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幾天飛機的來回折騰,我真的是把一輩子的飛機都給坐夠了,現在看見飛機就有一股厭惡感,可是沒辦法,總不能說走着去柏林吧,所以今天我又要登上那架該死的禿鷲運輸機,那玩意兒噪音能把玻璃杯震碎!
我在房裡一顆一顆的裝填着子彈,爲了保險,我每次都要帶很多彈匣才覺得安全,所以每次準備的時間最長。雖然我帶了這麼多,但是每次都拿給他們用了,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個補給員……
我回頭看了看班瑞斯,他又在擦他的槍,每次人家在準備時他都在擦槍,好像那有擦不完的灰塵似的。這時他也轉過頭來看了看我,然後笑了笑,又繼續擦他的槍去了。
芥末因爲被譚雅打穿了胃,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行看來這一個月他都不用去打仗了。天蠍作爲一名醫護官,每次都是磨磨蹭蹭的,每次出發之前他總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陳列好,然後一件一件的挑,挑剩下的又慢慢放回去……
還是隊長速度最快,每次都在門外催:“怎麼還沒好?跟蝸牛比慢嗎?快點!一點軍人的氣質都沒有!簡直無組織無紀律!%¥#*&……”每當這個時候,我就覺的他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囉嗦起來,一點都不想執行任務時那個乾淨利落的獵鷹
“小崽子們,怎麼還磨磨蹭蹭的!”隊長又在外面催命了,我們急急忙忙做完最後的準備就出去集合了,這次我們中隊要空降柏林,這是相當危險的一次空降,因爲柏林戰役已經打了許多天,雙方地空武器早已全部到位,這時候選擇空降等於是給防空火炮找活靶子。說實在的,我都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這次空降計劃,簡直太荒唐了。
登上飛機之後,禿鷲那巨大的引擎轟鳴聲又在我耳邊響起,吵得我心煩!從基輔到柏林,要不了多久,所以中隊長要求我們都不能放鬆,特別是班瑞斯這個最愛打盹的人。
“我說亞努位科,你是不是有意針對我的士兵?他哪裡招惹你了?隊長冷不丁地冒出這句話來。雖然隊長的軍銜和中隊長不是一個等級,按理說他還應該叫中隊長長官的,但是身爲特別行動小組中迷迭香小隊的隊長,他跟任何人說話都是很有底氣的,包括銀翼上校
“誰針對你的兵了,我說的是事實”中隊長也平靜的回隊長一句。這確實是事實,所以隊長也不好反駁,只能算了。
外面的槍炮聲和飛機的呼嘯聲漸漸多了起來,看樣子我們已經到達德意志的上空,透過窗戶我看到了一面硝煙瀰漫的天空,雖然我們飛得不高,但是在這個角度我仍然什麼都看不到。
突然機艙裡響起了急促的警報聲,尖銳刺耳,不一會就聽見駕駛員通過擴音器向我們吼道:“地對空導彈警報,全體做好避讓準備!”。我立馬把槍緊緊握在手中,以免一會搖晃太大把槍甩出去。“在戰場上,槍就意味着你的生命,丟掉槍就提前判定了你的死亡,所以在任何時候牢牢抓住你的槍!”這時我的腦海中不斷響起奧蘭多教官的這句話
隨着機身向右急速的一側身,我立刻感受到兩個肩膀承受安全帶的巨大壓力,這壓力簡直比以前坐的過上車還大,我還感受到之前受傷的地方在隱隱作痛。比讓開這枚導彈之後我長長地舒一口氣,本來以爲這下可以安全了,可馬上發現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躲避導彈之後我們立馬遭到了防空火炮那密集的攻擊。這是機艙的後蓋緩緩打開,伴隨着陣陣M134防空火炮的擊打聲,中隊長站在艙門口用對講機催促着:“快快快!跳!跟上跟上!”
我排在天蠍後面,隨着他跳下我也跟着縱身一躍。當我跳出機艙時我看到了現在爲止之中最爲壯觀景象。漫天飛舞防空火炮、硝煙瀰漫的戰場。一架一架的直升機從我腳下飛過,捲起一陣陣氣流,弄得我睜不開眼睛,突然在距我不到兩百米的地方,一架魚鷹被一枚地對空導彈擊中了左發動機,瞬間一陣黑煙就遮住了我的視線,一塊塊碎片想我打來,索性碎塊都不是很大,否則我在空中就會被直接砸成肉泥……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高度顯示器,從容的拉開了降落傘,安全的到達了一戶人的斜坡式房頂,然後順着滾了下來,連降落傘都沒來得及收……
因我我穿了防彈衣,整體重量有點大,我心說不好:“不會在這就摔得半死了吧……”,不知是不是天意,班瑞斯剛好從下面經過,我正正的就壓在他身上,直接把他壓躺那了……
過了一會兒班瑞斯漸漸醒了過來,見我坐在一旁的石樁上,一把蹭起來端着槍左看右看的說:“雷爾特,快隱蔽,有情況!”
“有什麼情況?我怎麼沒看見?”
“剛纔我走到這裡就被一發炮彈襲擊了……”
“得了!讓炮彈打了你還能在這跟我說話?趕緊走吧,這可是戰場,不宜久留!”
如今的柏林早已是一片廢墟,到處都瀰漫着硝煙,到處都是隆隆的炮火聲和子彈的呼嘯聲,我跟班瑞斯走在路上都不敢靠近兩旁的建築,否則一會兒要是落下來一塊兩塊不知名水泥塊,砸的我倆影子都不剩……
在街道的轉角處我們遇上了一輛正在行進的步兵戰車,當我看到它的一瞬間就下意識的趴倒在地,而一旁的班瑞斯卻還傻傻的站在那不動,我拉了拉他的褲腿,提醒他趕緊趴下,但是已經晚了,那輛戰神步兵車已經迅速鎖定了我們的位置,一枚標槍導彈呼嘯着冒着白煙騰空而上
“快離開這!”我立馬蹦躂起來,拉着還在不知道是欣賞還是發呆的班瑞斯就往建築裡跑,剛剛走進大門,身後就傳來一身巨響,繼而煙塵四起,本來就不大結實的樓房更是掉下幾塊水泥板。接踵而來的是一陣密集的機炮聲,穿透那層薄薄的牆體直奔我們而來,最近的一顆打在我身邊的那根柱子上,彈出來的碎塊還碰到了我的臉。正當我們全速朝着樓梯口跑的時候,大廳裡突然發出了一聲槍響,班瑞斯的鋼盔直接被打掉,不過還好這玩意兒夠結實。當初北方軍工廠研製出這種連迫擊炮都炸不壞的鋼盔時班瑞斯還嘴硬說道:“真有炮彈打過來,鋼盔是不會壞,人就不一定了……”。我想今天之後他一定會對它有新看法的。
“快趴下!”這裡一定有狙擊手,不過這裡太黑,他的視野肯定也開闊不到哪去。班瑞斯小心翼翼地拿回他的頭盔:“寶貝兒,我太愛你了,你趕緊回來吧……”說實話,這要不是顧忌着周圍的情況,我真想給他兩下。
打開熱能探測儀,發現那名狙擊手已經不在了,只留下一條條還未散盡的熱能帶。可是正當我站起來準備收起熱能探測剛能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然後臉上就是一陣劇痛,我能感覺到護目鏡被打碎了,還沒等我睜開眼,那人又是一腳,直接把我連槍帶人整個踢了出去。
當我迷迷糊糊醒過來,看到班瑞斯已經被一夥人捆了起來。而我的AN-94離我只有半米的距離,正當我慢慢爬過去準備撿槍的時候,有一個人看見了我,在他轉頭看我的一瞬間,我也清清楚楚地看清了他們是誰:英國皇家空勤團!那人一個箭步走過來把我即將到手的槍踢開,又是一拳下來,我只感到眼前一黑……
(PS:這章寫的真不容易,又是停電又是死機,一次一次打擊我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