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師兄宮流蘇已經打熟,兩個人相處的很是融洽,穿了淡藍色的袍子,衣袖動盪。卻是個眉目清冷的模樣,是個清冷無雙的。幾個人自然是相處寒磣了一番,不過宮流蘇身上的靈力如今已經有些提高,卻依然是個不中用的,是以,很是遭師兄們詫異。
——師父爲何收了這麼個徒弟。
不過是師父做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敢多問。
而月神眼中的不屑卻是很明顯,宮流蘇與宮羽微是姐妹。兩個人卻是相差甚遠。
而宮羽微在她身上也吃了不少虧,月神已經聽過。不免心中盤問,到底這個女子有什麼地方值得師父破例收爲徒弟?面容清秀,五官俊美,是個美人胚子。
不過這事他不便多問,只能夠想想。
如今祭司大人被請進宮去嘮嗑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來。
“聽說,這一次師父也來了?”三師兄風離道。“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纔會來呢。”
宮流蘇聳聳肩,“師父說讓我先來,也沒說什麼時候會過來呢。”
“難道師父當真就沒有跟你說過?”月神冷冷的問道,眼中的不滿和煞氣宮流蘇可是瞧得清楚,看着宮羽微沒少在月神面前說什麼。
她依然笑着。
“師父的靈力那麼高,他要去哪裡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會算命,而且,你能夠確定師父在哪裡嗎?大師兄,你的靈力可比我高啊。”就沒說,師父大人的腿不是長我身上的。
這位大師兄倒是很護着這個徒弟啊。
將矛頭都轉在了他的身上。
風離也是啞然。
而月神卻是擡着眸子看宮流蘇,他是後蜀也是一位王爺,皇帝也得給三分薄面,宮流蘇這個丫頭竟然敢給她冷門吃。
“宮流蘇,這就是你對師兄說話的態度?”月神的臉色更加寒冷。
“師兄這是什麼意思?”宮流蘇挑眉,側頭回去看。“流蘇不才,雖不如師兄靈力高強身份尊貴,卻也是學了一些皮毛東西,有尊兄之說,可是流蘇卻是從未聽過,兄不明事理,胡攪蠻纏,而下面的兄弟姐妹還要順從直說。師兄,你說對也不對?”
月神挑眉。
怒目相視。
宮流蘇的嘴巴倒是厲害,他半天都擠不出話來。“宮流蘇........”
“大師兄,你何必跟小師妹計較,師妹是女子,你便多多包含一些便是,估摸着你是將師妹嚇着了。”離境在一面忙說道。
風離跟宮流蘇在一起久了。
自然知道宮流蘇的性子,並沒有惡意。
宮流蘇笑了笑,拍拍離境的肩膀。“二師兄,還是你懂我,來來來,喝酒喝酒,不然回了靜瓊谷,師父又該管了。”
離境一番勸解下來,月神別過臉去也不再說話。
宮流蘇剛剛微微的笑了笑,跟離境兩人喝了一杯酒,“二師兄還是你懂事,以後我有肉吃,你也一定有的,咱們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啊。”
她笑了笑。
那雙清透的雙眸像是汪汪的湖水一般,圓嘟嘟的臉上還有小酒窩,臉上還有些稚氣未脫。不
過卻已然是傾城之色。
看着那小模樣也讓人心裡面暢快。
離境拍拍宮流蘇的肩膀笑了笑,“蘇蘇啊,大師兄不是你想的那樣,畢竟師兄是我們幾個弟子裡面最大的那一個,態度稍顯嚴厲了一些,下次對師兄切勿如此了。”
“我倒是無所謂,不過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這樣了。”宮流蘇聳聳肩膀。
難不成他月神還是不講理之人了?
月神面色冰沉,臉色鐵青,怒目而威,“你這丫頭還是不知好歹!你自小便在鄉野之地長大,怕是不懂得規矩吧,今日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
說吧手掌匯聚靈力便向宮流蘇擊去。
月神與宮羽微之間的力量那都是天壤之別的。
那些靈力排山倒海一般向着她壓去,帶着一種威懾感直殺而來,像是狂風在耳邊呼嘯一般。
月神的眼中盡是殺戮之氣。
眼眸盡是血紅之色,他今天定要讓這個丫頭嚐嚐苦頭!在他面前也敢如此張狂,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
離境的眼眸微微的眯起來,月神所用的招式他自然能夠看得出來是什麼,浮光掠影!
看似虛無,殺傷力卻是十足。
將人困住在無形中折磨人,雖不會讓人瞬間致命,但是依照宮流蘇如今的靈力,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離境原以爲月神只是罵罵,不滿而已,卻沒有想到月神竟然對宮流蘇出手!
離境立即起身,也聚起靈力便朝着月神而去。“大師兄!住手!”
月神的靈力強勢,離境也不差。
一道白光瞬間便跟了過去,在打在宮流蘇身上之前將那道力量攔了下來。宮流蘇則是推到了十多米遠外。
兩道光芒而起,即便是不想要注意都不行,這時候大殿裡面的人目光全部聚集過來,無數人的目光紛紛的落到這幾個人身上。方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看那樣子這是打上了!
“大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方纔就算是我不對,語氣不好,你就算是想要懲罰我也不必在這裡吧?今日是四師兄成婚的好日子,難道你還想這大殿裡面用鮮血灑過一些方纔覺得好看?”
宮流蘇挺直背板。
目光也不閃躲。
宮流蘇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紛紛議論起來。
——原來這邊是凌王府的那個郡主,祭司大人收的女徒弟。
大家再回頭看着宮流蘇那怯生生的模樣,眉如墨染,脣如朱丹,眼如星辰,好一個美人兒。
卻是個命苦的。
這祭司大人的大護法卻對這個師妹好似不喜歡,竟然下了這麼重的手!
委實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是以,一瞬間無數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宮流蘇的身上,而看着月神之時則手紛紛嘆氣。
月神被那些目光看的渾身難受,那張好看的臉瞬間扭曲,緊緊的握着拳頭,被宮流蘇這個死丫頭給算計了!
在場有人立即說道了,“原來是祭司大人的大徒弟,剛剛你出手的這位怕是你的師妹吧,宮家的二女兒,沒想到祭司大人手下的大徒弟也會有這樣狠毒的手段,對着一個小
女子下手。”
宮流蘇聳聳肩膀,眨巴着眼睛。
嘴角噙着一抹笑。
畢竟衆人看來事實如此啊,怨不得誰。
宮流蘇剛剛笑了笑。
月神的目光便冷冷的掃過來——這個死丫頭。
奈何月神恨的咬牙切齒,卻依然奈何不了宮流蘇。如果可以,他定會將宮流蘇給扒了皮,扔到宮羽微的面前去。
這個女子年紀雖小,心計卻是高深。
難怪宮羽微這個丫頭會連連在這裡找到了苦頭。
現在還讓自己在衆人的面前下不來臺階,委實是很沒有面子。剛剛那個丫頭也是運氣好,不過原本以爲宮流蘇躲不過,可剛剛看宮流蘇的身手,不像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丫頭。
這個丫頭進步如此快嗎?
月神的目光依然像是刀子一般的落在宮流蘇身上,上下打量。
本想教訓教訓宮流蘇,可是看這許多人看着,如果繼續下去定會有許多人說他欺負這個死丫頭。
他也不便出手便冷冷出聲道,“哼,我管你是哪家的郡主,既然你是我的師妹便要知道規矩,下次若是在同我這般講話,別怪我不客氣。”
宮流蘇翻了個白眼。
“流蘇愚昧,倒是不知道哪裡惹了師兄不高興。”宮流蘇道,“不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師兄說什麼便是什麼吧,流蘇聽着便是了。”
她的聲音稚嫩,又十分溫潤,聽起來很是有幾分被欺負的悽慘了些的樣子,衆人更是將重心偏袒與宮流蘇。
“一個大男人倒是好本事。”
有人又繼續出來說話。
“同是師門,相煎何太急?”
各種各樣的聲音一時間冒出來。
月神頓時成了衆人指責的對象,卻偏偏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夠將那口氣憋在心裡。
一張臉瞬間漲紅。
宮流蘇冷笑,像教訓她——也得看你承受承受的起。她宮流蘇可不是什麼屎盆子都會受了。即便是這位師兄憎恨她,今天也必須這樣做,日後如此也無所謂。反正她在靜瓊谷,師兄也不會常常回來,靜瓊谷還是師父罩着呢,怕什麼。
離境在旁邊看得清楚,也不禁捏捏眉頭。
覺得頭大。
本來幾個人好不容易纔能夠見一次,如今卻煞了風景。也不知道師兄與宮流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出靜瓊谷,也不懂這些事故里面的微妙,自然也不知道宮流蘇與宮羽微的事情。只是覺得師兄這次未免太過了,何必和一個剛剛入門的師妹計較呢。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師兄卻還是怒氣未消,冷冷的看着宮流蘇。
離境自然看不過去,便過去拍拍宮流蘇的肩膀。“好了,師妹,今日可是師弟的好日子,別讓人看了笑話,來和師兄一起坐吧。”
宮流蘇身子瘦小,只是在他的肩膀邊。
素日來伶牙俐齒,機靈,本質不壞,離境一個人在靜瓊谷久了,來了一個師妹沒事煩着他,也習慣了。自然很是疼愛宮流蘇。
“好。”
宮流蘇點點頭,兩個人一前一後又重新落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