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邊無際的石牆下,只有一個巨大的方形入口,想要進入仙墓,必須從那個地方進入。
中域之中,爲了這仙墓而來的元嬰期修士,不知有多少,金丹期的修士也數目極多。原本參加白龍傳承的時候,湯問以爲他看見的元嬰期大能已經算是很多了,但是當看見這漫山遍野,天空上閃爍的着如星光一般的數量,才知道,他遠遠低估了中域的強大。
他神念稍微的一掃,發現的元嬰期修士就不下於幾十萬了,而金丹期修士,更是以百萬計,如此多的修士們,都踊躍而來,希望在仙墓之中得到天大的機遇,一朝翻身。
但是,這麼多的人,卻沒有立刻衝入仙墓,而是老老實實的排列隊伍,因爲在仙墓的門口,居然有一批強大的修士,居然向每一個進入仙墓的修士收取費用。
湯問心中驚訝之極,這些人也實在是太過猖狂,太過囂張了吧,幾十萬元嬰期的修士隨便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任何強者,他實在想不通什麼人膽子如此之大。
然而眼前的一幕,卻完全是真實發生在湯問眼中的事情,那仙墓門口的人,確實是在收取費用,雖然收費的人,只是一些元嬰期九重的修士,連道神期強者都不是,但是幾十萬元嬰期修士中,卻沒有一個人敢對他們出手,儘管心中不滿,卻都老老實實的排隊了。
“老兄,那些人是什麼來頭,怎麼敢在仙墓門口收取費用,不怕引起衆怒?”
湯問心中詫異,隨手拉住一個金丹期修士問道。
那金丹期被拉住,先是一愣,當他發現看不透湯問的修士之時,眼中露出一絲敬畏之色:“前輩,你說他們啊,他們乃是戰仙道的弟子,這仙墓入口在戰仙道的地域之內,平日裡,膽敢進入戰仙道地域的人,戰仙道的人必然是擊殺了事。但此時不同於往日,仙墓開放,乃是天下所有修士的機遇,戰仙道也不敢禁止他人進入,但卻要求每個人都繳納一枚白蟒丹。”
戰仙道!
湯問眼中一凝,迸發出一道殺機,但這殺機,卻很快就消失了。
黃金、瑤池、戰仙,沒想到這麼快,他就遇到了仇人。
仇人見面自然是分外眼紅,湯問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戰仙道藉着仙墓開放的時間大發橫財,他卻偏偏要破壞他們的意圖。
身軀一震,他就出現在了仙墓的入口處。
“什麼人,站住!”
戰仙道的一個元嬰期弟子陡然發現有人不守規矩,想強闖的意思,立即打出漫天的法力,在仙墓之前佈下禁制,將湯問攔阻下來。
湯問的身影顯現,就被一羣戰仙道的元嬰期弟子包圍住了,戰仙道的弟子們紛紛露出不善之色,看向湯問。
“跪下,老實說出來你是什麼人,爲何要強闖仙墓!”其中,一個陰鴆修士一掌震盪出洶涌的法力,逼迫而來。
“仙墓又不是你們戰仙道,你們有什麼資格在此收費?”湯問承受着這法力,卻一動不動,絲毫不受影響。
頓時,周圍所有的人,都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向湯問,包括那些被收費的修士。
“這人是怎麼回事,一枚白蟒丹而已,對元嬰期大能而言還是可以承受的,老實交了不久行了。”
“是啊是啊,爲了這枚白蟒丹得罪戰仙道,要錢不要命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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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仙道收取白龍蛋雖然是霸道了點兒,但人家是六品宗門,有這個霸道的本錢,哎,雖然我們心中都不服氣,但也只能接受。”
那些排隊繳納白蟒丹的修士們議論紛紛起來。眼中露出一絲憐憫之色,看向湯問。
“哼,還有些本事,但是在我戰仙道面前,別說你只是元嬰期的螻蟻,即便是道神期巨擘也不算什麼,給我老實的跪下來!”那陰鴆修士法力沒有奏效,臉上又些掛不住了,立刻打出比之前澎湃了數倍的法力,壓攝向湯問。
“找死!”
湯問淡淡一聲,一拳轟擊出,法力爆散,化爲一道虛影,轟擊在那陰鴆修士的胸口。
啊!
慘叫聲響起,陰鴆修士一下子被擊飛,狠狠撞在石牆之上,面容都扭曲。
“該死,居然跟對我戰仙道的人出手,速速擊殺!”
“豈有此理,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哪裡來的鄉巴佬,居然敢這裡動手,必須殺了,立威,讓那些不服氣的人閉嘴。”
戰仙道的弟子,個個都是勃然大怒,他們作爲六品宗門的親傳弟子,在外人面前一向皆是趾高氣揚,從來沒有人敢在他們面前放肆過,卻沒有想到今日,在十幾萬元嬰期大能,數百萬金丹期修士的面前丟盡顏面。
立時,所有人都爆發出驚人的殺氣與戰意。
戰仙道,如其名,乃是一個以“戰”爲信念的宗門,天地之間,無人不可戰,即便是仙!
轟隆,剎那之間,戰仙道的弟子們打出了幾百道驚天的道法,天地變色,風起雲涌,氣勢驚人。見到這一幕,本來對戰仙道的人十分不滿的修士們,都心中一凜,終於老實了下來。
“哎,這傻子死定了,何必呢,一顆白蟒丹而已。”有人嘆息着道。
“沒什麼好說的,這就是得罪戰仙道的下場,六品宗門的威嚴,豈是一介元嬰期修士能夠冒犯的。”一個元嬰期修士冷笑着道,對湯問沒有半點兒同情。
“老實點吧,仙墓之中,遍地都是寶物,隨便得上一件都遠遠超過了一顆白蟒丹的價值。”一個修士似乎很心痛一枚白蟒丹,不斷的安慰着自己。
“不知死活的是你們纔對吧!”
但這時,湯問嘴角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旋即身影化爲一道虛影,瞬間轟擊出無數的拳影。
崩!崩!崩!
一羣戰仙道的元嬰期弟子,身影皆是凝滯了下來,隨後,突然紛紛到底,眼中生機渙散,眼看是死了。
“別人怕你們戰仙道,但還嚇不到我。”湯問淡漠的掃過一眼這些戰仙道弟子的屍體,直接朝着仙墓的入口找去。
嘶——
見到戰仙道的親傳弟子們一下子被殺死十幾個,衆人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既震驚於湯問的實力,又對戰仙道弟子的死亡震驚無比,這可是戰仙道的弟子,這麼多年來,幾乎沒有什麼人敢光明正大的對戰仙道弟子出手,何況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親手將之擊殺。
“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爲。”
“不管他是什麼人都死定了,戰仙道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冒犯了戰仙道威嚴的人,還沒有活在這個世間的。”
“沒錯,這人看起來如此年輕,只怕是哪個家族出來的世家子弟吧,唯我獨尊慣了,卻不知道在戰仙道面前,再強大的家族也不敢放肆。”
人羣中議論紛紛,對湯問的未來很不看好。
“畜生,你死定了,我戰仙道絕不會放過你的!”這時,一個怨毒的聲音從湯問背後傳來。
湯問身影一滯,轉過身來,說話的人正是那個陰鴆修士,一臉怨毒的看着自己。
“哼,我死不死不知道,但你敢說這種話,卻是死定了。”湯問冷冷一笑,一指點出,氣勁凝聚出一道光束,貫穿向那陰鴆修士。
但這時——
“住手!”
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吼,從遠空而來,旋即,一股恐怖得無以復加的氣勢降臨,頓時,所有的修士們都瑟瑟發抖了起來,感到了一道強橫的一塌糊塗的身影狂猛的行來。
“道神期巨擘!”
立刻就有人驚呼起來,因爲這種氣息只有道神期巨擘纔有可能釋放出來。
這時候,一道身影就撕裂的虛空,出現在所有人的頭頂,此人頭戴金冠,身披金袍,極其威嚴,似乎是個大權在握的人物,目光之中,視蒼生爲螻蟻,下方密密麻麻的元嬰期大能,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羣螻蟻。
但他的臉上卻非常的猙獰,眼中殺機肆虐,凝視向湯問。
噗嗤!
清脆的聲音,陰鴆修士驚恐的臉上,眉心處被一道法力瞬間貫穿,湯問根本沒有住手的意思。
瞬間,所有人都感受到溫度驟降,空氣中瀰漫着驚人的殺機。
那戴金冠穿金袍的道神期巨擘,身影瞬間就出現在了湯問之前,臉上的表情陰沉的可怕。
“我叫你住手,你爲何不住手!”
“你算什麼東西,我爲何要聽你的話?”湯問淡漠的道。
嘶——
人羣中再次響起吸涼氣的聲音,這人居然敢對道神期巨擘如此說話,也實在是太不知死活了一點吧。
道神期巨擘也愣了愣,似乎沒有想過居然還有人在他面前說出這種話來,隨即,他眼中就閃爍出驚人的殺機,狂暴的法力瀰漫而出。
“牙尖嘴利的小畜生,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來歷,既然殺了我戰仙道的人,就要用性命償還!”
說話間,他身影突然一晃,變化出三尊高大的身影,每一道都散發着驚人的氣息,撲殺向了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