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原因
兩人的對話聲音雖然不大，但益塵也在關注這裡，自然清晰地聽到了兩人說的內容。
“這個和田昭雄原來對兩年前自己沒收他當弟子有些耿耿於懷啊！”益塵若有所思。
作爲村子的高層，益塵對村子裡有可能成長爲精英上忍的後輩自然是有過關注的。這個和田昭雄就在他們這些高層關注的名單之中。這種關注就像當年大野木和阪等人看好益塵和伊倉兩人一樣。
只是當時兩人的表現給高層的感覺是有希望成爲影級的，雖然這個可能性並不大，但也足夠引起高層的重視了。
而和田昭雄也和當年的益塵一樣被高層列爲了重點關注對象。不同的是，當年被人關注的益塵，現在成爲了關注別人的那個高層。
益塵原本以爲和田昭雄會在去年參加中忍考覈，但沒想到他等到了今年纔來。而且看這架式，他等到今年的原因，還是因爲自己？
思想上有問題是必須要糾正過來的，這是作爲高層的責任。話說，自己成爲高層以來也只在五尾人柱力漢身上用石之意志進行過洗腦，在其他人身上還沒試過呢。
益塵的思緒，5號區域中的兩人自然感應不到，兩個原本在忍者學校時期實力懸殊的同學，已經開始了正式的較量。
兩人很有默契，並沒有一上手就是各種稀奇古怪的招式，而是從最簡單的體術開始切磋。
從體術到暗器投擲，再到忍術，兩人把忍者常用的戰鬥方式都輪流使用了個遍。
和田昭雄確實厲害，在第三班和第四班中實力超羣的內山卓大，從始致終都被他完全壓制。
看得出來內山卓大已經使出全力了，但是和田昭雄卻還有餘力。無論是體術還是暗器，還是忍術，都是內山卓大都不是對手，每每感覺支撐不住了就開始轉變戰術。
而和田昭雄卻是跟着內山卓大的節奏在變幻戰鬥方式。你用體術，我也用體術，你用暗器，我也用暗器，你用忍術，我也用忍術。他要從各個方面把內山卓大給打敗，讓益塵看清他和內山卓大的差距。
隨着比試的進行，內山卓大的額頭開始出現汗漬，太強了，和田昭雄幾乎是全方位碾壓了他。這種感覺他只在益塵這個老師身上體會過，除此之外，在前線執行任務時遇到的敵國中忍甚至上忍都沒有給過他這麼大的壓力。
因爲益塵前兩年對內山卓大的方向性指導不多，重點在基礎上，所以內山卓大是益塵弟子中少有的全能型忍者。
爲此，內山卓大在戰鬥時，往往能夠很好地找到對手的破綻並加以攻擊。但是今天，內山卓大遇到了和他一樣的六邊型戰士，而且這個六邊型戰士的各方面實力還都在他之上。
一下子，內山卓大感覺以往那種以弱勝強的戰鬥方式再也無法複製了。他能做的就只有被動支撐。
其實能夠支撐到現在，內山卓大覺得，他得感謝益塵最近一個多月的指點。因爲這一個月多中，他不僅學會了輕重巖之術這個A級忍術，他最大的收穫其實是對引力的感悟。
正是因爲對引力的運用，讓他在體術、暗器、忍術的對戰中能夠勉強支撐，能夠給自己帶來一絲絲喘息之機，能夠改變戰術苦苦支撐。
但是最終，內山卓大被逼之下，還是使出了輕重巖之術飛到了半空中。
看着半空中不停喘氣的內山卓大，和田昭雄眉頭一皺，他能在地面上打得內山卓大毫無還手之力，但對付空中目標，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如果內山卓大鐵了心不肯下來，那兩人只能算和局了，這不是和田昭雄能接受的。
於是和田昭雄開始施展大範圍的B級忍術，只是早有準備的內山卓大在忍術攻擊到他之前早早地逃到了更高的空中。
於是比賽不得不結束。
只是，降落到地面的內山卓大說道：“是我輸了，如果不是伱一開始給我施展其他手段的機會我早就敗了。”
這是實話，在體術較量階段引力的運用讓內山卓大好幾次都躲過和田昭雄的攻擊，但在忍術的對轟中，和田昭雄放水了，和田昭雄在等內山卓大的底牌。只是和田昭雄沒想到等來的是一個飛行忍術。
深吸口氣，和田昭雄接受了現實，說道：“平手就是平手，我不需要施捨。”說完他不甘心地看了遠處高臺上的益塵一眼，然後回身走向了看臺區域。
內山卓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默默跟在他的身後。他不是沒想過捂着輕重巖之術這個底牌，只是這對和田昭雄來說只是侮辱。作爲同班同學，內山卓大瞭解和田昭雄的傲氣。
只是兩人還沒有走回到看臺，知子惠就出現在了兩人身前。
先對着內山卓大笑了笑，然後知子惠纔對和田昭雄說道：“你叫和田昭雄是吧？你剛纔和卓大的對話，益塵老師聽到了，他有些話想對你說，你想聽的話，現在就跟我走吧。”說完，知子惠轉身就向着考官看臺而去。
和田昭雄一愣，立馬點了點頭，跟上了知子惠。身後的內山卓大很好奇，也連跟了上去。不光和田昭雄對益塵選弟子的方式好奇，內山卓大一樣困惑，一樣非常想知道答案。
很快，和田昭雄和內山卓大兩人就跟着知子惠來到了益塵所在的高臺，不過知子惠沒有上去，只是示意和田昭雄一個人走上高臺。
和田昭雄嚥了口口水，原本他以爲益塵會下來，或者分出一個分身來跟他解釋。但是益塵卻是直接讓他去高臺對話。要知道益塵現在的位置是全場最顯眼的位置，這是主考官控場的最佳站位，自然也是全場的焦點。
但和田昭雄沒有退縮，幾個跳躍他就上了高臺，來到了益塵身後。
走到益塵身後正要開口的和田昭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益塵搶先的話語給堵住了嘴吧。
“過來，站我邊上，我們先一起看看其他考生的比試。”
雖然不明白益塵這麼做的理由，但和田昭雄還是照做了，兩人並肩站在高臺上，俯瞰着下方考生們的比試。
益塵沒有直接跟和田昭雄說起原因，而是給他一個個評點起了考生們的優缺點。
和田昭雄的實力遠超下面正在比試的考生，他雖然看得沒有益塵透徹，但大概還是能判斷的。所以經過了最錯愕之後，也跟上了益塵的節奏，仔細聽了起來。
和田昭雄走上高臺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很快，考生也好，觀衆也好都紛紛把視線投向了這邊。
衆人都開始小聲議論起益塵和和田昭雄，不明白兩人在做什麼。
這個過程中，益塵的弟子勝又也進行了一輪比賽。
勝又的表現並不好，雖然勝了，但勝得很險，他全程都在對手的攻擊中狼狽閃躲，而且最後取勝的方法也不是那麼地光明正大。
勝又抓住機會用幻術干擾了對手的判斷，然後一個苦無穿過對方的阻攔，成功擊中了對手。
當然，最後那苦無被益塵的一招萬象天引給帶偏了，沒傷到對手。
兩人下去之後，益塵對着和田昭雄說道：“我剛纔才知道你一直想弄清楚我收徒的標準。”
益塵終於提起正事，和田昭雄立馬精神一振，認真傾聽起來。
“剛剛我的那個弟子叫做勝又，和你同期，他的天賦如何你應該知道，現在他的實力自然還是遠遠不如你，但對他來說進步已經很大了。”
“我想說的不是我教弟子有多厲害，我只是想告訴你他走的道路是特殊的。”
“勝又是一個專門修練幻術的忍者，但是巖忍村中能夠學到的幻術太少了，他的努力沒有可以借鑑的東西。如果任由他發展，他的未來將只會是一個下忍，當然前提是兩年前他能夠順利從忍者學校畢業。”
“但是經過剛纔的表現，你看到了，他的對手在今年的考生中並不算弱，但還是中了勝又的幻術。你知道嗎，這個幻術是他自己開發出來的，他在走一條村子裡沒人走過的路。”
“這條路，他一個人走不遠，需要一個人幫他，但如果走成功了，那最終獲益的，就是整個村子。”
“我就是那個幫他的人。但我幫的不僅僅是勝又，我幫的是村子未來的忍者。”
說到這裡，益塵頓了一下，讓和田昭雄消化了一下剛纔的內容，然後才接着解釋。
“你是天才，就算沒有我指點，你也能成爲一名優秀的忍者，但是勝又不行，”益塵轉身指了指下面看着他們的知子惠，“她也不行。”
“除了他們，我的很多弟子都一樣，如果沒有我，他們未來多數都只會是中忍，還有一些甚至只是下忍。我選擇的，不是讓一個上忍更加優秀，而是讓下忍有機會成爲上忍。”
和田昭雄聽到這裡有些明白益塵選擇弟子的標準了，但他還是有些不服氣，他認爲，如果他也能得到益塵這種優秀教師的指點，現在的成就只會更高。
益塵沒有看他，繼續說道：“今天，我們在一起看這些人的比試。如果你站在你自己的立場上有什麼感覺。如果你換個角度，從村子的立場上看，你又有什麼感覺？好好看看這些比試，好好想想。”
和田昭雄若有所思，看着下方的比試有些出神。
正在這時，益塵的又一個弟子吉村一政上場了，吉村一政的表現比剛纔的勝又亮眼太多了。不爲別的，那一手單手結印和各種花式結印，一出場就直接把對手整不會了。
“你丫不是出老千了吧？”益塵估計吉村一政的對手現在可能就是這麼想的。
雖然吉村一政的查克拉量不多，但憑藉快速結印和單手結印帶來的巨大優勢還是輕而易舉地獲勝了。
這種比試受場地限制，忍者本來就不容易閃避忍術攻擊，吉村一政的短時間忍術暴發能力太過恐怖，今年參加比試的這些下忍中，真的沒多少能抗過去。
“嗯？”
“咦？”
益塵和知子惠兩人幾乎同時驚咦出聲。
益塵看向了身邊的和田昭雄，知子惠則看向了和她一起在聽益塵解釋的內山卓大。
兩個同班同學幾乎在同時，完成了通向上忍的蛻變。
益塵有些驚訝，既驚訝和田昭雄，但更驚訝的還是內山卓大，心想，我跟別人傳輸石之意志呢，你瞎參和什麼？
知子惠更是無語，她作爲益塵最早的學生，對益塵的瞭解也是最多的，她自然知道益塵的爲人，她無語的是，同樣身爲益塵弟子的內山卓大竟然會把益塵那番裝逼的話給聽進去。
益塵和知子惠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開始爲身邊的人看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