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只能先讓小姨想辦法先把你給調過來,然後再和你做好朋友。但是我敢保證,我們倆性格確實挺合適的,今天能挨着坐在這兒聊這些事,也並不全是我刻意接近你的結果。”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再計較她們秦家這點無可奈何的陰謀詭計也確實太沒有格局了。
秦淮坦白完便不再作聲,她伸手把長髮攏到耳後,小手撐着臉頰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不遠處的街道。
她說完了,也該我表態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前幾天我爺爺奶奶過世我才得知了一些秘密。秘密確實和詛咒有關,所以我估計那個九十多歲的老太太也沒說錯,找我應該是對的吧。”
眼睜睜看着秦淮手裡那根菸活生生的燒完了我還一口都沒抽,於是又點上一支:“不過還好那老太太是讓你們找一個男人,不然你就要愁了。我還有倆同堂姐姐,大姐叫吳語二姐叫吳話,我叫吳言。要真是那樣你還得再招兩個男的去勾搭她們才行。”
秦淮忽然一樂,好奇的問道:“吳話吳語吳言,真好玩,那你要是再來一個兄弟姐妹該叫什麼了啊?”
“吳閉嘴。”
夜色漸深,路上的行人也慢慢地少了,在這一片寂靜安寧之下,身後的寶塔山竟顯得更加巍峨莊重。
其實我對秦淮還有所隱瞞,畢竟人頭溝的事情我還沒有告訴她。
話也說的差不多了,秦淮起身打算回去,我痛下決心一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腕,“你聽過人頭溝嗎?”
秦淮顯然是沒聽過,回過頭來小臉疑惑地看着我搖了搖頭。
“我在奶奶老家的一座山上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女人,我只能聽見她的聲音看不見她的人。她告訴我希望我去一趟人頭溝,說是那裡有個什麼害人不淺的葬蠱堂,而且只有我才能幫助她。”
我剛說完秦淮就是一臉的激動,她緊握着我的手,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在顫抖。
“我知道!我小姨聽那個老太太提過!葬蠱堂應該是一種專門用來實驗蠱術或者是存放蠱蟲的地方,那裡面非常邪門,我一直想找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看秦淮小臉激動成這樣,我也就犯了憐香惜玉的心,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那要不,咱們找找?”
“好啊好啊!”
之後我們回到了酒店,我依舊堅持己見,自掏腰包給秦淮單開了間房。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一行人蔘觀了延安革命紀念館,結束之後就在紀念館前的廣場上開了一次愛國主義教育會。
學習結束之後單位宣佈接下來四天大夥兒想怎麼玩就這麼玩,要是不想呆在這,單位也可以給你提前訂票回家,我和秦淮也向單位報備了提前回去的打算。
大巴車開來,大家都陸陸續續的上了車,我回頭看了看身後那莊重而又偉大的紀念館。
不禁想起這裡曾經是偉大長征勝利的最終點,光榮的是,如今這裡又成了我和秦淮探尋葬蠱堂旅程的起點,真是感慨萬千。
回到酒店之間我一個人出去了一趟辦點事兒,回房之後秦淮抱着手機拎着包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我查過了,叫人頭溝的地方還不少,但是有一個離我們很近!”
我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秦淮不但查出了結果而且連路線都計劃好了,而且她還給我擬了兩個方案。
第一個方案是我們可以從延安先坐十一個小時的火車到達州市。
第二個方案就是從延安坐飛機到重慶,然後在重慶再坐上一個多小時火車到達州。
到了達州之後我們得坐火車北上到石柱槽站下車,然後就得往山裡拱了。
下車往東進山不久之後有個叫鷂子寨的村莊,在鷂子寨和它南邊奶zi山的中間有一個叫三洞巖的小村子,我們的目的地便就是那兒了。
我聽完就調侃她,你這是帶我找葬蠱堂還是帶我找怡紅院,怎麼這一路上不是鷂子就是奶zi的。
秦淮紅着小臉狠拍了我一下膀子,我還真沒想到她這個性格居然還會害羞。
我們買好機票當天下午就上了飛機,選擇第二個方案要多花大幾百塊錢,但是最起碼能省下七八個小時不止,關鍵第一個坐火車的方案就只剩下硬座的票了。
權衡利弊,我在屁股和金錢之間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要屁股。
到了達州之後我們上了開往石柱槽站的火車,我們買的是靠窗戶邊的硬座,車上兩人也只是看着窗外沒什麼話說。
閒來無事我在車裡瞎張望,我忽然發現在我斜前方的走道對面,坐着一個很顯眼的人。
因爲車上擠着的基本都是衣着樸素面目憨厚的村民,所以那個人一身突兀顯眼的潮流打扮便一下子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個男的,正低着頭擺弄着手機,看樣子應該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紀。
他腳底下放着一個登山包,用雙腿緊緊的夾着,估計裡面應該裝着什麼比較貴重的東西。
那小夥子一頭凌亂的碎髮,身上穿着一件極其寬大的白色T恤,脖子上還掛着條無比誇張的銀色鏈子,下身則是一條寬寬大大的卡其色中褲,腳下更是穿着一雙乾乾淨淨的AJ。
我心說這人穿的這麼幹淨往山裡拱幹什麼,這幾千塊的鞋子一下地還不得心疼死他。
正琢磨着,邊上一個帶着濃濃酒氣的人擠開人羣徑直走到秦淮身邊,秦淮正看着窗外發呆,那人一伸手就在秦淮的小臉蛋上狠狠的摸了一把。
“這小臉蛋水潤的啊。”那人一張嘴就是沖鼻子的酒臭。
見狀我站起來一伸手就把那醉鬼推到了一邊,那醉鬼踉踉蹌蹌腳底下一軟居然一屁股就摔在了走道里。
“你他嗎要死啊!”邊上另一個男的惡狠狠的罵了我一句,過去就把那醉鬼扶了起來。
我一點也不怵,而且我生平最討厭這種不尊重女人的流氓事兒,頓時就是一肚子火,心說不行就他嗎幹一架,哪個怕哪個。
就這會兒功夫從人羣裡又擠出來兩個人,那三個人扶着醉鬼直接就圍了過來。
這時候,我餘光就瞟見斜對面的那個小夥子也站起來了。
他正勾着腦袋往這裡看,但看神情他也就只是單純的在看熱鬧而已,一點想要過來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