨大的藤蔓牢籠將湯問籠罩在了裡面,同時,一道道鋒利的刀芒從牢籠的四周不斷切割,將空氣都切割爆裂,迅速的朝着湯問轟擊而來,遮擋住湯問的所有逃跑的方位。
“小子,這乃是本公子與薛長老共同施展的玄金鬼獄,即便是一般的元嬰期大能,都難以逃脫,你死在它裡面,是你八輩子都修不到的福分!”
牧野戰神情冷漠道,殺了文堂,他身上的寶物一樣跑不掉,而且在這種地方不知不覺殺死他,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便宜了這個小畜生!”薛長老眼神中有些遺憾,雖然湯問在這牢籠內即將受到比凌遲還要痛苦的殺戮,但他卻還是有些不解氣。
“玄金鬼獄?”
湯問淡淡的看了這座巨大的牢籠,與咔嚓咔嚓切割而來的恐怖刀芒,這道法也許對元嬰期四重甚至元嬰期五重的大能都能造成巨大的威脅,但在他眼中卻破綻百開。
更重要的是,他也失去了耍猴的興趣。
擡起手,五指間迸發出道道光束。
“他在幹嘛?”
牧野戰還以爲湯問嚇傻了,卻未料到最後關頭,湯問還敢垂死掙扎。
該佩服他臨危不亂呢,還是說他腦子有病?
牧野戰搖搖頭,他對一個將死之人毫無興趣。
但是,下一刻,他的眼神呆滯了——
“怎麼可能!”薛長老不可置信的顫聲道。
只見,兩人聯手施展的道法,牢不可摧的玄金鬼獄,在湯問漫不經心的發出的五道光束面前,猶如薄紙,瞬間被撕裂,破碎。
這巨大無比的牢籠,剎那便垮掉了,漫天的恐怖刀芒,也被那五道光束絞碎。
咕咚!
牧野戰吞了口口水。
這是什麼手段?
“不可能!”
薛長老咆哮道,瞬間爆發出恐怖的殺招,一道長達萬丈,毀天滅地般的銳利長木浮現在他的身上,旋即轟隆一聲,引起一連串的空氣爆裂的聲音,長木朝着湯問便碾壓了過去。
“去死!”
薛長老臉色猙獰無比,沒有隱藏半分實力,即便眼前的文堂再逆天,也要死在自己最強大的一招面前。
然而,他卻只能註定失望。
湯問只是淡淡一指點出,恰好點在萬丈巨木的尖端。
咔嚓——
以那尖端開始,瞬息之間,萬丈巨木通體龜裂,化爲濃郁的木氣,消散在天地之間。
薛長老終於恐懼了,眼神中充滿驚恐,但是,他還未來得及逃跑,就見那漫天的木氣再次凝聚起來,卻改變了方向,照着他碾壓而來。
“饒命——”
求饒的話語終於喊出口,但已經晚了,這元嬰期長老剎那間便被擊殺,一點兒氣息都未留下。
牧野戰的臉色唰的一下蒼白無比,再怎麼沒眼光,這一刻他也明白了自己招惹到了一個恐怖無比的存在。
撲通一聲,他便跪在了地上,頭如搗蒜,鼻涕眼淚流了一地,哭着朝湯問求饒:“前......前輩饒命啊,我有眼不識泰山,不該招惹前輩,晚輩願意以我牧野世家萬年以來的所有寶物換我一命,求前輩開恩!”
噗嗤!
湯問看都未看牧野戰一眼,隨手一揮,一道白帝金黃斬,洞穿那牧野戰的丹田,將之擊殺。
“自尋死路。”湯問搖搖頭,這牧野戰臨死前還想用他牧野世家的名頭來嚇唬人,可惜湯問根本不吃這一套。
經過這一個小插曲,湯問接下來的路途總算平靜了一些,終於,在考覈之日前,到達了天淵城。
“嘖嘖,不愧是白龍學院的總部。”
湯問如鄉下人進城打量着眼前這座雄偉的城池,城牆高大無比,綿延出去一眼望不到邊。
進入天淵城,街道都是用上好的金石撲就,纖塵不染。街邊的建築都是金碧輝煌的宮殿,比大玄皇朝的皇宮還要高大,寬廣。
街上的行人也都自信之極,流露出驕傲的神色,看湯問這樣的外地人,更是看土包子一樣。
街邊的商鋪琳琅滿目應有盡有,甚至連北域的特產,在這做大城之中都能個隨意買到。
湯問看的目不暇接,暗道有朝一日,要把五行宗也發展得如此繁榮。
他隨手拉住一個行人。
“幹什麼!”
那行人正走路,被人突然拉住,顯得很是惱怒,當看到湯問的氣質不似本地人更是明顯透着鄙夷,但是,在感受到湯問強橫的氣息時,頓時所有的不滿都收斂了起來。
因爲他能夠看出,湯問的實力最少都是一個金丹期的高手。
湯問施法出的來的氣息是他僞裝而成的金丹九重宗師,他考慮到要進入白龍學院的高層,太低的實力肯定不行,因此纔再次增強了一些,也便於隨時“突破”成爲元嬰期大能。
畢竟無論是什麼品級的宗門,元嬰期大能都能獲得足夠的尊重。
“前輩找我有何事?”行人恭敬道。
湯問微微一笑,道:“我第一次來這天淵城,想問你,白龍學院在招生的地方在哪裡。”
“前輩原來是參加白龍學院考覈的。”行人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