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阿錦不會也是蜘蛛精吧。
不過阿錦身材那麼好,長得又漂亮,關鍵力氣還特別的大,你要說她真的是個蜘蛛精我倒是也沒什麼意見。
畢竟西遊記裡蜘蛛腳都那麼好看。
胡思亂想之間,小瑤已經走出去好幾步了,我拎着柴刀趕緊也跟了上去。
又走了幾分鐘,身邊的植被密度一下子鬆散了許多,眼前的景色也不再是無止盡的棕褐與翠綠,一眼望去簡直豁然開朗。
最棒的是前方出現了一個小湖,而且水質清澈,遠處的湖對岸好像還有個什麼小動物在喝水。
我一下子就感覺渾身都清涼了,這裡溼度大的很,我這一段路下來連內褲咯吱窩都已經溼透了,真後悔當初爲什麼不帶一身替換的衣服。
到了湖邊我直接趴下來把嘴巴撅進湖裡狠狠地喝了幾口水,清涼甘甜。
回看小瑤,身上的白色體恤也隱隱的被汗水溼的透了光,裡面的灰色運動胸衣若隱若現,我趕緊扭過頭不敢再看,確實是有點誘人了。
“二爺喝水小心點,別被抓到了。”
小瑤這話說完我差點被嗆死,趕緊坐在地上連退好幾步離着湖邊遠遠地。
我腦袋裡頓時就蹦出了在葬蠱堂湖水裡遇到的那個大魚眼睛,身上還沒怎麼晾乾就又被冷汗給浸溼了。
“小心什麼…湖裡面有什麼東西…?”
“大魚。”
真猜對了,還真他媽有一條大魚在湖裡面。
這地方連西瓜蟲都能長的真的和他媽西瓜一樣大,你告訴我湖裡面有一條超級大的魚祖宗我保證一點兒都不會奇怪。
剛剛喝了幾大口水,雖然不過癮但是也能頂一會兒了,主要是我不想再靠近這個湖了。
“二爺看,大字板。”小瑤指着身前的湖水裡,“這是我最早認識的五個字,是奶奶教我的。”
“大字板?寫的啥啊?”我挺好奇,起身拍了拍灰就往小瑤身邊走。
她回頭看着我,用手指在自己額頭上點了兩下,“二郎真君廟。”
“二郎真君廟?”我走到湖邊往小瑤手指的方向看,就在離岸邊四五步的淤泥裡面,有一塊似乎是石頭雕刻出來的滿是青苔的牌匾。
上面還真就刻着“二郎真君廟”五個大字。
原來這裡是個二郎廟遺址?
那小瑤說的那個蜘蛛洞會不會就是曾經的二郎廟?
這樣想來,那個所謂的八臂六目的“邪神”很有可能是二郎神的塑像。
但是二郎神明明就三隻眼,怎麼會平白無故又多出三隻眼呢,看樣子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簡單。
“沙——”
我正看着牌匾胡思亂想着,身後傳來一聲像是個什麼東西竄進了林子裡的聲音。
我趕緊回頭一看,最擔心的是還是發生。
小瑤不見了。
不用想,應該是“發狂”了。
前前後後我總共經歷了三次小瑤的發狂,但是很幸運,她一次也沒有傷害過我,也許是她在發狂的時候腦子記還能記得我吧。
“小瑤!你在哪兒啊!”
我象徵性的喊了幾聲,得排除掉小瑤是因爲什麼不得已的事情暫時離開而並非發狂的可能性。
例如忽然想上廁所,又不好意思和我說之類的。
“小瑤你聽到了就回答我一聲!”
叫了幾聲,沒有得到小瑤的任何迴應,反而引出了不遠處的林子裡幾聲我甚至都沒法形容出來的怪叫。
乍一聽,有點像是誰在磨豆腐的聲音。
怎麼的,林子裡還有家賣豆漿油條的早點鋪子?
心裡頭調侃歸調侃,可我深知自己目前的處境早已再一次的陷入了艱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是去找小瑤,還是去二郎廟裡找出小瑤發狂的真正原因。
思來想去還是第二個想法比較可靠一點,因爲如果我現在就去找小瑤,就算我找到了,那大概率也約等於找到了一隻人型大蜘蛛。
沒有意義,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不如趁此機會去二郎廟裡試試看能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那樣的話小瑤恢復了正常肯定自己就找過來了。
簡直皆大歡喜。
既然決定了,我也就揹着包動身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小瑤所說的那個藏着八臂佛像的“蜘蛛洞”。
於是我就沿着湖畔往對岸繞去。
現在的地形是在一圈被樹木圍繞着的光禿禿的盆地中間,有一個同心圓的大湖。
可是四周卻沒有任何山,就連土包都沒有,所以着實難以尋找到那個蜘蛛洞的位置,不過根據我漏洞百出的推理,既然沒有山,那洞肯定就在地上唄。
難不成還能在湖裡?
轉念一想這也不是不可能,我記得人頭溝葬蠱堂的正門就是隱藏在湖中心的,而且龍歡洞的入口好像也是在一個小水潭裡。
但是一想這湖裡還住着一條大魚,我頓時就渾身雞皮疙瘩大聚會,臉腳後跟都麻了。
我實在是太討厭水了,更討厭水裡的東西。
要是讓我淺進湖底去找一個蜘蛛洞,那沒有個大幾百萬的資本主義惡臭陷阱在等待着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之後我圍着湖整整繞了一圈。
期間我順帶着仔細的搜尋了一遍附近的地面上有沒有藏着什麼洞口,但除了一個拳頭大小疑似兔子窩的小洞之外,一無所獲。
實在是沒轍了,我就坐在湖邊的地上發起了呆。
眼前的大湖非常平靜,像是一面鏡子,如今湖中心漸漸升騰起淡淡的水霧,讓光線本就有些暗淡的盆地裡又稍稍黑了幾分。
我和小瑤大概是兩點不到從家裡出發的,如今再一看錶,現在已經快五點了。
接下來,日頭逐漸落山,這裡一定會越來越暗,也許我不得不在這荒郊野外的過上一夜也說不定。
小瑤還沒回來,我是絕對不會回家等的。
想到這兒我就打開了揹包,拿出之前在網上買的野外戰術 匕首,在地上掃出一塊平地準備生火。
我從邊上林子裡撿來了一把樹枝幾根稍大一點的木棍,又從我的“野外生存”套包裡拿出了一個小透明袋子,把裡面的火絨給倒了出來。
隨着戰術 匕首還附贈了一根鎂棒,是生火用的,我拿匕首脊背上的半圓形豁口卡着鎂棒然後往下一刮,頓時火星子就全部噴在了火絨上。
我趕緊把火絨捧起來用嘴輕輕地吹氣,不一會兒濃煙滾滾,緊接着明火就升起來了。
看着眼前噼裡啪啦生機勃勃的篝火,我心裡一陣舒坦,感覺自己也成了像貝爺一樣的在叢林裡簡直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了。
接下里就是解決晚飯問題了,我揹包裡有兩隻處理好的童子雞,也是準備野炊用的。
轉身拿過敞開口的揹包,伸手一掏我就愣住了。
兩隻童子雞是被我分開撞在兩個塑料袋裡的,現在揹包裡怎麼只剩下一隻了?