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孃一臉的不贊同,“您怎麼能同意在山上蓋那勞什子的別墅呢?”家裡養了一堆的夥計和自衛隊員,剛剛有些餘錢,都沒來得及添些下,二孃一臉不滿。
“無妨,”周博冰崩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他當家做主慣了,所以不過是通知二孃一聲,絲毫沒有諮詢的意思。
當初周博聽了山莊別墅的建議,還未說什麼,白逸天就搶着拍板決定了。在親自看了幾趟後,就找人依着山勢,畫了地理圖,並請父親親自設計了草圖,半點也不含糊的開工了。
“二小姐,”雪見端上一杯茶,“其實是白公子出的銀子。”
雪見自然是明白二孃的苦心,白了周博一眼,心裡說,解釋一下會死嗎?
“原來,如此,”二孃一顆心總算放下,卻又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二小姐,”雪見仗着周博沒有理會她,索性接着說,“依雪見看,白公子這是一片好心,再說建好後算白家的,不就成了嗎?”
“說得也是,”二孃點點頭,“逸天哥哥花銀子建的,自然算白家的。”
聽着二人歪曲白逸天的想法,周博懶得解釋什麼。
白逸天每月白取了珍味齋三成利潤,心裡報着投桃報李,纔有此決定,周博也不攔着,反正來日方長。
看得出來周博一臉的恥笑,二孃和雪見碰了一個眼神,也知道自己太小家子氣,怕是誤會了白逸天什麼,所以訕訕地叫,“大哥……”
“大少爺,”雪見可直接走過去,緊緊拉了他的手直接說道,“大少爺,您就受累給說說,這山莊蓋好後,是姓白還是姓周,好不好?”
甩開她的手,若不是真正投緣,白家真正的書香人家官宦府第,跟你一個落迫的商戶之子相交,沒得墮了名頭。讓這倆個沒見識的後宅女人一合計,反倒成了白家算計周家了,沒腦子!
“越說越不像話,”周博不耐煩地說,“少沒事在家算計這個,家裡多少活要做?”
二孃一哂,也不去敢去計較周博的態度,趕緊說,“大哥說得對,逸天哥哥也不是那種人。”突然覺得自己根本就是被雪見給誤導了,於是瞪了她一眼,“我那邊還有不少的活,先走了……”
始作俑者雪見卻是吐了吐舌頭,乖乖的跟在周博身邊,立爭做一個透明人,心中則暗罵白逸天生事,什麼也要跟着摻和着,看着吧,山莊建好後,他和多言又多語的不言不語,肯定得日日住在那裡!
山莊不大,白逸天又捨得花銀子,匠人們看在白知縣的面上,也格外認真賣力,所以建得非常順利,夏天快要結束的時候,已竣工了。
全家都分批的去看過,山莊雖然狹長,圍牆建得又厚又堅實。且房間甚多,又被別具匠心的分爲十幾個獨立小院,每個小院都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非常讓人欣喜,到底是白兼然的手筆!
白逸天理所當然的佔了一處,還說一定要挨着周博,周博自然說好。
徐從安當仁不讓的首選了一處最小的,自己取名藥香園,又讓白逸天在籬笆外院內給他留出一角種藥草。
可惜已到夏末,半山處已有些寒意,否則依孩子們的想法,就要馬上住進去了,幸虧二孃攔着,說買了下人後待明年夏天才讓入住,這才罷了。
在七娘精心照料下,受傷的小山羊活下來了,腿也長好了,而且長得很結實。
現在,它反倒成了第一批入住的居民,當然,它住的是籬笆後院。
由於長期撫養,小山羊漸漸馴服,現在雖然院子大了,但仍然安安靜靜的,整日吃草,不肯多跑。
餘下或三人或兩人一院,也很快分了出來,連白知縣和夫人,都爲自己留了一院,說待明年夏天炎熱時過來小住。
山洞和山莊之間的側門,隱蔽而安全,一般人誰也想不到的設計,更讓周博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